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準提能忍,也自認為身份不低,好歹也算是道祖的掛名弟子之一,不能做出太有損身份的事情。否則肯定一早變身咆哮馬,對著通天噴他一臉吐沫星子!


    誰想和你這麽交流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啊……禽獸!


    不是他沒膽子這麽做啊,隻是想想好像的確有點掉價,就在準提糾結的同時,揚言要揍他個半身不遂的通天已然出手。


    通天和準提互相看不順眼很多年了,一來,通天是知道這西方不要臉二人組最喜歡陰的就是自己,二來這群家夥最後可是背叛了道祖;一群欺師滅祖天天琢磨著偷拿點別人東西的家夥,通天能有好臉色就奇怪了。他早就等著什麽時候,找個由頭發作接引,最好是能削掉他日後陣教的法寶十二品金蓮。


    其實對於原本滿心歡喜打算算計通天的準提而言,很早以前他師兄的十二品金蓮就被通天給惦記上了……


    陣內一時間,隻聽到劍聲長鳴,電光火石之間,更是隻能見到三道人影穿梭其間。準提和接引二人雖然鬥不過通天,但是通天畢竟還未成聖,也對準提和接引下不了死手,兩撥人馬一時間是鬥得人仰馬翻,勢均力敵。


    通天敢一人獨鬥兩個大能者,也是惹得準提和接引暗自心驚,這通天到底被道祖補了多少小灶啊,以一敵二還如此遊刃有餘。


    想著想著,準提這個和通天結仇結大發的人手下就有點慢,隻聽到一聲巨響,長劍一撞,兩柄長劍立刻便撞推了準提。然而通天卻沒有趁勢而上,反而抬手一指,陷仙劍化為一道流光,筆直地向接引的十二品金蓮殺去,準提見此哪裏還能不懂通天的意思,一見那淩厲的劍氣,當下眼睛就紅了。


    大吼一聲,“通天,你住手!”


    這聲音,就好像一個黃花大閨女在大馬路上遭遇流氓調戲一樣的淒厲……


    這廂的接引一見通天居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一時間也是眼睛都紅了,他西方本來法寶就少,如何禁得起通天這樣的消磨,當下便趕忙指揮著十二品金蓮躲開。


    然而接引還未來得及躲開,便見一柄長旗悄然而至,瞬間狠狠地砸在自己的法寶之上,接引見勢大驚之下抬頭一看,原始那俊冷的麵容便立即躍入眼簾。


    縛手而立的白衣道人麵如寒冰,一雙星眸帶著隱隱的怒火,長袍飄飄,玉帶翩飛,幾欲乘風而去。


    那雙眸中的殺氣幾乎要凝出冰來。


    見此,接引頓覺心頭一冷,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隻覺胸口一悶,當下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待接引按著胸口艱難的轉過頭去時,但見原本熠熠發光的十二品金蓮,此刻竟然被人生生削去了三品花瓣,淡金色的花瓣刷刷加下,便被剩餘的三柄長劍削的點滴不剩。接引見此這回是真怒了,眼圈都紅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十二品金蓮被人瞬間砸去三品,這落差真不是人能接受的。


    如果說砸前的十二品金蓮是攻防俱佳,還能鎮壓氣運的先天至寶,那麽被砍了之後的九品金蓮,瞬間就落到了靈寶的地步。


    這就好比,原本是個法拉利每次飆車都能飆到200,刷刷幾下就變二手奧拓了,每次還隻能走40邁……


    這差距真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這仇真不是笑笑就能化解的。


    饒是接引脾氣好,這回也扛不住通天這麽折騰了。他西方本來就貧瘠,這十二品金蓮又是他血脈相連的法寶,當下,接引又是氣出了一口鮮血。


    準提一見,趕忙收回七寶妙樹,大驚失色下的趕到接引身邊,扶起自己的師兄,便道,“如何,可好?”


    接引抹了口嘴邊的血跡,這才抬起頭來冷冷地盯著通天,“通天!你毀我本命法寶,又是為何?”


    通天聞言默不作聲的打量了下準提二人,方才露出一抹邪氣四溢的笑容,“我做事情需要向你交代嗎?需要嗎?”


