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危機感
誠如我所認知的一樣，人是一種習慣動物，對任何事物隻要習慣了就可以輕鬆地完成，陳馨逐漸地習慣了近距離搏殺，現在他的動作順暢而準確，血腥和難聞的氣味對他已經形成不了影響了，我也從開始的緊張變成了現在的悠閑，我斜倚在摩托車上給自己點著根煙愜意地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將三個僵屍砍翻在地。
“累不累？”陳馨幹掉了三個僵屍跑回我身邊，我幫他擦掉濺在臉上的血跡，笑著問道。
“不累。”陳馨很用力地搖著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因為興奮有些發紅。
“力量來源於心，你要學會控製好自己的心，不要讓殺戮的快感占據自己的心，不然你會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魔鬼，那樣你和那些僵屍就沒什麽區別了。”我悉心地教導著自己的學生，就像項爺當初教導我一樣。
“心？”陳馨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有些不解地問：“心不就是用來循環血液的嗎？怎麽會產生力量？”
我想了一下道：“心這個說法是很籠統的，它指的不是器官而是一種感覺，當初項爺跟我說的時候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現在我到是有些自己的看法。”在自己的學生麵前我沒有裝作高深莫測。
“你的理解是什麽能告訴我嗎？”陳馨很急切地問道。
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我對心的理解是一種叫做‘守護’的東西，我要守護你文阿姨、樂樂、你還有大家，所以我要不斷地提高自己，當我看到大家平安無事，快樂地生活時那種溫暖會融化我因為殺戮而變得冰冷的心，所以我的心就是守護，至於你能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心就要看你的努力和我的教導了。”
陳馨低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道：“我要變強是因為要保護好樂樂和我的朋友們，我還要領導他們一起變強，一起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所以我要變得更加強大。”陳馨握著拳頭神情異常的堅定。
“放鬆陳馨，你要學會放鬆自己的心，我的職責不但是要交給你生存的技巧，更重要的是我要讓你清楚什麽是生活的意義，不要給自己施加過重的壓力，那樣隻會讓你變的更累，到最後這種壓力不是徹底壓垮你，就是把你推向另一個極端，所以做事一定要學會中正平和，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的朋友並不屬於你，他們隻是你的夥伴，你要領導他們但不是控製他們，知道了嗎？”我按著陳馨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我不希望他以後變成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人，那樣隻會毀了他。
陳馨對我的話似乎並不是很理解，但還是認真地思考著，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我道：“是不是就像你和洛叔叔他們一樣，他們聽你的但你卻從來不命令他們。”
我笑著道：“其實我應該向你承認錯誤，是我給你太大的壓力了，很多時候我都會忘了你還是個孩子，你應該有自己快樂的童年，即使是世界末日作為孩子你也擁有快樂的權利，對不起小馨是我這個師傅沒盡到責任，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放鬆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去交朋友，不用給自己什麽壓力，現在還不是你來承擔責任的時候，我隻需要你快樂的生活。”忽然發現我給了陳馨太多的壓力，讓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過早地承擔了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雖然我這麽做是因為對他的期許很高，但過於沉重的壓力並不利於他的成長，反而會造成難以預料的結果。
陳馨眨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和他說這些，但我可以明顯點感覺到他似乎鬆了口氣，我揉著他的腦袋笑道：“別想太多了，今天咱們出來了就好好玩玩兒，我記得前麵有個加油站，那裏應該有些零食什麽的，咱們去搞一點回來。”
“如果帶東西回去不就被發現了嗎？文阿姨要是生氣了怎麽辦？”小東西很鬼祟地道。
“放心，有師傅呢，到時候你文阿姨要打要罵師傅都扛著。”我拍著胸脯保證，小東西也跟著露出一個很孩子氣的笑容，這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神情。
