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姐,我來幫你……”王小順說著就跟著青青進廚房。
“不用,你們把院子打掃一下,一會兒吃飯……”
青青推開幾個小子,倒是招呼著那兩個丫頭走了進去,這裏沒有吃白食的,都得幹活,隻有讓他們幹活了,才能吃的上飯,告訴他們的就是,自己動手了才會有吃的別老想著讓人家來幫你,想活得好,就得靠自己。
這兩個丫頭還不錯,是姐妹倆,還真是如青青叫的那般,一個叫大丫、一個叫二丫,青青聽著有些別扭,就問她們要不要改個名字,倆姐妹隻說好,青青才給姐妹倆取了名字,姐姐叫明慧、妹妹叫雲倩,兩姐妹隻說聽著像大戶人家裏的姑娘。
青青笑著說,隻要你們做的好,將來比著那大戶人家的姑娘還要活得好,姐妹倆更是聽話的跟在青青的身後忙活。
這飯菜也很簡單,熬了一大鍋的白米粥、一饃筐的白麵饃饃再加上兩盤菜,對著這些不曾吃過幾頓飽飯的孩子也算是很好的飯菜了,雖是沒有肉,可幾個孩子吃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慢些吃,還有很多呢……”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猛往嘴裏搗弄,青青笑著說道。
“唔……、唔,真好吃,青青姐做的就是好吃……”絲毫不比男孩子差的明慧不停的夾著菜往嘴裏送,還一邊跟青青說著。
“你們慢些……,別噎著了啊……”讓他們吃飯,青青忍不住胃裏的翻騰跑到了一邊。
手中正端著碗的王小順看見青青急速跑到一邊,放下碗筷趕緊的二更了過去,“青青姐,你怎麽了?”
“嗯……,沒事,別擔心……”喝了一口水漱漱口青青緩緩氣露出一個微笑,看在王小順眼裏卻是那麽的蒼白。
“姐,咱們去看看吧……”看著青青身體不適王小順心裏麵上不瞞擔憂。
“沒事的,緩緩吧,先緩一段時間看看,你現在做工的地方怎麽樣?”閑聊之間青青就問道了王小順的工作問題。
“還好、還好……”王小順低頭不看青青隻是側著身子望著一邊。
“你給姐說清楚,受了啥委屈咱可以不幹,姐也想好了,要不咱們就回村吧……”
青青拉著王小順細細的說,等他們回村之後興許花的錢就沒那麽多了,隨著孩子的不斷增加,這屋子眼看著也住不下了,再找房子租的話根本就不劃算。而且最近她的身子疲憊的很,幾天了一塊繡帕還沒做好,她的帕子繡的也不是最好的,頂多能賣個平常價,這個家基本上就全靠著幾個半大的孩子在外麵討生活,不容易呢!
“姐……,村裏的生活太苦了,我們村連河都沒有,隻有村裏的一口老井,咱們還是在鎮上吧……”王小順勸著青青,這村裏的生活連他個男孩都受不住,更別說他這個嬌嬌弱弱的姐姐了!
“苦些沒事,就怕你們受了委屈……”青青說完拍拍王小順的肩膀。
和王小順說完呢,青青就帶著明慧和雲倩兩個丫頭出去采買去了,家裏的米糧和蔬菜都不多了,不買些怎麽能行?這院子裏淨是些半大的小子,不是有句老話叫什麽、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嗎?雖然這裏沒有老子,可是有著個青青大姐呢!
“我跟你們一起去,這糧食我跟著就抗了過來……”王小順笑嘻嘻的跑到青青麵前說道。
“行,咱們都去……”敲打了王小順一下,嘴裏笑罵著他的不安生,青青左右拉著兩個姑娘,一起向街市上去。
青青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很偏,在巷子中間,離著街市有著一刻鍾不到的腳程,來回也方便。
先是去買了些蔬菜和一些賣剩下便宜的瓜果,拿回來給大家解解饞也是好,青青弓著身子在小販的地攤撿拾瓜果,剛巧從遠處跑來一群騎著馬的人急速而過,如果青青抬頭去看的話定能認出,這不就是一直跟在洛青城身邊的元寶嗎?
