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淼平靜的看著嶽文豪,安靜的眼神之中看不出有些許的情緒波動,道,“古人說:‘毀滅人隻需要一句話,而培植人卻需要千千萬萬句話,所以請多嘴下留情。’我從來不會去計較是誰侮辱了我,因為侮辱我的人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從來沒有人能夠辱及我的父母,因為他們都死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怒聲說道,“哼,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劉組長,既然我們今日栽在你手裏,我程某認了,要殺要剮,你給一個痛快話,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我還真就給你實話說了,老子幾百號兄弟等著老子回去,等會時間一到老子沒出去,那他們就會直接衝進來,你那十二把手搶能打死幾個人?”


    劉淼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掃平你們城南區?”


    姓程的壯漢說道:“那你為何方才進屋就大開殺戒。這不是給我們城南區的難看嗎!”


    劉淼說道:“多餘的話我不想解釋第二次,今日劉淼是帶著誠意前來的,我想要的,也已擺明了告訴大家了,阮氏集團我們源組是勢在必得,合作,或是單幹,我們源組都有這個實力,但是各位可要想清楚後果,一旦我們源組勢力進駐城南區,各位老大還能不能睡得安穩,那就不好說了。”


    另一個老大說道:“你威脅我們?!!”


    “不!”劉淼肯定的說道,“不是威脅,而是說明一個事實。自從源組定居在市中心區後。一直未曾向外擴張。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請不要忘了,既然我們源組有能力打下市中心,就同樣有能力打下城南區,話說回來,如果我們結成盟友,其他勢力想要進駐城南區,勢必就要與我源組為敵。唇亡齒寒,難道各位以為我源組會棄各位於不顧,怎麽選擇,各位現在就要給我一個準話,我的時間有限,另外透漏一點,我們已經定在了今晚行動,所以,你們還有五分鍾時間決定合作與否,我可以保證的是。不管各位怎麽選擇,我都可以保證各位能安全走出這裏回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但以後的路,可就沒難麽平坦了,希望各位老大三四,而後行。”


    這一刻,劉淼不再像是一個高中生,而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滑頭,隻言片語之間便可以掌控全局,上位者的天分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事實上,那些人根本就沒得選,不合作隻有死路一條,劉淼敢在眾人麵前輕而易舉的殺掉一個老大,又怎麽會在乎多殺一個兩個,盡管與源組合作無疑是與虎作伴,但也好過橫屍荒野。


    時間剛過一分鍾,便已有半數老大選擇了與源組合作,而剩下的,則大多數是以嶽文豪馬首是瞻,此刻,房間裏的目光,都集聚在了嶽文豪的身上。


    半響,嶽文豪長舒一口氣,歎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合作吧,希望我們合作成功...”


    嶽文豪的鬆口也是劉淼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倘若他們要是真的來硬的,劉淼也真的沒有辦法。


    接著,劉淼又與眾人商量了一下具體行動的安排,說是商量,其實還是劉淼一個人在安排,不過劉淼也還是很厚道的將主攻的任務攬到了源組的身上,而嶽文豪與其他一些人,則負責堵死黑衣人可能逃脫的路口。


    很快,計劃便敲定了下來,由於屋內血腥的氣氛不適合午餐,所眾人在計劃完成之後也就匆匆退席,交代了幾句後,劉淼帶著李九龍與炎龍兄弟也回到了總部。


    這一次,李九龍徹徹底底的在心裏將劉淼放在了老大的位置上,是呀,看似人畜無害一張清秀的臉龐後,卻藏著如此縝密的頭腦,可以說,從派出使者的那一刻起,整個局便已牢牢的掌握在劉淼的手裏,甚至說,哪怕沒有那個辱罵劉淼的家夥出現,劉淼也會找個借口殺人立下威信。


    回到總部,劉淼又一次召見了源組的四大堂主,將行動具體而微,這一次,劉淼不再是隻派出東堂堂主與南堂堂主,而是將四大堂主盡數派遣了任務,東堂主與南堂主依舊負責主攻,牽製絕大部分的黑衣人,而西堂主付天航則整裝待發,隨時負責接應與支援,北堂主坐鎮總部,時刻提防其他人入侵。


    而劉淼則親率炎龍兄弟、源代碼,向阮氏總部的最頂層進攻,李九龍率坐鎮總部的二百名‘源之使徒’跟隨劉淼一同向上。


    雖然有城南區的人幫助,但是劉淼還是安排了源使之中享有玫瑰使者美譽的溫露露率領剩餘三百一十三名‘源之使徒’,部陣於阮氏集團外圍,攔截漏網之魚。


    不難看出這次行動,劉淼是下了血本的,光是駐守總部的‘源之使徒’,劉淼就已盡數派出,四大堂主皆有自己的任務,更不要說是源使之中,是源組之中的耳目,情報機構,此刻,情報堂堂主聶飛鵬已經安插了數百名的源組眼線在軟是總部周圍,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情報機構的眼線。


