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是的。”


    “今天那個東方血統的女子是你尋來的?”


    隻見這個賊眉鼠眼一臉****的男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以為自己辦的不錯。


    “是的,是的,大人可否還滿意?”


    當下他話語剛一完,便隻聽到一聲怒吼,齊麟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竄了出去。


    “噗!”


    下一刻,這個男人一臉的痛苦,被齊麟掐住脖子直接舉了起來。


    亂眉頭一皺,不高興了,再怎麽說這裏是自己的地盤,當著自己的麵收拾自己的下屬,就是不給自己麵子,打自己臉了。


    “哼哼!剛才吃的苦還不夠?”亂一聲冷哼。


    隨手一揮,庭院裏一塊碎掉的石像頭顱從地上飛起,朝齊麟飛射了過去。


    齊麟感受到了身後的危險,強忍著怒火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直接將這個男人當做沙包扔到了一邊,砸在了假山上,狠狠的吐了一口血,自己則是一刀劈開石塊,和亂又冷冷的對峙了起來。


    慎頓時便站了出來勸解了起來。


    “齊麟年少輕狂,今天的事理解一下,換做誰都一樣,亂先生還不要跟他計較。”


    亂一聲冷哼,沒有再多說什麽,似乎還是挺給暮光之眼慎麵子的,齊麟估摸著是慎所在均衡教派的影響力和能量才讓亂忌憚或是客氣一些的。


    那個大半夜睡覺被喊起來的男人卻倒了黴了,此刻口吐鮮血,再次被拎了起來。


    “你竟然敢碰我的女人?還抹去了她的記憶,嗬嗬。”齊麟咬著牙,大腦飛速的轉了起來,恨不得將麵前的這個男人千刀萬剮,盤算著怎麽手刃仇人才最解恨!


    這個痛苦的男人這才看清了麵前一身是血,滿是血戾的家夥就是今晚驚豔世人的角鬥者,齊麟,頓時反應了過來到底怎麽回事,嚇的魂都沒有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會抹去她的記憶,根本與我無關啊!”


    “到底怎麽回事。”亂一聲冷哼。


    齊麟鬆開手,賊眉鼠眼的男人癱軟在地,哆哆嗦嗦的說了起來,“這次快到時間了我還沒有找到‘獎勵品’,我就去人口黑市轉轉,在那裏遇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男子,是他把那個東方女子賣給我的,根本不是我的錯啊!”


    齊麟和慎都是猛地瞳孔一縮。


    “說,是誰!”


    “我,我,我沒看清。”


    “啪。”齊麟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急著交差,就把她買回來了,饒命啊,我怎麽可能冒犯你的女人啊,齊麟先生,原諒我,亂先生救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這個家夥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了,可能小命不保。


    “砰!”今晚的齊麟早已積攢了太多的憤怒,到了此刻發覺自己是被人陰了,而且還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而是衝著一個弱女子田思源去的。


    齊麟一拳砸在石壁上,一臉的憤怒。


    “齊麟,亂先生。”在一旁沉默已久的慎忽的看著這一幕開口道。


    “依我看,這可能是故意設下的局吧,有人算好了這些,讓齊麟和你走到對立麵,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好一個拿女人下手的陰險招數,借刀殺人,如果今晚沒有查到這裏,恐怕你和齊麟就要打個你死我活了。”


    齊麟心中一驚,慎說的十分有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算好了每一步。


    “嗬嗬,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亂到此刻也明白過來了怎麽回事,顯然有些不悅。


    齊麟此刻恨不得仰天長嘯,找到那個幕後黑手一定千刀萬剮,衝著自己來沒有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怎麽著自己都接著,但是對方卻是用這種拙劣的奸計,朝田思源下手!


    “嗬嗬,難怪一進來就殺氣騰騰的要殺我,還要我給你什麽交代,今晚你砸了我的場子,殺了我幾十手下,齊麟,我看應該是你給我交代吧!”亂冷笑了起來。


    齊麟頓時一咬牙,不知道說什麽,這次自己是陰溝裏翻船了。


    “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亂看著矗立在麵前的齊麟,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右手中的卷軸在空氣中劇烈的顫抖著,就要展開!


    慎當下便是一驚,往前走了一步,一臉的凝重之色,顯然這下子不好收場了,齊麟則是沒有絲毫膽怯,深呼了一口氣,一擦嘴角的鮮血,眉宇裏滿是悍不畏死的神色,緊握緋紅女皇。


    “嗬嗬,年紀輕輕的,倒挺有拚勁狠勁的,不怕死麽。”


    亂的卷軸就要再次打開一角,他的身邊異象環繞,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白虎,血鷹,等等等荒獸。


    異獸繚繞,將他包裹在其中,粗狂的臉頰,寬厚的身形,此刻如同一個仙王一般!


