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囑咐,何處自然答應。


    這兒的廟會從農曆小年到元月十五,每天都有。熱鬧得很。隻是沒有專門的停車場,曾一騫隻能把車放在很遠的地方,和何處步行過去。


    天氣很冷,何處凍得直打哆嗦,曾一騫就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裏擁著她向前走。何處覺得曾一騫這件灰色大衣很有魔法,每次都能讓她感覺到冬天變春天。


    兩人步行了十幾分鍾才到寺廟,香火十分鼎盛,善男信女前來上香者絡繹不絕。進了大雄寶殿,何處打探得知一炷香要80塊錢,摸摸身上發現隻有一張一百的,且是她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何處問香案前的小和尚:“大師可有零錢找?”


    小和尚合十持重道:“阿彌陀佛。施主,佛門淨地,不找零錢。”


    靠,家裏的和尚比北京香山上的算命老頭還黑。


    曾一騫抱著手,好笑地看著她。何處極力忽略掉他的目光,無可奈何把錢遞過去。白煙慢吞吞騰起,檀香入鼻,梵音入耳,何處退到蒲團前跪下,抬頭仰望大佛,沒由來的覺得心神安穩。


    雖然何處一直不太信這些東西,可是香燭錢都捐上了,不信也得信。雙手合十,閉目默念:“求佛祖保佑爺爺身體康泰,保佑我爸爸地下安寧,保佑曾一騫他能一生幸福,如果我倆分了,希望找個真正對他一心一意的姑娘……求佛祖把最後一句轉告給月老,望佛祖垂憐。”


    何處閉著眼默念了很久,再睜開眼,曾一騫站她身旁,不知道聽沒聽見她的話。


    何處神情複雜看著曾一騫走到自己麵前,他抬手扒拉扒拉她頭發,有些好笑地說:“香灰?”


    何處站起來,由於跪得太久,腿都有些麻,身體一歪,曾一騫迅速撫住她,問,“許的什麽願呢?這麽長時間?”


    何處說,“我在想,能把自己想法裝進別人腦袋的那是老師,能把別人銀子裝進自己口袋的那是老板,而能同時實現這兩樣的就隻有傳銷和寺廟。不過還有比較慘的,把別人想法裝進自己腦袋,把自己銀子裝進別人口袋的,那就隻有老公了。對女人來說可惜的是,傳銷和嫁人都很有風險,倒不如直接出家。”


    曾一騫聽得直鄒眉,笑著說,“你這亂七八說些什麽啊,拜了佛,腦子都混沌了。


    何處倒覺得,悟出這番至理是她付出一百元的收獲,神清氣爽拉著曾一騫去敲平安鍾。


    何處以前也曾到這寺廟裏玩過幾次,但從沒敲過傳說中的平安鍾。一是她不信這東西,二是敲這東西得花錢。


    因為香火鼎盛,寺廟裏這兩年又蓋了幾個偏殿,何處一時也找不到平安鍾在哪個殿堂裏。


    曾一騫陪著何處一路走過,指著其中一間說道,”就是這間吧。“何處看到裏麵有鍾,於是就跟著曾一騫走了進去。


    眼前的平安鍾小巧秀氣,鍾中還描著金邊,何處心想,這裏什麽時候連鍾都換了。


    於是何處敲鍾,曾一騫在一旁扔錢,扔的是紙幣,連個聲響都聽不到。何處覺得這寺真是個銷金窟,突然間就有點心疼,停下說:”我沒勁了。“


    曾一騫堅持一定要敲完九十九下,於是換他來敲,何處在一旁扔錢。


    這下何處心更疼了,雖然是曾一騫塞給她的錢,可每扔下一張錢就好像是在自己心頭砍一刀,於是一邊堅持一邊不停地安慰自己,這是花錢買平安,值!


    終於敲鍾完畢,何處覺得今天來寺廟實在來的很”圓滿“,因為出門時她才看見殿門頭上赫然寫著,”姻緣鍾“。


    就在何處思忖著是拆了這座廟還是拆了曾一騫的時候,竟在在門口遇到正走進來的林小淨。


    林小淨的家是上海的,能在這裏遇到還真是奇遇中的奇遇。


    饒是何處穿得很富足,作為曾經關係很親密的朋友,她還是一眼就把何處辨認了出來。原因是何處身邊站著個曾一騫。


    何處正考慮著要不要繞過她直接出去,林小淨已經迅速掏出手機,短暫的操作之後何處的手機馬上鳴笛響應。


    林小淨愣愣地看著何處:”何處……“


    曾一騫低頭:”她不是你室友嗎?“


    何處點頭:”嗯,我室友。“


    何處對林小淨笑笑說:”真巧啊。“然後就拉著曾一騫走了。她發現自己還真是一個記仇的人。


    她以為曾一騫定要隨口問兩句,但他什麽也沒問。雖然她戴著大手套,他還是拿何處的手包在他的大手裏捂著,一張口就嗬出一口白氣:”你手可真小。“


    兩人又逛了一番,天色很快暗下來,冬天的夜晚降得快。何處給爺爺打了個電話,說是不回家吃飯了。便和曾一騫找了家燒烤店吃肉串。然後便提了袋煙花到空地上。一些小孩趕著叫何處”姐姐“,對著曾一騫卻規規矩矩稱呼”叔叔好“。


    曾一騫鬱悶的不行,對何處小聲嘀咕:”為什麽不叫我大哥哥?或者叫你小阿姨也行呀。“這像什麽話!這些小孩太欠揍!