可惜的是,就那麽錯過了,等青青起身趕緊拉過幾個孩子的時候,前麵的元寶已經走遠了,青青更不知道的是,元寶此次所舉正是從唐樂鎮返來,很明顯他沒看到青青,青青自是沒注意到他,這一次錯過,相遇又不知是在哪裏!
“怎麽樣?有沒有傷著……?”拉過明慧和雲倩青青渾身上下的四處打量著,麵上的關心更是溢於言表。
“沒事,青青姐,我們沒事……”明慧拉著青青的衣袖,安撫著她說道,也怪她剛才想著幫青青姐撿拾瓜果竟忘了馬匹差一點、隻差那一點就被馬匹給傷著了,幸好小順哥拉的及時。
“以後小心些,要不是小順可是踩著了……”青青拍著胸口有些後怕的說道。
明慧對著青青笑笑,然後又禮貌的看著小順說聲謝謝,弄得小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明慧和小順本就是不相上下的年紀,青青看著他們心裏笑道,要是他們能在一起也是不錯的,不過她倒是不會參與幹涉,一切讓他們自己去走會更加珍惜彼此。
“走吧……”
小順自是提著青青買來的瓜果,而明慧則是跟著小順並走在一起,青青笑著拉著雲倩一起走,雲倩比著明慧有些內向,不太喜歡跟人相處,但是跟著青青卻自在的很!
剛走到米糧店,青青和雲倩先走了進去,小順和明慧走到門口的時候瞥了一眼靠在米糧店一旁的一家餐館、門口的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聽到米糧店的青青在喊他,趕緊走了進去。
“哎,來了……”小順應了一聲直接向店裏走去。
“過來,這給你背著,嗬嗬……,你可要背好了,把這些瓜給我,來明慧是姐姐拿著水果……”青青笑著把東西給他們分好。
背上一小袋子的米糧,他們出了店鋪就往外走。
“姐,那個小姑娘要不咱們也帶走吧……”小順又望了一眼那衣著破舊的小姑娘對著青青說道。
青青順著小順指著的方向望去,隻需一眼她就記得那不就是偷了她的東西的小草嗎?怎麽落到如此地步,一身破爛的衣服,滿臉汙垢、蓬頭汙麵看著哪裏有當時一半的清麗?拿著簪子回家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呢!
“別管她,手腳不幹淨咱們院子要不得……”瞥了小草一眼青青說道。
當初是想著找到她要來拿簪子的,那簪子雖不是很名貴,可是這金子可是足足的小五兩,對那時身無分文的青青來說可是最後的救命草,可是如今,看著她這種境遇,青青想著大家就當從不認識的陌生人算了!
“嗯……”王小順也沒沒再說啥對著青青點點頭。
小草的出現讓青青的情緒稍稍有些低沉,不過看著一直跟在身邊牽著她手的雲倩心裏也好了起來,這人跟人是不一樣的,看身邊的這兩個小姑娘,那是一頂一的好。
回到院子,青青讓明慧和雲倩去洗水果,要是她們不幹活的話,等晚上吃飯的時候說不定家裏的孩子又要說了,索性就找些輕巧的活讓她們做著。
安排好新來的幾個孩子,這晚上又到了,青青開始張羅晚飯,還未等的他們下班的時間,王二和大頭他們幾個在一起幫工的孩子就回來了!
沒等青青問啥事,他們倒是低著頭對著青青直說對不起,尤其是大頭那眼睛都紅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有啥事跟姐說……”青青拉著他倆焦急的說道,王二和大頭一樣都是那種嘻嘻哈哈、愛笑的男孩,這猛地苦著個臉到讓青青有些受不住!
“我們被辭退了,那管事說我們偷竊……”王二低著頭很是沮喪的說道。
“你們偷了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一直記著青青姐的話,再窮再苦都不會偷別人的東西……”王二和大頭齊齊的說道。
“那就好,姐信你們……,他不要你們,咱們再找就是,別氣了一會兒姐給你們做好吃的……”青青拍拍他們的肩膀笑著說道,沒有一絲的埋怨和厭煩!
“姐,你真好,將來我就娶我姐這樣的女人……”大頭看著青青滿是期望的說道。
“傻樣,這麽小就想著娶媳婦嘞……”不得不說,被大頭這麽一說青青心裏挺歡喜,這是被人真真的認可呢!
