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一輛華麗的緩緩駛過,


    行至清風樓前,熱鬧的街道,熱鬧的人們熙熙攘攘,馬車不得不放緩了速度,


    突然,一道人影自天而降,躍到車廂頂上。喧鬧的街道頓時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那道身影。


    這是青樓吧?眾人心中齊齊想到。


    然後又看看馬車頂的那道身影,這個是女子吧!


    莫非是逼良為娼,女子逃跑?


    剛想到這,樓上窗口露出來一小廝焦急麵容,一看到馬車上的人影,頓時驚喜喊道:“客官~您還沒付賬哪,還有請的兩位姑娘的錢~”


    這一吼,驚天動地,震得行人目瞪口呆…


    堯夕平靜的臉上出現了數條黑線,再次在心底將白沐風罵了個遍,她從懷中丟了快銀子上去,正欲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聽到動靜從車廂出來的男子,頓時一愣,然後下一秒,她便躍進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微風拂過,吹得眾人淩亂,這什麽世道啊,女子也喜歡喊姑娘~


    寬敞的馬車內,一個英俊的男子蓋著薄被,躺在軟榻上,臉色蒼白看不出血色,看上去很是虛弱,旁邊坐著的是一身華麗的妖孽男子,男子看著眼前的少女,拍著如同蝴蝶一般華麗的衣擺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有女子去青樓請姑娘,要是伊祁知道這件事,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哈哈,你怎麽會在上麵?”


    堯夕拍著身上的灰塵,瞥了眼妖孽男子,平靜的聲音有些緊:“被一個白癡丟在上麵。”


    妖孽男子靜了下來,看著堯夕半響,隨後又忽然拍著大腿狂笑起來,指著堯夕笑的花枝亂顫:“你,你剛才是磨牙了吧,是磨牙了吧,我聽見了,哈哈哈!”


    堯夕瞪了他一眼:“有什麽好笑的。”


    妖孽男子笑了好大一會才緩過氣來,堯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整個車廂,然後問道:“話說,你是誰?”


    說完,她有疑惑的看著榻上的男子,奇道:“這個人,總覺得有些熟悉。”


    妖孽男子一撩長發,勾人煙波拋了個媚眼:“竟然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我都不認識,實在是孤陋寡聞。”


    堯夕看著他的動作,總覺得很是熟悉,似乎在誰的身上看到過。


    打擊了會堯夕,妖孽男子看著一臉平靜的堯夕還是道:“何楓小,他是劉銘堂,水牢裏你們見過的。”


    “何楓小,是那個天樞功力排行榜第一的何楓小?”堯夕斜著眼看他。


    “喂喂,你那是什麽眼神。”何楓小一雙勾人的丹鳳眼滿含不滿,隨後似是想起什麽,看著堯夕笑的像隻華麗的狐狸:“你是叫堯夕來著?昨天不是被伊祁帶走了嗎?怎麽又跑出來了?”


    堯夕沒說話。


    瞥了沉默的她一眼,何楓小嘀咕著:“哎,女人真是麻煩。”隨後又喃喃自語道:“看昨晚他那副緊張樣,這般晚了,還真是不放心哪,算了算了…”


    他敲了敲車壁,對著車夫道:“掉頭,朝離火區方向。”


    “不要!”堯夕出聲,聲音突兀的有些大,讓何楓小愣了一下。


    “你們這麽晚,是要去哪?”堯夕垂下頭,聲音恢複了平靜。


    何楓小看了她一眼,杵著下巴,看著榻上的劉銘堂,勾人的眼中有著擔憂:“回濃城,阿堂在水牢待了多年,身體比想象中的差得多。”


    “他沒事吧?”堯夕看著軟榻上的男子問道。


    何楓小褪了那一層輕佻,眸中流露出一絲哀傷,搖搖頭歎道:“上官穆惜說他的腿隻能慢慢養,不過估計要養好多年,哎!都怪我沒用,若是能早點找到阿堂,他便不會受了那麽多苦。”


