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趙剛突然覺得這情況更加有趣了。剛才她還凶巴巴的像隻母老虎,現在怎麽變成小綿羊了?他更加饒有興致地逼近:“再說一遍呢?剛才你說了什麽?我沒聽清楚!”


    天哪,耳朵聾了啊!莫憐隻是心裏罵罵而已,嘴上卻服服帖帖的,立刻重複了一遍:“這位帥哥,您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真心佩服您,你是好樣的,你很行!你很棒……”這樣總行了吧?她歎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唉――


    “很好,這話我愛聽!”趙剛輕笑。


    莫憐則鬆了口氣:愛聽就好,可以放了她了吧?可當莫憐扯了被單,試圖離開的時候,趙剛卻突然橫伸出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想幹什麽?”剛才chuang上叉叉圈圈的噩夢,莫憐會記得一輩子,留下一輩子的陰影的,隻是想想就覺得太恐怖了。


    而趙剛則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居然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慢慢逼近、再逼近。


    “你別過來――”


    莫憐往後退著,一直被逼到沒路可退。


    終於,趙剛把她壓在身上。她嚇得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麵如死灰。而他卻邪惡地話鋒一轉說:“你――眼睛很漂亮――”


    “你――眼睛很漂亮――”趙剛此話剛落下,莫憐總算鬆了口氣。她還以為他欲/求不滿,還想要呢。嚇死她了!


    不過。居然誇她眼睛很漂亮?


    正在莫憐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趙剛趁其不備,再一次偷襲,他突然逼近她,距離很近很近的,莫憐甚至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和他鼻翼處傳來的一呼一吸的喘氣聲。


    “你想――幹――幹什麽?”莫憐慌張地說話聲音在顫抖,甚至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口中傳來刺痛,可她無暇顧及。她一看到趙剛那張俊臉逼近腦子裏就浮現出剛才被他占便宜的畫麵,她失/身一次就可以了,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我已經演示一次了,你還不知道?”趙剛挑眉,笑得各種殲詐,在和莫憐的**中,他早就忘了她剛剛傷害了一個愛他至深的女孩兒。他就是這樣,性/愛是他調劑心情的良藥。


    而莫憐真的嚇傻了:他不會真的還要吧?


    就在她恐慌的時候,突然,耳邊一陣針紮般的疼痛襲來。


    “趙剛。你――”莫憐話音未落就已經中招倒下了。


    他的眼危險的半眯著,像一隻翱翔在天空的老鷹。犀利而狂霸。小腹依然竄著一股熱流,體內的熾熱並未因此刻氣氛的冷製而降下分毫,反而燃得更加烈焰。


    驀地,他如虎一般猛撲向莫憐的唇,狠狠的撕咬住……


    “嘶--”她吃痛的哽咽了一聲,舔舐到唇上的血腥味,然後不滿的瞪向趙剛,他是瘋了麽?


    同時,他邪魅的警告聲響起,“或許生活中的你擅長演戲,可在chuang上,你的身體,你的神情早就將你出賣!莫憐,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下一次流血的不再是這裏……而是你的心。”


    語畢,他的大手驟然捏上她的渾圓,看著莫憐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他滿意的笑了,“記住痛是什麽感覺!這樣,下次你便不會再任性妄為。”音落,人已起身離開。


    莫憐一時愣住,如受了驚嚇的小羊一般安靜的躺在那,甚至忘了遮擋赤/裸的上身。


    趙剛隨手撈起地上的襯衫,背對莫憐而立,熟練的係著胸前的紐扣。月光下的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冷厲,就像是惡魔一般令人畏懼。


    臨了,他回過身,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般,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小丫頭,你最好趁著今晚將你心裏那些事都收好。謹記,下次見麵的時候,不要再讓我從你眼中讀出什麽不該有的情愫。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他說話時的語氣,一如他那雕塑般完美的側臉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咣當”一聲,門被狠狠的關上。


    莫憐的心也跟著狠狠一震,他是在警告她吧!緩緩揚起手指,輕撫上冰涼的臉頰,側過身,莫憐細細啜泣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一手拉過被子,將那光著的身體緊緊的包裹起來。好似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有安全感,才覺得世界不會坍塌……


    灰色的豐田車上。密閉的空間裏,趙剛劍眉緊蹙,深邃的瞳眸中浮起複雜的幽光。


    俊逸的臉上寫滿了落寞,這是一種隻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的情緒。心中猛地一顫,桀驁的濃眉下微微蹙過一抹痛楚。


    若不是馮雪有孕,他不會這般煩躁,也不會惡狠狠地對待如涵,更不會瘋狂地尋找發泄對象。一番**過後,他的身體輕鬆了許多,短暫的愉悅之後,便是無盡的沉思……


    他料定如涵不會離開虎林,卻不知她身在何處,拿出手機,傳了一個訊息過去:“好好睡一覺吧,忘了你今天看到的,我不值得你這樣。”


    對一個人來說,最痛苦的折磨是什麽?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


    有的人也許會回答:當然是精神上的了。


    錯!


