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30日,德國,柏林,元首書房。


    “我失敗了。”希特勒頹然說道,“蘇聯人要來了。是我太無能,不能給德國帶來勝利。”


    喬木站在昔日的德國最高領導人,以殘酷著稱的納粹黨首領麵前,默然無語。


    “我處死了無數的猶太吸血鬼,沒想到還是沒能挽救德國的經濟。”


    “不,您已經盡力了。”盡管知道對方的殘暴,喬木還是安慰道。況且這也不全是安慰,眼前的男人的確為了德國的未來貢獻頗多,雖然同是也是他的領導失敗讓德意誌滑下深淵。


    “我會將將赫爾曼·戈林和海因裏希·希姆萊從納粹黨裏開除,撤去他們所有權力”希特勒看著這位友人兼下屬,露出一個可以稱得上微笑的表情。“陸軍、空軍和黨衛軍都背叛了我,隻有海軍是可以信任的。”


    “你也認為那些背叛者該死對嗎?”忽然,他停下了來回走動的腳步,轉身問道。


    “不論什麽理由,任何形式的叛國者都應該下地獄。”喬木沒有正麵回答,但是他的話語已經表明他的觀點。他瞧不起那些打著為了人類和平的旗號,幹著叛國的事情的人。那些人見德國大勢已去,就用德意誌士兵的生命為籌碼換取自己的生命,實在讓人不齒。


    希特勒抬頭盯著喬木的眼睛,露出如同鷹鷲一般的目光,“我會任命你為我的繼承者,作為帝國聯邦大總統和德意誌武裝力量最高統帥,而宣傳部長約瑟夫·戈培爾成為政府首腦和總理。”


    “我將德國的明天交給你了,你不會辜負我的期望的,對嗎?”


    眼前人的瞳孔裏有著困獸般慎人的絕望與瘋狂,喬木微微斂了眼眸。


    “我不會放棄我的兄弟們。”


    “那麽,交給你了。”


    “我會的。”喬木堅定地說。


    當天希特勒飲彈自殺。


    5月1日,總理戈培爾自殺,喬木成為即將崩潰的第三帝國最高也是唯一掌權人,並試圖組成新政府。


    自希特勒死後的那幾天是喬木最忙碌的日子,他必須重整旗鼓,組建新政府,在盟軍一日比一日嚴酷的施壓下頂住德意誌的脊梁,他忙得腳不沾地,一天隻睡兩個小時。他甚至沒有時間來痛苦或悲傷,因為他害怕在他感受痛苦的時候便有同胞在他的耽擱下失去生命。整個德國都在煎熬,喬木知道自己不過是其中之一。他是個職業軍人,他絕不當逃兵。


    “閣下,盟軍拒絕了我們的和談協議。”弗裏德眉頭緊鎖地說。


    “這樣啊……”喬木揉揉發痛的太陽穴,他原本深邃的藍眸因為缺乏休息而微微黯淡,眼下是一片黛色。“這個計劃本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沒想到艾森豪威爾那家夥竟然不上當。”


    喬木本來以為以英美和蘇聯日後冷戰的態勢,聽到他提議即使不同意聯合德意誌一起對付蘇聯人最起碼也應該稍有猶豫和考慮,他就可以趁此將更多的德國士兵從那片充滿仇恨的土地上解救出來。沒想到對方竟然看穿了他的意圖,一點不上當。


    “閣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弗裏德看著總統眼底青紫的眼圈和黯淡的金發,內心湧起一抹擔心。他知道對方已經連續十幾天每天隻睡兩個小時不到,其實對於軍人而言身體上的折磨還不算最難承受的。最難的是這個時候對方的身上還肩負了整個國家的未來,身體的精神的雙重壓迫讓這個鐵血的元帥不得不露出疲態。


    “繼續東麵的作戰。”這些天來喬木聽到太多的人問他‘我們應該怎麽辦’,就好像他應該無所不能一樣。而這時即使他自己不確定,也要給提問的人一個方向。他是領袖,任何人可以疑惑不安,可以迷茫不解,但他不能。他不僅不能露出任何猶豫踟躕的樣子,相反,他要比任何時候,任何人都要堅定。誰都可以倒下,隻有他不能。


