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天氣略為涼爽。淺藍色的天空上有著奇形怪狀的雲朵,在慢慢飄蕩。陽光明媚,與那些惡毒的陽光相比,這就好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湖大的球館中,球員們在球場上飛速奔跑,球場上人影閃動,球員們不斷在隊友的防守中穿插,快速跑位,左撲右閃。


    雷老大他們已經看過了東北大學的比賽視頻,對他們的戰術也有一定的了解,如今他們正在演練對付東北大學的新戰術、新方法!


    “龍天晨,你跑出來啊!像根柱子站在那裏幹嘛?”李文看著球員們的比賽,不斷在球場旁邊指點著球員跑位,為他們指出錯誤。


    龍天晨聽到李文的喊聲後,便立馬跑動了起來,穿插過重重防守,繞跑了出來,吸引了對手的防守,一下子便幫助己隊拉出了進攻空間。


    雷老大他們在球場上各自配合,打得很流暢,沒有半點拖遝的跡象。湖大籃球隊的球員們汗如雨下,喘著大氣,但依舊在球場飛奔著。


    半個小時後,李文暫停了演練,讓雷老大他們休息一番。一眾球員紛紛走下球場,來到休息區,而其他一些替補球員便急忙將毛巾與汽水遞給劉川楓他們。


    “喝點水吧!”葉瑩瑩將水杯遞給雷老大,說道。最近她的課程有點多,事情很忙,很少有時間來球館看雷老大訓練。


    雷老大的額上有著些許汗水,不過他的球衣都還沒有濕,他朝葉瑩瑩笑了笑,而後接過葉瑩瑩手裏的水杯,海喝了一口。


    雷老大喝了一口水後,手裏拿著水杯,走到其他球員的身邊,他對著龍天晨說道:“天晨像剛剛那個球,你掩護一下之少可能會好一點。”


    龍天晨聽了雷老大的話語後,自顧深思起來,想著剛剛在球場上的戰況。


    演練賽演練的新戰術還存在一點問題,雷老大他們賽後便開始討論了起來,各抒自見,大家都需要完善一下自己在球場上的表現。


    此時,張坤走在校園裏,而他身邊還有著一名拿著手提包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身高一米九左右,身材矯健,臉上輪廓分明,有著泛青的胡渣子,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威嚴。


    “老彭,你是要想辦法處理一下你跟小陽的關係了,兩父子不能這樣子一直鬧著。”張坤對著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我知道我以前虧待了他,也找過機會跟他解釋,但是他一直都不理我,我也沒辦法。更何況如今公事又多,過一段時間還要組建國家大學生籃球隊去參加今年夏季的世界大運會呢?”那名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張坤搖了搖頭,而後在醫務室的門口停了下來,指了指醫務室裏麵,對著那名中年男子說道:“小陽就在裏麵的病房,你自己進入吧!態度好一點,就沒聽過有成仇的父子!”


    那名中年男子扭頭看了看醫務室裏麵,而後轉頭對張坤點了點頭,才邁步走進醫務室。


    彭陽躺在雪白色的病床之上,看著在病房裏麵忙碌的彭琳,說道:“你回去吧!聽說你們要培訓了,不用在這裏忙了,我沒問題。”


    彭琳搞完衛生後,將掃把放到一旁,伸了伸懶腰,一展婀娜多姿的身段,隨即她坐到彭陽的床邊,輕笑著說道:“我不做,難道你要自己做嗎?”


    彭陽扯了扯嘴角,輕笑了一下,並沒有接口,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彭琳,好像能夠這樣子看著她,便能滿足了。


    “我給你削個蘋果。”彭琳拿起桌麵上的蘋果,說道。


    就在彭陽安於這種舒適安穩的生活之際,有一個人打斷了他這種安逸的生活。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彭陽的病房裏麵。


    當彭陽看著這個人的時候,眼神一下子便淩厲了起來,神色很複雜。


    彭琳也注意到那名中年男子了,停住了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站在病房門口處的中年男子,疑惑地問道:“你是……”


    “你來這裏幹什麽?”彭陽開口,語氣冰冷。


    “那個……”那名中年男子好像難以啟齒,看著彭琳說道:“我是小陽的爸爸,同學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想和他單獨聊一下。”他實在不想自家的醜事暴露在外人的眼裏。


    “哦哦!那你們聊。”彭琳醒悟過來,點頭應道。


    當彭琳放好手裏的東西,站起來,剛想邁步往外走去卻被彭陽一把抓住了。彭陽緊抓住彭琳的皓腕,說道:“不用走。”


    彭琳低頭看著彭陽,有點為難。兩父子單獨談話很正常,更何況彭琳覺得要尊重一下彭陽的爸爸。


    中年男子看著彭陽與彭琳兩人的模樣,便相信之前張坤所對他的說的話。張坤告訴他,彭陽和一名女生走到很近,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聽及此,中年男子對張坤所描述的那名女生有點好奇,好奇是什麽樣的女生才能俘虜了自己兒子的心。如今他看到了,眼前的這名女生氣質出眾,臉容靚麗。


    “那就不用走了。”中年男子看著彭陽堅決不讓那名女生離開,也不再勉強,畢竟他還是想和自己的兒子緩和一下關係。


    彭琳聽了彭陽父親的話後,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坐回凳子上。


    彭陽的父親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緩緩開口說道:“聽說你受傷了,有沒有大礙?”


