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連續去了好幾家鋪子,每個鋪子都買了些許的東西,三順手裏的東西已經拎的滿滿的,就連竹兒和綠兒拎著不少小物件,唐青兒道:“不知不覺買了這麽些東西,要不,咱們去吃飯吧!”看嬌兒和蔓兒捂著肚子,一副很餓的樣子,想必是餓壞了。


    薛謙勳頷首道:“好。”帶著幾人去薛家的酒樓吃飯,掌櫃的看少爺過來,忙小心的跟在薛謙勳後麵,伺候他們去樓上的雅間。


    唐青兒由著竹兒扶著走上樓,薛謙勳走在前麵抱著芋頭,他回頭衝青兒道:“不急,慢慢走,腳步要穩。”


    唐青兒道:“恩。”


    待主仆幾人坐下,掌櫃的點頭哈腰道:“少爺,今兒想吃點什麽?”


    薛謙勳將菜單拿給青兒,見她搖頭,隻好道:“把店裏的招牌菜上來既可,”


    掌櫃的忙道:“好。”


    過了一會兒,小二陸陸續續端著菜上來,主仆幾人逛了一會兒街,早就餓得饑腸轆轆,菜剛上桌,嬌兒和蔓兒也不管其他,拿起筷子飛快的吃起來,嘴裏還不停的說道:“真好吃,太香了!大家趕緊嚐嚐,真的好香。”


    竹兒、綠兒及三順三人盡管很餓,可少爺還沒有動筷,做奴才的哪敢先吃,坐在一旁低頭不說話,唐青兒看出他們的擔憂,遂道:“竹兒,你們也吃飯吧!餓了一上午。”


    竹兒抬頭看看少爺,小聲道:“奴婢還不餓,”


    唐青兒無法,隻能用手碰碰薛謙勳的胳膊道:“趕緊吃,你若不吃,我看他們是不敢動筷的,”


    薛謙勳雖未回答,可還是拿起筷子夾起菜,慢慢吃起來。


    嬌兒吃了幾口飯,腹中覺得略飽,有力氣說話,便扯著笑道:“大姐,今兒買了這麽多東西,若回家娘說我們,你可得幫我忙擋擋。”


    唐青兒瞪了她一眼道:“花我的錢給你們買東西,娘若生氣,還得我頂著,合著什麽好處都讓你們賺了。”


    嬌兒紅著臉,心虛道:“不是姐夫付的錢嗎?”


    薛謙勳淡淡道:“嬌兒莫說了,說多了你大姐又該生氣了。”


    嬌兒伸了伸舌頭道:“姐夫說什麽便是什麽。”


    唐青兒恨聲道:“吃裏扒外的家夥!”惹得屋裏吃飯的人,雙雙低下頭悶笑。


    飯後,薛謙勳帶著大家出去,本想趁機回嶽家,可唐青兒拉著他的手,委屈道:“好不容出來一趟,咱們在溜達一會兒吧!”她還不想如此早回家,回家也是被她娘耳提麵命的絮叨著。


    薛謙勳懷裏的芋頭,吃飽喝足後眼睛便有些睜不開,他便對三順道:“你抱著芋頭回嶽母那,綠兒幫忙拿東西。”既然青兒不打算回家,妻弟又精神不濟,隻能吩咐三順將他帶回唐家。


    三順猶豫道:“少爺,奴才送小少爺回夫人那,誰來伺候您啊,”


    薛謙勳淡淡道:“過一個時辰,我們便回家,無需擔心。”


    三順點頭道:“奴才曉得了。”將手裏的東西,分給綠兒一些,又從少爺懷裏將芋頭抱走回唐家。


    三順走後,唐青兒帶著嬌兒蔓兒還有竹兒漫步在街上,看到路邊攤上賣了一些小玩意,嬌兒拉著蔓兒的便跑過去,竹兒一直守在青兒身邊,唐青兒衝薛謙勳道:“這倆丫頭怎麽就不累啊。”


    薛謙勳道:“正是愛玩的年紀,”


    唐青兒眼睛恰巧主意到一個擺攤的人很是麵熟,不由得走過去,隻見那人正低著頭在宣紙上飛快的寫東西,她小聲的不確定的喚了句:“周公子?”


    周軒正在攤位前給人寫信,忽聽有人喚他的名字,他抬頭竟看見思念已久的人,猛地一下站起來,喃喃道:“青兒妹妹?”


    薛謙勳眼神微眯,渾身散發一股陰寒之氣,淡淡道:“周公子。”


    周軒慢慢回神,鞠了一躬道:“薛公子,薛夫人好。”


    唐青兒不在意薛謙勳難看的臉色,笑著道:“周公子還是別換我薛夫人了,聽的怪別扭的,怎麽說咱們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如此叫我,聽的真是好生別扭,對了,你怎在這擺攤啊?”


    周軒道:“周某不才,今年秋天準備上京去看考,想掙些盤纏。”


    唐青兒詫異道:“周夫子不是在鎮上的學堂教書嗎,難道趕考的盤纏不夠?”