    “噗――”接引又是咳出一口血。


    “師兄,師兄,你振作一點!”這邊的準提真焦慮了,本來他們兩人聯手鬥通天一人,便有些吃力,如今加了原始入內,這還用比嗎?這還能比嗎?


    更何況,接引師兄因他被通天傷了本命法寶,又有傷在身,怎麽可能鬥得過通天和原始的聯手?


    攬著受傷的接引,準提憤怒的不能自已,揚起頭來變向那邊的通天咆哮,“通天,你我同為道祖子弟,你今日毀我師兄的法寶,你如何向道祖交代?”


    通天懶洋洋的雙手環胸,那邊的原始卻冷著臉道。“你二人不在西方修道,跑來我三


    清門口鬧事,辱我徒弟,欺我門人。”


    原始字字含冰,硬邦邦的說完這幾句話之後,便毫不客氣的說道,“更何況,還兩人聯手打我兄弟,不尊師長,又如何向道祖交代!?”


    “你!!!”準提那個氣啊,我是來你門口了,但沒人規定不讓串門的吧!我可是能打算勾搭走你徒弟,這不是未遂還沒成功嗎?再說了,怎麽打通天就是不敬師長啊,怎麽不說不愛師弟啊……擦,這個偏心也偏的太過分了!


    不過好在準提和三清沒啥過大瓜葛,也知道原始肯定站在通天那邊,因此也沒遭到特別大的精神打擊。


    再加上他本來也屬死皮賴臉之輩,因此哽下這口氣狠狠道,“我不過是看你徒兒和我西方有緣。”


    到這一步,準提的口頭禪還沒變……


    他繼續很堅強的無視原始的胡攪蠻纏,“我自知不是你三清的對手,但通天你毀我師兄本命法寶,如今,我拚了命也要為我師弟討個公道!”


    通天麵無表情的盯了他們三秒,“也好。”


    這邊的原始則略微皺了皺眉,一臉不讚同的望向通天,待見到通天對他微微搖了搖頭之後,才堅定地手持長幡立於自家弟弟身側,擺明了要是西方二人不服,咱就繼續打。


    從某種程度上說來,原始的戰鬥意識貌似比通天更殘暴……


    通天毫不客氣的便拉著自家找場子的哥哥,外加自己乖巧的徒弟孔宣便隨著西方二人一起上了紫宵殿,一群人走在路上默不作聲,通天和原始那是心態好來過很多次,這邊的準提和接引則在心底打鼓,順便琢磨著等下怎麽告黑狀。


    還未等準提緩過來,但見這邊的紫宵殿門剛一開,一道人影刷的就閃進去了。


    須臾,裏麵便傳出一聲聲淒厲的哭泣聲。


    準提當時就站住腳了,麵露疑惑的扭過頭來,打量自己是身邊的接引。


    不對啊,師兄還站自己身邊呢,還氣若遊絲呢,還麵無血色呢,咦,那剛才跑進去哀嚎的是誰啊?


    等等,自己是不是也該放開師兄跑進去啊?


    準提在放師兄和不放之中徘徊著,猶豫著,遲疑著……


    這邊的原始則是見怪不怪的皺起眉來,孔宣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兩人施施然的便走了進去,獨留準提和接引默默地站在原地,繼續掙紮糾結。


    等到二人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抬腳進門之後,頓時就被閃瞎了兩雙鈦合金狗眼。


    隻看到那通天整個人都跪伏在道祖的麵前,整張臉更是緊緊地貼在道祖的掌心,單薄的身軀更是微微的顫抖著,那模樣要是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口胡,這邊吐血重傷的接引痛苦的揉著胸,明明被打成重傷的是他好不好!?


    你通天委屈個什麽勁啊!


    該委屈的也是自己好不好,接引繼續痛苦的揉胸。


    長歎一口氣,聽著身下的通天傳來陣陣的嗚咽聲,紫衣青年忍不住皺眉問道,“這是怎麽了?”


    說罷,便抬起頭來冷漠的看了眼那邊的西方二人,準提和接引都是被看的渾身發毛,待看到青年終於忍不住掐指一算的時候,兩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就是啊,算算吧,算算就摘掉倒黴苦逼的其實是他們了!


    結果等到道祖算完之後,眼巴巴等著道祖發作通天的兩人,又一次震驚了,隻見到道祖無奈的低下頭來,哄著開口,“這不是沒什麽事情嗎?怎麽委屈成這樣?”