“我不小了,過了年就十三了……”撇撇嘴對著青青說道。
“嗬嗬……”看著幾個毛頭小子,青青那是笑的心花怒放,和他們在一起這心性都變得年輕了。
連著半個多月天,王二和大頭和同院子裏的幾個小夥子都找不到活幹,不得已,青青親自出馬,但是這樣還依舊找不到,人隻說不要這麽多的人,店裏的人手已經夠了,青青又急得要命,這嘴角都冒起了水泡,夜裏更是不得眠,身子乏得很,對著飯食也沒食欲,弄得這體重直直的往下降,麵上也憔悴了幾分。
“姐,咱們回村裏去吧……,在鎮上討生活太難了……”這次是王小順主動和青青提起,自那次之後,青青倒是不曾說過,不知他為何今兒倒是說了起來。
“咋說這兒了?”青青放下手上的繡帕,看著他問道。
“回去吧,村裏有著老房子也用不著出租金,老老實實種的話還能養活咱們,王二和大頭他們……”王小順說起王二和大頭的時候麵上帶著些許的憤恨!
“他們怎麽了?這些天倒是沒看見他們呢……?”聽王小順這麽一說,青青倒是想起來了,連著幾天都沒見過他們那一群孩子呢!
“他們想向咱們要錢,說要自己出去討生活,不想跟著咱們了……”王小順一口氣說完一下子坐到地上,生著悶氣,也不起來。
“嗬嗬……,看你氣的,這不挺好的,這說明他們長大了,懂得討生活了,這是好事……”青青並沒有生氣或是心理罵他們白眼狼,這孩子能知道出去討生活,說明是心思重了,有那個想法,有想做大事的心理。
“姐,他們這是忘恩負義,白養了他們……”王小順看著青青文文弱弱的樣子,更是難受,要不是青青姐他們哪裏會有這樣的生活?還不是和以前那樣蹲在大路邊過著乞討的生活。
“不礙事,去讓他們都過來吧……”也是要分開的時候,人多了這心可不就散了。
“姐……”
“去吧……”沒理會王小順,青青自顧的放下繡帕直直向屋裏走去。
等青青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那個深棕色的小箱子,這裏麵裝著的是他們自己掙得錢,不多卻也是他們辛辛苦苦掙得的,而且當初青青說不走的時候大家把她分出去的一兩銀子又交到了她手中,吃吃喝喝,拿來租房子,又是買衣服,這剩下的還真不多呢!
“姐、姐……,是、是我們對不起你……”王二和大頭跟著其他的小夥子一看青青沒有責怒他們反而拿著錢箱子出來,心裏那叫一個愧疚啊!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爹娘,可不能亂跪……”斥責一聲,青青把他們扶了起來。
“姐……”王二看著青青眼眶紅紅的,青青知道這孩子本性不壞,對著她心裏還是有著愧疚的!
“姐不怪你們,這些錢是你們掙得,你們也知道,錢不多,姐也不要你們的,都給你們分了,以後要做什麽啊,就大膽的去做,姐支持你們……”
青青說完拿著錢給大家一一分了起來,當然這些錢是分給那些掙得錢交到她手裏的,像那些剛來的還未掙得錢卻想離開的,青青自是不一會給他們一分錢,誰勞動、誰掙得錢了就有誰的!
等青青分好錢之後,王二瞪著眼睛看著青青,“姐,你多給了,咱們要不得那麽多,這也有你的份呢……”
青青自是把自己的繡帕子的錢也一一多給了他們十文錢,不多卻十分心意,算是在支持他們了!
