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的小公子表情此刻顯得格外的凝重,他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一臉詫異的盯著對方。“難道你不是個糟老頭嗎?”尋常修仙的人都喜歡把自己往年輕了整,聽說道祖才是個青年人的外貌而通天教主顯得更小了,據很多人有鼻子有眼的形容通天教主看起來才十幾歲。


    所以在武王的內心裏,眼前這個糟老頭怎麽都不能和仙人掛上鉤。


    姬發很鄙視的盯了他半天,緩緩說道。“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老人家,但是我正打算去朝歌的路上,若是你識相的話便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姬發此刻的心情也不怎麽好,自己的兄長伯考被招入殷商的內廷皇宮幾乎是音信全無,自己的父親更是果斷而幹脆的人間蒸發,每年呆在朝歌苦逼兮兮的數月亮。別說和家人有點聯係了,就連半封信紙都沒有,這如何不令姬發心神大亂。


    如此怒而前往朝歌的姬發少爺,乍一見路上一個老頭子攔路,自然沒有什麽好話。


    薑尚更鬱悶了,眼見著這位武王如此激動,不由得隻得對他下一劑狠藥。“這位公子,如此行色匆匆前往朝歌,當真以為可以救回自己的父兄嗎?”


    “你說什麽!?”姬發怒由心生,手持馬鞭差點揚鞭而下,忍了忍方才鐵青著臉道。“我警告你,不要以為我不動手就能容忍你這樣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姬公子你心裏很清楚。”薑尚神態平靜的開口,“帝辛早對周國虎視眈眈,即使姬公子你去了,也不過是羊入虎口罷了。不過是多了一個給帝辛可殺之人罷了,對於解決你的父兄簡直是於事無補。”


    “更何況,如今的商朝有妲己為禍,連皇後都不免慘死。試問一個甚至對發妻都生生的剜去一眼,雙手炮烙的人,難道還會放過一個小小的周朝的諸侯嗎?”


    姬發的臉色頓時完全沉了下來,他靜靜的盯著眼前的薑尚許久,這才無奈的長歎一口氣,他雖然是周國寵出來的小公子,但也並非是不經事的孩童。剛剛不過是一時怒極攻心罷了,如今被對方這樣一說,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人並非是愚笨的老頭,因而神態不由得恭敬起來。


    從馬上一躍而下,牽著韁繩的青年恭敬地對那邊的老者拱手道,“剛才是我莽撞,還望先生莫怪。敢問先生可是有良計能救我父兄於囹圄?”


    薑尚擺足了poss,裝夠了b,這才摸了摸長長的胡須笑道。“我乃原始尊者座下闡教弟子,今日便破例幫你一幫,你且備上無數的美酒金銀服飾然後前往朝歌,一定要點名這是送給妲己娘娘的。然後定要向帝辛闡述你等絕無反叛之心,無論是被如何為難,也要切記這一點。”


    姬發用一副受教的表情看向對方,這才真正意義上的尊敬薑尚了,畢竟一個聰慧的老人和一個休仙的老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邁入了仙途便意味著得到了上天的眷顧,從此便已經脫離了凡人的行列,他姬家雖然也有蓬萊等地曾經有些聯係,但是卻還未真正意義上得見天人,一時間心底頗為澎湃。“沒想到真人竟然修道之人,姬發實在失禮了。”


    薑尚擺了擺手,淡淡一笑。


    姬發繼續很激動,“我聽聞截教和闡教感情甚深,實為一家。通天教主有教無類,據說麵容甚美,容姿俊秀無雙,未能得償一見,不知是真是假?”這話翻譯過來就是,哎,聽說通天教主長得特好看,真的假的?


    薑尚:“……這種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妙。”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姬發,“我隻知道上個說教主好看的人,在血池裏起碼呆了二百年。”比如你的祖先,那個苦逼的軒轅,聽他的師兄們形容那位可憐的人族老大這時候還在絞盡腦汁的討教主歡心,打算早日勞改出獄。其根本原因在於他一直致力於誇獎教主的美貌,但不知道得罪了誰,導致幾位老大一起陪他關禁閉。


    幾位大佬紛紛表示我們是無辜的!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知道教內一直流傳著教主的美貌和身高是絕對不能提及的大雷。


    你可以說教主威武霸氣,但你絕對不能說教主雖然很威武霸氣但身高不足一米七……【等


    下,暴露了什麽】


    沒有人可以阻擋命運的洪流,俗話說天道讓你三更死,你真心活不到五更。同理可證龍鳳和巫妖兩族,他們充分為天道的冷酷無情做了佐證,當天道惦記上一群人的時候,這群人除了雞飛狗跳之外還真沒其他辦法。


    作為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惦記的通天教主,順手拉了佛門入局,惹得佛門也體會了一把痛並快樂著。


    快樂的是自己混得還不錯,人模狗樣的居然入了天道的眼;痛的是居然要和玄門組團加仇殺,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麽?


