任何一個時代,都分為勇者、智者、普通人、小人、壞人等等,我們不能要求大家都一樣,隻要堅持自己的價值觀,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夠了。心理谘詢師的職業理念就是能夠包容一切,理解一切,尊重一切。換句話說,要想做好心理谘詢工作,你就要有佛一樣的胸懷,很多時候少說多示範,用行動去影響和感化他人。


    釋尊有一次外出,正好遇到一隻饑餓的老鷹追捕一隻可憐的鴿子。鴿子對老鷹說:“你放過我吧!你現在是在捕食,錯過我還有下一個;我現在是在逃命,我的命隻有一條啊!”老鷹說:“我何嚐不知道你說的道理呢?但我現在餓壞了,不吃了你我沒法活。這個世界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逼到絕路上我也不會緊追不舍的。”釋尊聽了慈悲心起,就把鴿子伸手握住,藏在懷裏。老鷹怒火衝天,隻好跟釋尊理論說:“釋尊你大慈大悲,救了這鴿子一命,難到就忍心我老鷹餓死嗎?”釋尊說:“我不忍心你傷害這無辜的鴿子,也不想你白白的餓死。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於是釋尊就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另一邊放上從自己身上割下的肉。這鴿子看上去雖小,但無論釋尊怎麽割,割多少肉似乎都無法托起它的重量。當釋尊割下最後一片肉的時候,天平終於平衡了!天地風雲為之變色,真正的佛祖誕生了。


    這個世界,有和老鷹一樣的人。有和鴿子一樣的人,也會有太多的如同老鷹和鴿子一樣發生的各種衝突,比如夫妻矛盾,我們如何去做呢?作為心理谘詢師。我們不去評判誰對誰錯,誰是誰非,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是能夠做的,不是去考慮如何解決衝突,因為解決衝突的結果一定是會有損某一方的利益,怎麽辦?我們應該做的就是擱置衝突。轉移矛盾,通過其他的渠道來化解雙方的矛盾關係,關係改善後,原先的矛盾也會隨之減輕。


    佛祖采取割肉喂鷹的方法是一種擱置矛盾的方法,當然這種方法犧牲了佛祖,成全了老鷹和鴿子,這個是極端的例子。


    有一個女人被丈夫遺棄,不得不向心理醫生求助。她哭訴丈夫虐待成性,丈夫從不關心她,在外麵有很多女人。他把購買食物的錢。統統在賭場上輸光。他常常深更半夜才回家,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後就咒罵她、毒打她。就在聖誕節前夕,他還置妻子和孩子不顧,獨自離開家門。對於這位女士的遭遇,心理醫生頗感同情。不過經進一步了解,同情心就會被強烈的不解所替代:這位女士經受虐待長達20年,跟丈夫兩度離婚,又兩度破鏡重圓,中間經過無數次分手與和好。醫生用了兩個月時間,幫助她擺脫被丈夫遺棄的痛苦。有一天早晨,她一走進醫生辦公室,就興高采烈地宣布:“我的丈夫回來了!昨晚他打電話給我,說是要見見我。我們剛剛見麵,他就哀求我允許他回家。我看到他想悔改。而且就像變了一個人,所以就允許他回來了。”醫生提醒她,這種情形發生過不止一次,難道她要讓悲劇一再上演嗎?更何況在這段時間裏,她不是也過得很好嗎?病人卻回答說:“可是我愛他呀。有誰能拒絕愛呢?”假如醫生想同她進一步討論,什麽是“真正的愛”,那位女士就會大為光火,甚至決定中斷治療。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醫生努力回憶治療的所有細節。他想起病人描述多年遭受丈夫虐待的情況時,似乎從虐待中享受到了某種快感。醫生不禁想到:這個女人無怨無悔地忍受虐待,甚至心甘情願,極有可能是她本就喜歡這種情形。這樣做是基於什麽動機呢?她樂於忍受虐待,是否因為她一生都在追求某種道德的優越感呢?換句話說,盡管處境艱難,她卻體驗到一種優越感。離家出走的丈夫回過頭,請求她的原諒時,她便由被虐待者轉變成虐待者,享受到虐待的快感。丈夫的乞憐讓她備感優越,她感受的是報複者的喜悅。通常,這樣的女性在童年時,就遭受過屈辱。為使痛苦得到補償,她們自認為道德上高人一等,並從他人的愧疚和道歉中,享受到報複的快感。她們遭受的恥辱與虐待越多,自感優越的心態就越強烈,也由此得到更多的情感“滋養”。她們不需要獲得更多的善待,因為那樣就失去了報複的前提。為使報複的動機更為合理,她們必須體驗遭受傷害的感覺,使特殊的心理需求得以延續。受虐待狂者把忍受虐待視為真正的愛,隻是他們尋求報複快感的前提,忍受虐待的動機,是來自恨而不是愛。