    “阿楓,不怪你,若是當年我沒和你賭氣,將身上帶著的蝶粉丟掉,你也不會找不到,說到底,隻怪我自己自作自受,無能罷了,沒能救到阿雙,還讓你為我奔波多年。”塌上的男子不知是剛醒,還是早已醒來,隻是現在才睜開眸,靜靜的看著何楓小,黑眸有些黯然。


    “胡說什麽。”何楓小在劉銘堂肩膀錘了一拳。


    “那個…我可以跟你們去濃城麽?”被兩人忽略的堯夕輕聲開口。


    何楓小眯著勾人的眼眸打量堯夕半響,隨後湊近堯夕,輕佻的笑容狐媚至極:“小丫頭,怎麽,是不是覺得跟伊祁比,還是哥比較有魅力,所以棄暗投明,想要跟哥私奔了?”


    說完之後,也不管滿臉黑線的兩人,撩了撩長發,一臉風騷的歎息:“哥雖然對自動跑過來投懷送抱的女子不會拒之門外,但是…但是,那個人可是伊祁那個妖孽啊,這讓我怎麽辦?”


    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帕子,何楓小咬著,無視兩人,正喃喃自語的糾結:“不過伊祁喜歡的女人,


    若是喜歡上我,那就證明我比伊祁厲害,啊哈哈,到時候還以可以炫耀一番,不過伊祁會不會找我拚命?打架我不一定輸,但是他要是存心設計我的話…”


    “咻!”還未等他說完,一道破空聲想起,何楓小一驚,閃了開來,瞪著眼睛控訴:“你這是在謀殺啊!”


    堯夕麵無表情的收回手,然後淡淡道:“收起你那些亂想,我隻是在樞中城待累了,想要出去散散心罷了。”


    然後抱過車內唯一剩下的一床薄被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還有,麻煩你給將軍府捎個信,告訴我爹爹,我一切安好。”


    說完,堯夕將自己整個埋在薄被裏,似乎是沉睡了一般。


    “阿楓,這…”劉銘堂看看堯夕,又看看何楓小。


    何楓小彎著勾人眼眉,看著埋在薄被中的堯夕半響,隨後往車廂背後一靠,翹了個二郎腿,衣擺在空中劃過優美弧線,顯得華麗而優雅,他臉上又是那妖孽的模樣,懶懶的擺擺手:“罷,罷,反正著急的又不是我們,我們繼續趕路。”


    說完,他笑的像隻狐狸:“真想看看伊祁那家夥知道她被帶到濃城的反應。”


    “阿堂,你說,伊祁會不會來找她?我們打賭好不好…”


    軟榻上的劉銘堂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拉起薄被遮住臉,懶得理他。


    整個車廂,隻餘下何楓小一人臉上掛著笑容,一副很期待的模樣…


    馬車漸漸掩埋在人群中,隨著人流,消失不見,街道上的人們也從驚駭趨於平靜,互相議論著走開。


    似乎,一切又恢複了如常。


    又是熱鬧的街道,燈紅酒綠的奢華,小販們吆喝著,穿著暴露的女子們嬉笑著拉客,香味撲鼻。


    忽然,夜空中一抹血色自空中落到清風樓之下,然後如同疾風一般閃了進去。


    夜色燈火之下,那絕塵出塵的氣質,那一閃而逝如魔似仙的絕美麵容,那燈火之下泛著光芒的飄飛銀發,頓時讓熱鬧街道上的人們如同一瞬被卡住脖頸一般,整個街道靜了下來。


    人們大張著嘴,驚掉下巴…


    機械的望著清風樓,一陣晚風拂過,清風樓門前紗簾飄飛,如同人們的心情一般…


    剛才衝進清風樓的是允公子吧?


    真的是允公子吧?


    雖然崇拜允公子穿血袍的人不少,但是那標誌性的銀色長發,卻沒人能夠模仿…


    眾人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天,今個兒月亮沒打西邊出來啊!


    為何先是女子逛青樓喊姑娘,還差點賴賬逃走。


    然後便是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伏屍百萬之間依然淡然自若的允公子,那般火急火燎的衝進青樓!