    苦逼的落後地方西方淚流滿麵,都是通天的錯,為什麽當初要逼我們承認自己是玄門的?


    其實他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我恨通天……”準提磨著後槽牙忿忿不平的捶地板,“我就知道這小子滿肚子的壞水,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向我認輸,事實證明,他就這樣拉我們佛門入局。”


    接引忍不住眉頭一跳,他長長歎了口氣。“通天向來張狂,突然間如此低調,你早該想到其中有詐了。”


    準提一臉的忿忿不平,“我等本就與玄門並無太大瓜葛,以佛門為借口不來參與想來也並無大礙。然而通天卻算計我等不得離去,若是我等此刻背離玄門,我卻還要擔上天道的責罰。通天啊通天!”


    準提簡直要悲憤了,他們本來打算是通過紂王和女媧算計玄門的,卻沒想到把自己也裝進去了。他們現在的門下大多以商朝為主,這實在是很好理解,有這樣兩位非常實在的聖人,門下的人自然也是水往高處走果斷的向著朝堂進發。


    問題是準提和接引知道未來的走向肯定不是商朝,且不說商朝被天道算計,就說得罪了女媧,跟人族聖母對著幹他們二人雖然不懼,但是門下的弟子卻不一樣啊。


    唯以讓他們心裏感到安慰的是,通天的截教也在朝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往日裏羨慕嫉妒恨的內容變成了如今嘲笑的對象,真是讓西方二人恨不得仰天大笑。


    但是可惜的是他們的門人也在朝歌,真是悲哀的無以倫比。


    要死一起死吧!


    準提苦中作樂的想到。


    起碼還有通天陪著他……準提無比陰暗的痛苦而幸福著。


    此刻被西方二人組惦記的通天教主神態很淡定,他麵無表情的端著鏡子盯著鏡子內武王和薑尚相逢的畫麵,一時間好一陣的唏噓。“果然,天道就是天道。”


    原始也冷著一張臉,他本身便沒有什麽太大的感情起伏,除了自家那個愛熱禍的弟弟之外,從未有過多餘的感情。


    斬去三屍之後就更加沒有什麽感情波動了,卻見那邊的通天抬起頭來,用一雙充滿著譴責的眼盯著自己。“師兄,我很憤怒啊。你看看你的薑尚,明明知道我們截教的人都在商朝,居然如此公然的跑到武周去打工,真是太不把我這個師叔放在眼裏了。”


    “他從沒見過你。”原始很誠實的開口,像薑尚這樣的弟子是很難得能見到通天教主的。


    “所以他還沒有被我如花似玉的美貌所征服,他還不知道世界是多麽的險惡。”


    原始:“……”


    “別鬧了。”白衣青年沉下臉來嗬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現在已經有了混沌鍾鎮壓氣運,便是此次大劫隻要你閉門不出當不得有大事發生。”


    原始漆黑的雙瞳深沉如夜空,帶著難掩的寒意。“通天,你我雖為聖人,但須知水滿則溢,你行事想來張狂無忌,自從混沌鍾落入到你的手裏之後,便自覺虧欠那妖族許多。可知你現在的心態已經偏離了聖人許多,我等身為聖人本就不該過多的參與凡間俗事,否則同樣會逆了這天道,你怎會糊塗至此。”


    通天渾身一僵,物資嘴硬道。“兄長,天道一事本就在於爭得一線生機,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更何況我欠東皇一個巨大的因果,如今既然算出妖皇最後的血脈參與其中,便幹脆趁此還了東皇一個人情。”


    原始聞言長長一歎,“我知道你內心愧疚實多,然而你我即為玄門之人,且座下諸多弟子,我們所思所想也必須恰如其分,不可逾越。”


    通天長長的歎了口氣,俊秀的麵容上首次帶上了些許的傷感。


    “兄長,你說的對,其實這些年我思忖良多。”通天沉默許久才道,“雖然天道不可逆,但是事在人為,既然唯有一線生機,那也要盡力去嚐試,否則必定會後悔終生。”


    一身青衣的少年堅定不移的道,“我通天手持誅仙劍,掌天下殺伐於己身,若是連想護之人都護不住,這聖人當了又如何?”


    他挑眉一笑,眉宇間竟是一派冷凝的風華。


    “不過是個縮頭烏龜罷了!”


    原始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許久,方才長長的一歎,“你可曾記得自己說過的,有良心的人在洪荒都活不了多久。”


    “那不過是因為強者為尊罷了。”通天冷淡的開口,“我知道兄長你在擔心什麽,我不是紅雲。”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因為開了極道魔尊,我打算盡快完結,在年前希望能夠寫完極道魔尊,然後……


    恩恩!


    我就來把這篇也寫完!


    嗷嗚!!!


    對不起大家!!!!我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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