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紀寒也並不能在雲城待幾天,後麵兩天,遊玩了一些就近且比較有名的景點,嚐過推薦美食之後,陪了鬱知意三天之後,他就得回帝京了。


    鬱知意準備開工了,雖然還有兩天才有自己的戲,但她也需要進劇組,去看劇組的進度,而後自己找感覺。


    這一次,她堅定地製止了霍紀寒去劇組觀看一番的打算,生怕他哪裏看不順眼,再來個大變動,況且劇組現在一邊搭影棚一邊拍戲,本來就沒有準備得非常好,環境也自不必說,更加不能讓霍紀寒看了。


    霍紀寒隻好依依不舍地回去,說後麵會再來看鬱知意。


    自從上一次拍完了《盛世長安》,鬱知意還沒有和霍紀寒這麽分開過。


    原本兩人天天在一起,並不覺得怎麽的,現在乍然分開了,不免有點悵然若失,哪哪都覺得不太對勁。


    片場裏。


    鬱知意坐在椅子上,膝上攤著一本劇本,看起來是在看劇本,或者深思,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卻發現她眼神有點空洞,就像上了開小差的學生一樣。


    黎欣從旁邊走過來,抬手在鬱知意麵前揚了揚,笑道:“還在想你家小霍總啊,這一副相思難解的模樣。”


    鬱知意被這一聲打斷了思緒,看了黎欣一眼,而後把劇本翻開,神色淡定又從容:“我在看劇本,想戲。”


    “你得了吧,想自己老公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黎欣在旁邊做下來,無情地擊碎她的謊言。


    鬱知意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否認了。


    她確實想霍紀寒了。


    “這地方蚊蟲真多,我都被咬了好幾個包了,你沒事麽?”黎欣坐下之後,兩腳就開始蹦來蹦去,卻見鬱知意靜靜地坐著,好像一點困擾都沒有。


    鬱知意搖了搖頭,“我還好。”


    看了黎欣一眼,她從包裏翻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我擦了這個,效果蠻好的,你要不要試試。”


    黎欣接過,綠色的小瓶子上寫滿了看不懂的文字,她也不在意,開了瓶子往自己身上抹了了一點。


    鬱知意又從包裏翻出了一個噴霧瓶,“還有這個,你噴一噴,防蟲,效果也不錯。”


    黎欣感歎,“你這是帶了一個百寶箱麽?”


    鬱知意:“……霍紀寒給我準備的。”


    黎欣感歎:“真幸福啊,讓人羨慕的女人。”


    鬱知意失笑。


    正是休息的時候,兩人便湊在一起說話。


    黎欣噴了一身的防蟲噴霧,拿著瓶子看了看,發現上麵壓根就沒有什麽文字說明,“看你沒有受蚊蟲困擾,看來這個噴霧的效果很好,在哪裏買的,我也去買一箱回來。”


    鬱知意道,“我問問霍紀寒,都是他讓人準備的,嗯……但有可能不是買的。”


    對於鬱知意內服外用的東西,霍紀寒都格外的傷心,就連她的護膚品,也是霍紀寒請人根據她的皮膚特點,特別調配出來的,這個噴霧還有青草膏,可能還是通過陸邵珩那邊讓皮膚的專家改善之後的配方。


    黎欣反應了一下,咋舌,歎服:“豪門生活總算窺見一角了。”


    鬱知意笑道:“什麽跟什麽呀。”


    娛樂圈裏,不少女星為了護膚,也會根據自己的皮膚特點請一些專家來調配合適的護膚品。


    黎欣好奇,“唉,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小霍總是怎麽認識的,感覺你們之間,感情永遠都在保鮮期一樣,你們也沒有對外界說過,好像在此之前,小霍總的身邊,也沒有傳出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孩。”


    鬱知意揚了揚眉,“秘密。”


    “嘖!”黎欣撇嘴,一副沉思狀:“你們感情這麽好,總感覺有很大的淵源啊很長的故事啊。”


    鬱知意笑了笑,“別猜了,猜也猜不到。”


    黎欣感歎一聲,捶胸頓足:“我也想擁有偶像劇一樣的愛情!”