    “我有沒有事,應該不關你的事吧?”彭陽冷言相對,臉色冰冷。


    “阿陽,別這樣!”彭琳小聲說道。雖說彭陽平時絕口不提他的父親,但是如今彭琳已經能看出彭陽與他父親的關係很僵,兩人不和。


    彭陽的父親看了一眼彭琳,倒是這覺得這個女生的心腸不錯,在此時並沒有冷眼旁觀,反而還幫自己說好話。


    “雖然以前我對你是嚴厲了很多,但是都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彭陽的父親硬著頭皮說出這一句,需要很大的勇氣。畢竟一個老爺們,說一些煽情的話語,總覺得麵子有點掛不住。


    彭陽別過頭去,不想理會那個男人。從小自己一直渴望得到自己父親的關懷和愛護,可是實際得到的卻是每天的惡言相對,以及拳打腳踢。


    彭琳看了看彭陽的父親,而後輕輕推了推彭陽的肩膀,示意他給自己的父親一個回答。


    可是彭陽依舊沒有任何的表示,連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的父親。


    “我當年這樣子對你,你恨我也是應該的。”彭陽的父親緩緩歎了一口氣,說道。看著彭陽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他也不奢望彭陽能夠一下子便原諒自己,畢竟自己當年真的做了很多糊塗的事。


    病房裏麵的氣氛有點尷尬,很是壓抑,讓彭陽的父親不知如何是好,坐如針氈。最後,他說道:“你自己安心養傷吧,我走了!”


    彭陽的父親帶著些許失望,站了起來,轉身往外麵走去。此時,彭琳急忙站起來,說道:“叔叔,我送你吧!”


    彭琳將彭陽的父親送出醫務室門口。


    在醫務室門口處,彭陽的父親低著頭看著彭琳,問道:“同學,你叫什麽名字?”他心中對這個女生很滿意,知書識禮,完全符合自己心目兒媳婦的全部條件。


    “我叫彭琳,叔叔叫我琳琳就好了。”彭琳甜美一笑,說道。


    彭陽的父親手裏拿著一個手提包,眼神中猶豫不定。這令得彭琳也是有點好奇,不明彭陽父親在此際為何躊躇。


    很快,彭陽的父親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果斷之色,他拉開手提包的鏈子,從裏麵拿出一物。


    那東西被一條雪白的絲巾包精心裹著,彭陽的父親小心翼翼地打開那麵絲巾,赫然呈現在彭琳眼前的是一隻翡翠手鐲。那個手鐲晶瑩透亮,毫無瑕疵,色澤驚豔,一看便知道此手鐲價值不菲了。


    “那個……初次見麵,叔叔也沒什麽禮物送給你的,這個手鐲送給你當見麵禮吧!”彭陽的父親將手鐲重新包好,遞給彭琳。


    彭琳一下子受寵若驚,連忙擺手,說道:“叔叔,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的。”


    “這個是小陽媽媽的嫁妝,我想他也不希望我將這個手鐲送給別人。”彭陽的父親笑了笑,說道。他將手鐲硬塞進彭琳的手裏。


    “這……”彭琳捧著翠色刺眼的手鐲,看著彭陽的父親,心中搖擺不定。當她聽到這個手鐲是彭陽母親的嫁妝之際,也同樣不希望這個手鐲落入其他人的手裏。手鐲的含義不單是一份禮物那麽簡單、那麽顯淺,其中更多的是對彭琳身份的認可。


    “小陽就麻煩你照顧了。”彭陽的父親笑了笑,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彭陽的父親舉步走向正在遠處等候的張坤。張坤看著彭陽父親正帶著些許笑意,朝自己走來,禁不住問道:“小陽,原諒你了?”他知道彭陽性情很剛烈,應該不會那麽輕易便妥協了。


    “沒有。”彭陽的父親搖了搖,回答道。


    “沒有,你還笑得這麽開心?”張坤更加疑惑了。


    “你沒有兒子,你當然不會明白了。”彭陽的父親大笑,回答道。此話說得張坤雲裏霧裏的,不知所然。


    彭琳捧著手鐲,慢慢走進了彭陽的病房裏麵。當彭陽看到神思恍惚的彭琳,眼裏湧起一團怒火,急忙問道:“他是不是給臉色你看。”在他意識中,自己的父親從來都不會給好臉色別人看。


    “沒有沒有!”彭琳坐回彭陽的床邊,看著彭陽,說道:“隻不過叔叔送了我一份禮物。”


    “送你禮物?”彭陽有點吃驚,說道:“不要他的東西,快拿去還給他。”


    “怎麽還不去?”彭陽看著寸步未走的彭琳,狐疑地問道。


    “我……”彭琳看著彭陽,支支吾吾,臉頰上有點緋紅,說道:“他送了一個手鐲給我,說是你媽媽的嫁妝。我……我……”彭琳心底是不太想將這個手鐲歸還給彭陽的父親。


    “給我看看。”彭陽說道。他的母親去世較早,彭陽對自己母親記憶甚少,隻有那麽幾年。


    彭陽接過彭琳遞來的手鐲,輕輕撫摸著那個手鐲,睹物思人,神思恍然,追憶有關母親的事情。彭琳看著彭陽盯著那個手鐲久久不語,不敢出聲打擾,靜靜坐在一旁。


    片刻後,彭陽回過神來,牽起彭琳潔白勝雪的手,將那個手鐲戴在彭琳的手腕上。


    兩人四目相投,皆是不語。隨即彭琳抿嘴一笑,兩人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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