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古若雅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二妮就把有些恍惚的楊如菊扶了回來。


    “你和五皇子是怎麽約定的?”古若雅神秘兮兮地問道,“怎樣才能證明你已經得手了?”


    問這個做什麽?楊如菊有些愣神,王妃,這是打算要幫她了嗎?


    先前已經死去的心,一下子又活泛起來,雙眸發出明亮的色彩,迫不及待地就說道:“五皇子,五皇子要驗看奴婢的……處子血。”


    她說到最後,聲音低得就像是蚊子響。


    原來這樣!


    對於古若雅來說,這個並不難。


    五皇子既然想驗看這個,就一定會找有經驗的嬤嬤或者太醫什麽的來驗看。


    這個,古若雅倒是有些法子。


    “若是,我救了你一家,你,怎麽謝我呢?”古若雅朝著楊如菊點了點。


    楊如菊立即又跪下了,哽咽道:“奴婢願做牛做馬,伺候王妃和王爺一輩子。”


    “罷了罷了,起來吧。”古若雅示意二妮扶她起來,“你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嫁妝嘛,我替你出!”


    “啊?”楊如菊一時跟不上古若雅的思維,愣愣地站在那兒,這樣,也行嗎?


    讓人把她帶下去之後,古若雅就對晚晴道:“去找王爺的小廝來,讓他給王爺送個信兒。”


    她大筆一揮,刷刷地寫了起來。


    上官玉成跟她說過,讓她有什麽事兒就去前頭書房找他的貼身小廝同貴,他有法子找到他。


    古若雅把自己的法子寫在了信紙上,讓同貴送了出去。


    上官玉成正在京郊的兵營裏觀看士兵們的打鬥,見到貼身小廝被幾個護衛領著過來,頓時大吃一驚。


    這可是他留給王妃的小廝,莫非王妃出了什麽事兒?


    同貴趕緊從懷裏掏出那封信交給他,上官玉成揮手命他下去候著,自己就抽出信紙看起來。


    上麵隻有寥寥幾行字:“夫君,能否為我找到元帕一方?急用。”下麵龍飛鳳舞地署著“古若雅”三個大字。


    上官玉成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麽大事兒。


    隻是他家王妃要元帕做什麽?這個,可是人家新娘子新婚之夜才有的,讓他上哪兒找去?


    他可沒有打算再納一房侍妾的啊。


    他家王妃要這個做什麽啊?莫不是又要搞什麽手術之類的?


    他撓了撓頭發,刑天在一邊顛顛地跑過來,傻嗬嗬地問道:“爺,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兒了?屬下願為爺分憂!”


    他可是好久沒被王爺重用了,好不容易攤上一回事兒,他巴不得能被王爺給用上!


    上官玉成眼一亮,還真是的,這刑天尚未婚配,正好給他娶房媳婦,那這個元帕……?


    不過這事兒也不好跟他說啊,你說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哪有跟下屬要人家新娘子的元帕的?


    他倒是躊躇了,想了半天也不好張口。


    刑天反而急了,刷地一下單膝跪地:“爺,您有什麽難辦的事兒?屬下定會為爺效犬馬之勞!”


    這可是你說的!


    上官玉成拍拍他的肩,把他拉起來,“咱們什麽樣的情分?你在我跟前不必這樣!有件事兒確實很棘手……”


    他欲言又止,刑天忙拱手道:“爺,什麽事兒令您為難?交給屬下,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上官玉成就對他招招手,對著他耳朵小聲道:“我想找……”


    刑天聽著聽著,臉色不由漲紅起來,他家王爺怎麽還有這種癖好?


    難道是王妃當初沒有……?


    他也有些為難了,剛才還豪言壯語地拍著胸脯保證,這會兒他想反悔都反悔不成了。


    “爺,這事兒倒真的有些棘手啊。”刑天搓著手一臉忠厚相。


    “怎麽?棘手就不辦了嗎?”上官玉成聲音一沉,半是威脅半是玩笑。


    “不不,屬下說到做到!”刑天忙保證,好不容易到手的差事怎麽能讓它飛了呢?好不容易在主子跟前露回臉,能不辦好嗎?