    “我不能把我們的兄弟留在蘇聯人手上,讓他們盡量撤離,能撤多少人就撤多少人。如果蘇聯人阻攔,那就殺。隻要我們還沒有投降,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殺死敵人。”


    “這樣會不會徹底激怒那些蘇聯雜種?我們有不少士兵在他們手裏。”弗裏德不大確定地詢問,他雖然也想要讓更多的士兵撤離,但也不能致被俘虜的士兵於不顧。


    “他們不會。”喬木深吸一口起,他的大腦在極速運轉,“我們可以毫無顧忌地殺人,但他們不行。我們本來就是邪惡的法西斯,不殺人才不正常。那幫人可是正義之師,虐囚可是違背國際法的。”喬木勾起諷刺的弧度。


    “最重要的是我們即將失敗,再怎麽挑釁也隻會被認為是失敗者最後的反撲,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斯大林不會冒著我們和他魚死網破的風險激怒我們的。他應該也知道我們隻是想撤離,他才害怕我們和他拚命才對。”


    “是,閣下!”弗裏德行了個軍禮,領命。“還有,閣下,愛因斯坦教授希望見您。半個月前他就開始申請,可是因為軍務我一直拖到現在才向您匯報,請您懲罰。”


    “……”喬木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無奈地揮揮手說,“沒關係,你也是職責所在。現在的我已經不想懲罰任何一個兄弟了。讓那位教授來見我。”


    “好的。”弗裏德露出個淺淺地微笑。要不是那個猶太人有些真本事,他才不會放這麽個劣等的猶太人來打擾高貴的閣下呢。


    十分鍾後,愛因斯坦在勤務兵的帶領下來到德國總統的書房。


    “教授您來了。”當這位偉大的物理學家進入書房,即使喬木滿身疲憊,也站起來迎接對方。


    “總統閣下。”愛因斯坦向喬木躬身問好,他在科學界崇高的身份使他不需要向任何當權者行禮,但麵對這位苦苦支撐起德意誌的脊梁,並且曾有恩與自己的領袖,他不吝給予最高的敬意。


    “教授您客氣了。”愛因斯坦可以行禮,不代表喬木可以坦然接受。要是平時也就罷了,等會兒他還要有求這為大科學家呢。“說起來應該是我向您表達敬意才對。您在這些年來受到不少不夠公正的對待卻依然留在德國,我應當代表德意誌感謝您。”


    “我留在這裏難道不是應為我不能離開嗎?”對於自己被軟禁的事情愛因斯坦不是不知道,隻不過他一來受到軍方控製二來的確有不少科研資源供給,才無奈留下。這會兒元帥既然主動開口,那他也就不需要客氣了。


    “您當然是自由的,我隻是以個人的名義請求您繼續留下罷了。”喬木裝作沒聽懂愛因斯坦的暗指,典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知道您對於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有所憤怒和不滿,可是德意誌的確是個美麗的地方。人們都說猶太人是沒有祖國的,既然如此您為什麽不把這裏當成您的故鄉?畢竟您在這裏也渡過大半生,不是嗎?”


    “今天我來這裏是本著一個科學工作者的責任感和良知,閣下。您不可否認您口中美麗的祖國的人民對無辜者的傷害,屠殺在任何時候都是反人類的。”愛因斯坦沉聲說。


    “是的,生命是高尚的,可是我們戰鬥的初衷隻是為了保衛我們的祖國,沒有人可以看著敵人的腳踏在自己的故土上而不憤怒,也沒有人可以忍受敵人壓迫著自己的同胞而不反抗。我們隻是做了每個受壓迫的人都會做的事情,即使最後走錯了方向。”


    “教授,請您留下。我保證您和您的團隊會得到最好的資源,經過戰火的洗禮,這個國家的人民隻會更加了解和平的可貴。我相信未來一定會有一個偉大的國家在這片土地上再次崛起,而您將作為這一切的見證者。如果親手參與一個新國度的締造的締造都無法讓您心動,那麽哪怕是當做我個人的請求,請您留下。”


    “您現在繼續作戰的行為又怎麽能說是熱愛和平?”


