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瑜快馬加鞭,為了表示認罪的誠意,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避暑山莊,所以隨行的眾人都是每人兩匹戰馬,一匹跑累了就換另一匹。因此到了距離避暑山莊四五十裏的時候已經人困馬乏。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天空中烏雲積聚,看樣子視乎是要下雨了。沒有一絲亮光,看不見前行的道路,加上人困馬乏,葉敏瑜的親衛隊長就建議道:“殿下,我們已經趕了十幾個時辰的路了,還是找個地方暫時休息一下吧!”


    趕了這麽久的路,葉敏瑜也趕到十分疲倦。他勒住馬道:“都停下來,就地安營,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趕路!”


    騎士們聽了全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也都累壞了。這時候前頭的斥候回來稟報說一裏之外的官道邊上有個山神廟,眼看著就要下雨了,住在山神廟裏總比野外露營要好的多,至少可以避避雨。


    葉敏瑜馬鞭一揮道;“走,去山神廟安置休息。”


    眾人齊聲答應一聲,縱馬而去,不片刻就到了山神廟的所在。這個山神廟坐落在一座山頭上,因為年久失修,廟裏的人早已人去鏤空,隻留下三間空空的廟院。


    葉敏瑜停下馬來,立刻就有兩個侍衛跪在他的馬前,這是要等著主子踩著他們的脊背上下來呢。葉敏瑜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起來吧,也累一天了,本王有手有腳,自己下得來。”


    葉敏瑜雖然是金尊玉貴的皇子親王,但是向來都和兵士們同甘共苦,這也是兵士們擁戴他,願意為他效死命的原因。


    那兩個侍衛感激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不敢多言語,爬起身子,葉敏瑜這才翻身下馬,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腳,其他的人這才紛紛從馬上下來。


    親兵隊長立刻安排幾個人進去探一探廟宇裏頭有沒有藏人,葉敏瑜為了取信皇上,不敢多帶人馬,隻帶了六十個身經百戰的侍衛,親兵隊長要確保他的安全,因為鴨梨山大,一路上精神高度緊張。


    不過片刻,進去探看的侍衛就出來了,“裏邊沒有人,很安全,就是廟宇比較破敗,到處都是灰土蛛網,怕是……”是擔心葉敏瑜平日裏住慣了大房子,住在裏頭覺得憋屈。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雪亮的閃電劃過,緊接著沉悶的雷聲緩緩滾過,眼看著這是要下雨了。


    葉敏瑜哂笑一聲:“本王也是打打過不少仗的人了,累極了泥地裏都能倒頭就睡,這還總算有個廟能夠遮風擋雨,條件也算好的了。走,咱們進去!”絲毫不以為忤地領頭大踏步進了山神廟。


    葉敏瑜進了大殿,自然有人侍候他睡下休息。親兵隊長卻不敢就這樣休息,山神廟隻有三間房子是完好無損的,他們卻有六十多個人,三間房子肯定是住不開的,有一部分人住廟裏,另一部分人還得紮帳篷,住在帳篷裏。


    等把眾人都安排好了,他又安排斥候,分幾路到四處哨探。一旦有什麽問題,隨時報到他這裏來。又要時刻關照著葉敏瑜那一邊。


    他挨個地方看了一遍,叫侍衛們湊合著吃點兒東西,抓緊時間睡覺。


    不大一會兒有人向他稟報,說是葉敏瑜吃了幾塊幹糧,已經睡著了。親兵隊長聽了鬆了一口氣,道:“殿下是太累了!”


    那人道:“大人您也休息一會兒吧!”


    親兵隊長點了點頭,對那個小兵道;“你也趕快去歇著吧,明天到了避暑山莊,不定是什麽情況呢!”他們都是葉敏瑜的鐵杆心腹,隻要葉敏瑜一聲令下,就是叫他們向皇上揮刀,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


    這個親兵隊長知道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不過他卻不願意多想,他隻知道,跟著趙王就對了!


    小兵走了之後,他三口兩口啃完了幹糧,隨便抹抹嘴,就坐在大殿的門口,抱著一把樸刀,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幾乎是一瞬間他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陣雷聲驚醒了。他揉揉眼睛站起身子,發現外麵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好在山神廟雖然破舊,總算沒有漏雨。嘩嘩的雨聲在萬籟俱寂的夜晚顯得十分清晰。他掏出懷表看了看,發現差一刻就到了醜正了。


    他睡了大概有一個時辰。


    看見外頭有兩個兵士正在雨中巡邏,雨那麽大,他們又沒帶什麽遮雨的雨具,身上早就濕透了,不過職責所在,卻沒有一個人馬虎分豪,跑到屋簷下躲雨的。


    親兵隊長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立刻警覺地站了起來,招了一個巡邏的士兵問道:“我派出去的斥候有沒有回來?”