    鬱知意笑眯眯地說,“去拍戲,天天都是偶像劇一樣的愛情。”


    黎欣被她氣笑了。


    兩人應該是劇組裏,關係最好的,戲剛剛開拍,很多人也都是第一次合作,雖然經過了一場飯局,但相處之間,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生分。


    鬱知意和黎欣這裏說得開心,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和鬱知意演對手戲的是一個年輕的男演員,叫做唐燦,出道應該有四五年了,但是一直沒有什麽名氣,雖然陸陸續續演過不少角色,演技也可圈可點,可因為沒有碰上足夠讓人驚豔的角色,至今還是個五六線開外的男演員。


    他和鬱知意演對手戲,戲份也不多,但沒有戲的時候,也會出現在劇組裏。


    黎欣和鬱知意這邊說話,偶爾有笑聲來,唐燦忍不住回頭看。


    這是他第一次和鬱知意合作,此前也沒有私下見過鬱知意,隻是第一感覺,因為她在劇組說話少,而且還是霍紀寒的老婆,所以總有一種距離感,讓人不太好接近。


    但是這兩天的觀察,唐燦也注意到了鬱知意似乎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麽高冷而不可接近。


    比如她現在和黎欣就笑得很開心。


    隻是想起來拍戲之前,有人跟他說的,鬱知意表裏不一之類的話,覺得有些懷疑。


    唐燦的助力走過來提醒他,“唐哥,你和鬱知意是對手戲,應該主動跟她接觸接觸。”


    唐燦神色有些為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啊。”


    “反正你先過去,說什麽都行,見機行事。”


    西南一地,物產豐富,副導演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大箱櫻桃,嚷嚷著分給劇組的演員們吃。


    不少人都聚了過去,唐燦從箱子裏撈了兩盒出來,朝著鬱知意和黎欣走過來,“兩位老師,給你們拿來兩盒櫻桃。”


    鬱知意抬頭看了看唐燦,溫和笑道,“多謝。”


    唐燦第一次感受到鬱知意的友好,不覺有些臉熱。


    黎欣接過,笑著說,“叫什麽老師,感覺都把人叫老了,直接叫名字就行了。”


    唐燦笑起來,笑容很燦爛,伸手撓了撓後腦勺,“這不是兩位的資曆都比我老麽?”


    黎欣看了看鬱知意,笑說:“說起來大家好像都是差不多的時間一起出道的,但真的論起來,我們兩出來拍戲的時間,比你還晚呢。”


    “不敢不敢。”唐燦趕緊道,“有機會和你們兩位一起合作,是我的榮幸。”


    “行了,別互誇了,這麽拘謹等下還怎麽一起拍戲呀?”


    “也是,你們剛才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在說西南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呢。”


    “唉,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熟悉。”


    過了一開始的拘謹之後,唐燦的話,便也漸漸多了起來。


    原來唐燦本就是西南這邊的人,隻不過家不在這座目前劇組所在的城市而已。


    黎欣興奮道,“這樣你就是我們劇組的本地通了。”


    唐燦笑道:“還能說得上來吧,肯定比外地人知道得多。”


    “好呀,下次有時間,你負責帶我們出去玩。”


    “一定一定。”


    鬱知意的話,沒有黎欣的話多,隻是偶爾插幾句而已,大多數時候,還是唐燦主動和鬱知意說話,將話頭拋給了鬱知意,她才會回答幾句,但她態度也算平易近人了。


    唐燦正和黎欣說著話的時候,鬱知意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和兩人點了一下頭,便去旁邊接電話了。


    是霍紀寒打來的電話。


    唐燦眼巴巴地看著鬱知意離開的方向,心頭略微懊惱。


    剛才的友好,好像隻是一瞬間的錯覺一般,他覺得鬱知意很難相處,主要是你跟她說什麽話,都不會讓她特別興奮起來跟你交流下去,隻會淡淡順著說一兩句,以至於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跟她交流,隻是遠遠看著,便被對方安靜寧和,好像一切洞然於心的神態給嚇住了,最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話或者搭訕。


    黎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她性格很好的,多說幾次話就熟了。”


    她當然看得出來唐燦想要和鬱知意說話,這劇組裏不知道多少人想和鬱知意搭上一點關係,但又遲疑著不敢上前。


    鬱知意不是傲,隻是想要融入她的世界,需要十分的真誠罷了。


    鬱知意和霍紀寒這一通電話,一打,便是半個小時。


    掛斷了電話之後,黎欣和唐燦已經離開了,桌子上還剩下一盒吃了一半的櫻桃,她的手機已經微微發燙。


    鬱知意正要把手機收回口袋,忽然聽得叮的一聲。


    是短信進來的鈴聲。


    屏幕上的短信消息一閃而過,鬱知意隻來得及看了幾個字。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手機屏幕劃開,屏幕上的短信全文,映在了眼前:親愛的知知,還記得我麽,好久不見,我又回來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皺了皺眉。


    就在她還在想這個短信的時候,手機裏又衝進了第二條短信,還是這個號碼發過來的。


    “好久沒給你發短信了,寶貝,你想我了麽,還是你已經忘記我了,我可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哦,我真的很想念你,我想,你一定記起來我,為了不讓你忘記我,以後我會每天都給你發信息,千萬不要換號碼哦。”