    受虐待狂者還有一種錯誤觀念:他們一廂情願,把自我犧牲當成是真正的愛。其實,他們的潛意識蘊藏著更多的恨,並渴望得到發泄和補償。我們前麵提到那位牧師,他願意為家人犧牲一切,認為自己的動機完全是為家人著想。他的真正目的,卻是為了維係自我的美好形象。有時我們自稱為別人著想,可能隻是為了逃避責任,滿足一己的願望。我們所做的一切是出自個人意願,核心動機卻是滿足自我需求,不管為別人做什麽事,也許都是為贏得私利。譬如,有時候,父母告訴孩子:“你應該感激我們為你所做的一切。”此時,可以肯定地說,這樣的父母對孩子缺少真正的愛。利己主義與利他主義是兩回事,我們卻常常混為一談。我們真心去愛某個人,是因為我們需要去愛別人;我們生兒育女,是因我們自己想要孩子;我們愛自己的孩子,在於我們渴望成為充滿愛心的父母。真正的愛,能夠使人發生改變,在本質上是一種自我擴充。而非純粹的自我犧牲。真正的愛,能使自我更為完善。愛,在某種意義上是自私的,最終的追求則是自我完善。當然。自私與否,不是判定愛的標準,惟一的判斷標準是:愛―――永遠追求心智的成熟,除此以外,都不是真正的愛。


    不合理的給予以及破壞性的滋養,都有一個共同特征:給予者以“愛”做幌子。隻是想滿足自己的需要,卻從不把對方心智的成熟當一回事。有一位牧師,他的妻子患有慢性抑鬱症,兩個兒子大學輟學,整天無所事事。牧師不得不帶全家人接受心理治療。家人全都成了患者,牧師的苦惱可想而知,但他不認為家人的病情與自己有關,他憤憤地說:“我盡一切力量去照顧他們,幫他們解決各種問題。我每天剛剛醒來,就要為他們的事操心。我做得還不夠嗎?”的確,為了滿足妻子和兒子的要求,牧師可謂殫精竭慮。子女本該學會自立,他卻一手包辦:替他們買新車,還替他們支付保險費。他和家人住在郊區,他本人討厭進城。也不喜歡聽歌劇,可是每個周末,他都會陪妻子進城去聽歌劇或看電影―――盡管他一坐在影劇院裏就會打瞌睡。他的工作負擔沉重,然而隻要回到家裏,就會成為好丈夫和好父親。比如,他堅持為妻子和兒子收拾房間,因為他們從不打掃衛生,牧師像家人的保姆一樣兢兢業業。我問這位牧師:“你整天為了他們操勞,不覺得辛苦嗎?”他說:“當然辛苦,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愛他們。不可能不管他們。他們有什麽需要,我都盡可能滿足他們。我不能讓他們失望。也許我這麽做不夠聰明,可是作為丈夫和父親,我有理由給他們更多的愛和關懷。”


    這位牧師的父親,當年是小有名氣的學者。其品性卻讓人不敢恭維:經常酗酒,還拈花惹草,完全不顧家人的感受。牧師對父親的行徑深惡痛絕,從小就發誓要做個和父親不同的人,對家人時刻充滿愛心。為了鞏固心目中的理想形象,他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不檢點、不道德的行為。投身牧師行業,也是基於這種考慮。付出如此多的努力,到頭來卻使家人脆弱而無助,這和當初的設想大相徑庭,自然讓他無法理解。過去,他總是叫妻子“我的小貓咪”,叫兩個已成年的兒子“我的小寶貝”。物極必反,他對家人的愛已超過理性範圍。他卻困惑地說:“即便我對家人的愛,是來源於對父親的蔑視和反抗,那又有什麽不對的呢?難道我要像他那樣不負責任嗎?”他應該認識到:愛,是一種極為複雜的行為,不僅需要用心,更需要用腦。牧師堅決避免成為父親那樣的人,這種意念以及由此導致的極端行為,使他喪失了愛的彈性。愛得過分,還莫如不愛;該拒絕時卻一味給予,不是仁慈,而是傷害。越俎代庖地去照顧有能力照顧自己的人,隻會使對方產生更大的依賴性,這就是對愛的濫用。牧師應該意識到,要讓家人獲得健康,就必須容許他們自尊自愛,學會自我照顧。還要擺正角色,不能對家人唯命是從,要適當表達憤怒、不滿和期望,這對於家人的健康有好處。愛,絕不是無原則地接受,也包括必要的衝突、果斷的拒絕、嚴厲的批評。真正的愛,不是單純的給予,還包括適當的拒絕、及時的讚美、得體的批評、恰當的爭論、必要的鼓勵、溫柔的安慰、有效的敦促。


    在心理醫生的指導下,牧師不再亦步亦趨,替妻子和兒子收拾家務、打掃衛生。兒子對日常雜務袖手旁觀,也會讓他大發脾氣。他不再替他們支付汽車保險費,而是讓他們自行負擔。有時候,他不再陪妻子到城裏去看歌劇,而是讓她獨自駕車前往。他在某種程度上,扮演起“壞丈夫”、“壞父親”的角色,而不是有求必應。他昔日的行為,固然以自我滿足為出發點,但從未失去愛的能力,這也成為他自我改變的原動力。對於他的變化,妻子和兒子起初大為不滿,但不久後情況就有了變化:一個兒子回到大學就讀,另一個兒子找到了工作,還在外麵獨自租了公寓。妻子也感受到獨立的好處,心靈由此獲得了成長。牧師本人則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感受到了人生真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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