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上某些方麵的發現,可以證明佛說是真實的。如銀河係星球的無量無邊,宇宙的成住壞空,恒河沙數的微生物的存在,生物體的發光,自然現象和社會現象的因果律的存在等等。但科學並不能完全、徹底地解釋佛學和禪學,更不能代替佛學和禪學。


    禪與科學的基本不同點是:


    首先,禪的修持是向內的,目的是明心見性;而科學研究是向外的,目的是研究物質現象。


    其次,禪的修持是無限的,是超越空間、時間的;而科學研究是有限的,局限於四維空間。


    第三,禪的修持是整體的,一為無量,無量為一,即法界觀;而科學研究則是非整體地看問題,是有分別的。


    第四,禪的修持是有形與無形的統一,而科學研究則隻局限於眼前可見的,局限於有形世界。


    第五,禪的修持是直覺的,而不是可形諸語言文字的概念,因為概念是有分別的,有限量的,狹隘的;而科學研究則離不開概念,否則思維分析無法進行。開悟與分別思維之概念活動更是大相徑庭。概念的本質、作用與佛教的“三法印”完全相反。“諸行無常”,而概念則具常一之要求,否則科學研究無法進行。“諸法無我”,而概念則把事物固定起來,方可成為概念之本質,作為建立各種科學法則與科學關係之依據。“涅槃寂靜”更是超越語言和概念的。概念活動要求對任何事物都應以語言來表達清楚,但概念隻是思維之手段,僅為思想之外殼。而非事物之實質,為科學研究所必需;而於絕對、超越,一般經驗所不及之處,概念思維活動就不得不止步了。涅槃乃絕對。概念必陷相對,以相對之概念,不可能表述絕對之涅槃。禪宗的“以心印心”,亦非語言概念所能表述,唯親證其境者湛然自知。


    禪是從全麵、整體的角度觀察宇宙事物,達到物我一如的境界。證無我空性,即諸法實相,此乃大智。禪無自他、心境差別,諸法平等,大悲大願,與眾生和諧相處,此乃大悲。科學發明促進物質文明的進步,利用厚生,提高人類的物質生活水平,誠為社會發展之基礎。但物質文明倘無精神文明統率。則物質文明反為禍源。


    科學研究若不以理性道德控製,則人類縱我製物,欲壑難填,物質利益的爭奪必無止境。崇尚武力、窮兵黷武者肆無忌憚地在空中、海上、地下試製核武器、中子彈等殺人利器,破壞大自然,威脅人類的生存。最終必然毀滅人類。某些不法之徒為了一己之私利,利用現代科學成果,人為地製造汙染,毀滅生靈。他們為了攫取不義之財,竟喪心病狂地以危害人類的健康為代價,真是罪大惡極!


    因此,禪學功夫應作為科學工作者的清涼劑。禪學工夫絕不能貶低,更不能妄使科學駕馭其上。前述之學者把禪宗說得毫無價值,這是沒有深入研究教理,沒有對禪宗作全麵深入的探討而產生的誤解。禪宗是佛教的心髓。它在中國哲學史、思想史、文化史上所產生的重大影響,並不是任何人可以隨意否認的。


    在世界曆史上,不論是亞洲的中國、印度,還是歐洲的希臘、羅馬,都有神話傳說。但不能以神話否定正史的存在。中國古有《山海經》、《淮南子》、《封神演義》、《西遊記》、《聊齋誌異》等神話傳說,但不能以此就否定《二十四史》的真實性。


    神話是偉大人格的象征。如《西遊記》的種種描述,實際上就是玄奘法師西行求法,孤征十七載,獨行五萬裏,以大無畏的精神,為法忘身,冒九死一生的艱險,為追求真理而百折不撓的偉大人格的象征。《西遊記》一書,並未影響《大唐西域記》、《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續高僧傳?玄奘傳》、《舊唐書?玄奘傳》中玄奘法師生平事跡的真實性。


    史誌包括人物傳記,即使在正史中,也有許多曆史名人涉及靈異的記載,以及因果事實,這是客觀存在的。我國西漢傑出的曆史學家司馬遷,他撰寫《史記》的宗旨就是“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秉筆直書,彰往察來”。此後的許多著名曆史學家都繼承了這一優良傳統,難道他們撰寫的史籍都不可靠嗎?


