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山神眼看自己頭頂上冒出一陣火焰,還瞬間燒死幾隻山魈,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剛才同張天賜鬥法,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頂上什麽時候來了個人。


    溶洞隻有這一個出口,現在被人給堵上了,山神即便法力高強,也不由得有些慌亂,連忙召回飛劍護住全身。


    張天賜也是一樣心中忐忑,連忙收回碧玉劍全神戒備。不過當他聽到上麵的人喊他名字的時候,不由得笑了。因為上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赤和魑魅。


    原來這兩人見張天賜下去以後,便開始在崖頂上四處搜尋,以期能找到一些線索。憑借魑魅的異能,兩人始終把張天賜圈定在一個小範圍之內,最後終於被他們發現崖頂的這個十分隱蔽的洞窟。幸虧這溶洞所在的位置距離崖頂並不遠,否則魑魅也無法預知得到張天賜的大概位置。


    “嘿嘿,現在你可真成了甕中之鱉,想跑也跑不了了!”張天賜嘿嘿一笑,向山神逼近了兩步。


    “哼!我會逃跑?笑話!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小命吧!”山神冷哼一聲,隨手在腰間輕輕一拍,一陣龍吟響起,半空中突然多出一條金色的巨龍。金龍閉著眼睛在空中緩緩的遊動,龐大的威壓令那些山魈跪地臣服,不敢動彈分毫。


    山神打出一個個的法訣,一道道法力被他打進金龍的身體。


    漸漸的,金龍原本閉著的眼睛打開了,這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它睜開的那一霎那,無盡冰冷的氣息立即充斥在溶洞之中,那些山魈在這氣機的重壓之下,紛紛暴斃而亡。


    “這!這究竟是法寶!還是一條真正的龍!”看著空中的巨龍,張天賜有些發蒙。如果說這巨龍是真的,那麽以對方不過築基期的實力怎麽可能操控得了?可是說這巨龍是假的,恐怕連張天賜自己都不信,因為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破綻。


    “哈哈哈……小子!傻眼了吧!我在幽冥血穀中曆時三年才尋得一塊龍骨,又耗費五年的光陰才煉成這枚金龍杵,還從未使用過,今天就拿你來祭寶!”山神看到張天賜驚呆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單手一指,空中的巨龍立即向張天賜撲了過去。


    巨龍凶焰滔天,張天賜見勢不妙,連忙躲閃。可是這巨龍速度不慢,綴在張天賜的身後,緊追不舍。一人一龍就這樣在溶洞之中兜起了圈子。


    “張天賜,你就認命吧!再怎麽逃也是逃不掉的!金龍杵的威力不是你這種煉氣期的小家夥可以抵擋的!不過你要肯當我的奴仆,我還是會饒你一命的!”


    “吹牛皮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小爺就在這裏,也沒見掉一根寒毛!想要小爺當奴仆,你還得重新投胎!”張天賜一片躲閃金龍的攻擊,一邊開口罵道。在他的字典裏,曆來就沒有認命這兩個字。


    “哼!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你給我去死吧!”見張天賜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辱罵自己,山神不由得惱羞成怒。單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指訣,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他的手上漸漸的凝聚出一團金色的法力,當這團法力有嬰兒頭部大小的時候,山神突然一張嘴噴出一口精血。


    精血與法力迅速融為一體,“咄!”山神清叱一聲,將這團金色中帶著絲絲血色的法力打入了金龍的頭部。


    “嗷!”法力剛一進入,金龍便立即定在原地狂吼起來,張天賜聞聽連忙回頭查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金龍身上突然冒出一絲絲的血霧,而金龍的體型卻在急速縮小,並且後背長出了一對薄薄的肉翅。


    “有沒有搞錯!法寶還帶變身的!”張天賜感受到金龍那越來越盛的邪惡氣息,忍不住吐槽道。這個時候金龍已經變身完畢,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天賜,肉翅輕輕一扇,便如一道金色的閃電一般夾帶著周身的血霧衝到了張天賜的麵前。


    “不好!血霧有毒!”張天賜連忙閉氣,可是還是被他吸入一點腥臭的血霧,立即就感覺身體有些不聽使喚。眼看著金龍伸出巨爪向自己的頭上抓來,張天賜連忙全力躲閃,可是身體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靈活性。正是這一點不同,讓張天賜隻來得及躲開致命的一擊,後背卻完全的暴漏出來。


    轟!的一聲巨響,金龍的巨爪直接撞在了張天賜的後背上,將他擊飛出去,接連撞斷幾根鍾乳石,這才重重的砸在崖壁上。


    張天賜身上的法力護罩根本防不住金龍的攻擊,剛一接觸就被金龍的巨爪擊碎,失去了法力護罩的保護,金龍直接在張天賜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好在這傷口並不深。


    “嗯?我居然隻是輕傷?”張天賜身體緊貼在崖壁上,以一個十分**絲的姿勢慢慢下滑。不過他此刻卻驚喜的發現,在這麽狂暴的攻擊之下,他居然隻是內髒受了一點點的震蕩而已,稍稍運轉法力,不適感便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至於後背上那觸目驚心的的傷口,不過皮外傷而已,根本對張天賜沒有絲毫的影響。甚至在法力的控製下,都沒有流血。