    他咬咬牙,無比豪氣地向上官玉成拍著胸脯。


    上官玉成忍著笑,讓他下去了。


    刑天一離開上官玉成,那張臉就耷拉下來。


    老天爺,一個大老爺們讓他上哪兒找那玩意兒呀?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正低著頭思量著,迎麵走來了正笑嘻嘻的風影。


    刑天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拉住風影,倒把風影給嚇了一跳。


    這小子發神經還是怎麽的?什麽時候見了他也這麽親熱起來了?


    “喂,你幹嘛幹嘛?放手啊。”風影眼一瞪,就去扒開刑天的手。


    “哎,兄弟有事兒找你啊,一件大好的事兒呀。”刑天笑得詭秘,拉著風影就走,“走走,兄弟請你喝酒去!”


    風影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笑了:“你小子能攤上什麽美事兒?有好事兒也輪不到你啊?”


    一提這話,刑天就癟了嘴,“你說,王爺近來是怎麽了?好端端地怎麽就對我愛理不理了?”


    “這事兒嘛。”風影摸摸鼻子,“你得去問王爺去!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


    氣得刑天啪嗒拍了他的腦瓜子一下子,“就知道問你小子什麽都問不出來。算了,還是說正事兒吧。”


    他貼在風影耳朵上悄悄地把上官玉成跟他說的話也說了,末了又問:“你說王爺找這個做什麽?”


    “那誰知道?”風影也聽得心亂跳,兀自鎮定地點著他,“爺的事兒我們隻管辦好就成了,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刑天撓撓頭,苦笑道:“我當然知道,可是這事兒讓我怎麽做啊?這可真是難為死我了?”


    “喲,你老兄也有為難的時候啊?還真是讓兄弟我刮目相看了。不過,”風影神秘兮兮地朝刑天招手,“兄弟告訴你個法兒,你幹脆去娶一房媳婦,那帕子給爺不就行了嗎?”


    “去你的,你不會去娶一房媳婦把帕子交給爺啊?”刑天沒好氣地扇了風影一下,風影笑嘻嘻地跳開了。


    “這可怎麽是好啊?”刑天摸著頭,一張英氣勃發的臉皺成了一個核桃。


    “依我說,你還是花點兒銀子到青樓去看看,說不定有一些清倌人什麽的……”風影不動聲色地給他出著主意。


    刑天就像是醍醐灌頂一樣,猛拍了一下頭,大笑著跳開了,“你小子,可真有主意,快抵得上爺的小諸葛了。”


    “我本來就是爺的狗頭軍師嘛。”風影望著那個一跳三尺高的家夥,悻悻地說道,見他一溜煙兒地往外跑去,他又跟在後頭狂喊:“喂,你還沒有請我喝酒啊?”


    “下次吧。”風中傳來刑天興奮的聲音。


    風影好笑地搖搖頭,這家夥,興奮地找不到東西南北了嗎?


    不過,他好心地提醒他:“喂,你可不能親自去幹啊?爺知道了可饒不了你。”


    “放心吧,我沒有你那麽傻!”依然是從風中傳來的聲音,即使隔著那麽遠的距離,風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他晃晃肩,笑道:“這小子,功夫又深厚了不少啊。還沒我傻呢,傻得連王妃是誰都不知道!”


    晚上,上官玉成帶著一身的寒氣回到了碧雲軒。


    已是三更時分,屋子裏還燃著蠟燭,一個人影倚門而立。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就摟著那個人,急問:“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明兒還要進宮呢。”


    “人家不是等你嗎?”古若雅嬌俏地撒著嬌,拉著他的手就往屋裏走去,“什麽事兒忙得這麽晚?”


    “還不是娘子你交給為夫的事兒?”上官玉成愛憐地捏捏他挺巧的小鼻子,“你交代的事兒我不辦好了能交差嗎?”