    看到第二條短信,鬱知意隻覺得脊背發涼。


    曾經那個消失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人的私生飯,幾乎也在頃刻間便竄入了鬱知意的腦海之中。


    她手一抖,手機從手裏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啪的聲音。


    秦溪是霍紀寒新派給鬱知意的助理,比鬱知意年紀也就大那麽兩三歲。


    她原本就坐在一旁,等鬱知意打好了電話就給她補補妝,等下一場戲,就是鬱知意上場了。


    這時候聽到動靜,看過去,隻見鬱知意的手機掉落在地上,她正臉色難看地蹲下來拿起手機,神色凝肅地盯著手機屏幕看。


    “知意,怎麽了?”秦溪急忙走過去。


    鬱知意抿了抿唇,將手機給秦溪看了。


    秦溪做了好幾年助理,一看上麵的東西,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當下臉色就變了,“私生飯?”


    鬱知意點頭,抿唇道:“應該是,我之前有過一次這個遭遇。”


    秦溪自然知道,當初就是一個據說是鬱知意的私生飯,爆出了她的各種隱私,導致網上掀起了那場很大的風波。


    她成為鬱知意的助力時,霍紀寒自然也讓人跟她說明了一些鬱知意的情況,甚至也被叮囑幾次來西南拍戲,如何照料鬱知意的生活起居,事無巨細。


    秦溪趕緊道,“這事我來處理,我會讓保鏢注意一下周圍的狀況。”


    “嗯。”鬱知意點頭,“你將這個號碼發回公司給簡宜,那邊有專人處理,看看能不能從這個號碼查出點什麽。”


    “好的。”


    一個短信,多少影響了鬱知意的心情。


    因為這個私生飯,實在不能隻拿一般的思維來對待,曾經發生過的那麽多事情,鬱知意和霍紀寒都曾懷疑到這個消失了不見的人身上。


    因為如果是真正的私生飯,不會那樣爆出一個消息就銷聲匿跡,與其說是私生飯,還不如說是一個可能有著鬱知意現在並不知道的密謀,或針對她,或針對霍家的人在背後搗鬼。


    隻是,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她雖沒有馬上把這個事情告知霍紀寒,但既然將消息傳回公司給了簡宜,霍紀寒自然也知道了。


    當晚又再次打電話過來安撫鬱知意。


    鬱知意手機裏有此前技術部的人做出來的程序,對於私人手機裏,通訊錄之外的號碼的信息攔截得萬無一失。


    對於霍紀寒的擔心,鬱知意心態比較好,“沒事,一個短信而已,或許這次就能知道到底是誰了呢,別擔心。”


    其實,這話也隻是安慰霍紀寒罷了。


    秦溪後來給這個號碼打回去了,但是打不通。


    一開始就說是空號。


    鬱知意隱隱覺得事情不太簡單,但隻是一條短信而已,具體的還看後麵的情況。


    這種東西,雖然未知而神秘,但卻還不至於嚇住她。


    霍紀寒叮囑她,“出門一定要帶上保鏢,不要單獨出去。”


    “我知道。”鬱知意道,“現在要拍戲,我每天隻在片場和酒店往返,哪也去不了。”


    罷了,又再次叮囑了一遍,“霍紀寒,你好好待在帝京,不要飛過來。”


    總不能一個短信,就讓霍紀寒飛過來。


    霍紀寒那邊輕歎了一口氣,悶悶地應了下來。


    陌生號碼被攔截住了,但卻還能知道被攔截的短信的內容。


    號碼裏的人說,每天給她發一條問候短信,雖然秦溪打回去的號碼,顯示空號,但是,第二天,還是有類似的短信發進鬱知意的手機裏。


    是另一個陌生的號碼。


    或者說,不是一串號碼,而是一竄數字。


    利用網絡工具發過來的那種垃圾信息的數字。


    但鬱知意看不到,全部進入了那一個攔截程序之中,秦溪每天例行給她清理一下,但是早晚仍舊會有不同的號碼發進來。


    內容無非是問候,問鬱知意早餐吃了什麽,晚餐吃了什麽,甚至還有一些非常侮辱性的暗示。


    秦溪幾次對著那些數字發回了號碼,但是對方無動於衷,沒有回複,也沒有回懟,無動於衷,如同看不到一般。


    所幸鬱知意看不到,但秦溪卻跳腳了。


    如此幾天之後,簡宜管理下的鬱知意的官方微博,終於發出了一條怒斥私生的微博,讓私生不要打擾目前正在拍戲的鬱知意。


    這條微博一發出來,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引起了很大的討論,同行的很多藝人,表示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曆,並對鬱知意表示了聲援。


