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到底還是出乎硫玥灝的意料了。


    次日,牢房之中就傳來消息,說是那巫女,做熱突然暴斃,死了!


    硫玥灝所有準備好的計劃都在這一瞬間被弄的措不及防。


    當時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蘇陌也是在的,兩個人剛剛起身,就得到了這些消息,蘇陌迫不及待的就像跟過去看看,硫玥灝也不好攔著,兩個人收拾妥當之後,就去了天牢。


    到哪裏的時候,刑部的幾個大人都已經到了,歐陽淩站在最裏麵看著,蘇夢被送到了另外一個牢房,看起來精神恍惚,探身木然的看著他們。


    那個女巫的屍體用一種極其猙獰的方式靠在牆角,手指上滿是鮮血,指甲全部脫落,她生前應當是掙紮過的,所以死後的狀態才會這麽狼狽。


    蘇陌看的覺得有些惡心,扭臉朝著別的地方走去。


    硫玥灝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侍衛看著蘇陌,而後自己朝著監獄裏麵走去。


    仵作正在驗屍,情況自然不會多好。


    歐陽淩看見硫玥灝過來,開口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早上獄卒來查房的時候,看見他們兩個人都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就傳了大夫,大夫來的時候,巫女已經死透了,那個女人隻是昏迷了,隻是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恍恍惚惚的,嘴裏一直嚷嚷著鬼啊鬼啊,到現在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歐陽淩說著瞥了蘇夢一眼,雖說覺得這女子並不是好人,可到底還是沒舍得多說重話,與一女子較真,並不是他擅長的,更何況,還是一個瘋了的女子。


    硫玥灝扭臉看著她一眼,她正望著遠處,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嘴巴裏麵似乎還含著哈喇子,一夜之間癡傻,似乎當真不是假的。


    “瘋不瘋魔,並不是我們說了算的,等到日後再說吧!她的情況呢?”


    硫玥灝對她是將信將疑,事情不到最後確定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下判斷的,若是到了最後,她是真的瘋了,那他也可以考慮,送她回去,免他一死。


    仵作檢查了半天,起身走到了硫玥灝的身邊,他猶猶豫豫的,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說話。


    這個仵作之前並非是仵作,也是一名禦醫,當年在皇上麵前做事兒的,皇上當年暴斃,眾人皆說是因為平日裏皇上性情暴虐,如今才有了這般說法,可唯獨這個禦醫說皇上是中毒。


    當時這個言論出來的時候,眾人是一片嘩然。


    硫玥灝也曾查了好些人,做了好些事兒。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不了了之,皇上被當做暴斃下葬,而這個禦醫,則被硫玥滄作為罪人被送到了這裏,這麽多年,硫玥灝在暗地裏也多有接觸,等到重登皇位之時,甚至說要將他送到太醫院的,可這人卻說自己已經習慣了在這裏的生活,不願意離開了。


    在硫玥灝身邊的人大多都知道這個人,所以這一次歐陽淩請他過來,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皇上,似乎覺得有些難言之隱。


    硫玥灝擺擺手,示意身後的人都往後退一步。


    那仵作這才敢跪在了硫玥灝的麵前回話,輕聲道:“恕臣直言,這個巫女並常的暴斃,死之前應該已經中毒,所中之毒,與先皇當年隻怕是一種毒藥,吃了之後能瞬間讓人激動,產生幻覺,而後血管爆裂而死。死者胸腔之中充斥著大量的血,也是這個原因……”


    仵作的話完,硫玥灝就出現了暴怒的情緒,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那巫女,手掌握緊,鬆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阻止了自己想要將她碎屍萬段的衝動。


    心裏一再的告訴自己,這個人也是受害者,這個人也是被人殺了,她並不是始作俑者,可即便是這樣的,硫玥灝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去質問。


    所謂的鬼神,硫玥灝從不相信,更不會相信這個人是鬼神害死的,那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與她在一個房間呆著的人,有問題。


    硫玥灝的眸子不經意的掃了那邊蘇夢一眼,蘇夢還是跟方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沒有看但過大膽,也怕打草驚蛇。


    他伸手扶起仵作,低聲道:“這毒藥,可曾查出了是什麽?”


    那仵作點點頭,兩個人都是看著蘇夢說話的,防備的意思十分明顯。


    兩個人的聲音也都壓的很低,幾乎是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


    “一個時辰之後,你去皇城見朕。”


    硫玥灝話一說完,拍了拍這人的肩膀,隨後也就離開了。


    門口的歐陽淩正在候著,硫玥灝瞥了蘇夢一眼,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請皇上放心,微臣知道。”


    歐陽淩拱手行禮之後才開口回答,硫玥灝點點頭,帶著隨行侍衛就一起找蘇陌去了。


    同是蘇家的人,蘇陌看著就讓他喜歡,可這蘇夢,卻看著就覺得惡心。


    一個時辰之後,仵作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前往皇城求見皇上。


    硫玥灝將手上的事情先丟到了一邊,請他進來。


    對於自己的父親,硫玥灝始終有些愧疚,當年他是瞧見自己的父親與硫玥滄起了爭執,也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硫玥滄肯定是對他做了什麽,隻是後來才知道,那是中毒,可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他,這毒藥到底是什麽。


    他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追著硫玥滄這個唯一的線索,一頭紮了進去了。


    可到了最後,硫玥滄也不曾解釋,到底是誰,殺了他的父親,又是誰,用的毒藥。


    如今這個東西重新出現,說不定就是一個契機,可以解開當年父親死亡的謎團。


    想到這裏,硫玥灝就抑製不住的興奮。


    隻要能給父親報仇,他是什麽都能做。


    仵作被小德子帶到了書房,硫玥灝一見人進來了,即可賜坐。


    硫玥灝雖然急切,卻也沒有表現但過火,保持一貫的冰冷,問道:“那進展如何?”


    仵作從座位上起來,給硫玥灝行了禮,而後道:“早兩年其實已經有些眉目了,隻是當年皇上無心此事,微臣也不好聲張,從也佤族來我朝朝賀的時候,微臣就將目光轉到了也佤族。哪裏的確是生產毒藥,這毒藥卻又與西域的不相同,西域的巫蠱是比較長久的一種下毒方式,很可能會有十年二十年的潛伏期,而也佤族,就沒有那麽多禁忌,也佤族的毒藥,基本上隻要碰到就能讓人死亡。”


    仵作將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娓娓道來。這也是仵作多年來心血,今日能先皇的事情交代清楚,證明自己從從謊,這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硫玥灝聽的極為仔細,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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