    古若雅這才想起白日裏那一檔子事兒,這家夥,莫不是真的親自上陣了?不然怎麽一口一個你交代的事兒要辦好的?


    這意思,好像是他親自去做的啊?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吧?


    她扒開他的大氅就在他胸前嗅來嗅去,身上不會有什麽女人的香氣吧?


    上官玉成還以為她有其他的意思呢,一邊忙亂地脫大氅,一邊安慰著她:“乖,別急。一天不見怎麽就急成這個樣子了?趕緊上床去,這地上多冷啊?”


    一手攬了古若雅就要打橫抱著她。


    卻被古若雅哧地一笑給打下去了,“瞎想什麽呢?我是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氣息!”


    上官玉成這才明白過來,古若雅還以為他在外頭親自做了呢,才把元帕拿回來的。


    他不由也笑了,這個小女人,花招還層出不窮啊。


    不過,既然入了他的懷抱,就別想跑了。


    他不管不顧地就把古若雅給抱了起來,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笑道:“有了你,別的女人我都瞧不上了怎麽辦?你不是說晚上要好好服侍我的嗎?來吧,為夫已經等了一天了。”


    夫妻兩個上了床自然是輕車熟路地酣暢淋漓了一番。


    上官玉成從袖子裏摸出一塊雪白的帕子,上頭有朵朵梅花樣的殷紅,這就是所謂的元帕了。


    古若雅拿著那帕子把玩著,半天才問:“你怎麽弄來的?”


    上官玉成就把刑天的窘狀給古若雅說了一遍,逗得她嗬嗬笑個不成。好久才住了笑道:“那麽個老實人也被你給教壞了。”


    “這可不是我教的,而是風影那家夥。”上官玉成笑道,“反正不管是誰教的,隻要拿到手就好。哎,對了,你要這個做什麽?”


    他這才想起來問,古若雅就把楊如菊的事兒對他說了。


    上官玉成聽得牙齒咬得咯咯響,良久才冷笑道:“我這些兄弟們竟然這麽狠心,讓我斷子絕孫!打量我是好欺負的嗎?”


    古若雅知道一個人被這些兄弟們如此對待,心裏自然不好受,她就緊緊地攬著他的腰,一言不發。


    這一日一大早,夫婦兩個就穿戴整齊進了宮。


    今年是大曆四十五年,今天是當今天子在位三十年的好日子,早些日子這喜帖就發下來了。


    古若雅小產的事兒鬧得滿京城都知道了,如今在家裏養了二十多天,身子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她刻意在臉上多撲了些粉,讓自己看起來依然蒼白虛弱。再穿上一身大紅的宮裝,越發顯得唇紅齒白。


    隻是頭上依然戴著頭巾,讓人看不到上半張臉。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有種神秘感,比起那些插金戴銀滿頭珠翠的貴婦人更引人注目。


    古若雅跟在上官玉成身後小碎步走著,明顯可以感覺到有些人對她指指點點。


    這還是第三次來宮裏。第一次來是大婚後的第二天,上官玉成那廝恨不得把她給丟在宮裏,大步流星地在前頭走著,她在後頭一路小跑,生怕跟丟了。


    第二次來的時候,皇帝又猝然暈倒,折騰了一晚上,太子和皇後還差點兒對他們動手了。


    這第三次,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但願,什麽都不要發生,大家吃吃喝喝喜喜樂樂地回去得了。


    可是古若雅知道,生在這個皇宮裏,注定這一生是不平靜的。


    今晚,夜色正好,不發生點兒什麽,也實在是無趣了些。


    眾人坐定後,皇上神采奕奕地和皇後一同進入殿內。古若雅眯著眼覷了一下,發覺皇上雖然臉色還是蒼白了些,可是精神倒還好。


    看來,吃了她開的膳食方子有療效了。就不知道皇後有沒有暗中動作了。


    上次,上官玉成回來說,皇後挑了兩個極好的廚子送到皇上的小廚房裏,皇上竟然欣然同意了。古若雅當時就覺得這皇上是不是在引蛇出洞?


