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道:“老奴一直伺候小姐,沒見過她。”馮媽媽不想將剛才少夫人對她說的話,告訴小姐,怕傷了她的心。


    蔣怡容神色恍惚,拉著馮媽媽的手道:“我現在就要梳妝打扮,看看薛表哥到底娶了什麽樣的女子!”她不相信世上還有其他女子比她還配的上表哥。


    早上,竹兒、綠兒及三順已經在門外外候著,唐青兒輕聲換人進屋,竹兒和綠兒便開門進來,唐青兒看見她們心裏一喜,她已經習慣由她們兩人伺候她洗漱打扮,


    收拾立整的薛謙勳對青兒道:“我去鋪子裏處理一些事情,你若是無聊便去找弟妹說話,若不想去,便在屋裏呆著,等我回來在帶你出去溜達。”


    “恩,好,”


    薛謙勳想了想又道:“若是有陌生人求見你,你就不要見了,”


    “除了二叔及弟妹,府裏還有誰想要見我。”唐青兒疑問道。


    “沒事,我就是順口這麽一說,”腦中不由的想到蔣怡容,她實在是有些難纏,同她說道理還說不明白,隻盼她不要來找青兒,在青兒麵前胡說八道。


    薛謙勳想想又道:“對了,我把三順留在家裏供你隨時調遣,”


    “是,少爺,”這個苦差事,可不可以不接啊,三順心裏道。


    唐青兒道:“那沒人伺候你,怎麽辦?”


    “從二叔府裏調出一個奴才跟著我便是,你就放心吧!”還給三順使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三順是薛謙勳肚裏的蛔蟲,立馬就猜到少爺為何留下他,是怕蔣怡容突襲,府裏人眾所周知蔣小姐喜歡少爺,少爺對這種嬌弱的小姐很是不喜,算是敬而遠之,從二太太知道少爺命格的那天起,對蔣小姐的請求一直未點頭答應,如今少爺出去辦事,若是蔣小姐突如其來,說些前後不搭的話,引得夫人生氣,少爺知曉後還不得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盡管少爺對蔣小姐沒有什麽意思,但是也怕夫人誤會啊。


    薛謙勳走後,唐青兒見,拿起來翻開,不多時竹兒進來道:“夫人,外麵有位女子求見您,說是府上的表小姐。”


    唐青兒想應該是二嬸那邊的親戚,便道:“既然親戚,就讓她進來吧!”


    喬氏派來的丫鬟卻在一旁幹著急,鬥膽道:“少夫人,這位表小姐,您還不太熟悉,待我家夫人在時,在與她見麵吧!”


    唐青兒詫異道:“我見這位表小姐,你急什麽?難道是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事兒?”她從來見過這位表小姐,更沒有打過招呼,能有何事?


    那丫鬟都快急的一身汗了,府裏誰人不知表小姐心儀表少爺已久,偏偏趁這個時候來,萬一有個什麽事兒,那可就慘了。


    三順也急忙攔阻道:“夫人,少爺走之前不是同您說,不讓你見陌生人嗎?在說這表小姐同少爺又沒有任何親戚,哪裏需要您親自去見?”


    蔣怡容過來時,從下人口中打聽到薛表哥沒在,不禁有些失望,但她想到來這的目的,是過來看看這位新娘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薛表哥娶了她,見稟報的人遲遲未出來,顧不上什麽禮儀,大聲道:“蔣怡容求見,”她真的叫不出來表嫂二字,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位置,竟被她人奪取,如何讓她開的了這口。


    唐青兒在屋裏聽到外麵有人自爆名字,笑道:“你不讓我見,人家都找上門來,我這回是說什麽都得見了,若是把人拒之門外,二叔府上所有人都得說我不懂規矩了。”對綠兒說道:“去請蔣小姐進來啊!”


    綠兒點頭,那丫頭見綠兒出去,怕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忙道:“夫人,奴婢想出去一下。”


    “去吧!”唐青兒淡淡道,隻要旁邊有竹兒和綠兒伺候她就行,那丫鬟出去後,直奔少夫人的屋子去搬救兵。


    蔣怡容帶著馮媽媽進來,她看看坐在凳子上的唐青兒,福身道:“夫人好。”


    馮媽媽也福身道:“夫人好。”


    唐青兒不知前因後果,站起來親自扶起蔣怡容,笑著道:“蔣小姐好,請坐啊。”又對馮媽媽道:“這位老媽媽也免禮吧!”


    三順站在一旁幹著急,就怕蔣小姐突如其來說些刺激人的話,而夫人又不知所以然,被她氣得火冒三丈啊。


    “不知蔣小姐過來是有何事?”


    “唉,就是過來看看薛表哥,誰料他竟不在。”說到表哥二字時,甚是纏綿,甚是曖昧,甚是哀怨。


    唐青兒一聽樂了,合著她是來找茬的,惦念著薛謙勳,不由得回頭看看三順,果然他額頭冒汗,玩味道:“三順,你很熱嗎?”


