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早上,薛寧和郭向榮便被薛大老爺安排的人早早送回郭家,郭姨娘在後麵一直跟著薛寧,直到她被人強製拉到馬車,才依依不舍的往回她院子裏。
薛寧在馬車裏,嚷嚷道:“我不回去,我要呆在娘家。”
郭向榮道:“別鬧了,如今你額頭有傷,別把傷口掙開了,”
“我不想跟你回去,你娘總是有事沒事的找我茬,”薛寧見馬車慢慢的行駛,心裏直感覺無盡的絕望,委屈的衝郭向榮抱怨婆婆的不是。
“我曉得你的為難,待回去,我定會同娘好好說說,讓她別一天總是找你毛病。”
“真的?”這也不為一個好主意,她不確信的問道。
“放心吧!”郭向榮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毫無主意。
馬車到了郭家的院門口,郭向榮下車後扶著郭寧下來,蔡氏早就在院門口等著,見兒子下車後不與她打招呼,反而小心翼翼的扶著薛寧從馬車上下來,語氣不好道:“她又不是下不來,這麽小心翼翼做什麽?”
薛寧額頭有傷,聽到婆婆說的話,軟弱無力的靠在相公懷裏,較弱道:“娘……”
郭向榮想到在馬車上答應寧兒的話,臉色發黑道:“娘,您沒看見娘子額頭有傷嗎?怎還說這些不著邊幅的話。”
蔡氏冷哼道:“誰知這傷是真是假?”
薛寧假模假式的掉了幾滴眼淚,委屈道:“娘,您怎如此想媳婦?”在娘家受爹和大哥的氣,如今回郭家,還未進屋,便被婆婆堵在院門外一頓冷嘲熱諷。
“娘,您就不能少說兩句話嗎?”想到薛府的馬車還在後麵,馬車上的下人若是將這一幕回去稟告給嶽父,到時他這本來就無足輕重的女婿更加不討他老人家歡心了。
蔡氏見兒子一直偏向薛寧,怒聲道:“有了媳婦忘了娘這話說的真對,自從你從娶了媳婦,越來越不將我放在心上。”
“娘,凡事相公都是先以您和爹為重的。”薛寧煽風點火道。
“哼,”蔡氏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冷哼道。
薛家的下人將大小姐和姑爺送到院門口,聽得吵架聲不敢久留,小聲道:“姑爺,這是郭姨娘吩咐奴才給大小姐拿來的藥,一天煎兩次藥,早晚各一副。”
郭向榮接過,道:“回去替我謝謝姨娘。”
“是,那奴才這就告退了。”
薛寧開口,淡淡道:“恩,”
馬車走了,郭向榮道:“娘,有什麽話,咱出去說,別堵在院門口,讓鄰裏街坊聽到或看到不好。”
蔡氏沒吱聲,轉身進屋,郭向榮扶著虛弱的薛寧往屋裏走去,蔡氏進屋後,尖著聲音問道:“我就問你們一事,你們倆是不是打算不管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想去薛府過活啊,”
郭向榮麵上一僵,語氣生硬道:“娘,您從哪裏聽來的閑言碎語,根本沒有這回事。”
“哼,還在繼續騙我,都是你媳婦在你耳邊煽風點火,一天天就知道攛掇向榮與我們分開。”蔡氏指著薛寧的鼻子罵道。
薛寧心裏有火,可還是忍著,麵色淒苦道:“娘,您說什麽呢?媳婦可從來沒這麽想,在說您和爹是我的舅舅與舅娘,我和相公怎麽舍你們二老去薛府過活呢?”