    “教授,我不能置我的同胞於那片充滿仇恨的國土上。您的目光是全人類的利益與和平,而我隻知道要最大力度的保護我的同胞。”喬木露出令人心碎的微笑,“所以您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而我隻是一個稍有原則的劊子手。”


    “……好吧,元帥。”科學家改了稱呼,對於這個在希特勒手下庇護自己的軍人,他還是心懷感激的。


    “謝謝。”喬木鄭重地說。


    ————————————————————————————————


    “閣下,東線的士兵撤離已經完成。”


    “這樣啊。”多日的努力終於達成,喬木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那太好了。”


    “是的,閣下。”弗裏德的臉上也露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輕鬆的表情。“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喬木用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忽然轉頭說,“漢斯。”


    “是!”忽然聽到長官用名字來稱呼他,漢斯-格奧爾格·馮·弗裏德有些不習慣。


    “我們投降。”


    “閣下!”


    “我授權你,威廉·凱特爾和漢斯-尤根·史托普在投降書上簽字。”


    “我們的人已經撤離,盟軍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們不會允許我們繼續頑抗了,這場戰爭得結束,所以失敗的一方必須投降。”喬木的聲音稱得上溫和,隻是因為多日未眠而顯得沙啞,“我們做到所有能做的,所以現在由我們再來帶給德意誌人民和平。男人得回家,莊稼得生長,生活總要繼續。”


    “德意誌可以被戰勝但不可以被征服,也許會經曆陣痛,但她的未來一定會愈加美好。”


    “鄧尼茨閣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弗裏德的聲音帶上了顫音。


    “別這樣,我的老朋友。”喬木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能在戰場上流盡最後一滴血已經足夠憋屈,你就別在這裏掃興了。”


    “我的老夥計,記得出去後給我關好門。”給了對方一個擁抱後,喬木微笑著說,就好像在叮囑來家裏作客後準備離開的朋友出去記得關上房門一樣。


    “……好的。”上將一臉肅穆地回付他相處多年的朋友一個擁抱,用與喬木輕鬆的口吻截然相反的沉痛語氣說,“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


    目送弗裏德離開,在他走出房門回頭時給對方一個微笑,然後轉身坐在辦公桌上。


    拿起鋼筆,一筆一劃地批改完桌案上的文件,再將其分類擺好,使明天來的勤務兵可以最有效率地處理這堆文件。拿出自己思考多時的德國未來十年發展計劃,放在所有文件的最上方。這本計劃是喬木的心血之作,無論德國的下一任領導人是誰,無論這個國家將走向何方,希望都可以幫上一點忙。


    走進房間配置的浴室裏洗了個澡,再換上他最喜歡的那套軍服。沒有任何的勳章和綬帶,隻是最普通的款式和麵料,連元帥的軍銜都沒有。最後一刻他希望作為一個普通的德國軍人,而不是權傾天下的元帥或總統。穿好軍裝,梳好頭,喬木看著鏡子裏幹淨整潔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拉開書桌的抽屜,拿出陪伴自己多年的瓦爾特手槍,用絨布細細擦拭直到槍管和手柄發亮,再裝上一顆子彈。


    將槍口放在太陽穴上時,忽然一聲清脆的“啵”聲響起。伴隨著聲音,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出現。男子那雙總是略顯冰冷的眸子裏此刻充滿了熊熊怒火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你在幹什麽?!”男人大聲喝問,他的怒氣幾乎要燃燒起來,好像要燒死眼前的人也好像是想把對方和自己一起燒死算了。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喬木冷靜地說。


    “你說你很忙,讓我不要來找你,結果你就是這樣忙的嗎?忙著去死?”男子想使用魔法,或者直接上前打開他手上的槍,卻又因為怕對方立即扣動扳機而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像隻困獸一樣來回走動。叱吒風雲的黑魔王幾時這樣憋屈過?滿腔怒火卻無法發泄,藍色的眼睛一時竟被逼得通紅。