    三順磕磕巴巴道:“奴才今兒穿多了,適才有些熱。”


    “哦?”搖搖頭,挑眉道。


    這語氣!三順已知夫人是什麽都猜到了,隻能賠笑著說:“夫人……。”


    蔣怡容見自己答了一句後,唐青兒便不再理睬自己,氣的不行,這次過來,她把自己打扮的是特別的漂亮,穿的也是最好的衣服,見她的丫鬟說夫人有請,撫了撫發髻,神色自如的進了過來,進屋就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子,比自己還小,坐在凳子上含笑看她進來。


    蔣怡容從她見她那一刻起,就有些不自在,既然她不搭理自己,自己便主動同她說話:“我是姑姑的親侄女,如今她搬回老宅,我不好跟過去,便一直在京裏生活,聽說你過來,便過來瞧瞧,薛表哥有對你說過我嗎?”


    唐青兒將頭轉向她,淡淡道:“無關重要的人,相公向來不會對我提及的。”既然你來叫囂,她哪能不回擊啊,而且剛才說是看薛謙勳,現在又說是來看自己,她到底想清楚是來看誰的嗎?


    蔣怡容身後的馮媽媽見小姐越說越離譜,趕緊賠禮道:“夫人見諒,我家小姐年歲還小,不懂規矩。”


    蔣怡容沒有領悟馮媽媽的話,直接反駁道:“我比她年紀還大呢?”


    這人說她是天真浪漫,還是傻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動,遂唐青兒揮手道:“無礙,”


    蔣怡容道:“若剛才我說錯什麽話,請你見諒,估計薛表哥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也難怪,畢竟表哥和你才成親沒有多久,沒有說到我,也是很平常的事兒。”


    唐青兒在心裏冷笑,這話的意思是,你和薛謙勳是老早就認識了,而薛謙勳沒有告訴自己有你這麽一個人物,是想背著自己偷偷養著你被。


    綠兒作為夫人的貼身丫鬟,聽到這話,氣的火帽三丈,這女人是什麽意思啊,來見夫人來穿的這樣婀娜多姿,是想把夫人比下去是怎樣,真的是不要臉!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竹兒拉了拉手,衝她搖搖頭,讓她冷靜。


    三順在一旁看著著急,心道:“蔣小姐,你可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小的晚上怕是要跪在外麵一晚上了,”


    唐青兒道:“哦?按你這說確實是夫君的不是了!剛才我也同你說了,對於不重要的人夫君是不會像我提及的,唉!等夫君回來了,我得好好的問問他,怎麽能這樣呢?將你至於何地?”


    想和她打嘴架,那就來著好了,以前和張氏鬥,後來跟薛謙勳也鬥,她這嘴皮子早練得成精了!遂唐青兒一點兒也不憤蔣怡容!


    蔣怡容一個閨中小姐,說這些話時已經將女戒拋之腦後了,可被唐青兒這麽一頂,還是氣的胸前鼓鼓,氣喘籲籲,說她在薛表哥心裏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立馬反駁道:“可能是表哥覺得有些不方便對你說?”


    蔣怡容故意這麽說,讓唐青兒往歧義裏麵想,她若是小心眼便會猜測,薛表哥沒同她說起自己,她和薛表哥是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關係,可隻有她心裏清楚,她和薛表哥純的就像清水一般,從沒越過界限,而且表哥也從沒向她表示過什麽,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唐青兒是相信薛謙勳的,這蔣怡容是什麽都不顧了,往她自己身上潑髒水了,如今說這話就是來挑撥自己和薛謙勳之前的感情。


    唐青兒笑道:“這話就不對了,隻有我生薛謙勳的氣的,他可不會生我的氣!”著實有些不想和她掰扯了,若她還要繼續說下去,那可不要怪她打擊她了,到時將她氣得吐血就不要怪自己。


    蔣怡容見唐青兒直接稱呼薛表哥的名字不由的心裏一驚,男女成婚後,女子是不能喚男子大名的,隻可以叫相公這類的詞匯,可她竟然直呼表哥的名字不說,還叫的如此順口,不由得伸出手指道:“你竟然直呼薛表哥名字?他不生氣嗎?”


    這下綠兒是再也忍不住了,口直心快道:“我們少爺可是很疼我們夫人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怎麽會生我們夫人的氣?”


    小姐被唐青兒反駁她還能忍受的了,可一個卑賤的丫鬟也敢對小姐指手畫腳,馮媽媽氣的將蔣怡容拉到她身後道:“哪裏來的賤婢,竟敢同我家小姐這麽說話,信不信我扇你嘴巴子。”


    唐青兒挑眉淡淡道:“我的丫鬟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是不是有些越舉了。”聲音低沉,似有發火的征兆。


    三順趕緊開口道:“馮媽媽,你和蔣小姐同我家夫人的話是不是都說完了,是否該回去了。”趕緊走吧!夫人是真有些真動怒了,你們拍拍屁股走了沒事,有事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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