    就連目前的春秋無戰劇組也聲援了鬱知意。


    “意粉”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公開斥責私生粉。


    按理說,這種網絡工具發來的東西,順著查回去,多少能查出點端倪,但技術人員卻依舊查不到。


    詭異程度,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可過了一開始的不安之後,鬱知意卻漸漸平靜了下來,甚至研究起了那些短信有什麽特點。


    *


    另一邊,帝京。


    距離白心上次去醫院查出早孕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她期間一直瞞得很好,白母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就連平時隔三差五跟她見麵的麥平新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她隻等著時間到了,就去醫院動手術,不聲不響地把肚子裏的孩子流掉。


    可這世上,紙包不住火。


    臨手術之前的幾天,她還是被麥平新覺察到了。


    白心拒絕過麥平新幾次,一次兩次,還能以不想或者身體不舒服為由,三四次之後,便讓麥平新覺得不快了。


    兩人再次吵起來的時候,情緒激動之下,白心忽的臉色一白,衝進了洗手間幹嘔起來。


    她的早孕反應有些過度,在公司的時候,尤其是早上,經常會嘔吐,偶然也被人碰到,每次她都說是自己有胃病,不吃早餐會嘔吐。


    像她這樣的大忙人,十人九人有胃病,這種話,倒也不會惹人懷疑。


    麥平新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白心這樣了,原先並不覺得什麽,隻是,懷孕的人,會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腹部。


    當他看到白心一手撐著洗手台幹嘔,一邊用另一手扶住自己的肚子,眸中懷疑,便漸漸升起了。


    女人懷孕的反應,他不是不知道。


    畢竟自己曾經有沒有做過可能讓白心懷孕的事情,他很清楚。


    “你懷孕了?”麥平新篤定的語氣。


    白心放在洗手台上的手一縮,站穩了身體,白著臉看麥平新,表麵故作鎮定,“你在說什麽?懷孕?這麽可能?”


    否認的姿態。


    麥平新盯著她看了幾秒,嗤笑了一聲。


    白心被他看得心頭不自在,麥平新悠悠然道,“寶貝兒,別告訴我,你是胃不舒服。”


    “我說我惡心你行麽?”白心冷然道。


    麥平新臉色一沉,死死地盯著白心看。


    麥平新眼神在她腹部打量,冷笑道:“你以為我分不出懷孕和胃病,你的手放錯了位置,應該放在胃部而不是腹部。”


    白心聞言,立刻放開了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麥平新將了一軍。


    兩人都是聰明人,隱瞞也毫無意義,白心索性也不裝了,揚著下巴迎視麥平新的視線,“那又怎麽樣,怎麽?麥少想要留下他?我看不出來你這麽慈父心腸啊。”


    十足十的挑釁,兩人想來如此,針尖對麥芒。


    “嗬嗬。”麥平新嗤笑了兩聲,盯著白心的肚子看,深邃眼眸,是算計的精光。


    白心和麥平新認識這麽久,自然知道對方的脾性,冷笑了一聲,“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別想打我的主意。”


    “寶貝兒,我齷齪,你又好到哪裏去呢,你可是和我這個齷齪的人,合作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齷齪,你說你是什麽?”


    白心怒目,“閉嘴!別拿我跟你比。”


    麥平新嗤笑了一聲,盯著白心的肚子做打算,摸了摸下巴,道:“這個孩子留下。”


    “你做夢!”白心冷著臉,“我已經聯係好了醫生,不過多出來的一塊肉,留著礙事。”


    麥平新臉色一沉,他需要一個孩子,或者說,一段讓老爺子滿意的婚姻。


    原本想借霍紀寒的手除掉老六那個礙事的家夥,誰知,那個慫貨,知道了鬱知意背後的霍家和溫家之後,便不敢得罪兩家了。


    快臨口的天鵝肉,不吃了。


    如今……


    如果他能成功和帝京白家牽上線,多出一個更加堅固的利益關聯,麥家在北方的勢力便會鞏固一層,他自己手裏也有更多的籌碼讓老爺子對自己放心一點。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合作得挺好的麽,麥家和白家聯合有什麽不好?”麥平新平靜得就像麵對談判桌上對手,“麥家在南方,可不比霍家在北方差多少,再說了,寶貝兒,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你心裏最清楚,就算鬱知意死了,你也沒有機會站在霍紀寒的身邊。”


    “你閉嘴!”白心怒聲。


    麥平新從容道,“別發怒,與其你攤上自己,乃至白家,來泄你心頭之憤,還不如好好考慮我的建議,這場合作,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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