    何處聽了,大笑,”你都能當人家他爸了,還想叫哥哥!“


    曾一騫瞪她,一時氣不過,使壞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拿出一筒煙花,蹲在地上對一六七歲的小孩說:”大哥哥給你玩。“然後教那孩子點引線。


    小孩多單純啊,一高興,就著了曾一騫的道,順著他的口氣說:”謝謝大哥哥。“曾一騫聽的心花怒放,衝何處得意的挑眉。


    何處低聲罵他無恥,對小孩都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倆人混在小孩堆裏,看他們玩的不亦樂乎。說實話,煙花不怎麽樣,大的煙花是禁止燃放的,隻能放些衝到半空,響幾聲,然後有紅綠色焰火的那種。可小孩又叫又跳,玩的那叫開心。曾一騫摟著何處,忽然問:”處兒,你說我們將來生個什麽樣的小孩?“


    何處嚇一跳,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自己就一大小孩。拍了下他頭,說:”你腦子凍壞了吧?想什麽呢你!“


    曾一騫摟著她說:”何處兒,我跟你在一塊,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真是舒服。“


    何處扭了他一下,說:”是我伺候的你舒服吧!“


    他這個客人當的有夠爺們的,喝茶是她雙手奉上,吃飯是她先盛好,連換下來的衣服都是她洗,跟她爺爺一樣的待遇,難怪他說舒服!以後再想她這樣,門都沒有了。


    曾一騫這幾天是過的確實挺滋潤的,被何處端茶遞水,噓寒問暖。黃金單身漢再有錢,也沒這麽舒心過,笑著說:”不如,我直接把你娶回去吧。“


    何處翻了個白眼,哼道,”娶回去伺候你呀,做夢去吧。“


    曾一騫縱然有這念頭,也立即打消了,何處根本就不夠法定登記年齡。懊惱的說:”何處,你都快大學畢業了,怎麽才十九歲!“此刻倒嫌她太過年輕了!


    何處仰著下巴說:”我就十九歲,怎麽了,礙著你了!“那小模樣還真讓人嫉妒!其實何處的身份證的年齡是二十歲。當年辦身份證時她使了個心眼,故意多報了一歲,怕一人在外求學,別人看她年齡小欺負她。


    曾一騫氣的在她臉上輕輕咬了一口。何處擦著滿臉的口水,對他又捶又打,曾一騫任由她打,時不時偷親一下,倆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何處喘氣問:”明天你該回去了吧,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不能真在我家過年吧。“


    曾一騫歎氣,”公司有點事,明天確實得走了。“現在嚴打得厲害,像曾一騫這種(紅)色家庭,官高權重,而他作為高官子弟,又有那麽大的生意,肯定得接受調查。這些事情不能跟何處說,免得徒增她的煩惱。


    何處點頭,問:”還是開車回去?“


    曾一騫搖頭:”一個人開車太無聊。車先放這兒,到時候讓人過來取,我明天坐飛機回去。“


    何處想,真是有錢人,一輛幾百萬的大奔,說扔下就扔下。


    曾一騫又問,”你什麽時候返校?


    何處說:“我還早著呢,至少也要陪爺爺過完元宵節。”


    曾一騫見何處對他回去反應淡淡,心裏不是滋味,想著明天就要走了,在車裏又免不了一番不規矩。


    回了家,拉著何處進她房間,又吻又咬。何處現在被他吻習慣了,想著他明天就回去了,也不掙紮還回應他。慢慢的,玉火上來,已經在脫何處衣服。何處感覺他那裏明顯已經硬起來了,紅著臉說:“曾一騫,別――”


    曾一騫可憐兮兮的說:“寶貝爾,我難受。要不你幫我解決好不好?”說著拿著何處手覆在他男姓的重要部位。


    何處的臉一下子紅了,低聲嗬斥,“你流氓!”迅速的把手拿開。


    曾一騫嘻嘻笑,摟著她說:“我哪流氓了?”手伸到她胸前,用很情(間)色的方法挑戲她。何處渾身燥熱,連忙爬下床,賭氣不理他。


    曾一騫抱住她,歎氣:“何處,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近一個月不能見麵,我們,恩――”低頭亂吻。


    ------題外話------


    寵你沒商量是一篇小資文,沒有磅礴大氣的情節,隻是男女主人公的小打小鬧小互動,寫到現在,已有很多讀者不滿了,(其實看這文的讀者總共不過一百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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