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nnd一個檔次。她這胸部發育難道是大家有目共睹麽。她惡狠狠睜著圓眼瞪他,他卻還恬不知恥笑得花枝亂顫,“瞧你不高興了,丫頭發育以後絕對比這更飽滿,可行?嗬嗬。”


    不過不悅歸不悅,麵對這誘人的瓜子,她還是伸出小爪子接過,丟了一顆進嘴裏,嗑得嘎嘣脆。


    “桃花臉,你到底幹嘛來的?為的就是目測我的尺寸?”她哢擦一咬,問道。


    “就來看看丫頭,”夢知星君蹲著馬步,往先前她弄的那株花看去,柔柔的眼眸裏蕩漾著笑意,“丫頭,你這花是如何弄來的?”


    敢情是調查家底來的,她隨意答道:“給的。”


    “誰給的?”


    她無情地翻白了眼,“我幹嘛要告訴你?”


    “丫頭,我都將我整個後園子的瓜子都給你摘下來了,你怎麽可以如此無情呢。”


    繼續無情嗑著瓜子,“我為啥又要對你有情啊。”


    夢知星君雙目垂下,“丫頭,你別對我那麽冷淡,我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瞧我哪裏對你不好了。”


    她一口吐掉嘴裏的瓜子皮,“呸,我哪裏對你好了?你說,我改!”


    夢知星君努力拍著胸口,“幸虧幸虧,你沒一處對我好的地方,無需改,無需改。”


    她陰險地勾起唇角,走到籬笆處,折下籬笆上掛著的兩個葫蘆,拿過來,略施小法術係上了繩子。


    夢知星君又在眨著招牌眼,“丫頭,你在作甚?”


    “找樂子。”她將那兩個葫蘆分別掛在了夢知星君的兩邊肩頭上,誠懇地拍了兩下,感到夢知星君的雙腿似乎有些顫抖,才笑道,“可得給我穩著點了,若是擅自站起來,就甭想我搭理你一句。”


    夢知星君苦著一張桃花臉,瞅了瞅屈膝的雙腿,軟綿綿開口:“丫頭……”


    那尾音顫得她幼小的心那叫一個酥,“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墊著凳子如何?”


    “不好。”


    “那我坐著如何?”


    “我站著就成,你蹲個馬步就不成了,這還叫對我好。”她佯作生氣。


    他眨眨眼睛,不住放電,“那我吃虧一點,給你做我大腿上。”


    她也不管,一手拿著小鋤頭繼續翻著地,拋下花種子,一邊哏著小曲兒:“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嘿,好風光。”


    “丫頭,你還有多久長個子。”


    真是鍥而不舍啊。哏,等個萬兒八千年吧。她覺得心情大好,又將園子裏的一些菊花摘下來,捧到夢知星君的胸前,“來,攬著。”


    他乖乖雙手接著,又努力朝她眨眼,企圖用美色將她利誘,“丫頭……”


    這夢知星君的確還挺仗義的,給她這麽整著也不生氣,雖然覺得他是挺煩的,但是脾氣不錯,心裏也算接受了他的好意。


    “丫頭,三月跟你說過豬蹄燉花生可以促進胸部發育麽,改日我親自煮給你吃如何?”


    她一個華麗轉身,毫不留情甩過手中的小鋤頭,夢知星君頭一偏,趕緊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躲過了一擊,倘若我這相貌毀了,可真是害得多少少女的心破碎了。”


    這家夥到底是有多麽珍視那張桃花臉,有多厚顏無恥!


    那把小鋤頭不偏不倚,砸在了夢知星君身後走上前來的一名男子前,他一手接過,眼裏是不盡的迷惑。這男子長得是白白嫩嫩,真是長得比姑娘家還水嫩,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上兩把,而他旁邊還站著怒氣蓋臉的三月。


    三月憤然開口:“夢知星君,你這是在作甚?還有你,九月。”


    那白麵玉郎皺著眉,“夢知你……便秘了?”


    “咳咳……”她著著實實嗆了一口,差點不把肺給咳了出來。認真一瞧,夢知星君苦著那張桃花臉,額上冒出了水露,加上雙腿發顫,就好像……


    這就不便繼續形容下去了,不雅觀,不雅觀。


    夢知星君一個瀟灑的起身,捧著的菊花落了一地,甩開垂落在胸膛前的烏發,哈哈笑著掩飾臉上的尷尬,“惜竹你這說的什麽話,丫頭讓我當個稻草人在此守著,驅蚊,驅蚊,哈哈。”


    當稻草人驅蚊,你有點常識行不行,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覺得惡人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於是向前替夢知星君拿下那兩個大葫蘆,幫忙解釋,“嗬嗬,瞧這大熱天的,甭說,給星君在這一蹲,果真挺有效的,欖菊,驅蚊見效快。”


    三月望著那落了一地的菊花喟歎,“你們……哎,真拿你倆沒轍了。九月,見過惜竹星君。”


    原來這個白麵玉郎就是那惜竹星君,長得就似一朵白玉蘭,三月怎麽會好這一口?她燦爛笑道:“見過惜竹星君,星君好啊。”


    那惜竹星君似是被這巨大的笑容嚇愣了,好久才愣過神來,“好。”隨後又嘀咕了一句,“所幸還是個女孩。”


    夢知星君攀過去,諂媚地笑著,“惜竹,今兒個是專程來給三月道歉來的?還是終於發覺那擁華庭太過寂寥,心癢難耐來這靜歌庭找點樂子,恩?”