    任務下發下去之後,源組內便開始了係統的整頓,如果有其他組織的人能夠進駐源組勢力範圍的話,便不難看到,源組東堂與南堂開始分批次的聚集人手了,數千名源組組員正在向南堂周圍聚集,並且逐步移向阮氏集團總部。


    而劉淼,在李九龍的勸說之下,奢侈的小睡了一會,為晚上的行動養足精神。


    另一方麵,李中隊與張一也是在不停的準備之中,今晚黑道勢必會大亂,中央對此也是極為關注,當然,中央關注的不是黑道,而是有可能在阮氏手中的‘世紀’。


    北方軍區的行動負責人與李中隊正在進行緊鑼密鼓的布控,市政府接到命令,立刻組織工程隊臨時在阮氏集團總部附近開挖道路,以此為借口盡量切斷市民進入核心械鬥地區,不但北方軍區的人高度緊張,市刑警大隊,市防暴大隊,以及駐紮在h市市郊的部隊都已集結完畢,靜等著劉淼晚上的行動。


    黑道與政府雙重的布控都已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阮氏,一個擁有德庫拉家族暗中扶持的傀儡企業,這一次,是否能在中國黑白兩道打壓下徹底毀滅,似乎隻已取決於一個人,而這個人,此刻也在各方的關注之下,遙遠的溫莎皇室,梵蒂岡教皇與紅衣主教們,國際刑警組織,他們都在用著自己的方式注視著他,盡管此刻的他,還在夢裏。


    熟悉的柔軟,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清香,似乎隻有在夢裏,這個少年才是那個原本應該享受無盡青春的少年,沒有弑父的吳倩,沒有異變的黃超,沒有連環殺人案,沒有阮氏布局,沒有教皇、溫莎皇室、德庫拉家族,更沒有源組、源使這些守護著他的勢力。


    夢裏,隻有他自己,和他所關心的人,他所愛的人。


    可惜,這些都是夢裏。因為是夢,所以,總會有夢醒的時候;因為是夢,所以,總會有現實的枷鎖捆綁著他。他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的任務,哪怕他並不想這麽做,為了一些人,為了一些事,他不情願,卻又不得以去做,因為他還活著,因為他還存在,因為他,不在是那個單純的他。


    “組長,組長,醒醒,快醒醒。”


    夢中的人在眼前消逝了,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李九龍文靜的臉龐,當然,熟悉他的人沒有人會認為這是會是文靜的定義。


    劉淼甩了甩濕漉漉的頭,帶些迷糊的問道:“哦,幾點了?”


    李九龍說道:“已經六點了。城南區的老大打來電話問,什麽時候行動。”


    劉淼點了點頭,道:“六點了?現在天黑得可真早,恩,好吧,我知道了,跟他們說,不要自己行動,那樣會暴漏目標,黑衣人在阮氏總部周圍的具體人數部署查出來了麽?”


    李九龍倒了杯水,苦笑道,“飛鵬剛剛傳回來消息,阮氏總部的放手似乎很嚴,我們已經損失了數十名眼線,現在情報機構的人已經撤出了阮氏周圍的核心區,組長,你是不是該給情報機構取個名字了,另外也讓他們自成一體,源使中的事務繁多,我已經分身乏力了。”


    “是嗎?”劉淼好奇的看向李九龍,轉眼又道,“是啊,情報機構的事情是曆史遺留給我的,也該解決了,起個名字的話,就叫影堂吧,新成立一個堂口,堂主就由聶飛鵬擔任,從此脫離源使,至於執法堂依舊歸屬於源使吧。”


    “這樣也好,組長,走吧,東堂主可是等不及了,要不是北堂主攔著,恐怕您是休息不踏實了,您別怪我多嘴,我是好奇,那個嘉雯是不是李中隊的女兒王嘉雯呀?”李九龍一臉壞笑,調侃的說道。


    劉淼大囧,臉色微紅,盯著李九龍支吾著道:“咦?!!你怎麽知道...額...我的意思是...你從哪裏聽到這個名字的?”


    東堂主武陽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在劉淼耳邊忽然說道:“組長,您在夢裏一共叫了這個名字接近一百次,期間還混雜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怪聲。”


    劉淼白暫的俊臉顯得更加紅潤,忙岔開話題:“啊?啊!有麽?額...武陽堂主,下麵弟兄準備的怎麽樣了?”


    強忍住笑意,武陽故作鎮定的說道:“下麵的兄弟早已整裝待發,正蠢蠢欲動,想要大幹一場,組長,自從咱們源組正式形成規模以後,還從來沒幹過一票大的,這次弟兄們一聽說可以與組長你並肩作戰,都踴躍著想要衝鋒上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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