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之域有多大,沒有人知道。隻知道在天荒之域像血雲這樣的小鎮,如繁星星點點,不計其數。


    天荒之域總分為四域:中域、北域、南域和外域。其中,中域麵積最小但卻最強,南北兩域旗鼓相當,外域麵積最大也是最弱的一域。


    懷現在所在的就是中域,隻是在一個偏僻的外圍地區。


    域的最大領導者被稱為域主。


    域之下則分為許多區,區之下便是領地,由不同的勢力所掌握切相互征伐。相比較而言,域之間發生衝突的比較少,但它下麵的區和領地就不同,幾乎是天天戰鬥不已。如不發生大規模平民的死亡,域主是不會插手區之間的鬥爭。區的領導司法大人也是如此。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就是天荒之域的自然法則。


    而在領地之下就是鎮了。一般一個領地管轄下的鎮最少在半千數之上,所以高高在上的領主大人是不會在意,也更不會管這些小打小鬧的。


    在血雲鎮這個地方,也就三鎮離得較近,除了自身還有的就是天匪寨和李家鎮。其中兩家早早統一,實力較強。偏偏這血雲鎮四分五裂,末於人尾。兩虎相爭,相互牽製,血雲鎮倒也平安了幾十年,誰想到是什麽風,把天匪寨給吹了來,不知這李家鎮卻是為何,沒了一點動靜。


    恐慌,驚悸。開始有人悄悄的離開。接著便是動,隻不過亂的始終都是天龍幫的鋪子,賭鬥場。


    有人開始散布謠言,說天龍幫搶了天匪寨的東西,也有人說陶金受傷太重,已經死了,更有人說要不然投了算了吧!


    “哈哈,”一個密室中,雷狼狂笑,笑聲使整個密室都在抖動。他太高興了,即使你陶金成為領如何,天龍幫坐在血雲鎮第一把交椅又如何,還不是被他自己給算計了。其實他雷狼早都暗中歸在天匪寨,隻是明裏是血雲鎮的人罷了。


    “這次還是要感謝王幫主的幫忙,此次我定在費仇寨主麵前多多提你美言的。”


    “雷幫主客氣,天龍幫一滅,恐怕這血雲鎮也就數您最大了,”王意恭維著,低頭著實的一躬身,其實心裏暗自詭道,“天龍幫一滅,離你也就不晚了。”


    “可惡那該死的女人,”雷狼一想到當日一掌被打得吐血,便是氣的紫來紅來。


    “到時候天龍幫一滅,女人還不是您的胯下之物。”


    “說得對,哈哈哈…”


    “咳咳咳…”床上躺著一人渾身傷疤,這便是天龍幫幫主陶金。年近中旬身材健碩,而如今蒼白的臉略顯顏色,躺在床上萎靡不已。


    “大哥。”


    “幫主。”


    旁邊赫然是陶玉、陶冶和李四等幾個心腹。


    封閉的密室,顯得特別壓抑,而如今陶金受傷,更是死氣沉沉,了無生機。


    “怎麽都不說話?我還沒死呢,”陶金瞅著像霜打茄子的幾人,毫不猶豫的訓斥道,“讓你們留意的事現在什麽情況?”


    “大哥,你都這樣子了,就別管了,有二哥呢,”一旁的陶冶忍不住開口道。


    “閉嘴,”這時的陶金顯露出做一個大哥的樣子,狠狠道來,“有你二哥,那你幹什麽吃的?”在他看來,以前確實太偏愛這個弟弟了。


    “手下的人在傳訊符中說,天匪寨的確實已經向血雲鎮的方向開拔。”陶玉隻能照實說出。


    “咳咳,”陶金一聽這話便是又咳了兩聲。


    “大哥。”


    陶金手一擋,示意眾人他沒事。


    “費仇忍不住了,看來天龍幫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陶金說完也不再語,若有所思,好像已經做好準備。


    一旁的李四腳尖稍動,但又未動,在他看來,這話說與不說,效果已經不大了。


    “剛聽李四將鎮中成立了一個血月門的組織,你們把這個血…”陶金說道這裏又打住了,一股失望之感,油然而生,“算了,天要亡我,奈何悲傷?”


    “可笑,可笑…”


    “是誰?幹擅闖天龍幫,”陶玉大聲一喝,忙竄出密室。


    院中,一條雪線急劇匯聚,驀然出現一個人影。


    “是你!”


    “懷。”陶三爺陶冶和李四率先認出了來人。


    “堂堂天龍幫,堂堂天龍幫幫主,遇事受挫,卻坐在房中傷天感地,不向天索命,卻奈何奈何?”說話的正是懷,他盯著走出來臉色蒼白的中年人,想必那就是天龍幫的幫主陶金。懷可沒那麽好心出手幫忙,他現在連自己都顧及不了,隻是剛才聽見陶金的話,有感而發罷了。


    “好一個向天索命,說得好,”趙無常的聲音陡然出現,拍著手,慢悠悠的從一堵牆中走出。“大夥好久不見啊!”這些可都是他的老熟人了。


    “大膽趙無常,你居然敢擅闖天龍幫,活膩了你?”陶金身後一人猛然大喝,看樣子就要出手。費仇敢動手也就罷了,因為人家是領。你一個趙無常憑什麽,將麽?真以為天龍幫是軟柿子,誰都能捏啊!


