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薛坤和張曉雨吃完早飯穿的厚厚的打算去鎮上把租的房子打掃打掃,小飯店馬上就能營業了,小兩口心裏都挺樂嗬的。


    雪花滿天飛,進入了臘月村裏人基本上沒啥事幹了,全都窩在家裏要不就幾個人聚在***個紙牌什麽的,消耗時間,可是薛坤卻在這個時候迎來他的第二春,小飯店開業意味著他好日子就要來了,鎮上人還真是不多,主要是今天沒集再加上下雪天氣不好,許多人都在家裏待著,躺在燒的滾燙滾燙的土炕上陪著老婆數一二三四!


    小兩口也是非常賣力,小店裏桌子板凳,鍋碗瓢盆,門窗玻璃全都齊齊擦洗了一邊,桌椅板凳全都擺放整齊,小飯館一下子有模有樣,最少幹淨利落,就剩選日子放鞭炮開業了。


    等忙活完了張曉雨說:“大牛,咱們飯館叫什麽名字呀!”


    薛坤想了下說:“就簡單點,能讓人容易記住,而且醒目就成,要不就叫鄉村小飯館怎麽樣?”


    張曉雨隨即說:“鄉村小飯館,行就叫這個好了!回家你抽空做一塊牌子,上麵把這幾個字刻上往門上麵一掛,咱們有了這個小飯館隻要每天勤快點,我們就再也不愁吃不愁穿。”


    薛坤笑著說:“曉雨我一定會讓你過上過日子的,到時候掙錢了,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買什麽。”


    張曉雨笑著說:“我隻要和你在一起過啥日子我都覺得是幸福的,對了大牛小靜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提到王靜,薛坤心咯噔了一下,王靜是王陰陽的女兒,薛坤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從小搶奶吃,也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她也是薛坤的未婚妻,從小上一輩人訂的婚事,要是隻有一個薛坤沒準就和其中一個結婚了,可偏偏一下子冒出四個女娃,每一個都很優秀,娶誰都不合適,所以薛坤一意孤行娶了張曉雨,張曉雨也是最適合薛坤的一個女娃,她聰明懂事,心胸不是一般的寬闊,娶了張曉雨以後薛坤的身世才水落石出,現在一切貌似穩定了,其實新的一輪愛恨情仇才剛剛開始,鄉村小飯館開業之後,楊桃、方嘉怡、王紅杏將正式進入視線……


    ……………………


    晚上回到柳家畔,薛坤去了王喜貴家裏,這也是張曉雨默許了的,她不想薛坤那麽無情無義,對於薛坤個人來講,現在他知道自己身份奇特,多一個女人對他來講沒有任何壓力,以後會發生什麽誰能知道,薛坤想的是隻要問心無愧就一切ok!


    到了王喜貴家裏,村裏雖然通電了,但是喜貴家裏還是點的煤油燈,像螢火蟲一樣的昏暗,窯洞裏常年累月燒炕窯邦子熏的黑呼呼。


    喜貴和他婆娘劉淑媛王靜坐在炕上,喜貴婆娘手裏拿著一雙鞋底正在給喜貴做布鞋呢!


    薛坤掀開門簾子進去,喜貴看見薛坤來了笑著說:“大牛,最近忙啥呢!”


    薛坤看了眼王靜,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兩條麻花辮子,鵝蛋臉上配著淡淡的眉毛,一雙會大眼睛會說話似地,再加上微翹著薄薄的嘴唇,無一不恰到好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非常漂亮,王靜也看著薛坤俏臉上浮現一片緋紅。


    “忙著辦營業執照,我在鎮上的小飯館過過幾天就要開業了,到時候你和我幹娘都去,我擺上幾桌好好吃一頓。”薛坤說道。


    劉淑媛笑著說:“我幹兒子就是能幹,這以後小飯館開業也錢還不花花往你口袋裏流呀!但是大牛有錢了可別忘了我們家小靜。”


    薛坤堅定的說:“幹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小靜好的,隻是委屈小靜了不能給她一個名分。”


    喜貴歎了口氣說:“啥名分不名分的,民國時期那個當官的不給自己娶幾個姨太太,隻要你能對小靜好,我們老兩口也就放心了。”


    薛坤說:“幹爹幹娘,等小飯館開業了我想讓小靜過去給我幫忙,掙錢了我先給你家裏把點通上……”


    喜貴笑嗬嗬的說:“小靜,爹媽以後就把你托付給大牛了,你要好好跟大牛過日子,跟大牛媳婦搞好關係,大牛這娃我看著長大的,他心底好,以後跟了他你至少不會受苦受氣,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小靜臉蛋紅通通的,不敢直視薛坤,劉淑媛拍了拍王靜:“小靜,出去跟大牛走走!”