“你就編吧!若你沒這麽打算,為何薛府下人會來家通知我收拾你和向榮的衣物,拿到薛府去。”蔡氏質問道。
“什麽?”薛寧抬頭看相公,他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開口問道。
蔡氏語氣敗壞道:“你還裝,為了這事昨晚我和你爹特意去薛府,與親家對峙一番,反被親家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
薛寧想到昨晚他爹回到書房生氣的表情還有說出的氣話,不禁問道:“娘,是誰來家裏說,收拾我和相公的衣服的,”
“我哪裏曉得,反正他說他是薛府的奴才,又說你們不打算回來,我和你爹聽到後立時去薛府,怕你們從此不回來。”蔡氏冷臉道。
薛寧再也忍不住,怒氣衝天道:“你怎能因這事去找我爹理論呢?你知不知昨兒……”她想不到別的法子留在娘家,隻有尋死求得爹爹心軟,如今被她這麽一鬧,不僅沒換來她爹的心軟還白白撞柱子。
蔡氏哼道:“我什麽都不想知道,我就曉得,向榮就該在我和他爹麵前盡孝。”
見寧兒與她娘水火不容的樣子,郭向榮左右為難,思索片刻道:“娘,寧兒身子虛弱,我扶她先回房了。”
蔡氏淡淡道:“又不是懷孕,身子怎能虛弱?”嫁進來半年,至今未有子嗣,這是她討厭薛寧的最主要原因。
“額頭上不是有傷嗎?”
“誰曉得是真是假。”
從馬車上下來後,婆婆就不止一次的懷疑她額頭的傷是騙人的,薛寧氣的直冒火,冷聲道:“您若不信,可以喚大夫過來瞧瞧,如果您不怕花銀子的話。”
蔡氏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薛寧的鼻子道:“你這是何語氣同我說話?”
薛寧抬頭問相公:“你沒忘馬車上對我說的話吧!”
“什麽話?你們說何話需要背著我,”這薛寧定是在兒子麵前許下什麽承諾,蔡氏質問道。
郭向榮歎口氣道:“娘,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蔡氏怪異道:“你這是幫你媳婦怪我?”
“娘唉,如今寧兒額頭真的有傷,你若不信,就喚大夫過來瞧吧,兒子累了,想回屋歇息一會兒,這總行吧!”扶著薛寧往前走了幾步道:“娘,您也消消氣,回屋歇著吧。”
蔡氏一把拽住兒子的衣袖,怒聲道:“你竟幫著你媳婦氣我。”
“娘,您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郭向榮歎氣道。
蔡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道:“我不活了,你一口一句向著你媳婦,哪裏還要自己的老娘啊。”
怕左右鄰裏聽見,郭向榮急的臉紅脖子粗道:“娘,您這是做什麽?”
“你如此氣我,還不許我哭上幾句嗎?”蔡氏脖子一梗,怒道。
薛寧站在一旁冷眼瞧著,虛弱無力般喘氣道:“相公,我頭疼?看什麽東西都暈乎乎的。”
“怎麽?莫不是將傷口掙開了。”郭向榮忙忘了她娘還坐在旁邊,關心道。
“好像是,頭暈的很。”
“那用不用我將大夫請過來瞧瞧。”郭向榮急忙道。
薛寧忙攔住道:“不用,歇息一會兒就好,在說姨娘將藥拿回來給我,一會兒吃上一幅便能好些,哪裏用得著花錢看病,”又看了看坐在地下的蔡氏道:“娘,地下涼您還是起來吧!”
“便是日子緊點,也不差看病這點銀子。”郭向榮絲毫不沒注意到她娘的臉色,隻道。
“不用了,”薛寧輕聲道,又悄悄看看蔡氏的臉色,惶恐道:“若娘不信,便把大夫請過來吧!”
蔡氏瞪了她一眼,冷哼道。
“娘,寧兒未嫁我之前,一直是薛府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即使姨父他們反對將寧兒嫁給我,她還是堅定不移的認準我,心甘情願陪我過苦日子,您念在她一心為兒子的麵上,別再挑她的毛病,行嗎?”郭向榮受夠了兩頭埋怨,挨夾板氣的日子,一橫心衝他娘吼道。
蔡氏先是一愣,後站起來指著郭向榮的鼻子罵道:“我真不該生你,如今竟遭你嫌棄,早知你這樣,真該從小將你掐死,省的氣我。”
這是相公頭次在婆婆麵前維護自己,薛寧感動的隻掉眼淚,此次眼裏的淚水留的是真心的,她拉著相公的手說不出話,郭向榮哪能受得了寧兒這種淒苦的眼神,心疼的摟著她道:“以後在不會讓你受委屈。”
“你……你……”蔡氏用手狠狠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喘著氣隻說出兩個字。
郭永田從外麵回來見婆娘上不來氣的樣子,快速走過去,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道:“怎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你的好兒子,咱們辛辛苦苦的將他拉扯大,讓他讀書識字,如今竟然為了媳婦與我嗆聲。”
郭永田怒聲道:“榮兒,你娘便是有再大的不是,你也不能這樣氣她,沒看見你娘上不來氣嗎?”