“不多,都拿著,你們的錢拿著幹事,姐給你們的就放在懷裏,想姐的時候就看看,算是個念頭……”其實青青是擔心他們剛剛開始,一股腦的把錢全都投進去,偏生賠了,苦的還是他們,就多給了十文錢,等他們困難的時候也能稍稍的幫上一些。
“我們不能要……”大頭倔著頭看著青青不收。
“還叫我姐不?叫的話就都拿著,你們啥時候走……”青青看著他們問道。
“明兒……,我們跟著人家向南跑生意的出去,等我們掙得打錢一定回來找你……”王二看著青青眼神堅定的說。
“不用,我們打算回村裏去,你們在外麵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大家在一起要團結互助,不可鬧離心……”也沒什麽要教他們的,青青來回嘟囔幾遍也就是那些話,不過卻讓王二和大頭紅了眼睛。
離別總是傷感的,站在門旁看著他們離開,青青倒是沒那麽多的情感,可王小順不一樣,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突然間玩的好的人都要離去,他這心裏難免有些難受。
青青和王小順、明慧、雲倩站在一起看著王二他們幾個小夥子齊齊的站在一起。
“姐,我們走了……”
看著他們轉身離開,直到沒了身影,青青搖晃了一下發脹的腦袋,心裏的擔憂也隨即而來,她這是怎麽了,最近幾天腦袋一直昏昏的,身子也乏的很,也聞不得什麽油煙味,連著幾天的飯菜都是明慧和雲倩姐妹做的!
腿腳發軟,青青忍不住靠著王小順以防自己摔倒。
“姐、姐?你怎麽了……?”王小順和明慧看著青青喊道,在旁邊的雲倩那眼淚珠子更是顆顆的落著。
“沒事,先扶我進屋去……”有氣無力,青青也不想這樣,可是身子真的軟的不行,根本就站不住。
“明慧你扶著姐進屋,我去找大夫,小心點……”王小順說完就蹬蹬的跑了出去,雲倩看著青青也圍了過去,緊拉著她的衣袖。
青青笑笑,她這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呢!
沒過一會兒王小順就拉著大夫過來,“明慧,青青姐咋樣了?”
“剛喝了些水,在床上了呢……”明慧端著碗正向外走。
王小順走到青青床前的時候雲倩正守在那裏!
“大夫,快給我姐看看,我姐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得好,也不知啥原因?”
“別出聲,容我看看……”老大夫一抹胡子讓青青伸手開始把脈。
等了一刻鍾也不見著老大夫說話,急的王小順直嚷嚷,“大夫,您老倒是說呢……”
而躺在床上的青青還以為這老頭睡著了呢,這麽長的時間都不吭聲!
“這可棘手啊,這脈把著像是喜脈,可是聽著心跳聲卻不止一個呢……”
這混大夫道行不深,自是沒把出青青身子的細脈,隻得混混的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這老頭才滿臉喜色的說道,“恭喜了,這是喜脈,聽著脈象定是個大胖小子……”
“姐……”
“我,有身孕了?”青青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她有身孕了,她不是不能受孕的麽?師散也說即使寒氣已祛除可是這體內受損嚴重怎麽著也得休養個一兩年,能不能有孩子還是的看時運呢!
這對著青青無外乎就是晴天霹靂,霹靂之後撒下來就是驚喜啊!
“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嗎?”有些不信,青青扒拉著大夫的衣袖急切的問道。
“是,不過,姑娘看著還是雲英未嫁呢,咋就……”不得不說這老大夫是個愛管閑事的主兒,人家是姑娘還是小媳婦你看你自己的病唄,管那麽多幹嘛?
不過青青高興,對著老大夫喜喜的說道,“我早就嫁人了,我相公在皇城做生意呢……”還好沒說出當官的,隻說了做生意出來,掩不住心裏的喜氣,青青特意讓王小順多給了大夫幾文錢,那老大夫也喜氣洋洋的提著藥箱走了出去!
等大夫走後,王小順好是看了青青一會兒,這青青姐啥時候有的相公呢?咋就不見她說過,心裏眾多疑問一一冒了出來。
“別這樣看我,是你沒問,讓我怎麽說?”難道讓她主動給人家說自己是被夫家給趕出來的,她哪有那個臉呢!
“姐啥時候成的婚?姐夫呢?”憋了好一會兒,王小順才冒出來這麽一句。
“早成婚了,姐夫,他在外麵做生意,我是出來找他的,這不沒找到嗎?遇著你們就停在這兒了……”心裏喜悅,不免想起了在皇城的相公,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怎樣?聽到她有身孕一定是心生歡喜的吧!這一刻,青青有了一絲動搖要不要去皇城找相公?
不過還未等她做出決定,一個滔天大消息就破天而出,四散各方,那就是皇城的第一公子洛青城將要娶聖上最疼愛的公主,可不青青又是悲傷了一陣,這才決定要獨自生下孩子,這可合了王小順的意當然明慧和雲倩更是歡喜的很!
