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北京,何處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這次麗江之行,雖然是玩嗨了,可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還是讓她無論身心都有些疲憊不堪。


    回來的時候,曾一騫包了客機,即使這樣,何處還是累得東倒西歪,曾一騫借口想讓她好好休息,死活不肯讓她再回學校宿舍。


    這麽長時間以來,何處一直忙著堅守陣地,現在突然間卸了防線,真正覺得累了,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去了。


    曾一騫手腳奇快,他們剛從機場回到家裏,何處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打包送到。


    對此何處除了哭笑不得隻能罵他,陰險,狡詐,早有預謀。曾一騫笑眯眯照單全收。最後,何處無語了,幹脆抱起換洗衣服跑到浴室洗個澡上床補眠。


    曾一騫給她整理好行李,回到臥房的時候見她連頭發都沒有吹幹就睡著了,還酥肩半露。雖然已是四月,還是怕她凍著,連忙開了空調。又不忍心把她弄醒,隻好自己找來吹風機,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一點一點地幫她吹幹。


    何處在睡夢中覺得有點吵,不滿地在他懷裏翻了個身後又沉沉睡去。


    這個丫頭的發質好到令人驚歎,吹幹了以後光滑如水,柔亮如緞,不去拍廣告還真是可惜了,曾一騫這麽想著,自己先笑起來,側坐在床邊一遍遍地用手把她的發絲給掬起來,然後又認認真真地看著它們緩緩從自己手中滑落,他發覺自己簡直愛極了這樣的舉動,樂此不疲。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曾一騫連忙拿起,看了眼號碼迅速給掛斷,再看看何處,還香噴噴地睡著。


    何處一覺睡醒天已全黑,躺在床上隱隱能聞見絲絲縷縷的香氣。起床後簡單地洗漱走到客廳,就見曾一騫正圍著圍裙煞有介事地在廚房裏忙碌,手上還端著一鍋湯,見她出來,說道,“終於睡醒了,洗手吃飯。(..tw無彈窗廣告)”


    何處伸長腦袋瞧了瞧,一臉懷疑地問他:“這都是你做的?”不等曾一騫回答,自己先擰了眉頭,撇嘴說:“不可能。你的手藝我見過,你可做不了這麽漂亮的菜。”


    確實,這些菜,包括盤子都是從飯店訂來的。


    曾一騫還在跟她扯,“我也有幫忙的好不好,這個蔥花就是我切的!”


    何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附和地點了點頭,“唔,知道了,大廚師!”


    曾一騫也笑,伸手拉過她說:“好了,快過來吃飯。”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曾示意何處自己先吃,自己進了書房接電話。


    何處早餓了,拿起筷子海吃一通,吃飽喝足了,曾一騫也沒出來。起身進書房找他。


    曾一騫正在接電話,不知道和誰說了什麽,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何處問他:“怎麽了?”


    曾一騫連忙掛了電話,笑了笑,說,“沒什麽。”又問:“在麗江拍的那些照片呢?打開來看看。”


    何處拍的多是些風景見聞,而曾一騫相機裏的照片卻多是她。何處本就長得極漂亮,而他顯然用了心,鏡頭下的每一個她都是靈動美麗的,卻又內斂含蓄如涓涓流水。曾一騫最喜歡看她黑發飛舞的樣子,挑了好多放在自己的微博上。


    何處笑他,都一把年紀,還學人家整這玩意兒。曾一騫毫不介意,抱著她毫不客氣地狂吻一頓。


    何處正式搬到曾一騫公寓的第二天,他就拖著她去超市置辦了好多他們的“共同財產”:印著兩顆心的可愛的情侶杯、勺子、碗筷,牙刷,毛巾,還有抱枕、枕頭、床單等等等等。(..tw無彈窗廣告)


    買的時候,何處跟在他身後,簡直有些無語,她以前怎麽就沒發覺這位曾大叔咋這麽幼稚又搞笑呢。但回到家裏以後,每次喝水、吃飯、刷牙洗臉,做很多事情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心裏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暖流。


    他是真地很愛她,所以才迫切地希望她來把自己的世界全部給填滿了,這樣他無論走到家裏的哪一個角落都會知道都能看見,她已經在他身邊了,她已經是他的了。


    這個認知叫曾一騫快樂得有些暈陶陶。自第一天認識何處,他就想方設法的把她拐到手,可即使她成為他的女朋友了,還是滑得跟個泥鰍似的,讓他抓也抓不到。


    現在,他能感覺到這個丫頭已經開始將身心全部交給他了。雖然波折有點多,可終究還是被他等到了。


    從麗江回來,何處有一個星期的假,曾一騫更是拋開公務,天天守著她。小日子過得甜蜜又溫馨。因為何處還從沒這麽好生好樣的,不吵架,不鬧脾氣的呆在他身邊這麽長時間。


    有時他會問,“處兒,你究竟用了什麽辦法,才會讓自己就算是睡著了看起來也是這麽的漂亮可愛呢?”


