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醒來之後發現你深愛的人是傷害你另一個最愛的人的那一個,你會怎麽辦?


    清晨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把衣服給選好放在床頭,獨自去客房部巡查了,好像是對於客房部有種特別的,很深的感情,大概是前麵幾年一直在從事這項工作的原因吧。


    客房部經理一路陪同,她倒是很讚賞這位新經理的工作能力,不比她差。


    “聽說您以前是咱們客房部的經理,真是沒想到我有幸接您的班。”


    她淺笑,看經理這麽跟她客套也隻是靜靜地聲音:“我很喜歡這項工作!”


    小醉的聲音裏,總是有一種讓人能安靜下來的感覺,就連那幹淨到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這樣悠長的走廊裏都因為她聲音裏的幹淨跟安靜而顯得溫暖又舒適。


    閑來去餐廳先點餐,然後給傅總打電話。


    他已經醒來,正在穿衣服,看到手機上顯示著老婆兩個字立即淺莞著。


    那樣修長的身材,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西裝套在身上,把他的高大顯示的淋漓盡致。


    小醉看他接電話及時就知道他已經起床了:“現在沒有理由不穿白色的衣服了吧?”


    他笑出聲:“在哪兒?”


    臥室裏處處都是溫暖旖旎。


    就連還混亂的床上也因為昨晚的征戰而特別的暖色調。


    “在餐廳,剛點完餐,請你下來用餐好不好?”她笑著,溫柔的聲音。


    柔荑輕輕地觸摸著透明玻璃杯的杯沿,那漂亮的指尖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


    而她那完美的肌膚,白裏透紅的臉蛋更是讓多少女人羨慕不已。


    最難能可貴的便是,她從來都那樣從容不迫,寵辱不驚。


    直到今天,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給他生孩子,跟他重逢,跟他僵持,跟他爭執,跟他結婚,跟他生下格格,再到他到手術室去陪著她動手術。


    這一生還有好些年,而她堅信,他們已經經曆了人世間最痛苦跟坎坷的經曆。


    她到這一刻仍然想不出,還有什麽事能讓他們再冷戰僵持。


    “馬上到!”


    說話間一起拿起領帶,迅速的打好往外走去。


    而她,靜靜地坐在靠窗的餐桌前看著外麵那個喧囂的都市裏的擁堵不堪。


    這樣的早上,在這繁華的街上,正是車流人流最多的時候,但是,這些仿佛都已經與她無關。


    她靜靜地坐在窗口,想著自己剛回來的那些日子,也是整天跟這些人一樣奔波著,但是生活仍然很有力量,因為有人需要,因為還有渴望,所以,就算此刻那樣擁擠的街上,她相信努力地人們永遠有努力下去的理由。


    相信,世界上,永遠都不缺少努力活著,努力奮鬥,努力拚搏的人。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麽樣子,但是努力就對了。


    他很快下來,坐在她對麵的時候她才回過神,目光移到他的臉上:“這麽快!”立即咧開嘴,笑的那麽驚喜。


    “說了馬上,就不能食言!”他靠在椅子裏望著外麵:“以前剛開始打拚的時候也覺得這樣的生活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他們的想法,似是出乎意料的一致:“後來呢?”


    “後來你回來了,最忙碌的事情隻是你!”那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洞穿她的眼底。


    她笑著垂首,有點害羞無措的抬手摸了摸耳朵。


    那灼灼的眸光卻看得更是移不開眼。


    直到早餐上來,付婷說:“總裁,何總,你們的早餐!”


    小醉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我見到你媽媽了!”好彪悍,就像是你剛到這兒的時候一樣。


    付婷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歉:“我媽媽那個人就是那樣整天鑽在錢眼裏,不過她心不壞的,她打電話跟我說了那天的事情,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道歉,如今的付婷,可謂亭亭玉立,得體懂事,與剛來的那個鄉下小妞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人的外表在怎麽改變,品行卻是如初的善良。


    “我隻是說我見過你媽媽,看把你嚇得,你們家的葡萄很好吃。”換個愉快點的話題。


    卻見付婷羞答答的聳肩笑著:“那有空再去吃。”


    “吃多了會不會再要錢?”傅總很煞風景的一句。


    付婷立即嘟著小嘴不再說話,小醉看了他一眼然後抬眼看著付婷:“你去忙吧,他開玩笑的,別當真。”


    付婷點點頭離去,不忘說:“兩位用餐愉快!”