我們在加油站的收獲還是不錯的，雖然時間過去了半年但該死的膨化食品和碳酸飲料還沒過期，所以在清理了那裏的僵屍之後我們大包小裹地裝了好幾袋子，結果到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倆根本沒辦法拿著這麽多東西騎摩托車，最後沒辦法隻能放棄了一些，即使這樣陳馨也是一手拎著一個絲袋子，身後麽還背著兩個困在一起的絲袋子，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不過我們回到大壩的時候卻發現小馬他們回來的竟然比我們還早，大壩上正熱熱鬧鬧地開歡迎會呢，我和陳馨騎著摩托從外麵回來顯得是那麽的突兀，但好在暫時還沒人注意到我們，我小心翼翼地騎著摩托出偷偷摸摸地從人群邊上往裏混，至少不被抓住現行就有可能蒙混過關，本來還很順利不過卻被齊宇航那個死不開眼的混小子給破壞了。
他一眼看到我，便拉著一臉尷尬地劉旭跑到我麵前大聲地嚷道：“飛哥，你可回來了，你是不知道啊，旭哥真是太牛了，我們基本都沒怎麽動手那些僵屍就被旭哥一個人給幹掉了。”大壩上正鬧騰的人們逐漸地靜了下來，齊宇航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說話的聲音也逐漸小了，小眼睛賊溜溜地向四周看著，劉旭更是一臉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兩個人一出去就一小天兒，玩兒的是不是很開心呢？”文娜排眾而出，聲音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柔和但那表情卻是如凜冽地寒風一樣冰冷。
我隻能陪著笑道：“這不是小馨非要出去鍛煉嗎，我也是沒辦法，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他師傅，教導他也是我的職責。”算了還是把責任推給小馨吧，不是師傅不仗義，實在是師傅扛不起啊。
“小馨是個懂事的孩子，如果你不同意他會執意出去？我看就是你這個當師傅的沒正事兒帶著孩子瞎跑，萬一出來事兒怎麽辦？”文娜嚴厲地而且極不負責地把責任歸咎到我的身上。
“我們就是在附近轉了轉，根本沒遠走，這不也沒出什麽事兒嗎，還帶回來不少好吃的，小馨把吃的給你文阿姨看看。”見文娜火力全開地奔我使勁，趕緊把陳馨扔出去當擋箭牌，這樣至少可以分散一下火力不是。
但身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孩子咋這麽熊呢，讓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見文娜眯著眼睛一道寒光向我射來，我連忙催促道：“小馨，幹啥呢？趕緊把好吃的給你文阿姨看看，小馨！”身後還是沒動靜，我心裏猛地一抽，回手抓住陳馨跳下摩托車。
把陳馨抱在懷裏一看，這小子雙目緊閉，麵色微紅，呼吸勻稱，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進化了，臭小子太不地道了，竟然玩兒昏迷大法，這下子他是解脫了，我可是要倒黴了，這時發現不對的文娜快步搶上來檢查了一下陳馨的情況道：“宇航把陳馨送到醫護室交給保琳。”齊宇航連忙從我懷裏抱起陳馨快步離開，臨走時這混小子還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那個我也去吧……。”我剛要借機逃跑，文娜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不用了，有保琳在，小馨不會有問題的。”我隻能尷尬地站在那兒等著挨批了。
“作為最高領導者，你帶頭違反規定，私自離開大壩，你說說這是什麽行為？”文娜毫不客氣地道：“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視規則如無物，那我們辛苦製定那些規則，維護那些規則還有什麽意義？”
“我錯了，甘願接受懲罰。”在文娜正義凜然的職責下，我隻能俯首認罪。
“按照我們的規則，你這樣的行為應該禁閉三天，禁閉期間食品供應減半。”見我認罪文娜的宣判也跟著下來了。
“小馬，吳飛禁閉期間大壩的防務由你負責，現在帶吳飛去禁閉室吧。”文娜眼裏噙著淚對馬駿騰道，那樣子讓我生不出半點怨尤心裏有的隻是自責。
好在這幫家夥還算有點兒良心，禁閉期間輪流給我送飯，雖然是按照規定減半的食物，但也算他們有心了，齊宇航到是額外給我送來些吃的，不過被我拒絕了，作為領導者我製定了規則那麽我就應該是這個規則最堅定的維護者，第二天晚飯是文娜親自送來的，她把晚餐遞進禁閉室低聲道：“你會不會怪我？”
我笑了笑道：“會，你太狠心了，讓我三天見不到你，這樣我會想你的。”
“都被關起來了還貧嘴，你真的不怪我？”文娜轉憂為喜道。
“怎麽會怪你呢？你都是為了我好，如果我能隨意違反規則的話，那其他人也就有了違反規則的理由，你做的很好，謝謝你。”我誠懇地道。
“你能理解就好，我就怕你會怪我。”文娜語氣輕鬆了很多。
“反正在這裏也算是休息了，對了，小馨的情況怎麽樣？”我這才想去那個臭小子，連忙問道。
“小馨很好，今天早上已經醒過來了，還有洛奇、小呂都醒過來了，不過保琳讓他們再休息一下，要不然他們還要來看你呢。”文娜笑道。