    “闖的就是你天龍幫,怎麽了?”驀然,一道霸道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赫然是楚月,一身紫衣,飄飄灑灑。


    如果說懷的是沉默的冰冷,使人難以接受。那麽楚月絕對是霸氣的冰冷,略帶月色的調調,使人想入非非。


    “一個是將,竟能穿牆入地。一個才士之巔峰便能化形變幻,”楚月在上看見懷和趙無常的舉動,別是一番驚訝。特別是懷,盡管早料到他手段不凡,但化形變幻,她可是到中將才勉強學會的。“他們的功法都不弱啊,恐怕將來…算了不想了。”


    “這位恐怕就是血月門的楚門主吧,”陶金走上前來臉色已經較剛才好了許多,“還請楚門主裏麵說話。”陶金親自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嗖,”楚月眨眼間便落地,她的身後便出現了四位大將,當日便是前些日的四大隊長。懷、趙無常緊跟著魚貫而入。


    “他們這是來幹什麽?”一個共同的疑問出現在天龍幫眾人的腦海。


    天龍幫內,兩大勢力的高層紛紛而坐。暫時的安靜,沉默氣氛,使眾人處於相當尷尬的地步。


    “嗬嗬,不知…”陶玉打破冷麵笑著對楚月問道,但卻說到一半。


    “陶幫主,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不繞彎子了,”楚月依舊是冷冷的表情,“我們這次是來談合並的。”


    “合並?”天龍幫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口。


    “請問楚門主,怎麽合並,誰合並誰?”天龍幫的一個黝黑大漢,氣呼呼的問道。


    “當然是我血月門合並你們天龍幫。”楚月的目的絲毫不掩飾。


    “你也不覺得胃口太大,小心給撐死。”


    “轟,”隻見滿臉刀疤男子話音剛落,便是被旋風般的楚月以雷霆一擊,重重的轟出了屋中,院庭的二十米開外,男子倒在地上,狂吐鮮血不止。


    “找死…”天龍幫的人看見自己人在自己家被打了出去,紛紛怒氣衝天,個個真氣湧動,一副立刻要動手的架勢。


    “都給我住手,”始終一旁未曾開口的陶金突然怒吼道。他一直在觀察楚月,雖然感覺有些危險,但感覺自己好一點還可以應付。但在剛才她出手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未曾感覺得到。或許他現在就是完全恢複,她那一擊自己也未必能擋的下來。如果不喊停手,就不是三天後被費仇殺,而是今日被血月門所滅。


    “我們走,我早說過,死驢拉不下臉人,殺了也白殺。”楚月再次毫不客氣,徑直向外走去。


    “楚月,讓趙大哥把話一講,到時候再做決定吧!”懷接到趙無常求救的眼神,不急不忙的阻止。


    “哼!”楚月白了趙無常一眼,“這事是你提出來的,你去說吧。以後少給我找事。”說完,一屁股坐在椅子像個沒事人。


    趙無常看見楚月安坐,跳騰地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他十分鄭重的向陶金一拱手,十分凝重的開了口。


    “陶幫主,事已挑明,我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一方是好友,另一方是我兄弟,”趙無常看了看李四,再次繼續,“我現在就陳述兩個事實。”


    “哪兩個事實?”


    “首先在血雲鎮中,鐵狼幫和蛇幫肯定已經投靠了天匪寨,現在的血雲鎮除了血月門,鐵狼幫就是個孤家寡人。請問陶幫主能否擋得住天匪寨,鐵狼幫和蛇幫的人馬?”趙無常振振有詞,毫不避諱的向陶金反問道。


    “不能。”許久,陶金擠出了兩個字。


    “其二,就算鐵狼幫眾誌成城,共同抗敵,抵擋住了鐵狼幫和蛇幫,甚至在天匪寨的人馬下依舊存活…”其實他說的這些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趙無常停下來走到陶金麵前,重重的沉到,“那麽李家鎮的人馬,您覺得還能擋得住麽?”


    “李家家主李莊賢,舊疾複發,都自身難保,他難道也回來趟這水?”陶玉冷冷的開了口,在他看來以前聽李四幫了趙無常,純粹是白眼狼。現在又幫血月門的人合並天龍幫,這跟勸降又有什麽分別。他已經怒不可遏了。


    “據說李家百年之前已經存在了,請問二當家,李家除了實力強外,還有什麽比較厲害,或者比較有名?”


    “醫術。”


    “那李莊賢與陶幫主可說年齡相近,敢問陶幫主,您可聽聞那李家主與他人比鬥或者受過重傷?”趙無常與其他人一問一答,形如流水,好像是設計過的一樣。


    “那李家家法甚嚴,禁止與外人比鬥。不過早年受到山匪搶掠受傷,不過卻並無大礙,應該不會落下病根…”陶金若有所思後,猛然站起,一拍桌子,“你是說他…”


    “對,裝的”,趙無常一笑,這些家夥終於上鉤了,“憑借精湛醫術的家族,會讓繼承家主的人患上舊疾,豈不讓人恥笑?所以說明裏的天匪寨並不可怕,李家鎮才是真正的角色。”


    我的媽呀,聽著趙無常這一分析,這一忽悠,在場的所有天龍幫眾,頓時覺得後怕,後背一陣發涼。


    就在大家還沉寂在剛才趙無常的邏輯中時,陶金弱弱的問了一句。


    “血月門真有實力對抗天匪寨和李家鎮的人麽?”


    “這個?嘿嘿,”趙無常對著懷一陰笑,這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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