這天風和氣朗、萬裏無雲,看著自是一派自然好風光,青青和王小順、明慧、雲倩一起站在這破落的沒法睜眼去看的村口,忍不住回頭,這裏就是那個、那個王小順的村莊?
“小順,這裏就是你的村莊?”問話的不是青青而是跟在王小順身邊的明慧。
“是啊,我都說了,這裏破落的不能住人,是你們偏要來的……”王小順瞥了一下青青,也向四處張望,現在已經比他離開的時候好多了好不好!
“走吧,小順前麵帶路……”
青青倒是興致高昂,她不是不喜歡住在鎮上,隻是她現在有了身孕,而租來的那個房子聽說不太幹淨,如今院子裏也沒幾個人了,她有些怕,萬一出些啥事可不是她能接受的了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那不是可得寶貝著。
再著就是家裏的銀錢不多,她現在身子重呆在鎮上也掙不到多少錢,不如回到村裏,這樣一來至少會有些土地,種上些瓜果蔬菜的,最起碼能自給自足不是!
想了一大圈,最終還是決定來這小村子裏住!
隨著王小順的腳步,青青他們一路上向村裏走去,直到走到村子裏麵還沒見著個人影,讓青青不免多想這村裏是不是已經沒人了啊?
“小順這村裏可還有人呢?”四處張望之後青青拉了一下王小順問道。
“有吧,我也有幾年不曾回來過呢,現在還真不知道……”王小順摸摸腦袋不太了解。
“算了,咱們走走看……”
青青他們一起往前走,王小順的家靠著村尾,還得往前走一段距離,不過好歹在路上的時候看見了幾個在地裏幹農活的大爺,青青這才確定,這村子裏還有人,或許不多,但是有人就好!
過了村裏的那口賴以生存的古井,矗立在遠處一所搖搖欲墜的房子據說就是王小順的房子,讓青青有些抓狂的是,這房子是不是太破舊了?不僅破舊不堪,院子裏更是長著能淹沒人膝蓋的野草,如今正是鬱鬱蔥蔥的時候,這要是想拔幹淨那可是個大費工夫的事!
“姐,這就是我家,咱們、咱們先開個路吧……”王小順看著青青有下不好意思,這房子喲,還算是不錯的了,這麽些年了,竟然沒有倒塌,真是個奇跡吧!
“王小順,這就是你家的房子嗎……?”這裏能主人嗎?青青想怒吼一聲,可是她隻得暗暗壓下心裏的焦躁,笑著隻說,好、好、好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青青這段時間的脾氣有些不穩定,連著她自己都有感覺到。特別容易動怒的說。
“嗬嗬……,姐,姐,咱們開始收拾吧……”靈巧地躲過青青,王小順踏著野草就往裏麵跑!
順著王小順踩出來的小徑青青和兩個丫頭也走了進去,這屋子裏什麽也沒有,一切生活用品都得重新整理,什麽也不說了,開始整理吧!
再說現在的青青也沒有什麽抱怨的時間,要是不趕緊整理到晚上他們可就沒地方住了,拉著明慧和雲倩開始整理屋子,王小順則是在外麵割野草。
青青抓了一把長長的草杆子,拉著布條綁好,有又找了幾塊破布把自己和明慧、雲倩的頭都包裹住,這才開始整理,兩個女孩子也懂事,跟著青青一點也不喊苦的打掃,抹擦桌子,因為家裏沒水,隻能用幹布先拭擦一下,先把上麵的灰塵掃掉再說。
“姐,你先休息會,我和妹妹整理就行了……”明慧看著青青額頭的汗珠,麵帶擔心的說,青青姐肚子裏現在有娃娃了,可不能再幹重活!
“沒事,咱們趕緊整理好就可以休息了,辛苦你們了,回來姐姐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
整理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青青她們才把東西弄好,裏麵連個櫃子都沒有,帶著的幾身衣服的包袱也隻能放到桌子上了,再說這桌子,上麵更是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總歸四個角又壞了三個,不得已,青青一使勁把最後一個好的桌子角給毀了,青青在上麵使勁的按按,這下可穩當了!