    付婷走後小醉才對他說:“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這壞脾氣?總是與天下人為敵的樣子,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的!”


    傅總微微皺眉:“快吃飯,不然吃的涼了又要胃疼!”


    從小砂鍋裏給她盛了粥,讓她趁熱吃。


    小醉吐吐舌頭:“是,遵命!”


    一如既往的對他沒辦法。


    吃到一半她才又認真起來:“那些客戶不在續約的原因有說嗎?”


    想起這事他也頭疼了一陣,搖搖頭:“今天約他們吃個飯,不過估計還約不到。”


    真是想不到,竟然有人敢不買他傅忻寒的賬。


    “一下子丟了三個大客戶,你到底跟誰那麽大的仇啊?”


    他皺著眉抬頭看她,跟誰有仇?


    張家?還是何家?


    現在濮陽雪的父親正在服刑,張恩在監獄裏,張恩的父親的公司卻還不錯,難道是那個老家夥要替女兒報仇?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那到底會是誰?


    “哥哥嫂嫂在吃早飯呢,我能坐這裏嗎?剛點了早餐。”


    兩個人正聊著就有第三者出來打擾,兩個人立即都止住了話題,小醉淺淺的笑著:“我們吃的差不多了!”


    “沒關係!”誰知道楊大小姐竟然說沒關係,死皮賴臉坐在他們倆之間。


    傅總立即蹙眉:“我吃好了,要去公司,你也吃完早點上去。”


    小醉立即點點頭,送他走後也沒急著走,她還沒吃飽呢,倒是也不介意跟楊寶寶這樣坐在一起吃早餐:“楊小姐今年升大一了吧?”


    突然無力的問道。


    楊寶寶沒想到她這麽問,點點頭:“是啊!”上學是最無聊的事情。


    “以前我也算是個名門千金,但是升大學那年記得還是忙的不可開交,老師並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對我另眼相看,反而更加嚴格,現在高三的你已經自由到連課也隨意的上,隻等用爸爸的身份在上大學的那天去想去的學校裏嗎?”


    楊寶寶感覺被鄙視了,不過她真的不喜歡學習:“隨便啦,你說我什麽都好,反正我就是這樣,不喜歡的就不去做,我是要利用爸爸的身份去上想上的大學,而且我根本不想在學校裏。”


    所以小醉覺得這個女孩子,非常非常的叛逆。


    然而楊先生竟然也沒有督促女兒學習,小醉想了想,終究沉默了。


    不過小海的高中生活是很努力的,聽說他還去打工自己賺學費,這一點她就比較欣賞。


    就那麽個有血緣關係的弟弟,突然有點想他了。


    中午開車去了他的學校,高海出來兩個人開車在附近的小餐館裏吃飯:“最近學校輕鬆點吧?剛考完試不久。”她說著往高海碗裏夾菜。


    “最近無聊的要死,所以我正在研發一個遊戲!”高海對現在的學習狀態覺得很無趣。


    她點點頭:“你會越級去大學嗎?”知道他是個天才,才上高一,高中的書就看的差不多了。


    “不急,有時間我就琢磨遊戲,等這個遊戲成功了,我要自己買一套房子,要住的下姐姐跟外甥還有外甥女,等你跟姐夫吵架的時候就可以住到我這裏來!”


    他的願望竟然這麽偉大,小醉聽了後忍不住慚愧的說:“可是我什麽都沒給過你,還……小海,那件事,你怪我嗎?”


