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馬文才?”梁山伯抖著手指指著少年問道。


    馬文才眉頭微蹙,自己是馬文才很奇怪嗎?此人反應為何如此大?可是自己與他並不認識。


    祝英台也疑惑,將梁山伯從地上拎起來,“大哥,你認識這位馬同窗?”


    梁山伯垂頭,“不認識。”梁山伯不認識他,可是自己的靈魂認識他。


    老天爺!你壓根就沒有按照劇本來進行!馬文才不是在梁祝讀書期間才來的嗎?怎麽那麽快就遇上了?而且他來得比他還要早!!!


    馬文才更加不悅了,本公子是惡人嗎?怎麽他的反應如同遇到不講理的惡霸?


    梁山伯猛然抬頭,這次他仔細打量馬文才。


    好樣的!這就是一翩翩美少年嘛!


    目光一轉,落在一邊的祝英台身上。


    出去祝英台彪悍的“毆人神功”,兩人站在一起倒有幾分金童玉女的味道,天生一對,天造地設啊。自知自己這個梁山伯是不可能化蝶,而馬文才又鍾情於祝英台,順水推舟,到時候還能撈個媒人紅包什麽的。


    祝英台和馬文才突然打了個哆嗦,都有一種被人計算了的感覺。


    四九見自家公子和另外兩個公子相顧無言。他家公子多好啊,相貌堂堂(站在馬文才麵前隻能算勉強啊),人又老實(騙人的老實),祝公子是同生共死之輩,而且還與公子結義的,這個可以放心。而那個叫馬文才的人,看衣著打扮,看風姿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甚多紈絝子弟都不是一般的……


    為了避免自家公子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你確定是人家賣你家公子不是你家公子把人家賣了?),四九很英勇地站出來。“公子,快到申時了……”


    通常快到申時,梁山伯都有事做,可是做什麽事大家都不知道。隻知道風雨不改,就算他們趕路也沒改變。


    梁山伯回神,“到申時了?”將袋子往身上一背,飛快地衝出涼亭。


    四九就知道梁山伯會是如此,“哎,公子等等我。”


    涼亭之中隻剩祝英台主仆與馬文才。馬文才看了眼祝英台,抬步就走。


    銀心扯了扯祝英台的衣袖,“小姐,我們要去看看麽?”


    祝英台托著下巴,搖頭,“大哥一定有什麽急事,我們就不去參合了。而且……”


    “而且什麽啊小姐?”


    祝英台拍了一下銀心的腦袋,“臭丫頭,現在我們在外麵,你要叫我公子或少爺!”


    銀心委屈地點頭,“是,公子。”


    祝英台再次看向梁山伯離去的方向,“而且他們跑那麽快,我們是追不上的。”


    銀心:“……”


    半個月時間,梁山伯覺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最自在的日子!雖然四九常常抱怨自己到處跑,而祝英台也經常抱怨自己常常不見蹤影,有事找自己找不到,但是作為一個喜歡寫生的人,當然要到處走走。


    咳咳,當然,因為畫筆紙張有限,梁山伯在研究紙張的製作。要知道啊,古時候的紙張都很容易壞的,而且比較厚的紙張都比較貴,作為一個貧困生,梁山伯當然不可能那麽敗家。


    “公子……”四九看著在曬紙張的梁山伯,十分無措。


    梁山伯頭也不抬,揮揮手,示意四九不要打擾他,繼續擺弄著紙張。


    四九更加沮喪。


    馬文才帶著小廝到山下文閣軒(相當於現代的文具店,笑笑忘記古代那個地方叫什麽,於是隨便叫個名字)買些筆墨紙硯。最近因為要練習書法用了不少紙張,毛筆也寫壞了四支,碳墨也用得差不多了。


    看店的夥計見馬文才衣著不凡,熱情地將人迎進店內。


    “這位公子,本店有剛從外地來的上好墨硯。”


    馬文才搖著折扇,四處看了一下,“就拿出來看看。”


    跟著馬文才的小廝就不明白了,公子用的筆墨紙硯無一不是從馬家專門買來的,為何還要到此等地方?


    “公子稍等。”說著,夥計立刻進入內間,看樣子是去拿東西去了。


    馬文才四處看了看,掛出來的字有形可無力,看似優雅卻缺乏情,實乃下品。再看看其他東西,都是一些下等貨色。


    “公子,現在回去?”四九追著梁山伯身後問道。


    梁山伯將袖子放下來,“後天就要上課了,我要去買筆墨紙硯。”


    “祝公子不是已經幫公子買好了嗎?”