四處找了好久沒找到一個凳子,想來是王小順離開之後一直沒回來,這家裏的東西都被村民給拿走使用了吧!沒辦法,整理好之後,青青帶著明慧和雲倩坐在門沿上看著在外麵奮力割草的王小順。
“小順,過來吃個甜瓜……”幸虧來的時候把家裏剩下的幾個甜瓜帶來了,不然照他們這樣沒水的情況下,還真是不好受。
“等一會兒,還剩一點就整好了……”
院子不大,可是這草卻很難整理,這些草不知道長了多久了,周而複始的也有幾年了吧,要想拔草除根―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王小順用來割草的還是個鏽跡斑斑的破鐮刀,很使著勁才能割的掉。
“不用忙活,今兒是幹不完了,一會兒咱們還要出去打水呢……”
青青剛剛四處看了一下,破天荒的這廚房還留著一個水缸,可能是因為太大沒人搬得動所以就留了下來,不過確實是個實用的,要不然還真不知怎麽盛水呢!
“那行……”
吃過甜瓜之後,青青和王小順一起去向村裏的人家走去,家裏什麽都沒有,如今之計隻能找人家去借借了。
村裏的人還算是和氣的吧,就是對著外人有些不善,像對著青青就沒個好臉色,一聽王小順是村裏的人,村裏的年輕的人是記不住王小順,愛理不理的樣子,倒是有幾個老人還是記得王小順的爺爺的,這才借了水桶給王小順。
借來了水桶,這水自然就是來了,王小順不讓青青提水,一個半大小夥子擔著兩個半桶的水來回了好多趟才把水給灌滿,洗洗刷刷,這水又用去了大半,廚房裏的洗刷是必須的,這廚房裏的水哪能節約的了?
來的時候王小順也把家裏的半袋米糧也帶來了,現在正好可以煮些粥,草草了了一段午飯和晚飯算是湊合過去了,之後又是整理院子裏的枯草,把那些割下來的野草鋪到一邊等曬好了之後可以到火引子。
他們來的時候,家裏的一些東西根本就不曾拿來完,隻得第二天王小順和青青又回去了一趟,連著被子和幾張凳子都拉家裏來了,這院子裏的東西本來是人家的,青青他們自是不會動,能拿走的就是他們在住的時候自己買來的東西。
人說三次搬家像是一場火災,可不,青青這搬了一次家,這家裏的東西就不夠用了,連著過了半個多月,才算是漸漸的適應了這種生活。
不知王小順從哪裏找來的蔬菜種子,青青也隻是在院子撒了一些,沒過幾天一場雨下來,這些蔬菜種子一個比一個長得旺盛,這家裏的蔬菜算是有著落了,可是這破房子可受不住雨水,青青和王小順又是爬上房頂好是修補了一次。
日子就這樣過了下來,王小順是有了家,明慧和雲倩姐妹也有了著落,青青的心裏卻空空的,突然間她好想自家相公,好想回去,但是她回去的地方好像隻有唐樂鎮了,他都要有自己的妻子了,她回去幹什麽!
青青也不想去找不自在,不得不說,青青姑娘的心性倒是簡單的很,卻也活的自在,隻是在想到洛青城的時候,心裏酸痛的不行,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愛吧!
一直告訴自己不去想,青青強忍著不去想洛青城,可是這哪裏是忍受的住的尤其是看著自己慢慢起來的肚子,對著洛青城更是止不住的想念了。
除了給家裏的幾個孩子做飯,青青依舊繡帕子,修好的帕子還能換來些錢,如今在繡帕子的空閑會也會做些精致的小衣服,是給肚子裏的孩子做的,這一發不可收,直到後來才發現,做的稍稍有些多!
“姐,我回來了……”
放下鋤頭,王小順從門外過來,明慧一聽是王小順回來趕緊端著水遞了過去。
“趕緊歇歇……”
家裏沒有地,在王小順爺爺的時候就沒有,如今是找了村長開了幾塊荒地才種了起來,要不然他們這一家大小可沒得飯能吃了!
看著門外的王小順和明慧,青青越發想讓他們在一起了,不說麵上的般配,就是這性子就合的很,王小順如今也有十一歲了,明慧差不多有十歲,雲倩還是和八歲的孩子,年歲不大卻很懂事,家裏的活計都是她們姐妹倆在打理,倒是用不著青青。
王小順回到屋裏,坐在青青身邊跟她說著田地裏的事情,青青笑著看著他,她不太出去自是不清楚外麵的情況,每天聽著他說也多了個樂趣!
