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唐麥,搖了搖頭,從唐麥的話中,他是明白,這些事都是唐遠山做的不對,就算他隻有五歲,但他也是那個知道要保護妹妹的哥哥。


    “麥兒,對不起,這些事,哥哥都不知道。”唐柯垂下了眸子,有些自責的說道。


    唐麥握住了唐柯的手,將小蛇放了出來,唐柯看到唐麥的懷裏跑了一條小蛇出來,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抓起小蛇,就將它丟了出去,大叫道,“麥兒,小心,有蛇。”


    小蛇被丟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原本是害怕唐柯的,可是等它仔細的盯著唐柯瞧了一陣時,它發現那種令它害怕的感覺不見了,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那個可以操控它的人。


    “哥哥,你還記得你可以和動物溝通說話的事情嗎?”


    唐柯聽到這話,莫名的望著唐麥,明顯不明白唐麥在說些什麽,他可以和小動物溝通說話?


    唐麥望著唐柯迷惘的模樣,隻是更緊的抓住了唐柯的手,不記得了,她的哥哥就連這件事都給忘記了,或許,這樣也好,否則被人發現,會有危險的。


    “哥哥,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你放心,我會把果兒找回來的,果兒不會有事的。”唐麥說完,走了出去,望著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哥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至少是醒過來了,隻是不知為何,她的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哥哥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或許是因為失憶了吧。


    唐柯醒過來之後,唐麥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上,除了每天都要給唐柯弄些吃的,讓他補身子。


    唐柯開始是說什麽,也不願意吃的,但最終還是耐不住唐麥冷下去的小臉。


    小蛇已經找回來了,唐麥迅速的提起了小蛇的毒液,將以前提取出來的那些藥物全都混合在了一起,經過一道道工序的加工和處理之後,終於將宋老爺子的解藥給研製了出來。


    宋老爺子本來就沒想過還可以活多久,因此這段日子,才一直留在唐麥等人身邊,他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可讓他詫異的是,在連續吃了兩天,麥兒讓他吃的一小瓶難吃的黑黝黝的東西之後,他的精神居然好起來了。


    唐麥看著宋老爺子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轉起來,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爺爺這下是沒事了。


    倒是冷叔叔那邊,這些時日,冷叔叔一直待在屋裏沒有出來,吃飯都是她送過去的,似乎是為了救她的哥哥,傷了元氣了。


    她在這段日子裏,專門給冷然研製出了幾味補身體的補藥,希望冷然吃了能有效果。


    等到家裏的事情處理完成之後,已經是七月初了,單雄和龍寂岩之間的協議已經達成,龍寂岩的水利工程已經開始動工。


    而唐麥的成衣店和刺繡大賽,還沒有步入正軌。


    唐麥知道,她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下去,早一天發展起自己的勢力,就能早一天找到果兒。


    這世界如此之大,不知現在果兒身處何地,更不知果兒現在是否安好,她沒有時間再浪費下去。


    唐麥先是拜托單雄去替他們找了一戶更大的宅子,談好價錢,買下來之後,搬了進去,隨後就去找了胡黎,希望胡黎能先將她的那一部分銀子,拿出來給她。


    青城的胡氏酒樓已經被拆,胡黎現在留在青城除了陪伴他的那個未婚妻到處遊山玩水,並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唐麥找到胡黎的時候,胡黎正帶著曾若心在一艘船上,遊湖。


    胡黎看到唐麥來找他的時候,還微愣了片刻,畢竟唐麥已經許久不來找他了,而他在聽了曾若心的一些勸告之後,也沒有再主動的去找唐麥。


    “胡黎叔叔。”唐麥上了船,走到了胡黎的麵前,對著他喊了一聲。


    胡黎見唐麥沒有了前段時間見麵時的疏離,心裏也很是高興,扇著扇子就道,“麥兒,許久未見,你最近在做何事呢?”


    “胡黎叔叔,我想問下,我在酒樓,還可以分到多少銀子?我想將銀子都取出來。”


    “都取出來?”胡黎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了一下,疑惑帶著一絲不解的問道,“麥兒,你在那兒大概還有三十萬兩的銀子,隻是這麽大一筆數目,你確定要全部都取出來?”