    “如果我不死去,就無法真正結束。”喬木深深凝視眼前失態的男人,眸中溢出光彩,“我若是被盟軍□□,我的親衛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營救。那些孩子除了給盟軍更多壓榨德國的理由外不會起到絲毫作用。我也不想接受那些人所謂的審判,不過是侮辱罷了。”


    “即使你自願被□□我也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蓋勒特眉頭緊皺,很不滿對方不信任他的能力。他怎麽會讓愛人平白受辱?“我可以帶你離開。”


    “我若是失蹤,那就隻能當一輩子的過街老鼠了。”喬木自嘲一笑,“整個世界沒有那個情報局沒有我的照片,我可不想被滿大街的通緝令弄得狼狽不堪。”


    “我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我會帶你去巫師界。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的嗎?我要帶你去每一個我曾今走過的地方,我們彼此相伴,直到老去。”


    “可是,我不能允許自己成為一個罪犯。沒有人會尊敬放棄對國家的信念與責任者,無論是大或小的背叛。我從不後悔我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我是個軍人,為國而死理所應當。我無法容忍一個軍人因為保家衛國而成為罪犯,這件事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侮辱。我應該被披上國旗下葬,而不是任由那些混蛋審判然後將我的名字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死了,你的下屬都會追隨你死去,而你如果隻是失蹤,他們還會有生活的目標,會為了找到你而努力活下去?”蓋勒特試圖和愛人講道理,他實在無法理解愛人竟然要為了那些螻蟻的生命死去,但他試圖以此為突破點。


    “蓋勒特,你真會說話,我都差點被你說服了。”喬木勾起唇角,“我相信我的士兵都是性格堅韌的好小夥子,他們隻會因為我的離開而背負責任,更加沉穩堅定。我愛我的國家,我相信他們會繼承我的意誌在這片廢墟上建立新的王國。”


    “去尼瑪的愛國主義!”被憤怒和即將失去愛人的心痛衝昏頭腦的黑魔王罵到,“你是職業軍人,你熱愛國家,體恤下屬,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人,我們說好了共度餘生,你怎麽可以食言!”


    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什麽,用一種抓到救命稻草般的語氣說,“我們定下過血契的,記得嗎?如果你死去,我也會死掉的。你難道忍心我死去嗎?”


    “不要以為我是個麻瓜就好糊弄。”喬木露出微笑,甚至帶著點調皮地露出兩顆虎牙,“我有特意調查過生命契約,可事實上出了最嚴苛的主仆契約以外根本沒有一方死去另一方跟著死去的血契。所謂生命共享,是建立在我活著的基礎上。我死去後,你頂多是失去分在我身上的一點魔力罷了。雖然是永久性的,但你那麽愛我一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不,我很介意!”蓋勒特大聲說。


    “那就隻能說聲抱歉了。”喬木正色道,“抱歉,蓋勒特。我隻是……受夠了這個世界。”


    蓋勒特頹然地閉上雙目,再睜眼時往日沉靜的藍眸中透出了點點水色,像是沾染晨露的藍寶石,又如同陽光無法照進的最深邃的海水,“卡爾,我愛你。告訴我,對你而言,我究竟算什麽?”


    喬木的神情變得柔和,眼中溢滿溫情,他極輕卻極堅定地說,“你是我的腳踵。”


    ……


    1945年5月23日,德意誌第三帝國的總統府內一聲槍鳴。


    次日,德國在戰敗協議書上簽字,宣布無條件投降。數萬德國士兵紛紛踏上回家的路。


    多年後,威名遍布整個歐洲巫師界的黑魔王放下手上的情報,右手拇指輕輕摩挲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的臉上帶著讓人心碎的柔情。輕輕親吻戒指,黑魔王洶湧的情感漸漸平息,可撕心裂肺的痛苦即使曆時多年仍無法忘懷。沒有人知道這位魔法界最偉大也最危險的黑巫師永遠缺失了一部分魔力,正如他那顆永遠無法填補的心,明明在跳動卻始終沒有鮮活的感情。