    “夠的,家中父母早已為我準備好盤纏,隻是我想靠自己掙出來。”周軒又如當年那樣,臉紅的說道。


    “周公子好有誌氣。”唐青兒讚揚道。


    薛謙勳道:“既是這樣,僅靠周公子替人寫書信,何時才能攢夠上京的盤纏錢。”


    周軒低聲道:“我一介書生,能想到掙錢的法子也隻有這一個。”在薛謙勳麵前,他總感覺低他一等,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氣餒。


    唐青兒道:“相公,你們酒樓的菜單不是要請人重新嗎?我看周公子的書法十分蒼勁有力,不若……”邊說邊給薛謙勳使眼神,其實酒樓的菜單她都能騰寫一遍,可看周公子在外麵擺攤掙錢,有些心酸罷了。


    周軒忙揮手道:“哪裏,哪裏,我書法沒薛夫人說的那麽好。”


    “夫人說的極是,若周公子有空,便勞煩你將我家酒樓的菜單重新騰一遍吧!”當著周軒的麵,被青兒換做‘相公’,他滿身的怒氣霎時消失一半。


    周軒低著頭道:“既然你們這麽說,那我便不再推遲,可我幫你們騰寫酒樓的菜單,皆是處於咱們是……朋友及老鄉,你們且不要給我錢。”


    唐青兒搖頭道:“周公子此言差矣,親兄弟還得明算賬,更何況你是幫著薛家酒樓寫菜單,又不是幫我們。”


    薛謙勳也道:“娘子說的對。”


    周軒在一旁聽的他們對話,頓時心酸的不行,青兒妹妹眼裏心裏隻有薛公子,由此便可看出兩人有多鶼鰈情深。


    一旁的嬌兒還記得周軒,遂大咧咧的走上前,扯著周軒的袖子道:“周大哥,你還記得我嗎?”她並沒有似大姐般喚周軒為‘周公子’,而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叫。


    周軒細看了一下她,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道:“你是唐嬌兒?”


    “周哥哥還記得我,真是太高興。”嬌兒拍著手歡快道。


    周軒想摸摸嬌兒的腦袋,後想到她如今應該十歲了,也到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年紀,遂笑著說:“當年我可是去過你家呢?怎能不記得,後麵這個是蔓兒吧!”眼神對著蔓兒笑著說。


    蔓兒嬌羞道:“周哥哥好。”


    “恩,嬌兒蔓兒也長大了。”


    唐青兒笑著說:“人大了,心思也多了,我娘現在被家裏的幾個小魔星折磨的天天唉聲歎氣的。”


    周軒道:“在我的印象裏,嬸子可從來沒發過脾氣。”


    嬌兒插嘴道:“你是沒看到而已,我娘曾經還用過木棒子打我呢?”


    噗!唐青兒忍不住笑出聲,瞪了她一眼道:“怎什麽話都說,也不怕讓人笑話你。”


    周軒心裏澀澀的,青兒妹妹終將她當做外人看,薛謙勳看周軒黯然傷神的表情,剩下那一半的氣也消失沒了,嘴角含笑對青兒嗔怪道:“你又不是不曉得嬌兒的性格,”


    嬌兒拍著馬屁道:“還是姐夫了解我,大姐……哼……”


    唐青兒拍了她腦袋一下道:“又胡說,看我回家不告訴娘,讓她說你,”話裏話外透露出威脅之意。


    周軒道:“你們這是……”


    薛謙勳覺得是時候將上一軍,淡淡道:“青兒身子不爽,便帶她出來散散心。”


    周軒不自覺的將眼神看向唐青兒,發現她肚子微凸,神色發白道:“青兒妹妹有了……”


    唐青兒臉色發紅,小聲道:“恩,”


    “真好!”青兒妹妹有了孩子,他終是死心了。


    薛謙勳此時可謂是春風拂麵,笑著說:“如今孩子月份小,她又不是個安穩的人,一不順心便將臉拉得臭臭的,我們隻能事事順她的心”


    唐青兒白了他一眼道:“哪有!”真是兩麵三刀的人,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私下底確實極度腹黑之人。


    看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周軒再也抑製不住晃動身體,扶著伸手的桌子喘氣,嬌兒發現異樣,急忙道:“周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周軒搖了搖頭,臉色發白道:“無事,可能日頭太足,將人曬得發暈。”


    唐青兒也顧不得同薛謙勳打嘴仗,忙對薛謙勳道:“周公子怕是中暑了,不若你扶著他到銀陰涼的地方。”


    薛謙勳不以為意,他曉得周軒是被青兒懷孕之事震撼到,有些接受不了而已,可他作為勝利者,當人不能當著青兒的麵露出絲毫的得意之色,臉色平淡道:“好。”


    走過去攙扶著周軒道:“我扶你去陰涼的地方歇息。”又衝青兒身後的竹兒道:“你看著夫人,不要讓她被別人碰到。”


    竹兒福身道:“奴婢知道。”


    終到了對麵清涼的地方,周軒覺得呼吸不那麽壓抑,虛弱道:“真是麻煩薛公子了。”


    薛謙勳道:“說哪裏話,周公子太見外了。”


    唐青兒在後麵慢慢走過來,又讓竹兒去對麵的茶鋪買了幾碗茶水過來,給大家解解渴,周軒一口喝了茶水道:“總算覺得舒爽一些了。”


    “這樣便好,”唐青兒笑著說。


    薛謙勳道:“看周公子身體有些不適,今兒便不再擺攤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軒緩了緩氣道:“我看今兒也隻能這樣了,”


    唐青兒不放心道:“這離薛家的酒樓很近,不若我讓店小二送你回家吧!”


    周軒忙揮手道:“不用,我自己便能回家,這已經夠打擾你們的,哪能在勞煩你們。”


    唐青兒不讚同道:“怎又這麽客氣!若是讓我爹娘知道,你身體不好,而我們又置之不理的話,非得敲打我一番。”


    ------題外話------


    女人最美的那天,便是結婚的時候,我親眼見證朋友最美的一天,新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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