    “我天生麗質嘛!”何處打了個哈欠,捧著本書偎在寬大的沙發裏,大言不慚地說。壓根就不知道害臊是什麽。


    曾一騫聽了哭笑不得,又忍不住放下書,伸出胳膊把她從沙發上撈起來,扣住腰部鎖在自己的臂彎裏,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她確實漂亮,雖然還算不得是國色天香,可是怎麽辦呢,對經曆過多個國色天香的他來說,似乎太過香豔了點,已經完全不對他的口味,而何處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少一分則短,多一分則長,這美麗不單是指外表,而是指她的整個人,她的一切一切,他的女人,他的何處,就應該是這樣的。


    在家裏懶了幾天,終於還是要上班。何處第二天就得回interary實習。對此,曾一騫表示反對,被何處一眼瞪回去,厲聲說道,“曾一騫,我雖然是你女朋友,但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需要你養。所以工作的事,你無權幹涉。”


    這何處好不容易溫柔了幾天,眼看又要色厲內茬,恢複小野貓的本色,曾一騫立刻訕訕得閉了嘴。這丫頭還真不能惹。


    何處回interary上班,曾一騫也得回公司上班了。何處調侃道,“大少爺還要上班?不是吧?小言裏都不是這麽寫的哦!”


    “是嗎?”曾一騫一聽就來了興致,把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放到一旁,坐直身體興致勃勃地盯著她問:“那言情小說裏都是怎麽寫的?大少爺都應該幹嗎去?”


    “喝酒、打架、飆車、賽馬、泡妞、賭博,”何處數著手指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反正,就是整天無所事事,正事不幹卻一擲千金。”


    曾一騫聽了,無語望天,半天才說,“正事兒不幹卻一擲千金的那叫”二世祖“或者‘紈絝子弟’好不好?”他可是商界精英啊!


    何處立刻應聲,說,“對對,就是二世祖,形容你最貼切。”


    曾一騫氣得把她撲在身下,任她拳打腳踢,炙熱的唇沿著她白嫩的脖頸一路向下,不斷地吮吻探索,那模樣簡直恨不能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裏。


    一夜貪歡,等何處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已經九點多了。她“啊”一聲驚叫,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翻下去,一頭衝進洗手間的時候還聽見曾一騫在床上痛苦地大喊:“處兒,你踩到我的肚子了……”


    何處哪還顧得了他,她已經遲到了啦!五分鍾的戰鬥澡,三下兩下套上衣服,三十秒刷牙,三十秒洗臉,三十秒梳頭,擦一點香香,抓起背包就往樓下跑,曾一騫含著滿嘴泡沫跟在她身後喊,“等我一下,我送你過去!”


    理他才有鬼,昨天晚上是誰纏著她不讓睡今天害她遲到?!火急火燎的準備往外衝,曾一騫探出頭喊,“早餐!何處,給我拿了早餐再走!”


    哦哦,是的,她忙起來是有不吃早餐的壞習慣,胃不好就是打這兒來的。這一點曾一騫比她還清楚,從桌了提溜了根油條和一杯豆轉身就往外走。曾一騫已匆匆收拾了一下,一麵扣著襯衫紐扣跟著她進了電梯,追到小區門口,車還沒停穩她就鬆鼠一樣迅速地鑽了進去。他傾身過來討了個早安吻,也不管她滿嘴是油,而後心滿意足地載著她上班去了。


    車子才停何處就要跑,曾一騫眼疾手快地一把拖住她,指指自己的臉頰:“這裏,這裏!”


    “幹什麽呀?我都來不及了!”何處嚷,推開車門要走,見他還扯著不讓,也顧不上害羞了,嘴巴湊過去“吧唧”在他臉上猛親一口,然後就往公司大樓裏跑,頭也不回地衝他擺手:“我進去了啊,你回去吧!”


    瞧瞧這樣子,也不回頭多看他一眼!


    何處剛跑進電梯,手機就響了起來,以為是曾一騫,連看沒看就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卻是阮卿卿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安安姐,我在婦產醫院看婦科,你過來一下。”


    何處無語的翻翻白眼,說道,“阮卿卿,我這正上著班呢,你有什麽生理困難,可以讓你同學陪你去。”


    阮卿卿沉默了片刻,聲音很飄渺:“我要墮胎。”


    “……墮胎?!你又墮胎?”


    何處手一抖,手機“啪啦――”掉到地上。這阮卿卿真是可以,每次給她打電話都是這麽有震攝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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