    就在齊麟和慎已經做好準備一拚的時候,亂忽的一收手上的卷軸,周邊的異獸一吼,光芒消逝。


    “你走吧。”


    齊麟喘了一口氣,蒼白的臉加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滿是汗珠,對手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這次不是這麽簡單就饒了你的,齊麟,你欠我一個人情,說是欠我一條命也不為過。”


    亂停頓了片刻,忽的緩緩的走向屋子裏,打了一個招呼,讓周邊人退去,第二天再來收拾。


    齊麟臉色認真,想了想,聽到這裏看著亂離開的背影一咬牙說道,“好,那你說怎麽怎麽著!”


    “你走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麽還的。”


    齊麟聽到這裏,深呼了一口氣,轉而打算和慎離開。


    剛走出不到百米之遠,齊麟就捂著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今晚連連鏖戰,齊麟早已吃不消了,要不是齊麟意誌力頑強撐到現在,換做一般人,早就死了。


    暮光之眼慎頓時一驚,連忙扶著齊麟就加快了速度趕回去。


    一路上齊麟咬著牙,眼裏滿是憤怒。


    “別激動,你傷的太重了,這次沒個三五天修養不好了。”


    “齊麟,看樣子,是有人針對你,這個人一定還很了解你,最起碼了解你的性格,算好了每一步,好一手借刀殺人。”


    “嗎的!”齊麟一聲怒吼,昏了過去。


    就在齊麟和慎回去的不久後,戰爭學院的這個夜晚裏,夜色中,兩個男人在坐在一間屋子裏頻頻舉杯。


    “唉,齊麟這個家夥還真是命大啊,砸了鬥獸場的場地,殺了那麽多人,亂竟然沒有殺了他,太出乎我意料了,嘖嘖嘖。”一個男人說道。


    “也很出乎我意料啊,這樣可不好,齊麟這個家夥太頑強了,從他的履曆來看,這個家夥真的是一個潛力無限的對手,依我看,越早除掉越好,不然死的會是我們。”這個男人便是凱撒。


    另一個自然便是徳摩。


    徳摩搖著紅酒杯笑了起來,昏暗燈光下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放蕩不羈貴族公子哥。


    “怎麽了?你怕了?”


    凱撒冷笑了出來,“我可不怕,隻是覺得越早除掉他越好,遲則生變,你也知道,那個家夥就要快封英雄位了,到時候可不好搞。”


    徳摩仰起頭一口酒喝下,“沒事,他在明,我們在暗,不急不急,先玩玩唄,別忘了,我們手裏可還有著一張牌呢。”


    “我到時候看能否再設一個局,讓他萬劫不複。”凱撒眸光閃爍,滿是寒意,冷冰冰的說道。


    “嘿嘿。”許久後,兩個人忽的不約而同互視著笑了起來。


    齊麟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張臉便是田思源,自己躺在暮光醫館的病房裏,身上滿是繃帶,輸著血。


    田思源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自己。


    一時間,感覺頭暈目眩,虛弱到了極點的齊麟不知道為什麽,破天荒的臉紅了,被田思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自古以來以來都有一個繚繞每個人的問題,那就是你醒來之後,希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誰。


    齊麟並不知道自己的答案,齊麟也說不清自己希望醒來之後看到的那張臉到底是自己爸媽的,還是朋友的,還是田思源,抑或那個已經許久沒有提起的女人的。


    但是不得不說,此時此刻,齊麟覺得挺美好的。


    但是下一刻,齊麟的心又一沉,


    因為田思源顯然還沒有恢複記憶。


    “那個,齊麟,你醒啦。”


    “嗯。你沒事吧!”


    “噗。”田思源笑了出來。


    “我當然沒有事情啊,應該是你有事吧,都睡了兩天多了,傷的這麽重。”


    “你想起以前了嗎?”


    田思源聽到齊麟的這句話,臉色一滯,眼睛裏滿是茫然,搖了搖頭。


    齊麟虛弱的坐起身子。


    看著麵前的田思源,田思源看起來幹淨簡單,婉約清純,好不美好的一個姑娘。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張幹淨的白紙。


    齊麟咳嗽了起來,田思源坐在一邊,看著齊麟的眼神滿是好奇,對她來說,現在一切都是新奇的,不過此刻更帶著一分關心,齊麟告訴田思源說自己的是她的朋友,田思源現在對齊麟的認知便限於朋友,如果非要再多加一部分的話,那就是可怕,因為齊麟大殺特殺滿是鮮血觸目驚心的畫麵此刻還在自己心頭縈繞著。


    所以田思源的神情看起來又多少帶著一點怯,給齊麟遞了藥和吃的。


    在齊麟喝完藥以後,齊麟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田思源,這一下,卻是看的田思源臉紅了起來。


    田思源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紅著臉鼓起勇氣一字一句的問了起來。“那個,聽說你是一個好厲害的人物,阿卡麗小姐說以前你是我的跟班,是這樣嗎?她還說什麽我是攻,你是受,你是我的小媳婦,不會吧,我以前竟然還有這一說?”


    正在喝水的齊麟一口水噴出來,差點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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