    “是的,我想全部取出來,我有用呢。”唐麥望著胡黎說道,“胡黎叔叔,我知道一時半會兒的,要你拿出這麽多銀子,有些為難,這樣可以嗎?你先給我十萬兩,剩下的再慢慢給我。”


    胡黎聞言,沉思了片刻,還是有些好心的提醒道,“麥兒,現在做買賣有風險,你做之前,最好是和我或者你義父商量一番,切莫將銀子砸到了水坑裏。”


    糖心坊是唐麥手裏產業的事情,胡黎了解的並不清楚,雖然幫過糖心坊幾次忙,但胡黎一直認為那是秦雙家的產業,而唐麥隻是和同他一起開酒樓一樣,參了個份子,在裏麵賺些銀子。


    “恩,你放心,我會的。”唐麥見胡黎還是有替她考慮的,對他的態度,也稍微好轉了一些,隻是望向站在一旁的曾若心,她還是打心底裏不喜歡。


    曾若心一直站在兩人的身邊,聽著他們的對話,當她聽到唐麥居然要從胡黎這裏拿走幾十萬兩銀子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得五彩斑斕,盯著唐麥的視線,也多了一絲厭惡。


    她攀上胡黎是她故意而為之的,她早就聽說了胡王府的世子得了一種不治之症,活不過二十五歲,但那又如何?胡黎的身份和萬慣家財擺在那裏,隻要她嫁過去了,就算是守了寡,以後定然也是身份高貴,無人敢對她不敬的。


    可她沒想到,胡黎這次回來,病居然好了,還到她家提了親,隻等明年開春,就迎娶她過門。


    她心裏自然是高興的,所以,現在在她看來,胡黎的財產以後就是她的,好好的銀子,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拿了去,她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


    唐麥也注意到了胡黎身後,曾若心看著她的那個眼神,她並沒有理會曾若心陰沉著臉,恨不得將她吃下去的眼神,隻是望著胡黎道,“胡黎叔叔,你最近有秦姐姐的消息嗎?”


    胡黎聽到唐麥提起秦雙,臉色就變得奇怪了起來,甚至怕曾若心誤會似的,搖頭道,“雙兒好歹是個姑娘家,未出閣之前,我若是與她走的太近,對她的名聲不好。”


    唐麥聽到這裏,心裏陰沉沉的,現在就知道對秦雙的名聲不好了?以前,為什麽不明確拒絕?非要若即若離的,給她的秦姐姐希望。


    現在,病治好了,便知道名聲這事了嗎?


    以前,她從未聽他提起過有心上人這事,這病一治好,心上人就冒出來了。


    唐麥心情不好,但麵對著胡黎這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她還是無法發脾氣,等她以後有錢了,她還是和胡黎劃分界限吧。


    這樣的人,她無法再合作下去,比起胡黎,她更在乎秦雙的感受。


    胡黎見唐麥的小臉沉了下去,輕聲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的道,“麥兒,這船上的糕點味道不錯,我去端些出來給你嚐嚐吧。”說完,他站起身,摸了摸曾若心的手道,“若心,你在這兒陪麥兒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拿些糕點。”


    他知道秦雙喜歡他,可那都是秦雙自己倒貼上來,硬要跟著他的,他對她並無意思,而且也趕過秦雙不止一次。


    胡黎走出去拿糕點了,船艙裏隻剩下了唐麥和曾若心兩人,曾若心見胡黎走了,對著唐麥的態度,就起了變化。


    冷眼掃了唐麥一眼,淡淡的道,“麥兒,是嗎?有些事情,我想你,還是應該看清楚,胡黎愛的人,是我。我知道秦雙是何人,但是你若是想替她打抱不平,我奉勸你,還是算了。”


    “還有,我警告你,別以後你還是個孩子,我就不敢對你如何,你最好等胡黎回來,主動和他,你不要銀子的事。我們家胡黎可沒有欠你的,你憑什麽開口就要幾十萬,你當你是何人呢?”


    “大嬸,有本事的,你就對我如何,試試!”唐麥站起了身,走到了曾若心的麵前,冷冷的揚起了唇角,“你放心,胡黎配不上我秦姐姐,配你這種心口不一的垃圾,倒是正好合適!”


    “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曾若心惡狠狠的盯住了唐麥,臉部變得異常扭曲。


    “垃圾,我說你是垃圾!你根本比不上我的秦姐姐!”若是胡黎早就和秦姐姐說清楚,而不是那樣態度曖昧不明的,隻是趕秦姐姐走,或許秦姐姐不會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有病,而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唐麥當初是勸過秦雙不要失望,甚至以為將胡黎的病治好了,他們就能在一起了,畢竟,兩人前世是成了親的。


    可是,這個曾賤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憑什麽,胡黎一好,她就出來撿現成的了!