    王靜下炕穿好鞋,倆人從家裏出來薛坤拉著王靜的手看著她說:“小靜,你真的願意就這樣和我在一起嗎?”


    王靜歪著腦袋說:“大牛,小時候上學的時候我就決定長大了一定要給你當媳婦,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偷摸帶我去咱們村水池子洗澡嗎?”


    薛坤笑著說:“怎麽會不記得,你不會遊泳還非要下水,一池子水差點都沒讓你喝光嘍!”


    王靜頭靠在薛坤肩膀上害羞的說:“還不都怨你,小色鬼老是盯著人家身子看,你還故意占我便宜。”


    薛坤在王靜臉蛋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小靜,你都不知道當時你臉蛋紅撲撲的特別好看,你當時還說我是第一個看了你身子的人,也是最後一個能看你身子的人。”


    王靜羞澀的說:“大牛,現在我終於真正的成了你的女人,我真的非常高興,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隻知道你是我男人就夠了。”


    薛坤心裏暖暖的:“靜兒,來老公背你回家吧!”薛坤說完就蹲下了,王靜趴在薛坤脊背上,薛坤雙手托著王靜大腿,大步流星朝他家走去!


    ………………


    六斤家裏,現在六斤他媽是寸步不離守著六斤,就怕他和小梅再勾搭到一起,王喜盛總算是活過來了,不過他卻是氣的不輕,一家人現在誰都不美氣,六斤他爹媽把小梅已經當成了妖孽,誰沾上誰就得死,八斤已經不在了,他們不可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六斤出事,當初娶小梅的時候,王喜盛沒有聽他弟弟喜貴的話,現在已經後悔莫及了,他和六斤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就是因為王喜盛平時對六斤關心太少,不是罵就是打,老是說六斤不如人家娃,這話聽過了六斤心裏就起了叛逆心裏,六斤已經不聽王喜盛的話了,王喜盛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對六斤的關心太少,六斤對他已經沒什麽話說了,以前六斤不聽話,他可以隨手收拾六斤,可是現在六斤大了,而他卻老了,他們父子倆距離越來越遠,形同陌路一般,這讓王喜盛覺得自己這輩子活的太沒成就感了,他現在想起關心六斤,給他父愛,好像有點為時已晚……六斤


    現在心裏隻有小梅,和小梅肚子裏麵的娃……


    六斤和小梅被監視的死死的,王喜盛和他老婆輪流監視,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老兩口都不睡覺穿件黃大衣端凳子坐在院子中間,六斤想著小梅,小梅想著六斤,他們已經倆個晚上都沒睡在一起了。


    倆人相距十幾步的距離,王喜盛往院子中間一坐,好像銀河一般,六斤和小梅也演變成了牛郎織女,場麵別提多淒美了。


    這都半夜了,天別提多冷了零下十幾度,灶房水缸裏的水都結冰了,王喜盛還像衛戰士一樣堅守著崗位,凍的都縮成一團了,嘴裏含著旱煙鍋“吧嗒吧嗒”吸著,手都凍木了,可他仍然堅守著崗位。


    六斤如同火上的螞蟻,心情煩躁他迫切的想見到小梅,可是麵對他爹六斤有種無力感,他大聲唱著自己心中的委屈: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著銀河,難道就這樣一直到老了,我要打破常規,重新開始活著!!


    小梅聽到六斤的歌聲,早就淚流滿麵了,原本她真的想到一走了之,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到柳家畔,可是她怕自己走了,六斤會急瘋的,像上次一樣為了找自己一整夜都沒睡覺,腳上磨的全是血泡,所以她沒走,和六斤一樣都尋找著最合適的時機,他倆堅信苦苦等待著,何況狗也有打盹的時刻他就不信,他們老兩口還能一直這麽守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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