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紫雙和老管家都緊鎖眉頭,看著手中的密報,樞中城內,對於堯夕和允公子之間的事,議論紛紛,更有眾多女子憤恨不已,


    一些失去理智的人們,圍在將軍府門口,聲稱要讓將軍府交出堯夕,給一個交代,也有一部分維護將軍府的人站了出來,細數堯將軍各種功勞,不能因為一個堯夕而對將軍府不敬,兩方人馬打了起來。


    將軍府這幾日來,緊閉大門,沒人進也沒人出。


    對於將軍府發生的這些事,繁帝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事態發展。


    總之,樞中城的很多人,明裏暗裏都在找堯夕,甚至於城外萬山林那一片都有人搜索,可兩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怎麽找也找不到。


    連綿起伏的山脈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小莊園。


    紫雙和管家看著兩道和諧的身影消失在果園中。


    “小姐,我們就這樣瞞著堯夕小姐,真的好麽?”老管家眸中有些擔憂。


    雖然接觸的短,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也都是堯夕的各種臭名昭著的事跡,但是那樣寧靜悠遠的少女,真的如同傳聞中的那麽不堪嗎?


    更何況就連天神一般的允公子都看的上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吧?


    紫雙遙遙頭:“現在百姓們都覺得堯夕根本就是和允公子不是一路人,一個是第一惡女,一個是天樞第一人,兩者天差地別,如今對堯夕怨恨的人們越來越多了,認為是堯夕勾引允公子,將他迷住了,


    現在的情形對堯夕很不利,如果他們現在回去,繁帝顧忌當今形勢,不會將她怎麽樣,不過她也知道,就算不用她動手,想要除去堯夕的人絕對無不少,明裏暗裏都有不少。


    允公子也知道這些,所以,就算他知道樞中城混亂,但他依舊陪著堯夕待在這裏,就算有事,也隻是送信指揮允府的其他幾位公子。


    或許堯夕並不在意,但他依然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堯夕,讓她不知道這些消息,不聽見那些流言,更不讓她陷入明裏暗裏的陷阱。”


    頓了頓,紫雙看著明朗的天空,笑的溫柔:“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她呢!想必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堯夕也會很幸福的吧。”


    “小姐,可是他們也不會一直這般待下去吧?畢竟天樞沒了允公子是不行的!”老管家感歎著,卻也無奈。


    紫雙點點頭,也覺得管家說的很對,想了想,她又道:“我想,以允公子的本事,當他帶著堯夕離開這裏的時候,一定情形已經被他扭轉了吧。他那樣的人,這樣的局勢也不是不能改變的,我想他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老管家想起那個如魔似仙,淡然自若的男子,也讚同的點點頭,同時又有些期待,到底允公子會做什麽,來破這個在眾人眼中已經算是死局的局呢?


    傍晚的時候,堯夕挎著籃子,兩人滿載而歸,夕陽下,說說笑笑很是愜意,轉自庭院的時候,忽然,伊祁清殤一把抱住堯夕,兩人躍上了庭院中的一棵大樹上,堯夕一開始有些疑惑,等差距到前院不同於往日的嚴肅氣氛時,堯夕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前院被一些身著灰衣的人圍了起來,看樣子是護衛,隻是那蕭殺的陣容,帶著血腥之氣。


    堯夕和伊祁清殤對視一眼,兩人悄悄下了樹,開始避開那些守衛,躍上屋頂,移開一小塊瓦片,透過縫隙往裏看。


    客廳內,紫雙坐在主位,老管家盡職的站在她身邊,而紫雙的下首,坐著兩人,一男一女,兩人都著錦袍,麵容看上去十分普通,隻是那一身氣質,卻是非常人。


    此時,正是那男子開口,聲音很溫和:“姑娘,內子喜歡清靜之地,我們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這座莊園,很想買下這裏,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割愛,將這座莊園割讓給我們,我們願意花兩倍的價格買下這裏。”


    紫雙打量著兩人,忽然問道:“不知兩位是哪裏人?”