郭向榮剛才隻顧與寧兒情深意濃,哪裏注意到她娘,被他爹這麽一吼,臉色羞愧道:“娘,剛才是兒子不好,您別同我生氣。”
薛寧見舅舅責怪的眼神看她,趕緊低頭道:“娘,千錯萬錯都是媳婦的錯,您千萬別因為媳婦氣壞了身子。”
“好了,好了,兒子媳婦都給你道歉認錯,你就別在生氣了。”郭永田扶住婆娘虛弱的身子,安撫道。
蔡氏掉著眼淚,委屈道:“這就是你妹妹生的好閨女,嫁到我們郭家,還成天擺著一副薛家大小姐的樣子給我看,她難道不曉得,進了郭家的門,就要聽婆婆的教導,她不僅不聽我的話,還成天一副誰也奈何不了她的樣子,我是她婆婆不是她丫鬟,難不成我還得整天看她臉色行事。”
郭向榮心軟,聽他娘這麽說,羞愧道:“娘,是兒子不對,剛才不該說那些混賬話,”
郭永田道:“咱們回屋吧!寧兒額頭有傷,不宜站太久,”
蔡氏不吱聲,隻是默默的掉眼淚,她真是被兒子說的話傷了心,郭永田扶著她緩緩往前走,自是回他們屋裏。
爹娘離開,郭向榮垂頭喪氣道:“咱們也回屋吧!”
薛寧不敢再說什麽,今兒這事確實是因她而起,見相公如此萎靡,順從道:“恩。”
薛寧在馬車裏,嚷嚷道:“我不回去,我要呆在娘家。”
郭向榮道:“別鬧了,如今你額頭有傷,別把傷口掙開了,”
“我不想跟你回去,你娘總是有事沒事的找我茬,”薛寧見馬車慢慢的行駛,心裏直感覺無盡的絕望,委屈的衝郭向榮抱怨婆婆的不是。
“我曉得你的為難,待回去,我定會同娘好好說說,讓她別一天總是找你毛病。”
“真的?”這也不為一個好主意,她不確信的問道。
“放心吧!”郭向榮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毫無主意。
馬車到了郭家的院門口,郭向榮下車後扶著郭寧下來,蔡氏早就在院門口等著,見兒子下車後不與她打招呼,反而小心翼翼的扶著薛寧從馬車上下來,語氣不好道:“她又不是下不來,這麽小心翼翼做什麽?”
薛寧額頭有傷,聽到婆婆說的話,軟弱無力的靠在相公懷裏,較弱道:“娘……”
郭向榮想到在馬車上答應寧兒的話,臉色發黑道:“娘,您沒看見娘子額頭有傷嗎?怎還說這些不著邊幅的話。”
蔡氏冷哼道:“誰知這傷是真是假?”