    如今看帝後一同出來的樣子,也是做給別人看的了。


    待帝後坐定後,眾人才俱都重新入座。


    古若雅朝上首看了一眼,發現太子妃竟然沒來。


    這麽重要的場合,她怎麽能缺席呢?莫非是病了不能來?


    正天馬行空時,就見皇帝滿意地望了一眼來恭祝他登基三十年的眾人,點點頭就讓太監給他斟酒。


    他捋著三寸美髯笑道:“朕自二十來歲禦極,撫有大秦已有三十載。時光飛逝,一轉眼朕就老嘍……”


    眾人紛紛應道:“皇上不老,皇上正當盛年!”


    “嗬嗬,說不老那是假的。朕已經覺得大不如從前了。來,今兒高興,朕和你們喝一個!”說著,端起酒杯對著眾人一舉,眾人也都幹了。


    古若雅趁著喝酒的當兒,用手絹掩著嘴悄悄地拿胳膊肘子搗了上官玉成一下,“看到沒有?太子妃沒來!”


    上官玉成目不斜視地喝完了酒,才悄聲道:“怕是病了吧?”


    “有可能。”古若雅低聲回了一句,就低了頭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對什麽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正中的禦座上坐了皇帝,旁邊就是皇後作陪。


    靠左手是太子,往下來則是上官玉成夫婦、四皇子夫婦、五皇子夫婦,以及幾個幼年的皇子,再下麵則是公主駙馬們。反正左手邊都是皇帝的兒女們。


    對麵,也就是右手邊,則是以古木時為首的有頭有臉的官員及其家眷們。


    今兒的盛會,古雪晴也來了,她此時正安靜地坐在古若雅對麵。看到古若雅時不時地同上官玉成咬咬耳朵,她就心裏憋屈地一肚子的火!


    上次,在朝堂上,古木時親口說出要把她嫁給上官玉成的話,可是卻被他無情地給拒絕了。


    整個京中的勳貴少年們都知道了這樣的事兒,這讓她日後還怎麽出去見人啊?


    她到底哪點兒比不上那個醜八怪,竟讓他厭惡至此?


    瞧著那個醜八怪一副見不得人上不得台麵的樣子,他反而對她嗬護備至,她就實在是看不下去。


    聽爹爹說,太子雖然身份地位比三皇子尊貴,可是論文采武略,太子遠不如三皇子。


    何況,當今皇上雖然麵兒上對皇後客氣有加,可骨子裏,還是喜歡三皇子的生母的,對三皇子,那更是寵愛到骨子裏頭去了。


    隻是因為三皇子是個麵容醜陋的人,所以,皇上才無法讓他做太子!


    爹爹還說了,這男人,醜點兒沒有關係,關鍵是得有能力,有地位。


    古若雅本就心儀上官玉成,隻不過上次被他那副鬼樣子給嚇得受不了,才掉進了水裏。


    如今經古木時這麽一開導,又覺得這容貌確實無關緊要的了。憑著她爹的地位和她外祖家的勢力,若是助他一把,那將來的皇位,非他莫屬了。


    太子,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此刻,見對麵上官玉成和古若雅兩個琴瑟和鳴,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那個男人,是她的,憑什麽讓那個醜八怪霸占住?


    宴會正酣時,忽然從末座站起一個其貌不揚個頭不高的中年男人,他操著一口不疾不徐的京腔慢條斯理地說道:“恭祝大秦皇帝萬壽無疆,福壽連綿。小的代表南詔國敬大秦皇帝一杯!”


    原來這是南詔國的使臣,聽上官玉成說過,頭兩年南詔國還和大秦國打過一仗呢,沒想到這南詔國也派使臣來了?


    上官玉成見古若雅盯著那使臣看,就貼著她的耳朵笑道:“看什麽?不都是男人嘛,你有空兒該多看看我才是!”


    古若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什麽場合啊,這家夥還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朝他大腿上掐了一下,掐得他齜牙咧嘴的卻不敢叫喚,也小聲道:“我是覺得有些蹊蹺,南詔國怎麽這麽快就臣服了?這也太沒骨氣了吧?”