    此刻,這個令整個魔法界為之令人聞風喪膽的的男人,眼底深處氤氳出晶瑩的水光。


    “果然,我最討厭麻瓜幼崽了。”


    黑魔王如此說。


    作者有話要說:1945年4月30日,德國,柏林,元首書房。


    “我失敗了。”希特勒頹然說道,“蘇聯人要來了。是我太無能,不能給德國帶來勝利。”


    喬木站在昔日的德國最高領導人,以殘酷著稱的納粹黨首領麵前,默然無語。


    “我會將將赫爾曼·戈林和海因裏希·希姆萊從納粹黨裏開除,撤去他們所有權力”


    “陸軍、空軍和黨衛軍都背叛了我,隻有海軍是可以信任的。”


    希特勒抬頭盯著喬木的眼睛,“我會任命你為我的繼承者,作為帝國聯邦大總統和德意誌武裝力量最高統帥,而宣傳部長約瑟夫·戈培爾成為政府首腦和德國總理。”


    “我將德國的明天交給你了,你不會辜負我的期望的,對嗎?”


    眼前人的瞳孔裏有著困獸般慎人的絕望與瘋狂,喬木微微斂了眼眸。


    “我不會放棄我的兄弟們。”


    “那麽,交給你了。”


    “我會的。”


    當天希特勒飲彈自殺。


    5月1日,戈培爾自殺,喬木成為即將崩潰的第三帝國最高也是唯一掌權人,並試圖組成新政府。


    “為什麽不直接投降,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蓋勒特對喬木的忙碌表示不滿。麻瓜的戰局已定,愛人完全不必要這樣累死累活的。他看得出愛人根本不在意勝負,也沒有什麽戰死沙場的意向,這樣組建一個沒幾天就會倒台的政府有什麽意思。


    “我不能投降,至少現在不能。”喬木搖搖頭。“自斯大林格勒市和阿拉曼之戰以後,戰爭已失去了軍事意義。可是東邊的作戰必須繼續,還有幾百萬的德國軍民滯留在了蘇聯人的地盤上。我不能讓我的同胞落入那些滿心仇恨的蘇聯人手中。”


    “既然英美拒絕了我的請求,那我就自己來。無論如何我要告訴士兵們,他們沒有被放棄。”


    “哪怕隻有幾天,也足夠我做很多事了。”


    “……你這個不省心的。”蓋勒特無奈歎氣,遞過去一瓶體力藥水,“喝吧。”


    喬木看了看,接過瓶子,笑得像隻狐狸。


    “你那裏的情況如何?”


    “鄧布利多是個強勁的對手,不過還是我贏了。”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讓他們立下契約按時繳納‘賠償金’就結束戰爭,畢竟我對英國的那所學校沒什麽興趣。”


    “對了,這個給你。”說著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一臉我才沒有想要你誇獎,隻是順便給你的表情。


    “這個是……”


    “回魂石。”將戒指戴到愛人的左手無名指,“算是婚戒吧。”


    “……”有種夫妻結婚好多年,丈夫由屌絲男進化為高富帥,然後補辦聘禮的感覺=。=


    “挺好看的。”喬木淡淡地說【其實這貨心裏麵爽呆了


    “這麽久才送戒指……我還以為永遠都等不到了呢。”【傲嬌臉


    “……隻是想給你最好的。”蓋勒特似乎也有點別扭,“這是巫師界最著名的戒指了,”


    “嗯!”


    ————————


    5月7日,喬木授權漢斯-格奧爾格·馮·弗裏德、威廉·凱特爾和漢斯-尤根·史托普在柏林簽署無條件投降書,而他本人則被盟軍軟禁(收押)。


    “你來了。”


    對於突然出現在被重兵看守的自己麵前的男人,前德國總統看起來毫不驚訝,幾乎可以說是從容地和對方打招呼。


    “我才離開幾天你就把自己弄到牢房裏來了?”男人皺著眉頭,語氣嚴厲中帶著難言的擔憂。


    “沒什麽大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喬木聳聳肩,“不過似乎是我當初把話說的太死了,那幫人把所有尖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防止我‘畏罪自殺’。”