    阿彌陀佛,少兒不宜,非禮勿聽。


    那白麵的惜竹星君臉一紅,有些氣急解釋:“什麽寂寞不寂寞的,簡直胡鬧。”


    她驚呼了小嘴,原來這惜竹星君還是如此靦腆的男子,豈不是要被這下流的桃花調侃至死。


    “嗬嗬,”夢知星君低低笑著,“行了,瞧你正兒八經的,比女孩還羞,以後可怎麽娶媳婦,以後你家娘子可就掌握主動權咯。”


    說罷這主動權,夢知星君的眉頭挑了兩挑,不懷好意勾起唇角。惜竹星君推開夢知星君攀附在肩上的手臂,氣得臉通紅,“我也不想娶媳婦。”


    “不想娶媳婦?想嫁人不成,嗬嗬。”


    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誰曾想那惜竹星君眼神竟黯淡了下來,莫非……她猛地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見,斷袖隻是個傳說。


    氣氛忽然有些不對勁,三月垂下眼簾,斜視著默不作聲的惜竹星君。夢知星君覺得玩笑也開得過了,咳了咳,“究竟是何事過來這靜歌庭?”


    三月解釋:“海宮那個月華公主上來這天界找一種藥材,那藥材極其難求,可正巧聽說未白之前曾珍藏有,便前去拂塵閣中招未白殿下索要一點。”


    月華公主,她一笑,這不正是那日出現在端南房中的那名女子麽。


    “哦?那又如何找來這來了?”夢知星君饒有興趣地追問。


    “事情正不湊巧,前不久央回殿下也正好要那藥材有用,因此未白殿下便將那些藥材全付交給了央回殿下。因此惜竹星君受月華公主所托才來此,向央回殿下討一包回去交差。”


    她有些好笑,“月華公主要的是何藥材,竟千裏迢迢從海宮來到這天界相求。”


    夢知星君看向她,似是不解她為何對此感興趣,而且話裏頭還有些不悅。


    三月眉頭凝重,“可別說,那藥材真心是難求,似乎喚作萬蘇草,藥效是解百毒,聽說十萬火急。”


    “那她怎地不親自來向央回殿下討要,怎麽也是她的麵子大些。”她繼續沒好氣地問道。


    夢知星君依舊饒有興趣地笑著,“嗬嗬丫頭,千金一刻嘛,月華公主難得來一趟天界,總得給人家跟未白殿下單獨呆會兒。”


    信息量真是頗大了,這月華公主莫不是也是對傳言中的未白殿下有意,那那日她與端南在房中又是怎麽一回事。她想起那日看到端南時候,雖然好似跟平日沒啥區別,可如今想起來,他的氣多少有些不足,說話也有氣無力,當時她正在氣頭上沒有注意,這會兒想起來,竟有點心慌,娘也說了端南的確受傷了。


    夢知星君往她頭上敲了下,“丫頭,你臉色看起來怎麽那麽差?”


    她一把抓住三月的袖子,口齒有點不清:“三月,那萬蘇草可是有解蛇毒之效?”


    三月一愣,搖頭,“這我就不大清楚了。”


    惜竹星君開口了:“正是,聽月華公主所言,也正是為了解蛇毒而配製的藥方,那蛇毒會使得渾身仿佛泡在了岩漿般灼熱難耐,因此,隻有用海宮秘寶冰珠與百種藥材研磨成藥粉服用,方能暫時抑製那蛇毒的反複發作,如今找齊了其它藥材,獨獨差這一種。倘若中毒者的修為不夠,怕早就命休矣。”


    是了,一定是了,端南中了蛇毒,是端南將在她體內的蛇毒轉移到了自個兒身上,因此她才毫發無傷。她真是太該死了,竟然還說那麽可恨的話來氣端南,這不是雪上加霜麽。


    “暫時?那中毒者就不能治好嗎?”她急切地問。


    “這我就不知曉了。”


    怎麽辦,怎麽辦,端南要死了嗎,都是她害的嗎,她真是活該千刀萬剮,死一千遍一萬遍也不夠。


    “我便先進到裏麵見過央回殿下,拜托殿下幫忙了。”惜竹星君說罷與三月準備繞過了這靜歌庭,朝著貂權閣方向走去。


    她一把拉住惜竹星君,雙眼帶著乞求:“星君,能不能央求央回殿下將全部藥材都交出來,或許,或許作用會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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