    “這有什麽?敗軍之國,又值父皇登基三十年,來祝賀一下也是正常的。”上官玉成滿不在乎地說著。


    隨著南詔國的使臣說完,又有幾個小國的使臣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周邊的國家,除了月環國正在侵擾大秦邊境,其他的都派了使臣來了。


    看來,大秦國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本以為這些使臣們敬了酒也就完事兒了,誰知道那個南詔國的使臣又起身笑道:“久聞大秦國女子美貌多姿,歌舞俱佳,皇帝陛下何不讓她們出場獻技,以侑美酒?”


    這個提議也無傷大雅,本來這種場合,就該有些歌舞的,何況宮中也有好多歌妓,這個時候自然也該出場的。


    皇帝當即欣然同意,招手叫過一個太監來吩咐了兩句,那太監就領命而去了。


    不多時,帶上十二個舞女來。


    她們穿著薄紗,個個姿容不俗,身姿曼妙。


    隨著節拍,她們跳起了優美的舞蹈。


    殿內,眾人頓時就像是置身於春日的花園一般,隻覺得五彩繽紛,爛漫耀眼!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舞女的身姿如同楊柳一樣,停在了那兒。


    雨點般的掌聲響起,眾舞女邁著優美的步伐慢慢地退場,一眾男人看得眼都直了,恨不得把眼珠子摘下來隨著舞女們離去。


    南詔國的使臣笑著拍掌:“到底是大秦,地處中原,文化深厚,舞女的美貌歌舞非我小國所能比啊。”


    他讚頌了兩句,聽得眾人心裏都很熨帖。


    皇帝也笑著點頭,謙遜道:“南詔使臣謬讚了,南詔國的美人兒也很多啊,這歌舞上頭怕也是一絕吧?”


    “皇上說的是。”南詔國的使臣竟然毫不遲疑地接納了皇帝隨口的一句誇讚,轉身朝外拍了幾下巴掌,“我南詔國也沒什麽好東西獻給陛下的,南詔國王特意讓小的把南詔國的小公主帶來,給陛下獻上一曲歌舞!”


    眾人沒想到南詔使臣竟然連公主都帶來了,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反正南詔是個撮兒小國,也不怕他耍什麽花招。既然公主親自來獻歌舞,不看白不看了。


    那位南詔公主身著一襲粉色的紗裙,曲線玲瓏的身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臉上還蒙著一塊同色的紗巾,體態輕盈地像一朵祥雲一樣飄了進來。


    就聽殿內一陣噓聲,四皇子和五皇子更是眉開眼笑地緊緊地盯著南詔公主,嘴裏不時地發出嗚哇聲,引得四皇子和五皇子妃板著臉吃起醋來。


    這個南詔國公主光看身材都能讓男人噴鼻血了,還不知道看到那臉蛋兒能怎樣呢?


    古若雅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一句話: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現在,她可是理解這句話了。


    聽著耳邊四皇子和五皇子不停地抽氣聲,她不由戳了戳上官玉成:“你怎麽也不叫兩聲?那女人,當真是個尤物啊。”


    上官玉成輕笑,銀灰色的麵具貼在她的臉上,“家裏有你這麽個尤物就行了,別的,我連看都不想看!”


    這廝,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古若雅笑得見牙不見眼,“當真?”


    上官玉成豎起手向天發誓,“當真,絕無虛假!”


    夫妻兩個說笑著,就有動人的帶著異域味兒的曲子響起,古若雅細細聽時,感覺有點兒像現代的新疆音樂。


    南詔公主隨著曲子開始扭動起來,那舞蹈著實魅惑到了極點,那小腰肢如同初春的楊柳一樣柔軟,那手如同靈蛇一樣不停地抖著圈兒。


    場中的人都看直了眼兒,古雪晴本來被古若雅夫婦給氣得不想在這兒待下去,這會子竟然也看住了。


    ------題外話------


    姐妹們,給力點兒呀,感覺不到你們的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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