    他吩咐的很清楚,不管有沒有敵情,都要這些斥候半個時辰回來稟報一次,可他睡了一個多時辰,竟然沒有人來叫醒他。


    那個巡邏的士兵道:“大家都在睡覺,沒有人過來!”


    這個兵士是他安排的,睡覺之前就一直在這邊巡邏,也就是說一個時辰過去了,斥候根本就沒回來。


    那就很有可能被人給做掉了!


    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他們的人實在太少了,趙王殿下又這般尊貴,他不敢往下想,大聲吩咐道:“去把除了王爺以外的人全給我叫醒了!再叫幾個功夫好的,我要親自出去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一會兒人就來齊了,他點了八個人,分成四路,由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探過去。以一刻鍾的時間為限,一刻鍾之內必須全都返回山神廟。然後又叫幾個小隊長帶著人馬嚴陣以待。


    被他點名的人顧不得外頭的大雨,全都衝進了雨裏。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十分利於偷襲,親兵隊長心裏焦灼萬分。這樣的天氣,無法點燃火把,敵在暗我在明,實在太不利了。


    他帶著一個人向西方搜索,走了不遠,就隱隱約約聽見南邊傳來兩聲隱隱約約的慘叫。他神色一凜,立刻就帶著手下轉移方向,向著東方而去,爬上一個小山坡,他借著一點兒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看見黑夜裏不知冒出多少個黑衣人來。


    離得還遠,“嗖!”一隻弓箭從他的耳邊擦過,他側身躲過,弓箭落在不遠處,手下將箭撿了回來,他神色大震:“這是軍中的製式弓箭!”一顆心直沉了下去,若是軍中出動人馬要對葉敏瑜下手,想要他的命,他們實在無法抵擋。


    因為趙王帶的人太少了。就算人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親兵隊長當即立斷:“你在這裏觀察敵情,要注意安全,我回去稟報王爺!”倒不是怕死,實在是他得回去主持大局。


    那名手下毫不猶豫答應了一聲。


    親兵隊長回到了山神廟,去北邊好東邊的哨探的人都回來了,說是沒有發現敵情,親兵隊長剛說了一聲:“敵人在南邊!”葉敏瑜已經走了過來。他剛剛就已經醒了。


    親兵隊長將情況向他說了一遍,又呈上自己撿到的箭矢,葉敏瑜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是軍中的製式箭矢!”眾人微微有些騷動。這個時侯親兵隊長留在南邊哨探的那個小兵急步跑了回來。


    “殿下……他們殺過來了……至少有三百多人……人人帶著弓箭……而且配備了軍中的勁弩……殿下,先躲一躲罷!”說完這些話,他立刻撲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股鮮血。一支箭矢插在他的後心,他憑著一股毅力奔跑回來,說完了探聽回來的情報,說完該說的話,那口氣就散了,他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眾人全都悲憤莫名。這麽一會兒功夫,已經死了四五個兄弟了!


    每個人都拔出了武器,這裏邊就沒有一個怕死的,哪怕知道衝上去是以卵擊石,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葉敏瑜的命令。


    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年輕的趙王身上。


    事出突然,可是葉敏瑜卻依舊冷靜如恒。


    他們沒有攜帶弓箭。對方是正規軍,帶著弓箭,還有幾挺勁弩。他是知道勁弩的威力的,能將奔跑中的戰馬整個射穿,沒有重裝騎兵,根本就沒得打。


    他嘴角扯起一個微微的冷笑:葉敏昭為了要他的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你就不怕被父王知道了,將你的陰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來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葉敏昭會在半路截殺他,隻是沒想到他敢做得這麽明目張膽。他隻要在這次刺殺中活下來,接下來就可以輕易揭穿葉敏昭的陰謀,那時候不用他動手,正統也不會饒了葉敏昭。


    隻要能活下來,他就贏了。


    葉敏瑜隱隱覺得有點兒不對。看他之前的布置,葉敏昭應該不會出這樣的昏招才對。


    不過事已至此,葉敏瑜也來不及多想了,他十分冷靜地吩咐道:“上馬,回京!”


