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娜嫣突然說出的這句話,讓陳北當時就是一陣愕然。


    他當時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起來,心裏更是暗忖:自己難道被發現了?


    “呦,這小心髒跳的,再這麽跳下去,我估計你沒被鋤頭給砸死,也得被心跳給跳死。”


    就在陳北疑惑的同時,司空娜嫣繼續調侃道。


    這下陳北算是徹底明白了,司空娜嫣這是已經看出自己是裝的了。


    既然這樣,他也就沒必要這麽辛苦了,當下就睜開了眼睛,沒好氣的說道:“知道我在裝還不過來先扶我起來,瑪德,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躺在床上也是一種痛苦啊。”


    不得不說,陳北這四五個小時熬下來,也得虧他的耐力不錯了,要不然,早就穿幫了。


    要知道,這四五個小時,除了中間劉秘書上洗手間的空檔裏,他稍微活動了一下以外,可都是直挺挺就這麽躺著,就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


    現在這全身上下,早就酸痛到了極點。


    司空娜嫣則是掩嘴咯咯直笑,當然,對於陳北的要求,她還是盡量給滿足了。


    “說說吧,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全身得到了放鬆後,陳北這才扭動著早就已經酸到極點的脖子,看向司空娜嫣問道。


    “這有什麽難的,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你這是在裝的好嘛。”


    “常識?什麽常識?”


    司空娜嫣說的常識,陳北還真不知道。


    其實不光是他不知道,很多人也都不知道。


    這要真說起來,跟醫學方麵還有點掛鉤。


    主要是在對一個病人是否重度昏迷,是否還存在意識有一定的關聯。


    輕度昏迷,身體是暫時性失去了知覺,可意識卻是存在的。


    其臨床表現,就跟人進入睡眠是一樣的。


    有的人睡著了就會做夢,而這個夢,是根據人大腦進行操縱的,也算是一種純意識行為。


    而一旦大腦傳出了這種電波,那麽這個人最普遍的表現就是眼睫毛了,在這個時候,眼睫毛是會進行微微顫抖的。


    所以說,隻要大腦現在有意識,那麽眼睫毛,就是最直接的表現了。


    人的睡眠有長有短,而夢,也有長有短,但絕對不可能一睡著就會做夢,這是不科學的。


    而在一個人剛剛進入睡眠的時候,這種時期的表現,其實就跟重度昏迷患者是一樣的了。


    換句比較簡單的說法,單看眼睫毛是不是在抖動,就能夠看出這個人是不是在裝重度昏迷了。


    以至於現在司空娜嫣才會這麽肯定的判斷說,陳北是在裝病。


    得知了這麽一個說法,陳北那叫一個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裝的這麽辛苦,竟然讓人一眼就看穿了,實在是有一萬點的挫敗感啊。


    “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不是那麽容易就吃虧的人,怎麽這次還被人給傷成這樣了呢?”


    雖說司空娜嫣知道陳北一直是在裝昏迷,但他身上的傷口,那是鐵一般的事實,就光是紗布上的血痂子,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你對我的了解?”陳北樂了樂,“怎麽,你對我了解過?”


    “那是當然,你可是我的學生,我要是不對你了解了解,我又怎麽能夠因材施教呢?”


    原以為司空娜嫣剛才的話裏說漏了嘴,現在經陳北這麽明著指出,她怎麽也得表現出一些驚慌的神情吧。


    豈料,她竟然是異常的坦蕩蕩,而且還明著跟陳北坦白自己確實對他進行過調查,這倒是讓陳北不由的有些想要重新認識麵前這個精明的大美女了。


    “炮哥,現在怎麽辦,警察已經在到處找咱們了。”


    就在陳北跟司空娜嫣那話中有話的交談過程中,在鎮裏的一處出租屋內,一個小弟顯然那是剛從外麵打探完消息,這會一臉慌張的詢問張山炮意見。


    “炮哥,你說北爺會不會是覺得咱們沒用了,所以挖坑來讓咱們跳啊。”


    啪!


    就在一名小弟剛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擔憂後,張山炮直接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警告你,還有你們,北爺對咱們有知遇之恩,做人就要知恩圖報,我們要相信北爺,我絕對不再允許你們背後說北爺的不是!”


    說實話,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張山炮心裏沒有懷疑那也是不可能的,何況現在警察都發布了通緝令,就更讓人懷疑陳北的用心了。


    可很快,他的理性戰勝了感性。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可是相當清楚,陳北要收拾他們幾個,哪裏還需要搞出這麽多有的沒的出來。


    以陳北的身手,直接讓他們成為失蹤人口估計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而且當初也是陳北一而再再而三要求也他帶領兄弟們去合作社的,所以這脫褲子放屁的事,他打心眼裏不相信陳北能做得出來。


    “炮哥,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說北爺他,他……”


    “北爺怎麽了,你特麽倒是快說啊!”


    又一名小弟出去打探回來了,可在說到關鍵的時候,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這讓張山炮心裏頓時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可是相當清楚,那鋤頭是有多重,雖說沒砸到陳北的腦袋上,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砸在了陳北的肩膀上。


    而且當時那血如泉湧的情景,在這幾個小時裏麵時時刻刻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以至於這幾個小時,他已經不知道在跟上天乞求了多少遍,盼望陳北沒有事。


    現在這小弟卻吞吞吐吐的,恨得他差點就大打出手。


    “北爺他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嗡~


    這是好消息嗎?


    或許是,但對於張山炮而言,卻一點都不是。


    還在昏迷?


    這都過去五個小時了,還在昏迷。


    那意味著什麽?


    張山炮雙手抱頭,一臉的後悔:“是我害了北爺,是我害了北爺啊~”


    “炮哥,你先冷靜一下。”


    “我特麽怎麽冷靜!”


    狗蛋本來想要勸上幾句,可張山炮現在幾乎都已經算是崩潰了,哪裏還有什麽心情聽人勸啊,直接一把就把狗蛋給推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山炮的電話響了起來。


    原以為是陳北打來的電話,可上麵卻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這讓他心裏不由的一陣疑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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