    是精神與身體雙重的折磨!


    就好比咱可憐的如涵現在……


    如涵吃過了飯,已經找了家旅店住下,她手指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小腿處被摔得青紫。躺在chuang上,渾身如同散架一般。


    看了趙剛的訊息,她不由得笑了,真是莫大的諷刺,前一個多小時前,他還是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會兒竟然發來這樣的訊息。想了想,她打了幾個字回了過去:“多謝,我已睡下。”


    話雖這麽說,可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如涵意識到,她和趙剛的關係,可能就此劃上句號了,他有了其他女人,還動手打了她,她沒有再留戀他的理由。可是,她的愛被他透支了,她愛了他那麽久,愛他那麽深,豈能是說放下就放下,如若離開他,就等同於在她的身體上撕下一塊肉來,那種感覺非常人能理解。


    夜,洗滌著這個城市,雨,像是一首悲傷的樂曲,洗刷人們心中的憂鬱,使心慢慢趨於平靜。


    如涵睡不著,穿上了衣服,穿過賓館的大廳,走向了門外,揚起手,讓雨滴完全的砸在手掌中,那種寂寞,是掌心的涼和心底的痛。


    在這冷冷的雨簾中穿梭,悲傷與落寞不請自來,穿過肌膚,直抵靈魂深處!


    仰頭看著烏雲密閉的天空,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朦朧了雙眼,順著臉頰滑落,融入那滿地的冰涼中。每當這樣脆弱的時候,如涵都忍不住會想起逸雪,那個帶給她無盡溫暖與浪漫大男孩,她多麽渴望那樣溫暖的懷抱,能夠讓她靠,讓她哭訴,可他卻不在。


    殊不知身後五米處,隔著車窗,有一道陰霾而銳利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她。


    她在前,緩步而行,他便在後,一路跟隨。


    相同的路,相同的沿途風景。他與她一前一後的經過,帶著兩種難以言喻的心境。然而,這一切仿佛都在某一時刻全部重疊在一起,讓人打心底湧出一絲心酸。


    他們是一樣的狼狽,一樣的落寞,一樣的孤獨。


    看著如此無助的如涵,沒有一絲偽裝,竟讓趙剛有一種擁她入懷的衝動。


    如涵看到了他的車,自嘲一笑,向後退了幾步,淋進雨中。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


    見狀,趙剛驀地下了車,像是狩獵般打量著如涵眼中流露出的那抹不屑。“啪”的一聲,趙剛暴戾的將淋濕的外套狠狠甩在地上,如魔鬼一般朝她逼近。


    看著他放大的臉孔,如涵心下不由一怔,警惕著向後退去,垂在身側的手也跟著攥緊。


    “啊!”


    腳下猛地騰空,如涵又驚又怒:“放開我!你放開!”隔著單薄的襯衫,她撕咬著他的肩。


    趙剛倒抽了一口氣,咬牙挺著,任由如涵在他懷中放肆掙紮。雨簾下,那雙冰冷的眸裏沒有半分溫度,仿佛正竄著隱隱的火苗,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咣當”車門合起,揚長而去,隻剩下那外套在雨中安靜的躺著……


    車內,空氣冷的快要窒息。


    狹窄的空間裏,趙剛與如涵一左一右,像是沒有交點的平行線,一路上都靜默相對。


    車停,他陰鬱的目光如地府撒旦般,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窒。


    如涵自我嘲諷的一笑,卻高高的揚起下顎,將淚生生逼回,而後故作媚態,“趙剛,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從來沒愛過我,對吧?我隻是你宣泄情/欲的對象吧?什麽時候想做/愛了,隨時來找我,我一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伺候好你。”


    緊閉的牙關被趙剛咬的“吱吱”作響,他低吼一嗓:“滾!”


    如涵輕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歡迎趙總隨時來找我。”語畢,她轉眸,淚決然崩塌。打開車門,踉蹌著踏入雨中,“咣當!”車門被合起,如涵的心也跟著狠一顫。


    她不知道為什麽要說出那樣不堪的話,可就是無法控製自己!


    她就是想用那樣放。蕩不堪的話來刺激他,就是想要讓他生氣,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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