薛寧假模假式的掉了幾滴眼淚,委屈道:“娘,您怎如此想媳婦?”在娘家受爹和大哥的氣,如今回郭家,還未進屋,便被婆婆堵在院門外一頓冷嘲熱諷。
“娘,您就不能少說兩句話嗎?”想到薛府的馬車還在後麵,馬車上的下人若是將這一幕回去稟告給嶽父,到時他這本來就無足輕重的女婿更加不討他老人家歡心了。
蔡氏見兒子一直偏向薛寧,怒聲道:“有了媳婦忘了娘這話說的真對,自從你從娶了媳婦,越來越不將我放在心上。”
“娘,凡事相公都是先以您和爹為重的。”薛寧煽風點火道。
“哼,”蔡氏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冷哼道。
薛家的下人將大小姐和姑爺送到院門口,聽得吵架聲不敢久留,小聲道:“姑爺,這是郭姨娘吩咐奴才給大小姐拿來的藥,一天煎兩次藥,早晚各一副。”
郭向榮接過,道:“回去替我謝謝姨娘。”
“是,那奴才這就告退了。”
薛寧開口,淡淡道:“恩,”
馬車走了,郭向榮道:“娘,有什麽話,咱出去說,別堵在院門口,讓鄰裏街坊聽到或看到不好。”
蔡氏沒吱聲,轉身進屋,郭向榮扶著虛弱的薛寧往屋裏走去,蔡氏進屋後,尖著聲音問道:“我就問你們一事,你們倆是不是打算不管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想去薛府過活啊,”
郭向榮麵上一僵,語氣生硬道:“娘,您從哪裏聽來的閑言碎語,根本沒有這回事。”
“哼,還在繼續騙我,都是你媳婦在你耳邊煽風點火,一天天就知道攛掇向榮與我們分開。”蔡氏指著薛寧的鼻子罵道。
薛寧心裏有火,可還是忍著,麵色淒苦道:“娘,您說什麽呢?媳婦可從來沒這麽想,在說您和爹是我的舅舅與舅娘,我和相公怎麽舍你們二老去薛府過活呢?”
“你就編吧!若你沒這麽打算,為何薛府下人會來家通知我收拾你和向榮的衣物,拿到薛府去。”蔡氏質問道。
“什麽?”薛寧抬頭看相公,他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開口問道。
蔡氏語氣敗壞道:“你還裝,為了這事昨晚我和你爹特意去薛府,與親家對峙一番,反被親家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
薛寧想到昨晚他爹回到書房生氣的表情還有說出的氣話,不禁問道:“娘,是誰來家裏說,收拾我和相公的衣服的,”
“我哪裏曉得,反正他說他是薛府的奴才,又說你們不打算回來,我和你爹聽到後立時去薛府,怕你們從此不回來。”蔡氏冷臉道。
薛寧再也忍不住,怒氣衝天道:“你怎能因這事去找我爹理論呢?你知不知昨兒……”她想不到別的法子留在娘家,隻有尋死求得爹爹心軟,如今被她這麽一鬧,不僅沒換來她爹的心軟還白白撞柱子。
蔡氏哼道:“我什麽都不想知道,我就曉得,向榮就該在我和他爹麵前盡孝。”
見寧兒與她娘水火不容的樣子,郭向榮左右為難,思索片刻道:“娘,寧兒身子虛弱,我扶她先回房了。”
蔡氏淡淡道:“又不是懷孕,身子怎能虛弱?”嫁進來半年,至今未有子嗣,這是她討厭薛寧的最主要原因。
“額頭上不是有傷嗎?”
“誰曉得是真是假。”
從馬車上下來後,婆婆就不止一次的懷疑她額頭的傷是騙人的,薛寧氣的直冒火,冷聲道:“您若不信,可以喚大夫過來瞧瞧,如果您不怕花銀子的話。”
蔡氏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薛寧的鼻子道:“你這是何語氣同我說話?”
薛寧抬頭問相公:“你沒忘馬車上對我說的話吧!”
“什麽話?你們說何話需要背著我,”這薛寧定是在兒子麵前許下什麽承諾,蔡氏質問道。
郭向榮歎口氣道:“娘,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蔡氏怪異道:“你這是幫你媳婦怪我?”
“娘唉,如今寧兒額頭真的有傷,你若不信,就喚大夫過來瞧吧,兒子累了,想回屋歇息一會兒,這總行吧!”扶著薛寧往前走了幾步道:“娘,您也消消氣,回屋歇著吧。”
蔡氏一把拽住兒子的衣袖,怒聲道:“你竟幫著你媳婦氣我。”
“娘,您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郭向榮歎氣道。
蔡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道:“我不活了,你一口一句向著你媳婦,哪裏還要自己的老娘啊。”
怕左右鄰裏聽見,郭向榮急的臉紅脖子粗道:“娘,您這是做什麽?”