    眾人起聲答應一聲,紛紛衝進雨中,翻身上了戰馬。沿著官道向回馳去。之前的路他們一路暢通無阻,一直到了這裏,路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親兵隊長出於謹慎,還是派了兩個斥候到前麵去探路。


    眾人冒著暴雨在官道上奔馳,不一會兒衣服就全都濕透了。雨大得甚至讓人連眼睛都睜不開,這個時侯,卻沒有一個人顧得上這些。因為敵人就僅僅墜在後麵,陰魂不散。他們之前用棉花包住了馬蹄,破起來無聲無息的,可是落在後頭的幾個兄弟已經被他們用弓箭射殺了。


    時刻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這些侍衛們仍能保持著高昂的鬥誌,這就是葉敏瑜訓練多年的成果。


    正在這時,前頭跑去探路的兩個探子中的一個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在馬上疾呼:“殿下,不好了!前麵有埋伏!也是正規軍!咱們不能再往前去了!”他的一隻胳膊上插著一隻弓箭,另一個跟他一同去探路的侍衛,顯然是已經被射死了。


    葉敏瑜神色凝重地勒住馬,“怎麽會?”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發現軍隊的!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親兵隊長焦急地道:“殿下,現在該怎麽辦?”前麵轟鳴的馬蹄聲雖然隔著重重雨幕,也漸漸聽得見了,眾人都是老行伍了,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前頭那一路人馬不少,少說也得有幾百人。


    葉敏瑜看了看西邊巍峨的群山,如今南北兩個方向上都有追兵,西邊又沒法跑馬,唯一的道路就隻有向東了。


    若是東邊再有人埋伏……那就隻有拚死一搏了!


    現在也沒有什麽好選擇的了。葉敏瑜撥轉馬頭,大聲喊道:“都跟上本王,向前衝啊!”


    東麵雖然沒有官道,卻是平緩的坡地和丘陵,馬跑起來沒有什麽障礙。侍衛們護著葉敏瑜向前奔出了一陣子,雨已經漸漸小了,最後已經完全停了下來。


    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眾人在途中換了一匹馬,已經將後頭的追兵甩開了一段距離。親兵隊長策馬來到葉敏瑜的身邊,道:“王爺,此去不遠,就是真定衛了。真定衛是李陵李大人的地盤,我們就不用怕這些追兵了。”


    葉敏瑜點了點頭,心裏不舒服的感覺更厲害了。


    又跑了一陣子,天已經蒙蒙亮了。這個時候,東方也傳來了隱隱的雷鳴般的聲音。親兵隊長大叫一聲:“不好,前麵也有敵人!”


    眾人的臉刷地都白了。他們狼狽逃竄了一整夜,如今人困馬乏,出京的時候帶出來的六十多個侍衛,如今折損了十多個,僅僅剩下四十多個。對方又是以逸待勞,不用說,他們是凶多吉少。


    葉敏瑜緩緩勒停了戰馬,摘下得勝勾上掛著的長槍。沒想到葉敏昭的心機如此深沉,竟然給他來個一個十麵埋伏,非要取了他的性命不可。


    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得有尊嚴!


    侍衛們全都看到了葉敏瑜的動作,一時間都被他所感染,紛紛大叫道:“他奶奶的,和他們拚了!”“拚了!”


    葉敏瑜豪氣幹雲,哈哈大笑道:“好,今天咱們擺出蜂矢陣,衝他奶奶的,死也要死個痛快!”


    眾人齊聲叫好,紛紛揚鞭策馬,很快擺出了一個最具攻擊陣型的蜂矢陣,陣型的尖端正是葉敏瑜本人。


    葉敏瑜一抖馬韁,正要衝上去拚個你死我活。親兵隊長卻是眼尖的很,遠遠看見對麵打著的一麵大旗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一個“李”字,他大叫了一聲:“等一等,殿下!對麵好像是李陵李將軍!我認得他的帥旗!”


    葉敏瑜微微一怔,眾人一聽也都跟著高興了起來。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啊!


    對麵的隊伍漸漸逼近了,這次連葉敏瑜也看見了那麵帥旗。“若然是李陵!”葉敏瑜也送了一口氣。


    親兵隊長立刻派了兩個人上前接洽,不大一會兒隊伍一分,從帥旗下麵奔來了一行人馬,帶頭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年紀,黝黑的皮膚,熊一般強壯的身體,不是河北都指揮使李陵還有何人!


    李陵看見葉敏瑜顯得非常激動。甩鐙下馬,就在葉敏瑜的馬前跪了下來:“殿下,李陵來晚了,叫殿下受苦了!”


    葉敏瑜也翻身從馬上下來,親手扶起李陵道:“李將軍,你太客氣了。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本王說不定就要葬身宵小之手了。你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李陵道:“我聽說殿下在趕往避暑山莊的途中遭遇悍匪的襲擊,一接到消息,沒有多想就帶人前來營救了……”


    說話間兩邊的人馬已經合為一股。葉敏瑜見滿山遍野都是騎兵,放眼望去,竟是一眼望不到邊,葉敏瑜不由微微有些吃驚。“李將軍,你帶了多少人馬來?”