    咦,道祖,您選擇性失明嗎?


    接引想到自己的金蓮,悲從中來,我明明被打的吐血了,神馬叫沒什麽事情!?


    難道我就不是您的徒弟了嗎?


    接引心都要碎了……


    就在接引心碎紫宵殿的時候,這邊的通天終於從道祖的掌心裏抬起頭來,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眼巴巴的瞅著道祖,告黑狀。“師父啊,嗷唔嗚嗚,準提和接引兩個打我一個啊,他們還,他們還……”


    喂--我們幹什麽了,你有膽子就把後麵的話補全啊!


    通天深諳告黑狀的精髓之所在,本來嘛,雖然洪荒內部是可以推算的,但是也就能推算個前因後果,不帶把整個事件全紀錄的,更沒有強大到每個對話都了如指掌。真那樣天道的cpu存量得多大啊,得死多少次機啊。真到那地步,那就不是天道了,改全天候監視器算了……


    因此,通天這麽說,道祖就忍不住腦補了很多,比如準提和接引是不是說通天什麽了,是不是諷刺通天什麽了。都說關心則亂,雖然道祖已然合道,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深深掛念著三清,尤其是通天的。因此也沒好好思索下,以通天這樣死皮賴臉,不對,是心態超好的人,準提和接引到底得說他什麽才引發這樣的悲憤啊。


    明顯是裝的……


    當然道祖也不傻,像通天這樣走哪裏自帶群嘲技能,特別吸引仇恨值的人而言,有時候他惹事的情況比較多。不過,對道祖而言,通天已經這麽委屈了!已經這樣了,管到底是誰的錯呢,先揍那邊的人再說。


    道祖的心眼早就偏到不知道那裏去了。


    因此,道祖一抬頭,便道,“接引,準提,你們到底幹了什麽?”


    這話一聽,就把錯誤歸功到了接引和準提的身上,雖然事情的確是準提惹起來的,但是說到真正吃虧的也是他們才對啊,他通天到底哪裏委屈了!?


    接引這回真的憤怒了,他氣的直哆嗦,按著胸口揉了半天,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準提見狀眼睛都氣紅了,冷冷的諷刺道,“我們能幹什麽,師父,我們難道能把通天師兄的誅仙劍削成靈寶不成?”


    這樣一說,道祖也有點尷尬了,他可是算出來通天幹的壞事。


    通天眼見著道祖尷尬了,反而好不心虛的從道祖的懷裏抬起頭來,冷冷的盯著那邊的接引片刻,才眯起眼問道。“我是削了準提的靈寶,可事情可是準提惹起來的。”


    準提正想發飆,那邊的通天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瞬間秒殺了他。


    “你敢對天道發誓,你對我徒弟孔宣一點不良企圖都沒有?”


    這個真心不敢發誓……


    通天見狀,一副‘看吧看吧,你就是惡意挑釁的表情’。


    “在著說,你來我門前挑釁,我打了你,結果你師兄二人竟然兩個打我一個!是不是以多欺少?”


    雖然的確也是,但是為什麽你一對一的時候不說是以大欺小?


    準提聽得牙都疼了,他揉了揉發疼的胸口,想反駁卻不知道從何反駁。


    “再說,最後我是削掉了你師兄的金蓮,這東西各憑本事,有本事你削我誅仙劍啊,你削啊!”通天的表情從無賴直接升級到流氓,一副‘你來啊,小樣老子不怕你’的猖狂樣,隨即鄙視道。“沒用的東西,隻會背後告黑狀!”


    噗――


    接引被氣得又吐了口血,剛才氣得渾身發抖的接引,這回直接上升到帕金森了,抖得都都快全身痙攣了……


    我們是打算告狀,這不是沒成功嗎,何況告黑狀成功的是你吧!?


    通天,你還鄙視我們!?


    接引和準提那個痛苦啊,最令他們痛苦的是,通天的話他們還無法反駁。


    最後,接引和準提淚眼汪汪的看向那邊的道祖,接引終於忍耐無能的恨恨道。“今日,我兄弟二人之事,還請道祖劃下道來。”


    “否則我與三清絕不善終!”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真好,民那,快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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