    “你這小賤人,你竟敢罵我!”曾若心抬起手就想朝唐麥扇過去,可還未碰到唐麥的臉,她就被唐麥抓住了手腕,膝蓋也被唐麥踢了一腳,就那樣跪倒在了唐麥的麵前。


    “垃圾,我知道你這種人,是最愛告狀的。”唐麥湊到了曾若心的麵前,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你知道我爹是何人嗎?我爹是當朝丞相,你想想看,胡黎可能為了你,和當朝丞相起衝突嗎?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別把今天的事告訴胡黎,否則,我也會告狀的。”


    “你――!”


    “來,起來吧,跪在地上,做什麽呢?”唐麥扣住曾若心的手腕,將她強行從地上拉了起來。


    曾若心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她不知道為何這麽個小賤人的手勁會如此之大,但是真的很疼。


    她強忍著,瞪著唐麥,不讓自己在這麽個小賤人的麵前示弱,畢竟她在汾陽,那是有名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麽可以失了自己的身份?


    胡黎端著糕點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船艙內的氛圍很壓抑,曾若心和唐麥分別坐在兩邊,兩人誰也沒有理會誰。


    他走進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將糕點分別端到了兩人的麵前,望著唐麥,露出了一抹笑意道,“麥兒,來,嚐嚐。”


    “恩。”唐麥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餘光卻停留在曾若心的身上,曾若心在胡黎麵前,又變回了那個溫柔可人的模樣,唐麥見此,隻是冷冷的笑了笑。


    男人,尤其是賤男人,似乎都是對這種嬌滴滴的賤女人感興趣。


    唐麥和胡黎說好,三日後,去胡黎的住處取十萬兩銀票,就起身告辭離開了船艙。


    但她沒想到,三日後,她再去找胡黎的時候,胡黎會不見她,她闖進去之後,隻瞧見了待在屋裏的曾若心。


    曾若心看著闖進來的唐麥,揚起唇角,冷笑著道,“小賤人,我可沒把事情告訴我們家胡黎,是他不願見你。你想從我們家拿銀子,還是下輩子吧!”


    “他人在哪兒?”唐麥蹙眉盯著眼前的女人,這種陽奉陰違的女人,比她前世光明正大的鏟除異己,還要歹毒,胡黎既然答應了,為何會突然出爾反爾?


    “賤丫頭,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們這兒拿走一分銀子!”曾若心突然從手裏抽出了一把匕首,朝著她自己的腹部就刺了進去。


    唐麥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急速上前,一把奪下了曾若心手中的匕首,曾若心根本沒想到唐麥居然擁有如此快的速度,她本是打算刺自己一刀,嫁禍到唐麥的身上,從而讓胡黎和唐麥反目的。


    隻要胡黎對唐麥不滿了,那唐麥自然是無法從他們這裏拿走銀子。


    “別在我麵前耍這些把戲!”唐麥奪下了匕首,朝窗外的柴房丟了出去。


    看曾若心這模樣,胡黎對於此事想必是不知曉的,真是差點兒上了她的當。


    曾若心眼看著唐麥將匕首都丟了出去,一時間愣愣的看著唐麥,她原本以為對付這麽一個小丫頭很簡單的,為何會和她想象的相差如此之多?


    “若心。”就在這時胡黎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他推門進來,就瞧見唐麥也在屋裏。


    看到唐麥,他笑著打了聲招呼,對著唐麥道,“麥兒,你來了,對了,銀票我已經取出來了,等會兒,你就隨我去拿吧。”


    “謝謝胡黎叔叔。”唐麥將視線從曾若心那兒轉移到了胡黎的身上,故意笑眯眯的說道。


    曾若心瞧著唐麥的模樣,尤其是聽到唐麥接下來那句,“胡黎叔叔,那我們現在就去拿銀票吧。”她更是握緊了雙手,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好。”銀子本來就是唐麥的,胡黎之所以經商更多的也是因為愛好,對於銀子算不上多在意,聽唐麥如此說,就順勢應了下來,回頭對著曾若心道,“若心,我先帶麥兒去取銀子,你在這兒等著會兒。”


    曾若心還能說什麽,隻能露出微笑,望著胡黎,體貼的道,“早去早回。”


    胡黎帶著唐麥走了出去,在天龍國也是有類似於銀行機構的錢莊,要提取大金額的銀票,需要提前三日預約。


    唐麥跟著胡黎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她一直看著胡黎,胡黎被她的視線看得有些奇怪,不由得詢問道,“麥兒,我的臉上可是有東西?”


    “胡黎叔叔,你喜歡那個人,什麽東西?”


    胡黎聽到唐麥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扇著扇子道,“麥兒,你還小,感情這種東西,真的說不清楚的。”


    “那秦姐姐呢?”


