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趙臻和張洹的婚禮(五)


    大清早進行了一場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曹逸然覺得神清氣爽,根本沒有去想前一天晚上他醉酒後可能會出現失態的情況。


    白樹看他興致勃勃興高采烈地開始新的一天,實在不忍心提醒他昨天晚上在眾人麵前出的醜,於是就隻好瞞著。


    兩人去曹家吃了早飯,早餐桌上,趙悅說到晚上趙臻和張洹在酒店裏的宴請的事,曹逸然便認真地聽著,道,“我知道,我下午就過去幫忙。”


    趙臻和張洹的婚禮是前一天就舉行了,然後是在趙家新的別墅裏舉辦的野餐自助一般的餐會,因為不夠正式,於是在這一天在酒店裏還有一場宴會,請的人比前一天的要多一些,算是感謝親友們的祝福。


    曹逸然這樣說後,趙悅滿意地點點頭,但是說道,“你不要再多喝酒了,你昨天……”


    她說到這裏,正準備說曹逸然昨天醉酒後胡鬧,白樹就截住了她的話,道,“的確是不要喝太多酒,連續幾天都這樣喝酒,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住。”


    曹逸然對著白樹和趙悅笑了,道,“我知道,我會控製的。昨天還不是昶昶故意灌我,不然我哪裏會醉。”


    剛才白樹截趙悅的話,趙悅大約明白了白樹的意思,她看了白樹幾眼,又看曹逸然,然後笑了,心想還是不要告訴曹逸然吧,看白樹這麽護著他。


    早餐之後,曹逸然和白樹一起陪了一會兒孩子,然後就先去了趙臻那邊,因為那邊還有事情,有他們過去幫幫忙也是好的。


    他們到的時候,發現趙臻和張洹都還沒有起床,是要到中午的時候,趙臻才起來了,但張洹還沒起。


    曹逸然於是和白樹咬耳朵,道,“他們昨晚上在怎麽折騰,怎麽現在還不起來?”


    正好趙昶經過,耳朵尖的她聽到了,於是湊過來對曹逸然道,“說人壞話是不是?”說著,拍了曹逸然的腰一把,曹逸然被白樹往旁邊帶了一帶,才沒被拍到要害上,曹逸然對趙昶板臉道,“不要打打鬧鬧,大姑娘了,莊重一點。”


    趙昶對他哼了一聲,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比起某人,我真是非常莊重的。”


    白樹知道趙昶要說什麽了,於是趕緊打斷她,道,“不要在這裏閑話了,看有沒有什麽事情要安排,安排正事要緊。”


    於是趙昶就先放過了曹逸然,去叫廚房管事來問午飯的一切安排好了沒有。


    而且從荷蘭空運過來的玫瑰,前一天用過的全都要收掉,這一天全要換新的,她又讓管家來問玫瑰的情況,怕玫瑰不夠新鮮香味不好讓人掃興。


    趙臻午餐隻是草草吃了,就上了樓去,還另開了一份食單讓廚房準備然後端上樓去。


    曹逸然多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動聲色,便也不好和他直接相詢,隻是對白樹小聲嘀咕道,“你說是不是張洹被弄得狠了,起不來啊。比起不出門,叫個醫生來是不是更好一些。畢竟晚上的時候,他不得不出現去招待客人吧。”


    白樹給了他的背輕輕一巴掌,道,“不要亂說。”


    曹逸然從他身後抱住他,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氣,道,“我才沒亂說。我是真擔心,你沒在下麵受過,不知道痛起來是真痛。”


    白樹側過頭溫柔地看他,“嗯,對不住,以前讓你受過不少痛。”


    曹逸然一笑,“現在說這些有屁用。我是習慣了,想你不習慣,而且你身體硬,在下麵肯定更受不了,算了,我是大公無私,才總是讓你上我。”


    白樹心裏柔柔的,笑著就想親他,不過有忙碌的傭人經過,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後白樹和曹逸然分開行動,白樹抽到時間就去找了趙昶,很溫和地勸她把拍的曹逸然醉酒的照片刪了,而且說曹逸然知道了他肯定會後悔不迭,因為他其實蠻好麵子的,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一定會最近心情都不好,他還有各種事情要忙呢,心情不好會影響他的工作,於是讓趙昶能夠不要把他醉酒出醜的事情告訴他。


    趙昶麵對白樹這樣的勸慰,開始是驚訝的,之後就笑了,在白樹麵前把手機裏的照片刪掉了,道,“沒想到你這麽護短啊,不就是幾張照片。既然你這樣說,算了,我就刪了吧。我不會把哥出醜的事告訴他的,隻是,我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拿這件事和他開玩笑。到時候,別人和他用這事開玩笑,恐怕他會更加惱羞成怒吧。說不定,還不如先告訴他,他有個心理準備,別人再和他說笑的時候,他能夠好好應對呢。”


    趙昶這話提醒了白樹,白樹覺得很對,於是說道,“好吧,我會去和他說。”


    白樹一直想著先把這事和曹逸然說,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時間和機會,曹逸然去了酒店幫著趙臻迎賓,而且安排重要人物的位置,他穿著正裝,長身玉立,風度翩翩,談吐得體,很是耀眼。


    白樹即使之後去了酒店,看他這個樣子,又無法把他前一天出醜的事情告訴他了,畢竟,那簡直像是在一隻驕傲美麗的孔雀麵前提醒他,他屁股露在外麵一樣,實在讓人不忍心說出口。