“小呂?呂豐秋也進化了？”我驚奇地問道，這小子不聲不響的，怎麽也跟著進化了？
“小呂已經到了進化的邊緣，隻不過一直沒有契機，昨天他和小馬他們出去結果在清理僵屍的時候忽然進化了。”
“哦，那和小馨的情況差不多啊，這下子這小子該心滿意足了。”呂豐秋一直為了自己不能進化而耿耿於懷，其實也不能怪他，之前我和洛奇還有小馬基本把所有的危險工作都包圓兒了，讓他們失去了鍛煉的機會，現在看來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由於禁閉期間是不能隨便探視的，文娜和我聊了沒幾句就匆匆的離開了，之後洛奇、陳馨、呂豐秋都來看過我，他們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顯得格外的高興，不過限於規定他們都不能和我聊太長時間，所以禁閉期的主旋律依然是黑暗和寂寞，好在這兩樣東西帶來的副產品就是漫長時間，這讓我可以充分地分析現在的情況並思考未來的出路。
我很強大，我的夥伴也很強大，我們擁有在這個恐怖的時代生存下去的能力。
我們真的很強大嗎？我們真的能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嗎？
不，我們還不夠強大，就像之前我曾認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但事實上我什麽都不是。
現在呢？依然如此，在整個世界麵前我和我的夥伴依然弱小，我們必須更努力的加強自己。
是的，你們並不強大，甚至可以說非常弱小，你們隻是一群幸運的螞蟻，偷偷摸摸地生存在一個角落裏。
既然你們這麽弱小為什麽你還在睡覺？難道你想就這麽在這裏等死？起來！快起來！
一張腐爛的臉猛然間出現在我眼前，張著掛著碎肉的大嘴衝著我狂喊，我一下子坐起來但眼前卻是齊宇航那張被嚇傻了的小臉兒。
“你小子幹什麽？想嚇死人啊？”我懊惱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真該死竟然沒發現有人進來。
“今天是你刑滿釋放，我特意來替你慶祝的。”齊宇航揉著腦袋委屈地說道。
“屁的刑滿釋放，就你一個人來的？”我抹了把臉，向門外看了看，不過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都在忙，沒時間來，娜姐讓我告訴你出去後直接去她的實驗室，她說你休息的夠久了得馬上開始工作。”說完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插在褲兜裏拽拽地走了。
“熊孩子一個還知道裝酷了。”我嘟囔著，拎起上衣向外走去。
誠如我所認知的一樣，人是一種習慣動物，對任何事物隻要習慣了就可以輕鬆地完成，陳馨逐漸地習慣了近距離搏殺，現在他的動作順暢而準確，血腥和難聞的氣味對他已經形成不了影響了，我也從開始的緊張變成了現在的悠閑，我斜倚在摩托車上給自己點著根煙愜意地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將三個僵屍砍翻在地。
“累不累？”陳馨幹掉了三個僵屍跑回我身邊，我幫他擦掉濺在臉上的血跡，笑著問道。
“不累。”陳馨很用力地搖著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因為興奮有些發紅。
“力量來源於心，你要學會控製好自己的心，不要讓殺戮的快感占據自己的心，不然你會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魔鬼，那樣你和那些僵屍就沒什麽區別了。”我悉心地教導著自己的學生，就像項爺當初教導我一樣。
“心？”陳馨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有些不解地問：“心不就是用來循環血液的嗎？怎麽會產生力量？”
我想了一下道：“心這個說法是很籠統的，它指的不是器官而是一種感覺，當初項爺跟我說的時候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現在我到是有些自己的看法。”在自己的學生麵前我沒有裝作高深莫測。
“你的理解是什麽能告訴我嗎？”陳馨很急切地問道。
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我對心的理解是一種叫做‘守護’的東西，我要守護你文阿姨、樂樂、你還有大家，所以我要不斷地提高自己，當我看到大家平安無事，快樂地生活時那種溫暖會融化我因為殺戮而變得冰冷的心，所以我的心就是守護，至於你能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心就要看你的努力和我的教導了。”
陳馨低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道：“我要變強是因為要保護好樂樂和我的朋友們，我還要領導他們一起變強，一起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所以我要變得更加強大。”陳馨握著拳頭神情異常的堅定。