    愛因斯坦在《關於科學的真理》一文中指出:“科學研究能破除迷信,因為它鼓勵人們根據因果關係來思考和觀察事物。在一切比較高級的科學工作的背後,必定有一種關於世界的合理性或者可理解性的信念。”佛教的基本教義就是闡明因果關係的因緣生法。佛教認為宇宙不過是一個因果聯鎖網,法與法彼此相望,互為因果,空間上無邊無際,時間上無始無終。


    就造因感果來說,有順現受、順生受、順後受三種不同。順現受是可以目前眼見的,順生受和順後受雖然不能現見,但由因知果,是可以比知的。這就是愛因斯坦所說的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嚴格而合理的因果規律。這個因果關係的大網,是可見或可知的,並無神秘可言。


    任繼愈先生在其所著《中國哲學史》中說:“宇宙是無限廣大的,人要認識客觀世界,不能局限於耳目等感覺經驗上,還必須運用理性思維的功夫進行判斷和推理。”指出真理的認識,一憑經驗,即感性認識;二憑推理和判斷,即理性認識;偏執於任何一端都不可能全麵認識真理。在佛教邏輯因明學中,感性認識屬於現量,理性認識屬於比量,正確的因明論斷即根據此二量建立。


    根據佛教經籍,在佛、菩薩的造像上,常常能見到一輪圓形的美麗光環,這是佛、菩薩的莊嚴相好之一,就是“光相”。它是佛、菩薩的智慧之光,可以遍照一切而無礙。這種光相,是否神秘呢?


    《華嚴經》雲:“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又雲:“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悉從生,無法而不造。”《心地觀經》雲:“心染則國土染,心淨則國土淨。”指出了發光的原動力就是心靈。眾生由於無明煩惱蒙蔽了心靈,致人我橫生,心境分離,界限森嚴,因而目光短淺,境界狹窄,往往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佛、菩薩通過勤修戒定慧三學,由戒生定,由定發慧,內心如明鏡,鑒照一切,通達無礙,自然發出清淨的光輝——智慧之光,照徹大千。


    現代科學實驗也證明,生物體是可以發光的,並不神秘。四十多年前,蘇聯科學院院士華西列耶夫通過科學試驗證明,人體一秒鍾內能發射2500周的電波,他名之曰“生物電流”。發射電波者能使所憶念的遠在千裏之外的親人,產生耳熱、麵紅、心悸等反應。又如1911年英國醫生華爾德?基爾納通過用雙花青素染料塗過的玻璃,觀察到人體表麵有一厚達十五毫米的彩色光層。現在科學研究已經證實,這種人體表麵的彩色光層一般分為三類:一是熒光,係由於生物體內熒光酶的化學作用所產生。二是生物體內正離子與負離子發生電化學反應引起發光。三是生物體內的細胞膜中的不飽和脂肪酸被氧化,能量以光的形式表現出來。這種彩色光層會隨著人體的思維活動、健康狀況諸因素而變化。


    印度瑜伽行者用實踐證明,由意念可以產生意念身,即在意念世界中顯現出一個組織精密、色調生動的身影。如一個人有強烈的愛心,則他的身影便會呈現出嬌豔欲流的玫瑰色。如一個人有急欲救助病人的慈善心理,則其身會放射出潔白如玉的光氣環。再如一個人急欲安慰某個精神沮喪的親友,則他會以金光閃耀的天使姿態出現在親友麵前。除了電波和光環之外,一個懷念親友的人會主動地投射出一股意識流,借以增強親友與逆境搏鬥的能力。


    大乘佛教經典告訴我們:“菩提心為因,大悲為根本,方便為究竟。”大乘菩薩行者,由於心胸廣大,有殊勝的智慧,施樂拔苦的慈悲,就能放射出燦爛的光環,克服艱難險阻,戰勝邪魔,發揚正義。這三句話是學佛者的心珠,依此靈明的心珠,就能放射出五色的光環。太虛大師說:“此三句攝顯密性相,一切佛法盡。一切佛法,皆依此三句而建立。救世利人之精神,亦依此三句而發揮盡致。”


    綜上所述,可見主觀能動力(心)是改變和推動物質的主要力量。但一般科學工作者(包括社會科學工作者)卻隻強調物質和自然界的力量,而忽視甚至否定了心(意識)的力量,偏執一端,這是片麵的、錯誤的。


    佛教的法相唯識學,不否定一切現象,分析精深完備,主張發揮心的主觀能動力,即是“識變”。可以說,法相唯識學是研究如何發揮心力,以認識和改造自我及客觀世界的學問。


    心靈可以發射光輝,正如佛經所說:“心光照大千”,這是真實不虛的。在一定程度上,此心光能轉變為神通。佛教修持方法的次第,即由戒生定,由定生慧,由慧引發神通(神通指神奇的超常能力,一般所說的“六神通”為: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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