因為這肚子日漸顯懷出來,身邊也沒丈夫在身邊,外麵的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說上幾句,出去幾次之後見大家依舊這樣,青青也懶得出去了!
村裏的人對著青青這個沒有丈夫在身邊的獨身懷孕女子不太熱絡,尤其是一些婦人對著青青更是帶著濃重的探究,看著青青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青青更是不敢在村裏人麵前亂逛了,還不如在家裏呆著安生些!
“姐,你這肚子是不是太大了……”王小順盯著青青凸出來的肚子一直看,心裏更是詫異人的肚子怎麽能變得這麽大?
“是嗎?”青青低頭頭望望,她這第一次懷孕,身邊也沒個有經驗的,自是沒有往這方麵想,她還以為人家懷孕都是一個樣子呢,要不是王小順說起,她還不覺的,如今這一看,確實挺大的。
可不是,這才五個月的肚子比著人家八個月的還要大,不過青青哪裏知道呢,隻覺得自己沒什麽不舒適的,感覺還好!也就沒太在意。
“懷孕的人應該就是這樣吧,姐你別擔心……”王小順看著青青瞬間白了的臉色又接著安慰說道。
“不擔心、不擔心,或許就是這樣的吧……”雖是這樣說,青青卻忍不住擔心,想著抽空得找個大夫再看看去,說是個白胖的大小子,可也不能這麽大不是!
一晃數月已過,如今的天氣也漸漸的變冷,青青開始給王小順和明慧、雲倩做棉衣,看著已經燒起來的炕,這裏的天氣卻確實比唐樂鎮那邊冷的多。
不得已,王小順也跟著村裏的大叔、大爺一起去山上砍樹跟著人家燒炭,如今每家都燒炭,他們家要是沒有的話那不是等著凍死嗎?
先前種上的土豆有了不少的收獲,青青讓王小順給這臨近的人家都送了一些,也算是換了些情誼,臨近這幾家對著他們多少也有了些照顧,人家也都送來了一些其他的蔬菜,像是大白菜啊,白蘿卜啊什麽的,總歸是好的開始。
青青和明慧、雲倩一起坐在燒好的炕上,縫補著衣服,而雲倩也跟著青青學習女紅,人家青青雖說繡的不好可是那也有學過的好吧!
臘月十八,這注定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日子,整個大地布上了一層雪白的顏色,第一場雪突入奇然的落了下來,而遠在皇城的洛青城也在這場大雪中突然得了一場重病,醒來之後神情清醒,和一開始的洛青城毫無差異,再無剛開始那時的自言惡症,用元寶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家少爺終於正常了,是以前最原始的那個清冷卻又溫和的四爺了。
而對青青來說,自是一個終生難忘的場景。
看著外麵飄得像鵝毛般的大雪,青青站在窗戶旁邊,靜靜的瞧著,突然間肚子急劇的疼痛起來,青青是不確定孩子出生的日期,卻能熟悉的感覺到孩子要出生了,這就開始讓雲倩出去喊王小順。
“姐,你怎麽樣了?”猛然間推開的門讓冷風迅速的闖了進來,凍得青青打了個冷顫。
“快去找穩婆,姐要生了……,快去……”明慧和雲倩扶著青青躺在床上,王小順聽完青青的話就趕緊跑出去了。
要不是有幾個婆子跟青青說早早的找好穩婆,以防萬一,青青還不知道呢,如今看來還的虧那時就找好了穩婆!
隻等王小順出去,青青痛的實在是不行,卻又忍住不叫,隻得緊緊的抓著被子,如今外麵正是飄雪的季節,她的額頭卻淌著滴滴的汗珠,可見得有多痛。
而明慧和雲倩更是一步不離的守在青青的身邊。
隻等王小順和穩婆回來,推開明慧和雲倩智嘟嚷著讓她們出去燒水,猛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走到青青身邊,猛然間看了青青身―下一眼,隻說,還早,再在等會。
青青望著這穩婆自是信了個十足,她又沒生過孩子,這穩婆說讓等,那就幹等著唄,幸好她不經餓,動輒就吃,這才會有個飽肚子,要不然現在餓得不行哪裏能生下孩子呢!
