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天賜從樓上跳了下去,宿舍內的女生盡皆渾身冰冷。出大事了,她們竟然將人逼的跳樓了。一個膽小的女生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哇的一聲當場哭了出來,場麵頓時亂了套了。


    “別嚎喪了,快看看人怎麽樣?”卓然這時候發揮了大姐大的本色。“慌什麽!這裏是二樓,怎麽能摔死人呢!”經過短站的恐慌陳鶴也冷靜了下來。“不是啊,我高中的時候一個男生從一樓跳下去都摔死了。”最開始哭的那個女生抽噎道。聽她這麽一說,陳鶴也慌了,連忙跑到窗戶邊上向樓下看,可是樓下那裏還有張天賜的影子?隻有一個大媽站在花壇邊上發愣。


    “阿姨!剛才從這裏跳下的去那個人跑哪去了?”樓下那位大媽抬頭看了看陳鶴沒有說話,隻是一抬手向一個方向指了指,看來剛才被嚇得不輕。陳鶴抬頭順著阿姨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正是去往學校東門的一條路。“該死!又讓這小子跑了。”陳鶴跺了一下腳十分懊惱。“這小子不會是早就算計好的吧!”高個子女生喃喃的說道,聽得陳鶴和卓然麵麵相覷。


    留守502寢室的五位兄弟,此刻一個個的心中焦急無比。“老大,老六都去了二十分鍾了,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麽事情吧?剛才樓下可是一片大亂啊。”老二李振最沒有耐心,在宿舍內來回走了兩圈,實在是忍不住了。


    “應該不會吧,以老六的能力,這幫子師姐應該不能把他怎麽樣吧?”楊海冰有些遲疑的說道。


    聽老大這麽說李振稍稍的安了一下心,不過沒過半分鍾就又性急的說道;“不行,我等不了了,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先去打聽打聽消息。”一邊說一邊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來不及拉住他,丁長河扒著門框衝李振輕聲喊道:“老二,加點小心,不能衝動啊!”隨即又做賊似的縮回頭,輕輕的將門關上。


    沒有等太久李振就失魂落魄的回來了,對上了暗號,李振被眾人拉進了寢室。“老六怎麽樣了?”楊海冰見李振這樣連忙開口問道,“哎!你倒是快說啊!急死人了。”見李振沒有反應白雪急的在後麵推了他一把。


    慢慢的抬起頭,李振用一雙無神的,充滿淚水的眼睛掃視了一圈抽噎道:“老六被這幫女生逼的跳樓了。”雖然同張天賜認識隻有幾個小時,但是他和張天賜算是整個寢室裏最親密的人,說完這句話以後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李振嚎啕大哭起來。聽到李振的話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目瞪口呆,愣在當場。這消息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人命關天啊,這屁大點的事情,這群女生怎麽就敢將人逼的跳樓呢。


    “老二,你可不能拿這事開玩笑啊!那群女生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呆立半晌,丁長河一擦額頭的冷汗問道,顫抖的聲音根本無法掩飾他此刻內心的慌張。一想到自己是罪魁禍首,丁長河渾身的韌帶都在抽筋,大有“嘎”的一聲抽過去的趨勢。


    “我是趴在樓梯那聽四樓女生說的,說老六搶了包以後被她們堵在二樓寢室樓裏,老六無處可逃之下就跳了樓了。”李振這個時候也緩過來勁了,隻是還在抽噎,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二樓啊!我擦!老二你把我們嚇死了!”聽到老二的話眾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孫濤更是給了老二一拳,丁長河也大籲了一口氣,竟然都不怎麽抽了。


    “老二,下次遇到事情要冷靜,二樓相當於一樓,以老六的本事,跳下去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楊海冰也是搖了搖頭,拍著李振的肩膀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真,真的麽?老六才十歲啊。”李振抬起頭,半睜著淚眼巴叉的眼睛問道。一聽老二這說眾人又都沉默了,大家都忽略了老六的年紀了,雖然老六力量驚人,但是畢竟隻有十歲啊。


    “不能等了,我們現在就一起下去打聽老六的情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楊海冰思慮再三,終於也是忍不住了。


    “土豪!土豪!美女約炮了,土豪!土豪!美女越炮了!”一陣手機鈴響起,叫停了正要下樓的眾人,猥瑣至極的聲音和內容令大家麵麵相覷。不過大家很快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老二李振。


    滿臉尷尬的李振連忙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老二,我出來了,一會你們到東大門找我。”老六那還有些稚嫩的童音從手機中清晰的傳了出來。“老六你沒事吧?你可急死我們了!”聽出來是張天賜的聲音,老二李振喜出望外急忙問道。聽見是張天賜,眾人都圍了上來。


    “我能有什麽事情?”


