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璿趕緊推開包間的門走出去看向一樓大廳, 隻見期間一個小小地舞台上一個身著水紅色衣裳,上繡梅花紋路, 頭上簪了一對同色梅花形絹花的秀麗姑娘在哪裏搔首弄姿,配著糯軟甜美的歌喉, 到也挺吸引人的。至少,大廳裏許多人都賞臉啊。


    “唱曲兒的姑娘,我家爺聽著你的歌覺得不錯,讓你上來唱一曲呢。趕緊吧,咱們爺還等著呢!”一個有些飛揚跋扈的小廝突然從一間包間裏出來,對著唱曲兒的姑娘說道。


    “這位小哥,貴主要聽曲兒, 奴家在此地唱給貴主子聽就是。不知貴主子喜歡什麽樣兒的曲子, 奴家保準唱得讓貴主子滿意。”姑娘柔柔地說道。


    “你是什麽東西?我家主子讓你上來唱曲,是你的榮幸才是,推三阻四地作甚?你一個下三濫的歌女,有客人捧場規規矩矩地應著就是, 難不成你還以為你是大家閨秀, 黃花閨女?”小廝的說辭極盡侮辱之能事。他這話,擺明了說那唱曲兒的是被人用過的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人家,歌女是比妓/女還下/賤的存在。妓/女隻要買身就成了,可歌女,是既賣藝又得賣/身的。這是這個年代的潛規則。


    “你這小哥兒,怎可如此侮辱人?奴家賣唱養活自己,也是清清白白, 幹幹淨淨的人。小哥兒說這話,不是讓奴家沒了活路嗎?小哥兒你這是逼奴家去死啊!”說著,還嚶嚶地哭了起來。可淚珠兒一直在眼眶子裏打轉轉,愣是一滴都沒有掉下來,陪著她那副柔柔的身子,瞧著那叫一個嬌弱可人啊!大廳裏頭,以及聽到衝突從包間裏出來看熱鬧的,都一臉色迷迷地瞧著。


    “你一個唱曲兒的,還在爺跟前說清白來了?真是混賬,爺願意要你是你的榮幸,你推推拉拉的這是幹什麽?欲迎還拒,你以為你是什麽狗屁東西?還不快給爺滾上來?”這主子一身華貴,可臉色卻不怎麽好,估計是被人拒絕了,給氣的。一句欲迎還拒,把那唱曲兒的說得更沒臉。


    唱曲兒的越發的柔弱起來,身子顫巍巍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也不知是憂鬱的,還是氣的。


    隻聽她嘴裏道,“這……這位爺,您怎可如此說奴家?奴家……”說話的時候,聲音裏都還帶著顫抖,不過,這聲音倒是讓現場的男人更想蹂躪這小妞兒一番了。


    “狗屁啊,奴家奴家的。你一個唱曲兒的,還以為自己是大家閨秀不成?成日裏拋頭露麵媚眼如絲地勾引著男人,還以為自己多高貴不成?哼!爺我今兒要定你了。阿爾,去,把那臭娘兒們給爺給弄上來。爺還不信,爺教訓不了一個下三濫的東西了。”貝子爺差遣身旁的一個侍衛,這侍衛跟當才那小廝一比,還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瞧著塊頭兒,都快有那小廝的兩倍了吧。


    “奴才領命!”這檔子事自家貝子爺可是幹得多了去了。阿爾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啊!


    就在此時,一個模樣還不賴的華衣男子衝了出來。為何這時候才來?他剛剛憋不住,去後院的茅房了。話說,他再這兒都坐了一天了的呢!專門聽這姑娘唱曲。


    “多隆,又是你,你怎麽專幹欺男霸女的勾當?人家姑娘規規矩矩的在上頭表演,礙著你什麽事兒了?居然欺負一個姑娘家的。”華衣男子咆哮著。


    “喲,爺當是誰呢!原來是那放白狐的浩禎貝勒呀,據說白狐都有感於你的心地善良,還一步三回首呢!你不去看著你的白狐,省得被人射了去誤了你的功德,來這酒樓幫一個下三濫的東西做什麽?難不成,這小東西是白狐變的?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多隆的話十分調侃。


    “阿爾,不管這什麽貝勒的,把那小妞兒給爺帶上來。”多隆不想跟這什麽浩禎廢話,一個異姓王的兒子,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什麽狗屁不知的東西。


    阿爾一個縱身就躍到一樓,正準備上前搶人,忽然斜刺裏衝出一個旗鼓相當的人來。這是正是浩禎的侍衛,阿克丹。嘴上還高叫著休得傷我家貝勒爺。


    二人剛剛接上手就對打起來。這下子多隆努力。親自下樓來搶人。可還沒挨著唱曲兒的身呢,就被浩禎一拳撂倒。


    得,真是紈絝,沒什麽能耐啊!


    倒在地上的多隆,摸了摸鼻子,居然一手的血。多隆怒了!該死的,爺也是你能揍的?這些年連爺的阿瑪都不揍爺了。你一個外形王的兒子,憑的是什麽?


    多隆一錘子就上去了。剛剛他想著不跟人動手來著。沒想到這富察浩禎居然真的會為一個歌女跟自己動手。當下也不客氣。


    哪成想,浩禎憑著多年習武的本能,身子一歪就避了過去。可這一拳頭還是打實了,沒錯,就是招呼在了唱曲兒的身上。


    “吟霜,啊!我的吟霜!你怎麽樣?疼不疼?哪裏難受了?咱們這和就去看大夫去。”說道這裏又想到了多隆,都是這該死的東西害的。想了想,對嚶嚶欲泣的吟霜說道,“我的吟霜,你先等等,爺這就替你教訓那多隆去。”說完就對著多隆衝了上去。二人連什麽武功架子都不管了,直接展開一場肉搏戰。是的,直接麵對麵地肉搏!


