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喝著手中的茶,笑眯眯地看著不遠處比劃的兩人。與其說是比劃倒不如說路秉章在逗祝英台。銀心站在旁邊緊張地看著祝英台,好像生怕路秉章一不小心將祝英台吞了。


    文樂、梁山伯坐在樹下,兩人中間隔了個小茶幾。文樂抿了一口茶,看著祝英台和路秉章,“你不勸?”


    梁山伯挑眉,笑道,“無妨,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小孩子?你也不是小屁孩一個?文樂含笑搖頭,似乎對梁山伯的話感到無奈。


    “對了先生,有件事想與你商量商量。”梁山伯突然討好地對文樂笑。


    文樂頓時樂了,“何事,如果為師能幫一定幫。”


    “先生,你看你這不是有兩間房?”


    文樂點頭,“此話不假。”


    “其中一間沉積了不少灰塵吧?”


    文樂挑眉。


    “學生我想啊,住先生這。”


    “為了馬文才?”


    梁山伯一愣,隨即搖頭,“這隻是其中一個小原因。”最主要的是祝英台是個女的,如果自己住在這裏,祝英台和銀心不大方便。而且,如果自己不離開宿舍,要是祝英台真的對梁山伯動心了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變昆蟲?不要,絕對不要!!!


    “那你說個比較靠譜的理由。”


    梁山伯:“……”


    “說不出我不同意。”


    “先生,我的好先生,你就幫幫我吧。”梁山伯撒嬌。沒錯,就是撒嬌,反正人家心如水明如鏡,那點小伎倆在他麵前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你是說梁山伯這個穿越人士怎麽鬥不過一個彈琴的?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前世梁山伯經常出去寫生,壓根就很少和人打交道,屬性是隱性宅男一枚。而人家文樂呢?人家是從皇宮走出來的,皇宮啊,你想想裏麵勾心鬥角,多麽的黑暗,你鬥得過人家麽?


    “說不出,不同意。”文樂悠閑地喝茶。


    梁山伯看了眼祝英台,小弟啊,不,小妹啊,為了你更為了我,隻有犧牲你了。梁山伯湊到文樂耳邊耳語了一番。


    文樂看了看祝英台,“你現在才告訴我?”


    梁山伯愁了,“先生,她壓根就不知道我已經知道!”


    文樂壓低聲音,湊到梁山伯耳邊,“你如何得知?你又不是不知道書院不收女學生?”


    梁山伯翻了個白眼,“先生,至於我怎麽知道也是一個意外。不過,”梁山伯抿了一口茶,“如果你是想說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也太迂腐了,我知道的一些女子巾幗不遜須眉。”


    “哦?”


    “花木蘭代父從軍,在大漠征戰十年,不但擊退了敵軍做了將軍還凱旋。武媚娘,一代奇女子,政治才能不輸於任何男子。穆桂英掛帥,帶著楊家女子征戰沙場,守護家國。先生,我認識的這些人她們不輸於任何男子。”梁山伯歎息。


    文樂眉頭微蹙,他不知道梁山伯說的都是誰,可是見他的神情並不像是說謊。隻是書院中進了一個女子,這有違院規。


    梁山伯似乎看透文樂煩惱的事情,“先生,英台隻是想到外求學而不是為考功名。三年一過,她也要許人家了,到時候誰知道尼山書院來了個女子?就算將來有人發現英台是女子,先生可以說她是你認的幹妹子,妹子來書院看哥哥,這個理由說得過去。”


    文樂頓時樂了,“看來你都想到了。隻是,為什麽一定要來我這?房間我這隻有一間,你讓四九住哪兒?”


    “這個不用擔心,我想讓四九到文閣軒,有空的時候學習一下。如果他想到尼山書院讀書,將來等有機會了就讓他來。不過他現在是不定性的年紀,我可不敢將他與英台她們放在一起。”


    “看來你一早就打定主意住這裏了?”文樂又煮了一杯茶,“你住這裏可以,不過你要給我報酬,畫我就不要了,你給我別的。”


    梁山伯頓時苦了臉,“先生,你也知道我除了畫能拿出手,別的壓根見不得人啊。”


    文樂端起茶杯,“不給拉到,反正我一個人住得清閑。”


    梁山伯垂頭喪氣。


    文樂歎了一聲,“你在馬府寫的那首歌怎麽唱?”