    這世界玄幻了…


    然後,街道上的,周邊看到的,所有人都興奮了,無論男女老少,丫鬟小姐,全部衝向了清風樓…


    伊祁清殤速度很快,在眾人衝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差不多每個房間都掃了一遍,再次消失在夜色中,這一掃視,當然撞破了很多火熱曖昧的場景,


    不過,據事後回憶的客官和姑娘們回憶,就算看到那樣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允公子依舊一臉的平靜淡然,仿佛在他眼中,這些人如同家具壁畫一般,讓人深受打擊,卻又對他定力崇拜至極,也不知什麽樣的姑娘能入他的眼,莫非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女子?


    這一天,因為一個女子,一個允公子,清風樓迎來了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跡,往日間隻有男子出入的清風樓,迎接了一場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的轟動。


    小道消息,當繁帝聽到允公子衝進青樓的時候,怔愣了三秒,隨後,麵色相當難看,那一晚,繁帝一夜未眠。


    有人猜測,繁帝是因為允公子的行為太過震驚,而也有一部分人認為,繁帝終究是女子,喜歡上允公子,也是常理。


    還列舉了一些“證據”,比如在萬壽山,聽到允公子遭到暗殺時的緊張,中洲時,允公子被圍殺時的震怒,種種跡象表明,其實繁帝早已對允公子芳心暗許。


    各種猜測皆有,至於真相,那就不得而知。總之,這件事情和各種猜測,一時淪為樞中城延續幾月的熱門話題。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女子和男子,此時正一個坐在馬車上闔著眸子,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想著心事。


    而另一個,身影劃過夜空,血袍銀發,在夜色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最終悄然落於


    城牆之巔,夜風微涼,衣袂翻飛,銀發飛舞,他靜靜的看著城外幽靜的官道,宛如古井般的眸子深邃幽暗,長長的睫毛遮了月光,在眼眸落下點點暗影。


    一會,一抹黑影也落了下來,靜靜站在他的身邊。


    半響,血色身影轉身,緩步向城內走去。


    “大哥,不追麽?”顧隱寒默默跟在男子身後,回頭看了眼,即將關閉的城門。


    伊祁清殤腳步頓了頓,卻沒回頭,隻是清淡的聲音比往日多了分黯然:“她若真的要走,就算追上了,她也終會離開。”


    他抬頭看著清幽的冷月,彎月遙遙立於天際,不知人間冷暖,伊祁清殤閉了閉眼眸,此時,站在夜風中的絕代風華的男子,莫名的顯得有些孤寂。


    “大哥,她是不是在允府看到皇上和大哥在一起,所以才…”


    “不會。”顧隱寒話還未說完,便被伊祁清殤打斷,想起某個看似寧靜悠遠,實則倔強至極的女子,伊祁清殤臉上的線條柔和些許:“以她那脾氣,若是真的生氣,若是真的在乎,就算對方是帝王,也絕對不會沉默離去。”


    頓了頓,伊祁清殤抬步繼續往前走:“更何況,若是我沒猜錯,她看到了我推開的一幕,如此,她還是離開,那便不是因為此事。”


    顧隱寒抱著劍,皺著眉緊跟其後,認真道:“大哥,放棄吧,比堯夕好的女子多的是,若堯夕真的能讓大哥幸福,就算天涯海角我都願意為大哥找回來,


    但是,我總覺得堯夕身上有太多的陰影,有太多的不定,這樣的人若是太過親近,我怕大哥會受傷。


    更何況,大哥,你忘了,菲葉小姐還在聖地等著大哥你。”


    聽完他說的話,伊祁清殤淡淡搖搖頭:“隱寒,一直以來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要的是什麽,雖然也會有迷茫,但是在我心底認定的事,我便不會放棄。菲葉…在我的心中,隻是妹妹。”


    “可是,她都放棄了,大哥,明明你對她那麽好,可她依然還是在逃避,現在更是離開了,她都放棄了,大哥又何苦…”顧隱寒話還未完,伊祁清殤便打斷了他:“隱寒,她沒放棄,隻是迷茫了。”


    “有區別麽?”顧隱寒不解。


    伊祁清殤點點頭:“有區別,我問你,若是你真心想要離開一個人,你會選擇離得遠遠地,那個人找不到或者不能去的地方,還是僅僅隻是離開一段距離?”