“放鬆陳馨，你要學會放鬆自己的心，我的職責不但是要交給你生存的技巧，更重要的是我要讓你清楚什麽是生活的意義，不要給自己施加過重的壓力，那樣隻會讓你變的更累，到最後這種壓力不是徹底壓垮你，就是把你推向另一個極端，所以做事一定要學會中正平和，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的朋友並不屬於你，他們隻是你的夥伴，你要領導他們但不是控製他們，知道了嗎？”我按著陳馨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我不希望他以後變成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人，那樣隻會毀了他。
陳馨對我的話似乎並不是很理解，但還是認真地思考著，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我道：“是不是就像你和洛叔叔他們一樣，他們聽你的但你卻從來不命令他們。”
我笑著道：“其實我應該向你承認錯誤，是我給你太大的壓力了，很多時候我都會忘了你還是個孩子，你應該有自己快樂的童年，即使是世界末日作為孩子你也擁有快樂的權利，對不起小馨是我這個師傅沒盡到責任，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放鬆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去交朋友，不用給自己什麽壓力，現在還不是你來承擔責任的時候，我隻需要你快樂的生活。”忽然發現我給了陳馨太多的壓力，讓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過早地承擔了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雖然我這麽做是因為對他的期許很高，但過於沉重的壓力並不利於他的成長，反而會造成難以預料的結果。
陳馨眨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和他說這些，但我可以明顯點感覺到他似乎鬆了口氣，我揉著他的腦袋笑道：“別想太多了，今天咱們出來了就好好玩玩兒，我記得前麵有個加油站，那裏應該有些零食什麽的，咱們去搞一點回來。”
“如果帶東西回去不就被發現了嗎？文阿姨要是生氣了怎麽辦？”小東西很鬼祟地道。
“放心，有師傅呢，到時候你文阿姨要打要罵師傅都扛著。”我拍著胸脯保證，小東西也跟著露出一個很孩子氣的笑容，這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神情。
我們在加油站的收獲還是不錯的，雖然時間過去了半年但該死的膨化食品和碳酸飲料還沒過期，所以在清理了那裏的僵屍之後我們大包小裹地裝了好幾袋子，結果到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倆根本沒辦法拿著這麽多東西騎摩托車，最後沒辦法隻能放棄了一些，即使這樣陳馨也是一手拎著一個絲袋子，身後麽還背著兩個困在一起的絲袋子，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不過我們回到大壩的時候卻發現小馬他們回來的竟然比我們還早，大壩上正熱熱鬧鬧地開歡迎會呢，我和陳馨騎著摩托從外麵回來顯得是那麽的突兀，但好在暫時還沒人注意到我們，我小心翼翼地騎著摩托出偷偷摸摸地從人群邊上往裏混，至少不被抓住現行就有可能蒙混過關，本來還很順利不過卻被齊宇航那個死不開眼的混小子給破壞了。
他一眼看到我，便拉著一臉尷尬地劉旭跑到我麵前大聲地嚷道：“飛哥，你可回來了，你是不知道啊，旭哥真是太牛了，我們基本都沒怎麽動手那些僵屍就被旭哥一個人給幹掉了。”大壩上正鬧騰的人們逐漸地靜了下來，齊宇航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說話的聲音也逐漸小了，小眼睛賊溜溜地向四周看著，劉旭更是一臉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兩個人一出去就一小天兒，玩兒的是不是很開心呢？”文娜排眾而出，聲音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柔和但那表情卻是如凜冽地寒風一樣冰冷。
我隻能陪著笑道：“這不是小馨非要出去鍛煉嗎，我也是沒辦法，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他師傅，教導他也是我的職責。”算了還是把責任推給小馨吧，不是師傅不仗義，實在是師傅扛不起啊。
“小馨是個懂事的孩子，如果你不同意他會執意出去？我看就是你這個當師傅的沒正事兒帶著孩子瞎跑，萬一出來事兒怎麽辦？”文娜嚴厲地而且極不負責地把責任歸咎到我的身上。
“我們就是在附近轉了轉，根本沒遠走，這不也沒出什麽事兒嗎，還帶回來不少好吃的，小馨把吃的給你文阿姨看看。”見文娜火力全開地奔我使勁，趕緊把陳馨扔出去當擋箭牌，這樣至少可以分散一下火力不是。
但身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孩子咋這麽熊呢，讓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見文娜眯著眼睛一道寒光向我射來，我連忙催促道：“小馨，幹啥呢？趕緊把好吃的給你文阿姨看看，小馨！”身後還是沒動靜，我心裏猛地一抽，回手抓住陳馨跳下摩托車。