“你如此氣我,還不許我哭上幾句嗎?”蔡氏脖子一梗,怒道。
薛寧站在一旁冷眼瞧著,虛弱無力般喘氣道:“相公,我頭疼?看什麽東西都暈乎乎的。”
“怎麽?莫不是將傷口掙開了。”郭向榮忙忘了她娘還坐在旁邊,關心道。
“好像是,頭暈的很。”
“那用不用我將大夫請過來瞧瞧。”郭向榮急忙道。
薛寧忙攔住道:“不用,歇息一會兒就好,在說姨娘將藥拿回來給我,一會兒吃上一幅便能好些,哪裏用得著花錢看病,”又看了看坐在地下的蔡氏道:“娘,地下涼您還是起來吧!”
“便是日子緊點,也不差看病這點銀子。”郭向榮絲毫不沒注意到她娘的臉色,隻道。
“不用了,”薛寧輕聲道,又悄悄看看蔡氏的臉色,惶恐道:“若娘不信,便把大夫請過來吧!”
蔡氏瞪了她一眼,冷哼道。
“娘,寧兒未嫁我之前,一直是薛府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即使姨父他們反對將寧兒嫁給我,她還是堅定不移的認準我,心甘情願陪我過苦日子,您念在她一心為兒子的麵上,別再挑她的毛病,行嗎?”郭向榮受夠了兩頭埋怨,挨夾板氣的日子,一橫心衝他娘吼道。
蔡氏先是一愣,後站起來指著郭向榮的鼻子罵道:“我真不該生你,如今竟遭你嫌棄,早知你這樣,真該從小將你掐死,省的氣我。”
這是相公頭次在婆婆麵前維護自己,薛寧感動的隻掉眼淚,此次眼裏的淚水留的是真心的,她拉著相公的手說不出話,郭向榮哪能受得了寧兒這種淒苦的眼神,心疼的摟著她道:“以後在不會讓你受委屈。”
“你……你……”蔡氏用手狠狠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喘著氣隻說出兩個字。
郭永田從外麵回來見婆娘上不來氣的樣子,快速走過去,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道:“怎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你的好兒子,咱們辛辛苦苦的將他拉扯大,讓他讀書識字,如今竟然為了媳婦與我嗆聲。”
郭永田怒聲道:“榮兒,你娘便是有再大的不是,你也不能這樣氣她,沒看見你娘上不來氣嗎?”
郭向榮剛才隻顧與寧兒情深意濃,哪裏注意到她娘,被他爹這麽一吼,臉色羞愧道:“娘,剛才是兒子不好,您別同我生氣。”
薛寧見舅舅責怪的眼神看她,趕緊低頭道:“娘,千錯萬錯都是媳婦的錯,您千萬別因為媳婦氣壞了身子。”
“好了,好了,兒子媳婦都給你道歉認錯,你就別在生氣了。”郭永田扶住婆娘虛弱的身子,安撫道。
蔡氏掉著眼淚,委屈道:“這就是你妹妹生的好閨女,嫁到我們郭家,還成天擺著一副薛家大小姐的樣子給我看,她難道不曉得,進了郭家的門,就要聽婆婆的教導,她不僅不聽我的話,還成天一副誰也奈何不了她的樣子,我是她婆婆不是她丫鬟,難不成我還得整天看她臉色行事。”
郭向榮心軟,聽他娘這麽說,羞愧道:“娘,是兒子不對,剛才不該說那些混賬話,”
郭永田道:“咱們回屋吧!寧兒額頭有傷,不宜站太久,”
蔡氏不吱聲,隻是默默的掉眼淚,她真是被兒子說的話傷了心,郭永田扶著她緩緩往前走,自是回他們屋裏。
爹娘離開,郭向榮垂頭喪氣道:“咱們也回屋吧!”
薛寧不敢再說什麽,今兒這事確實是因她而起,見相公如此萎靡,順從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