    說道那件事小海也沉默了片刻,那是他心裏的一塊傷,但是他不怪,於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那天去看安怡了,她說想見見你。”


    小醉從沒想踏進監獄去看那個女人,有些事有些人,她已經不願意再去想,更何況是見。


    無聲沉吟:“小海,我的出生,是何家跟安家為了讓她跟我爸爸維持婚姻的一顆棋子,她恨我我能理解,因為是我拖住了她那麽多年,讓她不能有一場正常的婚姻,但是後來她跟爸爸離婚了,自由了,很多年從不曾再去見我,最後再相見我已經也是個母親,她卻已經把我不當人看,先是要取走我的腎,後來又是那場大爆炸,甚至這期間的種種,我都可以不去計較,甚至我後來想配合醫院給她捐腎,但是她要置我於死地,我無法再去見她,我無法向你那樣對她又愛又恨,還能去看看她,我跟她,但願此生誰也不要再想起誰。”


    說著她搖了搖頭,真的是不願意再去回憶。


    小海也點了點頭:“你既然這樣說,我也能理解,不過她這一年多在監獄裏過的也並不好,加上她的身體狀況,我看她也撐不了幾年。”當小海說道這裏的時候她也吃驚的抬眸,竟然無意識的就模糊了視線。


    但是心一蕩的同時她也更下定決心,不管。


    “她說她很對不起我們姐妹倆,前半生沒有好好待你,讓你感覺自己有個母親疼愛,後來有了我,也沒能照顧我,但是已經回不去,她還說其實她對你父親也很抱歉。”


    他們姐弟到現在還願意去相信那個女人。


    隻是到最後怕是信了就又傷了。


    小醉無奈歎息:“不管怎樣,她是給我們生命的那個人。”


    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快點吃飯吧,待會兒上課不要遲到了,最近研發什麽遊戲?”


    “陽陽都可以玩的很好的遊戲!”


    高海說,說道遊戲就很有精神。


    “陽陽也能玩?”怪不得最近那小子玩的遊戲她都沒見過,原來是高海剛研究的,還沒麵市。


    姐弟倆吃完飯後她送他去上學,下午約了娘娘一起逛街,娘娘看小醉喝咖啡的時候忍不住說:“真是感覺好幾個世紀沒能跟你真的在咖啡廳坐著喝杯咖啡了!”


    小醉聽了忍不住笑出聲:“那麽誇張?”


    “是啊,這幾年你不是胃疼就是體弱多病,又生孩子,哎,想想你的人生,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寫一本很厚重的言情小說了!”


    娘娘越說也感慨,關鍵是她最近真的在嚐試著寫小說。


    “那你要是賺了錢,記得分我一半!”畢竟是我的功勞。


    小醉玩笑說,娘娘立即不高興:“你們家兩個大老板,還要搶我這個沒工作的人的錢財,也太無恥了吧!”


    小醉抿著咖啡無奈搖頭,最後卻輕聲說:“那就當我的人生閱曆送你當人生經驗吧,但願你已經見我身上發生這麽多,就不要自己親自去實踐。”


    都說人生有經曆才是人生,其實,人生看著別人經曆,也是一種經曆。


    並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要去演練一遍才是人生,有些傷,我們是受不起的,有些苦,嚐過了才知道那麽難。


    所以,知道是痛的,就不必非要去嚐試,都說青春是迷茫的,其實,不必那麽迷茫,越是清晰的,才越該是我們追求的。


    如果二十歲那年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結婚在一起,那麽二十歲那年她不會離去,縱然父親不理解不支持甚至恨她,她也會跟他相守著,哪怕是會牽連到他,她也不會走。


    還好現在也是風華正茂。


    傅忻寒果然沒猜錯,那三個客戶全都謝絕見客,王彥斌在辦公室裏掐著腰來回的徘徊,最後一狠心:“既然來軟的不行,就幹脆找人去親自請過來。”


    傅忻寒冷笑:“如今我們公司在國內什麽地位?”


    王彥斌愣了一下答:“那當然是屈指可數。”


    傅忻寒點頭:“雖然他們是大客戶,但是如果背後沒人撐著,如何敢這麽貿然的跟我們解約?”


    王彥斌更是煩躁的撓頭:“那你說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管了?丟了這幾個大客戶,後麵我們的事業更難發展,最糟糕的肯定是後麵還會有客戶要解約,最起碼合約到期不會在續約。”


    “所以你仔細想想,現在還有什麽跟我有過節的人要這樣挑撥離間?”