    “你不是跳樓了麽?傷著沒有?”李振狐疑的問道。


    “咳,才二樓而已,三樓四樓我都跳過,你們趕緊過來吧,見麵再說,我先掛了。”電話裏一陣忙音傳了出來,搞得眾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裏互相瞪了起來。


    “變態!”少頃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折騰了半天,此刻早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了,502眾人走在學校的林蔭小路上,不過眾人都是刻意的和李振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離。沒辦法,他的鈴聲太猥瑣了,萬一半路上有人打進來電話,誰能受得了路人那看變態的眼神。


    就算保持了三米的距離,眾人也是不住的肝顫,生怕會有人打電話給李振。一路走來提心吊膽,還好比較順利並沒有人給李振打電話。到了東門與在此等候多時的張天賜匯合,派了老二李振回去送丁長河的行李,等他回來之後一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座造型漂亮的三層建築麵前。


    抬頭看去門口一麵巨大的招牌,上書五個大字,隻見李振眯縫著小眼睛拉著長音念到;“邀月~大~灑~樓!”撲哧~聽到李振的話周圍的人都笑了。原來邀月大酒樓的酒字下麵一橫的燈不亮了,這可不就成了一個灑字。李振念的幽默,眾人笑的開心,嘻嘻哈哈中六人走進了酒店。正好裏麵還有一個八人的桌位空著,眾人立即坐了過去,隨即就有服務生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幾位同學,要來點什麽?”服務員將菜單遞了上來。在這裏幹的時間長了,服務員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客人是學生還是社會上的人。


    “今天老六是功臣,就讓老六來點菜。”楊海冰將菜單送到張天賜的麵前,眾人紛紛響應。張天賜也不推辭,不過拿起菜單來就有些傻眼了。指著菜單第一頁上麵的招牌菜向服務員問道:“大哥,這個{明明白白我的心}是什麽菜?”


    服務員看著張天賜稍微愣了一下道:“這位小同學想必是第一次來,明明白白我的心就是白菜豆腐燉豬心。”


    “那這個{火辣的愛你,始終如一}又是用什麽做的?”張天賜指著第二道招牌菜問道。


    “這個就是辣椒爆炒豬大腸!”服務員十分耐心的解釋道。


    “我明白了!”李振突然在一旁叫到,聲音之大把服務員都嚇了一跳,


    “你個二貨又明白什麽了?”孫濤就坐在李振的旁邊,也被他嚇了一跳,當下沒有好氣的損道。


    李振並沒有介意孫濤說自己是二貨,反而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明白為什麽叫始終如一了,“屎”終如一,“屎“終如一,就是說屎總在這一條道上走,這可不就是大腸麽!”


    “嘔!”


    李振說到最後竟然有些眉飛色舞,情不自禁的就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結果直接引來附近餐桌上幾位正在品嚐“屎“終如一的哥哥姐姐們一陣幹嘔。感覺到大廳裏刷刷射來的幾道寒冷的眼光,李振一吐舌頭,訕訕的地下了頭。


    “我去,老二你說的太惡心了,老六千萬不能點這道菜,太倒胃口了。”白雪在一旁提醒道,眾人皆是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意。


    當下張天賜直接點了明明白白我的心,然後又將菜單遞給其他兄弟來點菜。眾人自動忽略了老二李振,沒辦法這斯說話不經過大腦,誰知道讓他點菜之後,他又會蹦出什麽讓人惡心的話來?為了大家的胃口著想,也為了哥幾個不被人暴揍一頓,隻好委屈李振了。


    李振心知自己剛才有點二了,不過還是不死心,舔著臉的跟眾人請求:“哥幾個,哥幾個,讓兄弟我也點一個吧,我保證不亂說話,老六幫哥哥說句話啊,剛才聽說你跳樓了,哥哥我可是哭的最傷心的。”一句話說的旁邊的服務員看著張天賜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搞得張天賜一腦門子黑線。


    看著李振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張天賜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那就讓你點一個吧,不過你可不能亂問問題!”作為今天的頭號功臣,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其他人見張天賜這麽說了,也就都同意了。其實眾人也隻是逗逗李振而已,不過接下來李振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後悔讓他點菜了,並且經過這一次以後,在今後的四年大學生涯裏,李振完全喪失了點菜的權利。


    見眾兄弟們都大度的同意自己點菜了,李振頓時覺得世界都美好起來,當下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說道:“給我來一份“屎”終如一。”說完看著一臉震驚的兄弟們又滿臉媚笑的說道:“嗬嗬,不好意思哥幾個,兄弟我就好這一口。”


    “去死!”看著李振一臉欠揍的表情,眾兄弟,包括旁邊的服務員無不麵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在齒縫間擠出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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