把陳馨抱在懷裏一看，這小子雙目緊閉，麵色微紅，呼吸勻稱，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進化了，臭小子太不地道了，竟然玩兒昏迷大法，這下子他是解脫了，我可是要倒黴了，這時發現不對的文娜快步搶上來檢查了一下陳馨的情況道：“宇航把陳馨送到醫護室交給保琳。”齊宇航連忙從我懷裏抱起陳馨快步離開，臨走時這混小子還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那個我也去吧……。”我剛要借機逃跑，文娜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不用了，有保琳在，小馨不會有問題的。”我隻能尷尬地站在那兒等著挨批了。
“作為最高領導者，你帶頭違反規定，私自離開大壩，你說說這是什麽行為？”文娜毫不客氣地道：“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視規則如無物，那我們辛苦製定那些規則，維護那些規則還有什麽意義？”
“我錯了，甘願接受懲罰。”在文娜正義凜然的職責下，我隻能俯首認罪。
“按照我們的規則，你這樣的行為應該禁閉三天，禁閉期間食品供應減半。”見我認罪文娜的宣判也跟著下來了。
“小馬，吳飛禁閉期間大壩的防務由你負責，現在帶吳飛去禁閉室吧。”文娜眼裏噙著淚對馬駿騰道，那樣子讓我生不出半點怨尤心裏有的隻是自責。
好在這幫家夥還算有點兒良心，禁閉期間輪流給我送飯，雖然是按照規定減半的食物，但也算他們有心了，齊宇航到是額外給我送來些吃的，不過被我拒絕了，作為領導者我製定了規則那麽我就應該是這個規則最堅定的維護者，第二天晚飯是文娜親自送來的，她把晚餐遞進禁閉室低聲道：“你會不會怪我？”
我笑了笑道：“會，你太狠心了，讓我三天見不到你，這樣我會想你的。”
“都被關起來了還貧嘴，你真的不怪我？”文娜轉憂為喜道。
“怎麽會怪你呢？你都是為了我好，如果我能隨意違反規則的話，那其他人也就有了違反規則的理由，你做的很好，謝謝你。”我誠懇地道。
“你能理解就好，我就怕你會怪我。”文娜語氣輕鬆了很多。
“反正在這裏也算是休息了，對了，小馨的情況怎麽樣？”我這才想去那個臭小子，連忙問道。
“小馨很好，今天早上已經醒過來了，還有洛奇、小呂都醒過來了，不過保琳讓他們再休息一下，要不然他們還要來看你呢。”文娜笑道。
“小呂?呂豐秋也進化了？”我驚奇地問道，這小子不聲不響的，怎麽也跟著進化了？
“小呂已經到了進化的邊緣，隻不過一直沒有契機，昨天他和小馬他們出去結果在清理僵屍的時候忽然進化了。”
“哦，那和小馨的情況差不多啊，這下子這小子該心滿意足了。”呂豐秋一直為了自己不能進化而耿耿於懷，其實也不能怪他，之前我和洛奇還有小馬基本把所有的危險工作都包圓兒了，讓他們失去了鍛煉的機會，現在看來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由於禁閉期間是不能隨便探視的，文娜和我聊了沒幾句就匆匆的離開了，之後洛奇、陳馨、呂豐秋都來看過我，他們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顯得格外的高興，不過限於規定他們都不能和我聊太長時間，所以禁閉期的主旋律依然是黑暗和寂寞，好在這兩樣東西帶來的副產品就是漫長時間，這讓我可以充分地分析現在的情況並思考未來的出路。
我很強大，我的夥伴也很強大，我們擁有在這個恐怖的時代生存下去的能力。
我們真的很強大嗎？我們真的能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嗎？
不，我們還不夠強大，就像之前我曾認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但事實上我什麽都不是。
現在呢？依然如此，在整個世界麵前我和我的夥伴依然弱小，我們必須更努力的加強自己。
是的，你們並不強大，甚至可以說非常弱小，你們隻是一群幸運的螞蟻，偷偷摸摸地生存在一個角落裏。
既然你們這麽弱小為什麽你還在睡覺？難道你想就這麽在這裏等死？起來！快起來！
一張腐爛的臉猛然間出現在我眼前，張著掛著碎肉的大嘴衝著我狂喊，我一下子坐起來但眼前卻是齊宇航那張被嚇傻了的小臉兒。
“你小子幹什麽？想嚇死人啊？”我懊惱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真該死竟然沒發現有人進來。
“今天是你刑滿釋放，我特意來替你慶祝的。”齊宇航揉著腦袋委屈地說道。
“屁的刑滿釋放，就你一個人來的？”我抹了把臉，向門外看了看，不過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都在忙，沒時間來，娜姐讓我告訴你出去後直接去她的實驗室，她說你休息的夠久了得馬上開始工作。”說完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插在褲兜裏拽拽地走了。
“熊孩子一個還知道裝酷了。”我嘟囔著，拎起上衣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