    “浩禎,浩禎,您別這樣,吟霜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您還記得來看吟霜,吟霜就滿意了。千萬別因為吟霜傷了您與這位貝子爺的和氣啊!不為您自己想,也要為您的阿瑪和額娘著想。他們一定不會希望您出事兒的。”白吟霜哭泣著,恨不得衝上去隔開打架的二人。可她更明白,自己要是衝上去,隻有當沙包的份兒。於是,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述說著,傾述著。


    旁人瞧著,這哪裏是勸架?這不是讓人家打得更狠嗎?哎喲,以後得好好教訓兒孫,千萬不能再上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瞧著歌女,嘴上說著,眼底卻充滿著算計,可不是什麽好的。


    “吟霜,哦,我的梅花仙子,你真是太善良,太美好,太偉大了!你看著吧,爺這就教訓這欺負了你的人。”浩禎說著,絲毫沒有留意到旁人地鄙視目光


    “奶奶地熊嘍,還仙子,我呸!一雙玉臂/千人/枕的人還仙子。感情現在的仙子都跟人一般,由著七情六欲的呀!”多隆罵罵咧咧的,根本沒把浩禎放在眼裏。


    可多隆一紈絝,武藝當然好不到哪裏去,而浩禎,被流言捧著,寵著,哪裏是個能耐的人?


    這麽一來,二人旗鼓相當,在大廳裏對戰開來。而酒樓的掌櫃子,居然還讓人開了一局,到底是多隆貝子勝,還是浩禎貝勒勝。


    浩禎的小寇子這時也衝了出來,可多隆的小廝也不是個吃醋的,直接跟小寇子幹上了。


    嘖嘖……


    最高興的,還是客棧的掌櫃子,店小二等人。他們被這白吟霜弄得頭疼,早就不耐煩了。而且,自從這喪門星來了後,酒樓的生意就差了不少。哼,都是這不知所謂的女人給害的。現在雖然白吟霜沒有受到教訓,可能看到她頭疼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兒。至於桌椅嘛,相信這二位皇親國戚是不會賴賬的,他還樂得看熱鬧呢!


    “八阿哥,這什麽浩禎和多隆,腦子沒毛病吧?唱曲兒的那是什麽玩意兒?居然值得這二人一爭?我怎麽就沒看出她哪裏好來呢?”永煥跟了出來,看的這出正在演繹中的戲,說道。


    “這個,誰知道呢?”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是現代人,不過瞧著就是個不著調的。他可沒打算來一個老鄉見老鄉……


    不過,看這媚眼亂拋,自以為是萬人迷的女人,永璿想著,是不是讓人注意著些,畢竟,是一個地方來的。多了幾百年的李氏知識和現代的東西。誰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麽不可收拾,甚至危及自己的事情來呢?


    那啥,八阿哥啊,其實你想得太多了。不過也是,皇家子弟沒有幾個不想太多的。


    這白吟霜本名為尹霜,是一個富家千金。老爸老媽從來寶貝得跟什麽似的。以至於從來都不強迫她去學點什麽。導致這尹霜什麽學問都一事無成。驕橫屋裏不說,還是個愛做夢的。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影視歌三棲明星,還紅遍世界各地。


    可就她那驕縱又吃不得哭的主兒,哪裏受得了那麽那麽多罪?更何況,影視圈裏的齷齪事兒,她老爸老媽是十分明白的。哪裏準許自家寶貝女兒去那種地方?於是,生生地扼殺了女兒的夢想。不過為了滿足女兒,給她安裝了一套高級音響等配套設施。她可以在自家的屋子裏天天k歌,天天呼朋喚友的唱了幾年下來,還別說,這歌藝還真練出來不少呢!


    可一次出門被找自家尋仇的,老爸的仇家給撞死了。


    然後就來到了白吟霜的身體裏頭。


    梅花烙這部戲她可是看過的。知道自己是白吟霜,就想著,怎麽也得回京,把自己的身份換回來。而白老頭兒是個無能的,老婆子去了後,無力撫養女兒,隻有帶著她四處唱曲兒謀生。白吟霜過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被一個富家子弟調戲,白吟霜不從,被人一耳光扇倒在地昏死過去。那打人的,見人這般剛烈,也覺得沒勁兒,拉著自己的人走了。


    而白老頭兒,隻好背著自家女兒回租屋去。本來也不是什麽病,為了省錢,連個大夫都沒請。


    而白吟霜現在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天天唱歌了。不過,看了看四周髒兮兮一副窮慌了的屋子,白吟霜瞬間決定,要拿回自己的身份。而王府在北京,於是,拉著白老頭兒一路賣唱就來了北京。這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年。


    現在的她,知道了許多社會上的門門道道,更堅定了拿回身份的決定。


    而第一個要勾搭的,就是那假貝勒。


    那什麽耗子喜歡柔柔弱弱嬌嬌滴滴的是吧,咱又不是演不來,哼!一個紈絝子弟罷了,還不手到擒來?


    至於白老頭兒見天兒的勸說,白吟霜根本不當一回事。你隻是養父好不好,管得著那麽多嗎?自己沒用掙不來銀子,還不準自己拿回自己的身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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