    那低沉的嗓音,王彥斌終於皺起眉:“你是說,是有人故意跟你作對,給你下馬威?”


    傅忻寒淡淡的一笑,然後拿起桌沿上的煙盒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根煙點燃後用力的抽了一口。


    王彥斌走到他隔著桌子的椅子裏雙手放在桌麵:“你懷疑是誰?誰跟你有這麽大的愁?還這麽大膽貿然毀你生意。”


    傅忻寒沒說話,隻是在抽煙,而王彥斌問完之後自己就有了答案:“是他?”


    不敢置信:“你們關係不是一直很好?”


    “再好的關係,也抵不過父女情深!”他涼薄的聲音。


    想起當年濮陽樹為了濮陽雪。


    這些做父親的心疼女兒其實沒有錯。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


    別人可以不祝福他,卻不能想要毀掉他跟他的女人。


    既然那人已經有了動作,他又何必顧念舊情?


    何況是他先對那人有救命之恩,後來那人確實是幫過他,但是,他也給過不少好處。


    官商勾結的見多了,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在生意場上坐久了,他就學會了在互惠互助的同時要把對方的底細摸透。


    “當年何耀跟濮陽樹勾結舉報何明的事情查的怎樣?”


    王彥斌愣了一下,他轉移話題太快,卻轉而立即點頭:“差不多了,當年他們的老屬下被我們的人找到,確實有此事,而且我們再去拜訪過濮陽雪的母親,濮陽雪的母親當年跟濮陽樹關係還不錯,知道他的很多事,承認確實有此事。”


    傅忻寒微微點頭:“就這樣吧,我回頭跟小醉說說,這件事能大事化小最好。”


    王彥斌卻擰著眉:“不過,好像還有人在查這件事,而且已經查到京裏。”


    傅忻寒抬眸,手指間的煙眨眼隻剩下個煙頭:“什麽人查到了嗎?”


    “是個很有名的偵探社,不過上麵在查的不知道是什麽人。”


    他的心卻是一蕩,會不會是她跟何凡?


    “不過我猜測是不是何凡?”王彥斌沒多想傅忻寒的表情怎麽那麽凝重,隻是想著上次小醉也找何醉幫忙查事情,猜想肯定是那兄妹倆。


    傅忻寒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直到煙頭燙傷了指尖他才回過神。


    偌大的辦公室裏後來隻剩下他一個人,獨自站在那偌大的玻幕前,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一些什麽,確認一些什麽,但是太高了。


    夜幕很快的降臨,夕陽緩緩地落下,月亮緩緩地從另一邊升起,很大,很亮,也很遙不可及,虛幻。


    京裏


    何凡還在辦公室沒有離開,之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在發呆,似是想什麽想的出神,忍不住擔憂:“在想什麽?”


    他抬眸,看她走來便起身迎上去:“怎麽這個時間又過來,不是說了會早回去!”


    她笑,坐在他坐的地方,看他靠在桌沿麵對著她,忍不住笑著說:“想跟你一起下班回家也不行?那寶寶想他爸爸了行不行?”


    就不信我們娘倆沒有一個能讓你心動。


    他無奈歎息:“行,什麽都行!”笑著,輕輕地抓著她的手:“這兩天有點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之美被嚇一跳,站起來:“你別嚇唬我,到底什麽事?”


    他搖了搖頭,神色有些不好:“說不清,但是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麽。”


    她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我們剛要好一點,你一定要一直在我身邊。”


    她不放心,他一那麽說她就害怕。


    他點點頭,他沒說,其實他感覺不是他們的事情。


    這陣子一直在幫小醉做調查當年的事情,還有調查的是誰他也知道,隻是這陣子他一直忙著照顧小醉所以小醉才讓這個哥哥幫著調查,他心慌還不是因為這件事,但是他怎麽總覺得查到的結果會讓他們都後悔。


    晚上他回去的時候她還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半躺著看書,他走過去,並未打擾她,看她看的那麽認真,那麽深入,不自禁的就想這麽一直看下去,仿佛一不小心,就要驚擾這片刻的美好。


    不自禁的皺眉,似是怕美好稍縱即逝。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脖子有點沉,剛要動卻發現書頁上有個淺淺的陰影,回首就看到他站在那裏看著她,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淺莞,但是臉上帶著淺淺的憂傷。


    她卻沒有留意到,隻是站起來:“怎麽樣了?”