    “卡爾!”男人沉聲嗬斥。


    “別擔心,我不是沒死嘛。”喬木覺得心情還算不錯,甚至有閑心和男人開玩笑,“那幫‘正義之師’還準備對我進行正義的審判呢,怎麽舍得我這個特級戰犯現在就死了。”


    “我可是條大魚。”


    蓋勒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他麵容嚴肅,眼神銳利。喬木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羅嗦什麽,男人一定會把自己打暈帶走。雖然他本人也不想在這裏留著。


    “那麽你要去接受審判嗎?”男人麵無表情地問。雖然是很平淡的語氣,不辨喜怒,但喬木很肯定對方的怒氣值已經到了爆表的邊緣。


    “當然不。”喬木趕緊表明立場,“這點那些蠢貨倒是清楚,比起被那些法國豬和英國佬審判我寧可去死!”


    “我可不是隆美爾那個投機犯,我是軍人,忠誠於祖國是我的天職。”


    “除了上帝誰都沒有權利審判我。”


    “雖然不覺得麻瓜的上帝有什麽值得信仰的,但聽你的口氣是決定越獄嘍?”蓋勒特無視某人廢話,直接抓住重點,“那就跟我走吧。”


    “耶和華是創·世神!”被像小雞似的被人拎在手裏的喬木不忘嗆聲道。


    “現在我是你的神!”蓋勒特堵住某人的嘴, 恨聲道。


    “……”


    “那……謝謝你,蓋勒特。”喬木小聲呢喃。


    “?”


    “你救了我這麽多次。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如果沒有你,當年我早已死在潛艇裏;如果不是你,現在我一定會承受莫大的羞辱;如果不曾遇見你,我一定早已被這個充斥著黑暗與戰火的時代逼瘋。】


    “那就以身相許吧。”


    “好。”沒有任何猶豫,喬木蹭蹭愛人結實的胸膛堅定地說。


    蓋勒特撫摸著愛人柔軟的發絲,眼中透出溫柔滿意的神情。他沒有告訴他的愛人,其實是他一次次拯救了他。在自己快要被野心蒙蔽的時候,在自己被血腥的詛咒折磨即將失去自我的時候,在自己於孤獨與絕望中踉蹌而行的時候,是他給了他支持的力量。


    黑魔王冰冷的一生中所有的溫暖都來源於他。


    他是他的腳踵。


    ——————————n年後喬小木和他家小攻旅遊中——————


    “怎麽啦?”


    蓋勒特手捧一杯非常不符合他冷酷黑魔王形象的熱牛奶,遞給身邊盯著什麽出神的愛人。


    “那個人……總感覺很熟悉啊。”


    順著喬木的手指,是一個高挑的黑發男子。他皮膚蒼白,雙唇血紅,一雙黑色的眼眸如同深淵,夕陽的掩映下時不時有紅光閃過。


    “是認識的人嗎?”蓋勒特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那個形容優雅如同貴族的男人,藍眼睛裏閃過暗光。


    “算了,隻是有點眼熟而已,沒什麽要緊的。”喬木收回視線不再多想。反正這世界上有點眼熟的人多了去了,他沒必要多花心思去想,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那就走吧,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親親偷個香,“雖然隻是學校學生的比賽,不過還是有些看頭的。”


    “嗯!我早就想去霍格沃茨看看了,還有那個火焰。”喬木不住地點頭。“聽說那是個很神奇的神奇的魔法道具。”


    “一個小小的疊加魔紋製品,不算是多難製作,不過是精巧些罷了。”蓋勒特撇嘴,“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個。”


    “……”我擦,我沒事要個隻能吐紙條的杯子幹嘛?


    ps:還記得阿克琉斯之踵嘛親們~~


    pps:這年頭連生活大爆炸都給禁了,誰知道為啥嗎?


    再pps:這簡直不能忍!沒有準時出來不是蠢作者更晚了,是大jj又抽了!蠢作者打開手機看怎麽老不更新,明明放出來了啊。然後打開電腦,果然是又抽了!存稿顯示是放出來了,但是前台看不了……jj乃如此抽風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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