    胡黎聽到唐麥再次提起秦雙,有些無奈的道,“麥兒,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隻是將雙兒當成妹妹。你這小丫頭,為何非要執著於此事?”


    “胡黎叔叔,你或許是個好人,至少你沒有貪汙我的銀子,但你不是一個好男人。”


    胡黎聽到唐麥這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歎了口氣,“就當是我對不住雙兒吧,與其讓她現在難過,我也不願耽誤她一輩子。她不是那種可以和人共侍一夫的女子,而我除了若心,也不會再娶其他的女子。”


    唐麥聞言,垂下了眸子,過了一會兒才抬起了頭,“胡黎叔叔,你的心上人,不是一個好人。你當真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嗎?”


    “麥兒!”胡黎聽到這話,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我知道你喜歡秦雙,但你也不該這般汙蔑若心!”


    “我明白了。”唐麥笑了笑,果然,胡黎是不會相信她的,在胡黎的心裏,曾若心是好的。


    她防的了一次,可她無法保證,她可以防住兩次、三次、四次,曾若心天天和胡黎在一起,長此以往下去,就像是唐遠山會被唐老太太和唐家小姑的那些汙言穢語影響一樣,總有一日,胡黎會相信曾若心的話的。


    其實,胡黎願意將屬於她的那份銀子全部拿出來給她的時候,她是想給胡黎一次機會的,至少以後見麵,不會是對手。


    可中間,插著一個曾若心,她真的不敢保證。


    胡黎看唐麥笑的了然的模樣,他微微蹙了蹙眉宇,開口道,“麥兒,在我的心裏,我是真心將你當成侄女的,我不求你喜歡若心,可你也不該如此汙蔑她。”


    “胡黎叔叔,你放心,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會再說了。”多說無益,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說了,隻會加快速度的將胡黎往曾若心那邊推。


    至少,在胡黎聽信曾若心的話之前,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拿回來吧。


    有些人確實是防不住的,在唐麥和胡黎去取銀票的時候,曾若心的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終於想到了一個,至少能讓胡黎對唐麥產生不滿的法子。


    她絕對不能讓胡黎和唐麥走的太近,不隻是因為銀子,更因為她怕胡黎會對秦雙動心。


    畢竟,她和胡黎的相遇,很是見不得人,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她自己,隻有秦雙。


    唐麥拿著銀票回了家,現在的宅子雖然沒有以前的唐府大,但是居住他們幾個人,每個人一個房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唐麥一回到家,就去找了單雄,將銀票全都拿給了他,刺繡大賽的一些流程,唐麥已經看過,並沒有問題,但刺繡大賽的具體實施還需要一段時間。


    目前的階段,是讓龍寂岩利用他的身份,將刺繡大賽這件事發布出去,讓各大縣市的人,得已知曉這個消息。


    龍寂岩的辦事效率還算是快的,現在已經對外宣傳了出去,相信過個十幾天,整個天龍國就都會知道青城舉辦刺繡大賽的這件事情。


    到時候,定然會吸引不少人趕來青城,而這些人的吃住問題,出於人性化的考慮,唐麥特地讓單雄去找了工匠,在她所買的一塊空地上,臨時搭建了一些木板房。


    除此之外,龍寂岩答應的還給唐麥她們的胡記酒樓和菜市場也在建造之中。


    若是可以在刺繡大賽正式開始之前,將兩座酒樓建造好,對於酒樓的生意來說,是很有益處的。


    這次的大賽,定然會帶動青城一係列相關產業的發展,到時候可以考慮吸引其他行業的東家,前來投資發展。


    一塊地,翻個十幾倍的賺銀子,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而且還可以結交到一些老板,若是能讓他們一起幫忙,那無疑尋找果兒,也會多一條路。


    單雄拿著唐麥拿過來的銀子,加上以前唐麥給他的,現在大概有十七萬兩。


    這次大賽第一名的獎金是一萬兩銀子,第二名五千兩,第三名三千兩,進入決賽的前三十名都會有相應的獎金,若是參賽者可以設計出新型的衣物款式,還會有額外的獎勵。


    而前一百名的繡娘,會提供免費的吃住和路費,若是願意留下,隻需要簽訂合同,工錢也是其他地方的三倍。


    這些預算全部下來,大概需要三十萬兩銀子,隻是現在大賽還未開始,十七萬兩完全可以投入到市場上去,在決賽開始之前,再生產一季度的衣物,趁著那些繡娘,和前來湊熱鬧的人到來的時候,將糖心坊的衣物推廣出來。