    “正在解決!”他低沉的嗓音,脫下外套放在一旁,後來跟她依偎在窗口站著:“小醉!”


    “嗯?”她輕聲答應著,抬頭看身後抱著她的男人,總覺得他今晚好像有些緊張。


    “再也不要因為任何事離開我!”他緊緊地抱著她,沉吟。


    小醉感覺背後有些沉重,轉頭望著他:“發生什麽事?怎麽突然說這種話?”我怎麽會離開?


    他卻隻是捧著她的臉然後瘋狂的吻上。


    他是真的怕啊,心裏也難過,為何當初她說原諒他一次欺騙的時候他沒有討價還價。


    於是有了私自辦證之後再也沒有第二次。


    突如其來的熱情,小醉完全沒有招架能力,似是太久沒有這樣的親熱,這幾天剛一開葷某人就收不住,並且某女也有點收不住。


    一被挑撥就淩亂了。


    當大床上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互相依靠著,他突然用力的一下咬在她的脖子:“怎樣才能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裏?”


    就無論發生什麽,你再怎麽生氣,也隻能在我身體裏掙紮。


    她低聲失笑:“你已經在我身體裏了!”


    傅總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你會把我排斥出來嗎?”


    “不會!”


    “是現在不會,還是一生不會!”


    她真的害怕了,他那麽認真,那麽霸道,那麽詭異。


    “忻寒,你怎麽了?”忍不住抬手扶著他有些潮濕的讓她癡迷的輪廓,擔憂的問。


    他卻隻是再度吻上她:“不知道!大概是沒要夠!”聲音很輕。


    於是這一夜,他幾乎沒怎麽停下。


    而她在天快亮的時候看著他洗完澡出來還沒睡著,是的,她在想,他到底怎麽了?


    是公司的事情不順所以不高興?


    可是又不像是因為公司的事情。


    那麽還有什麽會讓他這麽詭異?


    他躺在床上,她就趴在他的胸膛,因為剛洗過澡,他的胸口還有點涼,不過很快就被她溫熱的體溫捂暖:“忻寒,公司的事情很棘手?”


    “不是!”他回答,從來真正能讓他幹到棘手的事情隻有她的事情。


    隻要她在他身邊,別的,再難他也可以遊刃有餘,在商場混久了,很多事早就經曆過不止一遍,所以這次就算真的是那個人要給他個下馬威,他也絕對會像是以往對付其他人一樣的把自己的東西奪回來。


    “公司的事情你很有把握?”她爬起來,清澈眸光看著他有些惆悵的表情,不太相信他還是第一次。


    “公司的事情很快會被解決,放心吧!”他輕輕地順著她到胸口的長發到背後,輕輕地撫著,她的長發很軟,很順滑,很黑。


    小醉點了點頭,想不出他如果不是公司的事情會是什麽事情,畢竟他們現在感情這麽好,所以突然想起跟何凡的電話:“我想去京裏一趟。”


    他垂眸,這次眼神裏似深似淺的東西她真的看不透了。


    而他微微頭疼:“為什麽?”


    “之美懷孕了!”她笑著說。


    他微微抬眸看她那喜出望外的表情:“你自己懷孕的時候可有這麽開心過?”看她咬唇又問:“就因為這件事?”