    男子笑道:“不瞞姑娘,我和內子來自素名城,姑娘也知,現在大戰在即,素名城又在戰爭中心,城裏的百姓們已經開始遷移,我和內子在素名城也有些資產,便帶著資產遷移到這裏,不過在亂世,我和內子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過日子。”


    紫雙點點頭,淡淡道:“素名城,卻是百姓們都開始遷移了呢。”


    男子雙眼一亮:“那姑娘可是同意割舍這片莊園?”


    紫雙卻搖搖頭,歎道:“兩位請原諒,不是我不肯割舍,而是這裏是我爹娘最喜歡的莊園,也是我的容身之所。”


    “可是姑娘,我們出兩倍的價格,不三倍,這樣的話你可一定帶著這些錢,到城裏買個更大的宅子。”那男子似乎對這座莊園勢在必得。


    紫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著並不是錢的問題,反正這座莊園,我是不會賣的,還請兩位離開。”


    “你…”那男子一怒,站了起來,正要發怒,卻被身邊的女子攔住。


    女子開口,清脆的聲音,很陌生,但是她一開口,房頂上的堯夕和伊祁清殤都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


    “這位姑娘,這座莊園可是真的不賣?”


    紫雙點點頭,麵色溫和了些:“姑娘,這是我爹娘最喜歡的莊園,若隻是我自己買的,或許就賣給你們了,但是這個,真的不能賣,還請見諒。”那女子淡淡的點點頭,表示理解,那男子還欲說什麽,卻一直被女子攔著,女子站起身來,款款施了一禮,大家之風盡顯:“如此,我和夫君便打擾姑娘了,現在我們就離開。”


    紫雙點點頭,對管家道:“胡叔,你代我送送兩位。”


    管家點點頭,恭敬的帶著兩人離開。


    屋頂之上,堯夕和伊祁清殤悄然跟在後麵,出了莊園,跟在那兩人身後的還有紫雙派出來的人…


    而前麵的幾人好似並不知道他們身後跟著人,進了林子。


    堯夕和伊祁清殤遠遠的吊在最後,過了一會,伊祁清殤拉住堯夕,兩人停在草叢間,一動不動,堯夕疑惑,但卻出於對伊祁清殤的信任,乖乖的等待著。


    果然,當兩人停下沒多久的時候,那對被跟蹤的男女,忽然停了下來,他們身邊的護衛突然分開,其中躍出兩名侍衛,分別直指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叢,揪出紫雙安排跟蹤的兩人。


    “是不是就這兩人。”那男子開口,問道。


    看模樣是護衛領頭之人點點頭:“公子,確實隻有兩人,從剛才我們離開莊園便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


    那男子點點頭,看向身邊的女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女子卻朝他搖搖頭,走到兩人麵前,淡淡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我們既然沒買到莊園,那與她也就沒有任何關係,若是再派人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然後朝壓著兩人的護衛擺了擺手,兩名跟蹤者對視一眼,轉身朝莊園趕去。


    待確認他們真的離開之後,男子才道:“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可是很隱秘的,若是泄露出去的話,我們都要死。”


    女子嗤笑,眸子閃過對男子的不屑:“愚蠢,就是為了不泄露所以才要放了他們,若是殺了,反而是告訴人家,我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認為她會不會更加好奇我們的身份,如此被惦記,對於我們也是個麻煩,如此放了他們,她反而會覺得我們也真如所說,隻是稍微有些身份之人罷了。”


    被女子說愚蠢,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卻對她所說無法反駁。


    隊伍又開始行徑,堯夕和伊祁清殤依然遠遠吊在眾人後方,一直跟了許久。


    堯夕皺著眉看著那女子的背影,愈來愈覺得熟悉。


    伊祁清殤控製著兩人跟蹤的速度,時停,時續,一直跟了許久,都沒有被發現,當再一次停下來的時候,堯夕怕弄出動靜,湊到伊祁清殤耳邊,低聲道:


    “允之,我總覺得我見過那個女子,愈看愈覺得熟悉。但是麵容和聲音,我確實沒有見過聽過。”


    伊祁清殤勾唇笑了笑,也不知他到底笑什麽,他也學著堯夕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看著像誰?若我沒猜錯,她應該是易過容!”