    “笨!”梁山伯敲了一下四九的腦袋,真不明白電視劇裏的四九雖然笨了點兒,但不小白,為什麽跟著身邊這個四九不但笨而且還十分的小白?!“雖祝英台與我結義為兄弟,但是我自己有手有腳,為何非要貪別人的便宜?更何況,這些東西消耗得快,買多一點兒也無所謂。”


    梁山伯掀開布簾從裏麵走出來,剛教訓完四九回頭就看到馬文才。


    馬文才挑挑眉,其實除了那幅畫其他的關於梁山伯的事情還真不知道多少。隻是見他一副見鬼的表情就不由想起當初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候跌坐在地上。


    “梁兄。”馬文才收起折扇,文雅一作揖。


    梁山伯飛快地調整表情,作揖回禮,“馬兄。”其實梁山伯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姓文,不然還不成“文胸”了?


    “梁兄為何在……”目光瞄了瞄梁山伯身後的布簾。


    “哦,我家公子是……嗷~~”四九剛想回答就被梁山伯用手肘戳中肚子,還被踩了一腳。


    馬文才“刷”地打開扇子,搖呀搖,一臉的笑意,似乎等待梁山伯的回答。


    “隻是家境貧寒,趁還未上課出來打打工,掙點生活費用。”梁山伯笑道。


    馬文才似笑非笑,“哦?梁兄有何困難可與在下說,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梁山伯一作揖,“那謝謝馬兄了。”


    馬文才挑挑眉,如果沒聽錯的話梁山伯剛才還說什麽自己有手有腳,不貪別人的便宜來著。現在怎麽又那麽的不客氣?


    其實梁山伯也在疑惑,自己和馬文才到現在才見第二次麵,說了不夠不五句話吧。他怎麽會那麽好心?


    “這位公子,您看看。”夥計這時候出來了,手上拿著新的墨研。


    碳墨烏黑通亮,帶著淡淡墨香,實乃上品,而旁邊的硯台,抱歉,梁山伯實在看不出來還壞。你要知道,在現代沒有多少人用硯台的,墨水直接買一得閣就行。


    馬文才以為這家簡陋的店麵都是些粗玩意,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上品。


    梁山伯隻是瞧了一眼就去選擇自己要的東西。拿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自己這個窮學生還是實事求是的好。


    四九這個半個小大人更加不會區分,跟著自家主子後麵拿東西。


    梁山伯將東西都挑好了,將錢放到桌上,“小哥,錢我放這了啊。”


    夥計也信得過梁山伯,沒有去數錢,更何況今天來了個大客戶。


    “好嘞。”夥計應了聲,繼續給馬文才推薦。


    馬文才挑了兩個硯台,幾根碳墨,“我就要這幾個。”


    夥計可高興了,連聲說好。


    馬文才抬起頭的時候沒看到梁山伯,眉頭微蹙。“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旁邊的小廝回答:“就在公子看硯台的時候……”


    馬文才想了想,問夥計,“剛才那個姓梁的少年在此處打工?”


    夥計將東西包好,聽馬文才這麽一問,加上自己出來之前好像聽到兩人問好,這才知道眼前這位公子與梁山伯相識。夥計點點頭,諂媚道:“是啊,本來掌櫃的不要他的,可是不知道他跟掌櫃的說了什麽,掌櫃的就把他留下了。”


    “那工錢如何算?”馬文才又問。


    “工錢?”夥計疑惑了,“說起來也奇怪,他好像要求掌櫃的給他一百文一個月……公子可不知道,當初掌櫃的說要給他三百文錢的!”


    馬文才點點頭,可是心裏更加疑惑。說是打工掙錢吧,這也是,可是有三百文錢不要卻要一百文,實乃……有點說不過去。


    “公子,誠惠十三兩銀五十七文(關於古代貨幣問題,笑笑查過了,梁祝故事發生在魏晉時期,那時候好像用“穀帛”,但是笑笑想到寫起來和計算起來比較麻煩,好吧,魏晉之前是用四銖錢,可是笑笑找不到四銖錢的進位,於是用銀子和銅錢算了。大家不要太過執著~~~~(>_<)~~~~ )。”夥計將東西遞給馬文才的小廝。


    走出文閣軒,馬文元搖著折扇,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心裏卻想著梁山伯的事。


    看來並不是隻是打工掙生活費那麽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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