    知曉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冷酷的顧隱寒此刻居然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道:“就算隻是離開一段距離,但也還是離開了。”


    伊祁清殤笑了笑:“那我再問你,從問天那裏得到的消息,在遇到何楓小他們之前,堯夕和誰在一起?”


    “白沐風。”顧隱寒想到這,便覺得有些黑線,居然帶著一個女子去青樓,也真是隻有白沐風那小子能做的出來。


    伊祁清殤點點頭,輕緩的聲音敘述道:“她既然單獨和白沐風在一起,說明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對於她來說,若是真的想要離開,為何不是跟著對於她來說,算是親人的白沐風去天穆,反而跟著隻見過一麵,連身份都不知曉的何楓小去濃城?”


    顧隱寒雖然心中有些不服,但他也無話可說,是啊,若是真的要離開一個人,隻會離得遠遠的,堯夕明明知道就算她去了濃城,以大哥的本事,很快就會查到她的消息,她似乎真的不想離開呢。


    “可為何她要逃避大哥?”


    伊祁清殤撩了撩衣擺,一瞬,男子絕世出塵,風華耀眼:“不知道,不過,就算不知道又如何!”


    看著這樣的伊祁清殤,顧隱寒知道大哥的自信,他看著冷月道:“大哥,你打算怎麽做?”


    “既然她迷茫了,那我就給她一點時間想清楚。”伊祁清殤淡淡道。


    “若是想不清楚呢?”顧隱寒借口。


    伊祁清殤看了他一眼,很沉寂,沉寂讓顧隱寒覺得有壓力,輕緩的聲音很輕,卻很有力:“那我替她選擇…”


    顧隱寒無奈,卻又哭笑不得,果然是大哥,看似雲淡風輕,不染塵埃,實則若是他真的決定要的,做的,就算天塌下來,他也還是堅持不懈。


    伊祁清殤停住腳步,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路,月光太少,道路曲折昏暗,但就在那昏暗中,仿似印有少女悠悠的身影,一如無波的恒寧湖,寧靜悠遠,溫暖怡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了,便舍不得離開。


    “隱寒,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想握住。”伊祁清殤抬步,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他走的很認真,走的很堅定,如同每邁出一步,都是他的人生。


    顧隱寒看著冷寂卻堅決的背影,歎了口氣,冷酷的聲音帶了絲妥協:“大哥,如此,我們現在去哪?”


    “我們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兩抹身影漸漸消失在曲折的街道,街道再沒了人影,幽幽冷月,懸掛高空,籠罩著這整個世界,馬車上的她,認真行走的他…


    濃城,是一座美麗的城市,這裏四季如春,百花競開,此時正是初秋,濃城變成了一個藍色的世界,整個城市被大片大片的藍花楹環抱。


    那美麗的藍色,那飄飛的花瓣,迷了眼,醉了心。


    “怎麽樣,我們濃城很美吧?”妖孽男子優雅的拉開車簾,靜靜的看著前麵那座美麗的城市,濃城沒有樞中城宏偉,沒有南方城市的精致,更不似北方的粗狂,濃城很婉約,很寧靜,很美麗。


    妖孽男子轉頭,眼波看著一身寧靜,偏著頭看著車外風景,墨發輕揚的堯夕,笑的勾人心魄:“其實,堯夕很適合這個城市呢…”


    “濃城麽?很美的一座城市…”也不知她聽到還是未聽到,堯夕透徹的眼中,映著一座美麗的藍色的城…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花花、鑽鑽和評價,以及一直以來跟著癡兒走到這一步的親們,真的謝謝你們~


    周末癡兒回老家,不過明天還是會萬更哦~


    堯夕離開了喲,但是又遇到一枚帥哥,然後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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