    “難道是我的昊天玄甲,擋住了這淩厲的一擊?一定是這樣!當初媽媽告訴過我,這昊天玄甲一旦煉化,最高可以抵禦元嬰期修士自爆級的攻擊。這山神不過築基期而已,他的法寶再厲害也打不出金丹級的攻擊,昊天玄甲完全可以輕鬆抵禦。”


    “嘿嘿!山神啊山神,看小爺如何陰你!”張天賜冷笑一聲,隨即臉上血色上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好厲害的法寶!”張天賜艱難的翻過身,看著空中的金龍,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桀桀……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山神怪笑一聲,再次操控金龍杵攻向了張天賜。


    “我和你拚了!”張天賜麵露猙獰之色,祭起碧玉劍避開金龍杵直斬山神。


    “想和我拚命?你還不夠格!”山神對張天賜的碧玉劍視而不見,操控金龍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轟中張天賜的胸膛。這一下打的十分結實,直接將張天賜打的向後不住的翻滾,縱然張天賜已經催動昊天玄甲來抵擋,也差點被撞的背過氣去。


    在空中的碧玉劍,突然顫動起來,晃了幾晃便跌落塵埃。山神見狀不由得麵上一喜道:“哼,我的金龍杵比你的飛劍快的太多了,威力又大,你遭到我的重擊,五髒六腑都已粉碎,這肉身怕不能用了,就把你的元神貢獻給我吧!”說著山神躍下高台,獰笑著向張天賜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當他一步跨過地上的碧玉劍的時候,原本靜靜的躺在地上的飛劍突然彈射而起,直接斬向山神的頸項。


    “什麽!居然沒死!”山神大驚失色,立即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不過張天賜在這麽近的距離上發動突襲,就算他是築基期的高手也很難招架。急切之間山神猛的跳起,在毫厘之間躲過了斬首的厄運。


    “嗤啦!”一聲,碧玉劍劃過他的肩膀,切豆腐一般,直接斬下了他的一條臂膀,後背也被劍氣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


    “嘿嘿,山神,這回我看你還怎麽神!”張天賜陰笑一聲從地上躍了起來,哪有剛剛遭到重擊的樣子。


    山神見狀又驚又急,不過他眼下重傷在身,絕對不是張天賜的對手,為今之計,隻有走為上策。


    沒想到堂堂的築基高手,竟然被一個煉氣期的小子給傷成這樣,真是沒臉見人。不過眼下並不是計較麵子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要保住性命。


    山神怒吼一聲,沒有絲毫猶豫,連忙駕起飛劍,直奔溶洞中央的那個洞窟飛去。


    “哼!想跑?我怎麽能放虎歸山!”張天賜冷哼一聲,甩開大步追了上去。雖然他還不能馭劍飛行,不過奔跑起來速度也是飛快,再加上對方身受重傷,出口又十分狹窄,在山神剛剛鑽進洞窟的時候,張天賜也躍上了高台。


    “老朱!你們小心!”張天賜突然想起朱赤和魑魅正在洞口堵著呢,連忙出言提醒。雖然山神重傷逃竄,但是他畢竟是築基期的高手,拚起命來,依然能夠瞬間斬殺朱赤和魑魅兩人。


    不知道朱赤和魑魅兩人是否聽到,總之山神一路沒有停頓直接衝出了洞窟,而張天賜也是緊隨其後鑽了出來。不過等他鑽出來的時候,山神已經飛出去很遠了,隻有朱赤和魑魅兩人在不遠處。不過看朱赤靠在魑魅的懷裏有氣無力的樣子,明顯是受了重傷。


    “傷到哪了?”張天賜幾步來到兩人跟前,一邊查看一邊緊張的問道。


    “媽的,這混蛋臨走了,還給了老子一劍。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估計現在屁股上的肉都能給老子做下酒菜了!嘿嘿!噝!”朱赤一邊說一邊笑,不過卻牽動了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事,沒有傷到內髒,不過短時間內你還是不要亂動了。”張天賜檢查了一下朱赤的傷口,發現傷的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嚴重,這才放心。


    “怎麽樣?魑魅!我就說這點小傷沒事吧!你看你剛才還差點哭鼻子!”


    “哼!老朱,看來你的確沒有什麽事情,一會你就自己走回去吧!”魑魅被朱赤揭短,臉上有些掛不住,氣哼哼的將朱赤推到了一邊,不過她隨即就被老朱的樣子給嚇到了。隻見剛才還好好的朱赤,突然身體一僵,直挺挺的躺在那裏,渾身不住的顫抖,口鼻之中流出一股腥臭的涎液,臉色烏青,且猙獰變形,喉嚨之中不斷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天賜見狀連忙將手指搭在朱赤的脈門之上,法力瞬間侵入朱赤的體內。


    “是蠱毒!”張天賜緊皺著眉頭,嘴裏輕輕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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