    “末將聽說賊人勢大,便將真定衛的五千騎兵全都帶來了。”


    葉敏瑜心想難怪。他道:“後邊有兩股人馬,李將軍可否派人將他們擊退,要是能把他們的首領捉住,就最好不過了。”到時候人證在手,看葉敏昭要如何向正統皇帝交代。一個弑兄的罪名就能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李陵是葉敏瑜的鐵杆支持者,對於葉敏瑜一向十分敬重,看見葉敏瑜和他的侍衛們被追殺的這般淒慘,心中早已大怒。這個時候葉敏瑜已經將追兵的情況含含糊糊地告訴他了。


    能做到正二品的沒有一個是傻子,一聽這話,李陵立刻明白了葉敏瑜的意思,這裏頭涉及到的可是皇位的爭奪,葉敏瑜登上大位可是他喜聞樂見的。當即叫了自己手下的一位副指揮帶兩千騎兵,去剿滅後頭的追兵。這名副指揮使是他的心腹,他又耳提麵命了一番,那人接了軍令帶著兵馬回頭殺過去。


    此時兩路追兵已經合成一股,雖然如此也隻有幾百人。李陵的人馬人多勢眾,加之對方在雨中奔弛一夜已經筋疲力盡,雙方甫一接觸,敵兵立刻潰散開來,紛紛向著西北方向逃去。


    那名副指揮使得了李陵的吩咐一心要拿住帶頭的作為扳倒葉敏昭的人證,一路上窮追不舍,眾人馬速很快,小半個時辰便已追出幾十裏路,越過一道山梁,李陵的人馬忽然發現前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穀,穀中密密麻麻都是軍隊,各色旗幡招展,其中竟有許許多多的繡著五色金龍的旗幟,那名副指揮使當即傻眼了,那是皇帝的旗幟。


    皇帝的行止都是嚴格保密的,就連李陵也不知道,正統皇帝剛好在這個時侯被陳嘉攛掇著來到這個穀地處圍獵,而李陵的人馬好死不死地殺氣騰騰地殺到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其實葉敏瑜和李陵誰也沒有想過要造反,可是偏偏今天這一幕太像造反了。副指揮使帶兵趕到的時候,陳嘉早就得到了消息,他派了一營兵馬將皇帝團團圍住,自己親自率領其他人馬迎戰李陵的人馬。


    副指揮使並不想衝擊皇上的護軍,可是陳嘉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皇上出行圍獵,帶來的人馬可比李陵多多了,足有一萬五千多人,而且這其中還有三千神機營的兵馬,神機營可是用火銃的。


    李陵的人馬因為慣性剛剛衝過來,就響起一片爆豆般的槍聲,緊接著就像是割麥子一樣死了一片。副指揮使見此情形也有些蒙了,一麵收攏軍隊向後撤退,一麵派人去和陳嘉交涉,告訴他自己這邊根本沒有兵變弑君的意思,這件事純屬誤會!


    陳嘉根本不聽他的,來人還沒有接近陳嘉的部隊,還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就被神機營的火銃射殺了。


    陳嘉坐在馬上,揮舞著一把長劍,歇斯底裏地叫道:“河北都指揮使李陵反了!膽敢突襲禦駕,這個無君無父的狗東西,眾人隻管奮勇向前,殺死逆賊以報皇恩,斬首一級者,賞銀五兩!”


    皇帝這邊以多打少,又是這麽高的賞銀,眾人奮勇向前,下人狠辣,沒有人留活口,一顆腦袋可是值五兩銀子呢!


    隻不過片刻功夫,李陵方麵就丟下數百具屍體。


    副指揮使也看出不對來了。皇上的禦林軍就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自己的手下幾乎沒有一個活口,全被割下了腦袋。他當即立斷,收攏軍隊向回撤去,這件事隻有交給李陵處理了。


    正統的帳篷裏,正統又驚又懼,又怒又恨,看見跪在地上的一個斥候說道:“你說的是真的?葉敏瑜那個畜生真的和李陵這個逆賊攪合到了一處?”


    那人以頭點地道:“千真萬確,趙王殿下和李陵目前在距此四十裏外的地方安營紮寨,並且帶了大量騎兵,動向不明!”


    正統顫抖著手:“這個……這個逆子!”雖然之前有人告發葉敏瑜想要造反,可是正統一直是不大相信的,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一時間卻又覺得無法接受。一股怒火攻心,正統咕咚一聲翻倒在地!


    營帳裏頓時一陣兵慌馬亂!


    同一時間,葉敏瑜和李陵也接到了探馬的回報。


    “什麽?遭遇了皇上狩獵的隊伍,我方的人馬被神機營擊潰?”葉敏瑜臉色鐵青。“上當了!咱們中了葉敏昭那小子的詭計了!”


    葉敏瑜心知肚明,自己的政治生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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