    癢癢的感覺,堯夕縮了縮脖子,卻不妨,這一縮,剛好將自己的臉湊到了伊祁清殤唇上,堯夕臉紅了,轉頭,哂怪的瞪了他一眼,終於知道他在笑什麽了。


    看她模樣,伊祁清殤也不再逗她,眯著眼,看著前麵女子的背影,好似也在思考。


    堯夕也看向女子的背影,思考著她所有認識的女子,忽然,一個身影漸漸的和這個女子的背影重合,難怪,難怪她覺得那麽熟,竟然是她,那麽說,當初逃掉的人中,就有她?


    “可是想到她是誰了?”伊祁清殤聲音細細傳到耳邊,堯夕點點頭,低低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範紫藍,雖然麵容不像,聲音不像,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太像,可是跟了那麽久,她有意無意的動作,都讓我聯想到了範紫藍。”


    “範紫藍?”伊祁清殤看著女子的背影沉思,毫不懷疑堯夕的話,對於天樞的女子,絕對堯夕要比他了解的深,他知道的不是很多,也就那麽幾個經常出入皇宮的人有個印象,但這些印象僅僅在於見過而已,範紫藍是其中一個,其一,她是太後的侄孫女,其二,是因為範海維的原因。


    他將腦海中的印象和現在的背影對照,身形漸漸吻合。


    如此,他眉頭也微微皺了皺,範海維是天穆埋藏了幾十年的暗線,如此看來是天樞帝王的棋子,他的孫女,會是哪一方?莫非也是穆安泰的棋子?


    “走,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伊祁清殤拉著堯夕,悄無聲息的追蹤著…


    樞中城,將軍府,後山那一片開得似雪的白玉蘭,已經消失不見,光禿禿的樹枝,孤獨的墳墓,單薄的人影,整個畫麵有些蕭瑟。


    堯青倚著墓碑坐著,好似陪在他身邊的不是一座墳墓,而是那個心底的人兒。


    他仰著頭,看著進秋顯得高闊的天空,天上的雲朵,如同女子美麗的笑容。


    回到家,很少喝酒的他,此時提著一壺百花釀,邊飲邊喃喃訴說著近日的情況:“芷柔,時局愈來愈亂了,大戰將要開始,我也不知道,這場大戰,能活下來的最終還會有多少,是天樞勝還是天樞敗,這些都是未知數,過一久,我就要去戰場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皇上對我也不再那般信任,或許也隻是一時的賭氣,亦或者,一輩子都會這樣,天生的帝王,但她也太過年輕了,會有這樣的做法,這樣的想法,都很正常,太傅,允公子和我,都不會怪她。


    隻是去了戰場,也不知我還能否活下來,原本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夕兒了,雖然她不再是我們以前的那個夕兒,但我一直將她當做我們另外的一個女兒,如同原來的夕兒一般,都是我和你的骨肉。不過我現在似乎放心了許多,也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時局很亂,雖然我處境為難,但夕兒能和允公子在一起,我也鬆了口氣。”


    他說到這裏,忽然笑了笑,笑的沒有牽掛:“我想了想,允公子對夕兒是真的動心了,像他這樣的人,動了真心,無論時局如何變遷,都會護著夕兒,這樣我也放心了,就算我不在了,夕兒也不會孤單,也有人可以依靠。”


    喃喃自語半響,他歎口氣:“不過也正因為允公子的緣故,夕兒將會在這個漩渦中愈陷愈深,無間樓爆出的消息,對夕兒很是不利,不過我也猜到了允公子想要破局的方法,到了現在,他還未這般做,想來也是在猶豫吧,猶豫著要不要將夕兒徹底的拉進這個漩渦。


    允公子對夕兒,真的很愛護呢。隻希望他們能夠挺到最後。比我們幸福…”


    “芷柔,這一次要去的是紅楓山脈,還記得嗎?我們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堯青這日在墓前待了好久好久,一直喃喃的訴說個不停。


    ------題外話------


    最近忙著旅遊的事宜,更得少了些,請親們諒解,六月一號二號三號,癡兒請三天假,出去旅遊去了,祝親們端午節快樂,玩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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