    她無奈歎息,不想瞞著他:“其實是關於我爸爸的事情。”


    終於,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所以其實這陣子你一直在讓何凡幫你調查當年是誰舉報了你父親?”他說,聲音裏很平靜,卻又帶著點像是不悅。


    小醉點點頭:“那時候還沒手術,你每天照顧我已經很累,我就見何凡的時候跟他說了說,他昨天給我打電話,除了何耀可能還有別人。”


    她的眼神裏那麽堅定的,他的心卻一寸寸的往下沉。


    “一定要去嗎?”他說


    她點點頭:“我想親自過去了解下情況。”


    他有點煩悶的沉吟,然後繼續說:“你父親已經離開那麽久,真的還有必要把當年舉報他的人都揪出來?而且,他是真的犯了罪。”


    他說的都對,小醉也垂了眸,何況不知道他說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她現在還斤斤計較確實顯得小肚雞腸:“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何況,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隻是為了日後我們的交際去看看也沒什麽損失。”


    她是這麽想著,如果那些人都是身邊人,至少她以後會知道防範,不會輕易在相信,不會被蒙在鼓裏。


    萬一那個人是她的好友,或者生意夥伴什麽的,而她還一直跟那些人關係那麽好,但是他們卻是當年舉報她父親的人,那她現在在做的算什麽?


    是敵是友總要分清楚吧?


    “我不想你去!”他低聲說,卻是不容置疑的。


    她吃驚:“為什麽?”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迫,詭異。


    “我說過,希望你一直在我身邊。”他還是這些話。


    “那好,我當天去當天回,也是可以的。”她笑了,又躺在他懷裏,他是因為離不開她,她當然開心。


    他輕輕地擁著她:“小醉!”


    “嗯?”她還陷在甜蜜裏。


    “別去!”那麽低沉有力的聲音。


    她的心裏終是沒有一絲絲的疑問,隻是溫柔的安撫:“我保證,我當天晚上就回來好不好?”


    深邃的黑眸裏帶著濃濃的不悅,卻隻是那麽定定的看著她。


    小醉同學開始撒嬌:“忻寒,你怎麽了嘛?我就離開一下下而已,不要生氣了嘛,嗯?”


    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而他的心卻是亂的。


    “這幾天公司的壓力有點大,先陪我度過這一關。”他的底線。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


    “就當是我不願意讓你去跟何凡見麵的借口,留下來先陪我度過這一段。”


    為何,她突然無奈的歎息。


    但是第二天她卻心神不定。


    像是父親離開的那天,雷雨交加,她的心情很不穩。


    辦公室裏小玉端著咖啡進來:“姐,你要去京裏記得帶上我好不好?”


    小醉抬眸,回過神:“你又要去?你還是在這裏好好地呆著,出去一趟嚇死人。”


    小玉也知道小醉說的是上次她跟何凡的車禍,但是還是走到她身邊:“讓我跟你去嘛!這次我們兩個人去會有什麽問題呢?而且我跟哥哥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啊。”


    何醉端起咖啡,輕輕地吹了吹上麵的熱氣:“我現在還不能去!”她說著,不急不慢的,說道這事情她就又忍不住想,今天早上她老公真的太反常了。


    兩個人正說著,之美就打過電話來:“你什麽時候有空來看我啊?那段時間都是我們陪你,現在聽說好朋友懷孕了也不來賀喜?”


    小醉失笑:“現在不是我不想去,是忻寒公司出了點問題,我現在要陪他。”


    “你在他身邊?”之美問,一邊在餐廳裏翻著菜單。


    “那倒是沒有,我在酒店,不過最起碼在一個城市嘛!”


    “哎呀,你老公這麽多年在商場上經曆那麽多事還有他擺不平的?你快來吧,娘娘也要來呢,你帶著小玉一起來,我們幾個好久沒一起坐坐了,你現在身體恢複了,我們不用在遷就你了哦!”


    小醉無奈的搖頭:“難道你讓我們大老遠的飛過去就是為了跟你坐一坐?”


    “沒心沒肺的,你忘了人家要過生日?”之美隻好搖頭發難。


    小醉這才想起什麽,看了看桌上的日曆,然後抱歉的連連道歉:“天啊,這幾天在鄉下呆的真的都忘了時間了,你的生日我一定到場,晚飯跟娘娘敲定時間在跟你聯係,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那掛了,我在點餐呢!”


    姐妹倆掛了以後小醉才無奈的感歎,時間過的好快啊,一眨眼就是一年。


    不過她當然還是忻寒為重了,如果忻寒公司麻煩大,那麽就算是好友的生日她也要抱歉不能過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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