    想起那歪歪扭扭的字,文樂樂了。


    一個電燈泡在梁山伯頭頂“噔”亮了起來。


    “先生你想知道那首歌?”梁山伯笑得那個諂媚。


    文樂挑眉。


    “如果先生能讓我住這裏,我每個月給你唱三首歌!”老子怎麽說也是穿越過來的,有時候歌詞忘了但是譜沒忘。他相信這個世界學音樂的都很牛x,聽過一次就能演奏出來。


    “哦?你先將那首歌唱歌我聽。”


    梁山伯神氣地抬頭,“abcdefg~~~~”


    這個是幼兒園小學生學習英語必唱的歌,那調子比較輕快,完全與這個時代的音樂不一樣。雖然梁山伯的聲音不錯,但是調子基本脫離了普……


    梁山伯唱完後,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文樂,如同一隻小狗渴望主人摸摸頭,表揚一下。


    文樂笑道:“好,不過這件事要過兩天,我要向院長請示一下。”


    梁山伯一聲歡呼,抱住文樂大大地親了一口,“先生真好!”然後雙手高舉,就差歡呼萬歲。


    祝英台和路秉章看到梁山伯抱著文樂親了一口,然後做著奇怪的動作。


    “我剛才看到大哥親了文先生。”


    路秉章點頭,“你沒看錯。”


    銀心擔心地看著梁山伯,“小姐,梁公子沒事吧?”那樣子很像發羊癲瘋……


    “大哥不會是……”之前祝英台也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對象……


    路秉章搖頭,“我看不像。”


    銀心和祝英台同時看向路秉章,“山伯如果是龍陽,怎麽不見他找小倌發泄?”


    祝英台和銀心的臉頓時通紅通紅。


    “而且山伯是過於高興才做出那些舉動。”


    祝英台和銀心再次看向梁山伯,隻見梁山伯的笑容實在太過燦爛,想要當做看不見都不行。


    “大哥,什麽事情那麽高興。你看,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祝英台快步朝梁山伯走去。


    梁山伯條件反射地舉起衣袖擦嘴角,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祝英台和路秉章已經狂笑了。


    “你們兩個!”絕對的咬牙切齒。


    路秉章笑指梁山伯,“山伯,沒想到你真的會去擦口水,哈哈哈……”


    祝英台醒目地躲到路秉章身後偷笑,“大哥,你剛才的表情很可愛,要是被外麵的姑娘看到一定會母性大發。”


    梁山伯額角青筋直跳。


    文樂一邊喝茶一邊含笑看著三人打鬧。


    其實有時候,這裏熱鬧一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梁山伯與祝英台及銀心回到宿舍已經天黑,隻是當三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個現在不怎麽想看到的人。


    “梁兄。”馬文才一見到梁山伯立刻上前。


    梁山伯收起過於燦爛的笑容,有禮而疏遠地對馬文才作揖,“馬兄,你怎麽在此?”


    祝英台左看看右瞧瞧,然後拖著銀心回房間,“大哥,我先回去。”


    梁山伯慪氣,大哥有難小弟怎麽也不幫一把啊。


    馬文才等祝英台走了才問梁山伯,“梁兄,今天為何……”馬文才絕對相信以梁山伯的畫功絕對能奪魁。


    梁山伯歎氣,“馬兄,沒想到你也沒看懂……你等等。”說著,梁山伯跑進屋,一會兒又跑出來,手上拿著兩張紙。


    “這兩張東西借給你,不過不能給別人看。馬兄看懂了就知道在下的畫了。”


    馬文才接過梁山伯遞來的兩張紙。兩張很特別的紙,表麵很滑,上麵的圖案畫得很精致。


    三天後,梁山伯得到文樂的通知――他可以搬過去與文樂合租了。


    不過同時,馬文才也找到梁山伯,“為何如此?”


    梁山伯收起兩張紙,“這是視覺效果,在下用的不過就是這個原理罷了。”看了眼馬文才,“馬兄,在下最近可能有事,所以授琴之事……”


    馬文才一聽梁山伯有事不能來涼亭,收起折扇,“不知梁兄所為何事?在下願意出綿薄之力。”


    梁山伯擺擺手,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沒時間過去而已,而且在下想馬兄也有事情要辦。”


    馬文才點點頭,既然梁山伯不想說自己不問就是了。而且最近他的確有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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