    前一晚,趙臻和張洹的確隻是純睡覺,而且睡得很酣,清早張洹醒來還和趙臻說枕邊私語,之後不知怎麽就讓眼底深處的□□燃到麵上來了,趙臻開始還控製地好好的,但張洹實在是太會勾引人了,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放得開,甚至可以用“放蕩”來形容,於是,趙臻一個激動,就沒控製住了,讓張洹受了傷,張洹腰疼,屁股更疼,上了藥才好了些,然後趙臻又喂了他吃醫生開的藥,他吃後就睡過去了,趙臻在床上陪他,一直陪了一個上午,吃中午飯的時候,他才起床洗漱收拾,又交代廚房裏特地為張洹另做了飯菜,張洹在午後才醒過來,身體好了一些,吃了一些東西,趙臻又陪著他在床上說了一陣話,在四點多鍾,張洹才起床來,在家裏吃了東西,又試了幾套衣服,以掩蓋頸子上被趙臻弄上的痕跡,然後才和趙臻一起去婚宴的酒店。


    這次婚宴要比前一晚的正式很多,所有都是按照程序來,趙臻甚至沒有帶著張洹每一桌敬酒,他隻是坐在那裏,張洹精神倒是挺好的,看不出有什麽事,不過每一位前去敬酒的人,都是趙臻喝酒,他說張洹身體不好,就不喝酒了。畢竟趙臻是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四十多歲的二婚,即使別人想說兩句開玩笑的話,看他即使笑,也隻是笑得得體,沒有過分,所以,大家也不好對著他說什麽超過限度的話。


    反而席間敬酒是趙昶和曹逸然在做,趙昶端著一杯鮮果汁,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桌一桌每一位都照顧到了,曹逸然也是笑意盎然地端著一杯酒,但是他喝得少,理由是昨晚上喝得傷了胃,今天無論如何不行了。


    在酒席上,趙臻也不斷地和張洹說悄悄話,看神情,是在關心他的身體的樣子,這讓看過去的人都不得不相信新人果真是生了病,在中途,趙老太太還和趙老爺子換了個位置,坐在張洹身邊問他到底是怎麽了。


    張洹可不好回答,趙臻則對母親笑道,“沒什麽事,就是昨天宴會上喝酒傷了身,今天一天都不舒服。”


    趙老太太於是就歎道,“我就說要少喝酒,即使香檳和紅酒也不行。”


    趙臻隻是附和地應了兩句。


    倒是張洹很是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隻要走路必定讓人看出來是什麽問題,所以,他覺得別扭極了,幸好他不說趙臻也明白他的心思,於是,趙臻就裝大牌隻是坐在那裏,讓他也不用起身。甚至那些有分量的長輩,也是拜托父親幫著敬了酒,因為趙昶和曹逸然在這種長輩麵前還是不夠分量,要老人家出馬才行。


    而趙昶也實在是善解人意,作為女兒,父親和一個男人結婚,她高高興興地幫著張羅酒宴,還一桌一桌地敬酒。


    不過,這也讓大家知道,她和她父親以及她父親的愛人關係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別人操閑心說閑話。


    這一頓形式主義的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趙家還有專門安排司機和車子送客人,曹逸然忙完這裏,已經是淩晨了,他直接在酒店裏開了房睡覺,傭人把他一應要用的東西都拿了來,白樹在酒店裏陪他,坐在浴缸裏,白樹給他按摩肩背,心想這時候告訴他吧,他前一天醉酒出醜的事。


    他的話隻開了個頭,曹逸然就微微睜開了眼看他,道,“你從早上就不對勁,一直像是欲言又止,我原來還不知道你要說什麽,現在可是知道了,你不說,我自己知道。”


    白樹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你知道是什麽?”


    曹逸然又閉上了眼,趴在那裏感受著白樹手掌的力道,覺得很舒服,懶洋洋地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酒鬧了笑話的事。”


    白樹驚訝道,“你知道?”


    曹逸然哼了一聲,“今早上延哥就告訴我了,我以前也出過這種事,不過,那時候我人本來就是那樣的,大家也不以為意,但延哥說過我幾次,他說我不該喝醉了,喝醉了酒會亂來。”


    白樹沒想到他早上就知道了,心想昨晚上周延難道不是早早就走了嗎,他怎麽知道的。卻是沒想到周延本是早就走了的,但是因為逸寧丟了個重要的東西在趙家,讓別人來找不合適,於是他把逸寧安頓在家,自己跑來找東西來了,正好看到鬧騰的曹逸然被白樹拖進車裏去,進屋後,便被剛才看到全過程的幾個人對他繪聲繪色地描繪了一遍,他皺眉把幾個剛才看笑話的小輩教訓了一頓,把逸寧丟的東西找到後就回家去了。


    回家之後就直接給曹逸然發了短信,說了他丟人的事,讓他以後注意不要再喝醉了。


    因曹逸然手機沒了電,他第二天早上充了電才看到短信,所以什麽都知道了。


    因為是周延說的他,所以他倒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以前比這個更丟醜的周延都知道,於是他也就接受了這事,隻是這天晚上注意著沒有再多喝酒。


    白樹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還擔心你從別人處知道會難受呢。”


    曹逸然道,“我都這麽大個人了,不就是耍了一次酒瘋,誰沒有真性情呢,我即使知道了也不會難受的。倒是你,居然因為這麽點事一整天心神不寧的。”


    白樹在他的肩膀上半啃半舔地咬了一口,道,“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


    曹逸然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笑了一聲,“所以你要高看我一些,我才不是在乎那些小事的人。而且,誰他媽敢當著我的麵笑話我醉酒的事,老子不把他扔江裏去,看誰還敢笑話。”


    白樹聽他這麽說,哭笑不得。洗好澡後,曹逸然就爬上床去睡得酣沉了,白樹親了他的額頭一口也睡了,心想他的確是應該再高看曹逸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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