    單雄將他的打算和唐麥說了,唐麥聞言,也覺得切實可行,不過,就是需要找個信的過的繡房,將活計交給她們做。


    唐麥考慮再三之後,去找了百事通和花繡娘,分別詢問兩人的意見。


    結果,兩人都說青城有家茉莉坊是值得信賴的,可以和她們簽訂協議,讓她們生產這一季度的衣物。


    花繡娘是認識那茉莉坊的老板娘的,那還是她以前參加比賽的時候,認識的一名小姐妹,那老板娘在大賽中奪得了第三名,回到青城就自己開起了一家繡房,這些年下來,手底下已經發展出了上百個員工,接下唐麥的這一單活,還是可以的。


    有花繡娘在從中斡旋,唐麥和茉莉坊老板娘的生意很快就談了下來。


    唐麥將新一季的衣物的款式,拿給了茉莉坊的老板娘,付了一部分的定金,就敲定了此事。


    這次要製作的衣物並不多,畢竟這次不需要在全天龍國銷售,她們要做的隻是幾百件衣物,放在自己準備開的成衣店裏,進行銷售,將成衣店的名號,給打出去。


    唐麥做完這一切之後,送花繡娘回了家,隨後又去了一趟楊老頭那裏,新店開張,她需要一個掌櫃,而楊老頭是最合適的,她不知道楊老頭是否會答應出山幫忙,但總要試試的。


    楊老頭在這些時日,唐麥時不時的打擾下,其實早就動了要幫這個小丫頭一把的心,隻是唐麥沒有開口,他也就沒有詢問。


    他活了這麽大的年紀了,他自己有什麽價值,他自己最清楚。


    這日,唐麥來到他家,敲響他家的木板門時,他第一次打開門,走了出來。


    唐麥看著眼前頭發胡子灰白,眸光犀利的老人家,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你家是作何買賣的?若還有我老頭子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就直說吧。”


    “楊爺爺,你是答應幫我了嗎?”這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了,唐麥有些激動的望著楊老頭道。


    楊老頭看著唐麥激動的模樣,恩了一聲,他也是從未見過一個如此有恒心和毅力的孩子,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出山的,早在當年發生那些事之後,他就發了誓,以後再也不會碰商場上的事。


    但現在,為了這個一有空就來看他的小丫頭,他算是破例了。


    “楊爺爺,謝謝你,謝謝。”唐麥說著,走上前,緊緊的抱了楊老頭一下。


    楊老頭被抱的老臉一陣發紅,他也算是很為難人了,唐麥每次來,他都沒有說過一句好話,連門都不給人開的。


    “楊爺爺,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家住呢?我每天都給你做吃的,我家有哥哥、弟弟,他們可以陪你說話。我爺爺也在家裏,你可不可以去我家,陪陪他老人家?”走來走去的,實在是不方便,要是楊老頭願意去她家住,那是再好不過的。


    楊老頭看了眼自己的屋子,聽到唐麥家裏有那麽多人,他其實是有些心動的,他一輩子都在給魏家幹活,年輕的時候,對他心儀的一個姑娘,也因為他成天隻知道魏家魏家,一怒之下嫁給了魏家的管家。


    如今,年紀也大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是他脾氣怪,隻是這些年,心裏頭不願意再理會外麵的那些事兒。


    “楊爺爺,你和我回家吧。”除了來回走動不方便,唐麥也不希望一個願意幫她的老人,這麽大年紀了,還一個人住在這麽個破房子裏,她光是看楊老頭身上穿的衣物,她就知道他過得並不好。


    “罷了,都答應幫你了,去便去吧。”楊老頭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對唐麥道,“我先去收拾點兒東西,明日再過去吧。”


    “好。”唐麥高興的應道。


    唐麥回到家,心情一直很好,跑到唐柯的屋裏,就想和他分享,結果瞧見的就是她哥哥懵懂的眼神。


    看著這樣的哥哥,她有些無奈,或許是以前哥哥太強勢了,什麽都幫著她,將她擋在身後,現在看到一個和豆豆差不多大的哥哥,她反而不適應了。


    “哥哥,王大哥今天教了你和豆豆什麽?”王青現在還是留在這裏,幫忙教唐柯和唐飛學習識字念書。


    唐柯雖然沒有學過,甚至不記得這四年發生了何事,但是很奇怪的,那些字,他看到了,居然就認識了,好像以前就學過似的。


    聽到唐麥詢問此事,唐柯求表揚似的望著唐麥道,“麥兒,王大哥教了我和豆豆,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唐麥看到唐柯望著自己的模樣,從唐柯的眼中再也看不到這四年來,那些深沉穩重,有的隻是屬於孩子的純真和單純,唐麥收起了眼中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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