過了一會兒,明慧在門外喊說是熱水燒好了,穩婆慢步走到門邊順手接了過來,見明慧眼看著就往裏去推攘道,“小孩子先出去……”
“我姐怎樣了?姐、姐……”明慧隻聽得青青悶聲喊痛的聲音門前擋著穩婆根本什麽都望不到。
“你這個小丫頭,去一邊去……”推開明慧,穩婆端著熱水就走了進去。
被穩婆推到外麵的明慧眼裏閃過一絲惱怒,她姐都疼成那樣了,這婆子還麵無擔心之色的,看著都煩。
“姐,青青姐咋樣了?”跟在明慧身後的雲倩拉著哭腔問道。
“不知道,你就別哭了,聽著怪難受的,別哭了,青青姐會沒事的……”安慰好雲倩之後,明慧走到王小順麵前,和他並站在一起齊齊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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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就算了吧,菇涼們,太累人了,以後每章七千的幹活……。
“不用,你們把院子打掃一下,一會兒吃飯……”
青青推開幾個小子,倒是招呼著那兩個丫頭走了進去,這裏沒有吃白食的,都得幹活,隻有讓他們幹活了,才能吃的上飯,告訴他們的就是,自己動手了才會有吃的別老想著讓人家來幫你,想活得好,就得靠自己。
這兩個丫頭還不錯,是姐妹倆,還真是如青青叫的那般,一個叫大丫、一個叫二丫,青青聽著有些別扭,就問她們要不要改個名字,倆姐妹隻說好,青青才給姐妹倆取了名字,姐姐叫明慧、妹妹叫雲倩,兩姐妹隻說聽著像大戶人家裏的姑娘。
青青笑著說,隻要你們做的好,將來比著那大戶人家的姑娘還要活得好,姐妹倆更是聽話的跟在青青的身後忙活。
這飯菜也很簡單,熬了一大鍋的白米粥、一饃筐的白麵饃饃再加上兩盤菜,對著這些不曾吃過幾頓飽飯的孩子也算是很好的飯菜了,雖是沒有肉,可幾個孩子吃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慢些吃,還有很多呢……”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猛往嘴裏搗弄,青青笑著說道。
“唔……、唔,真好吃,青青姐做的就是好吃……”絲毫不比男孩子差的明慧不停的夾著菜往嘴裏送,還一邊跟青青說著。
“你們慢些……,別噎著了啊……”讓他們吃飯,青青忍不住胃裏的翻騰跑到了一邊。
手中正端著碗的王小順看見青青急速跑到一邊,放下碗筷趕緊的二更了過去,“青青姐,你怎麽了?”
“嗯……,沒事,別擔心……”喝了一口水漱漱口青青緩緩氣露出一個微笑,看在王小順眼裏卻是那麽的蒼白。
“姐,咱們去看看吧……”看著青青身體不適王小順心裏麵上不瞞擔憂。
“沒事的,緩緩吧,先緩一段時間看看,你現在做工的地方怎麽樣?”閑聊之間青青就問道了王小順的工作問題。
“還好、還好……”王小順低頭不看青青隻是側著身子望著一邊。
“你給姐說清楚,受了啥委屈咱可以不幹,姐也想好了,要不咱們就回村吧……”
青青拉著王小順細細的說,等他們回村之後興許花的錢就沒那麽多了,隨著孩子的不斷增加,這屋子眼看著也住不下了,再找房子租的話根本就不劃算。而且最近她的身子疲憊的很,幾天了一塊繡帕還沒做好,她的帕子繡的也不是最好的,頂多能賣個平常價,這個家基本上就全靠著幾個半大的孩子在外麵討生活,不容易呢!
“姐……,村裏的生活太苦了,我們村連河都沒有,隻有村裏的一口老井,咱們還是在鎮上吧……”王小順勸著青青,這村裏的生活連他個男孩都受不住,更別說他這個嬌嬌弱弱的姐姐了!
“苦些沒事,就怕你們受了委屈……”青青說完拍拍王小順的肩膀。
和王小順說完呢,青青就帶著明慧和雲倩兩個丫頭出去采買去了,家裏的米糧和蔬菜都不多了,不買些怎麽能行?這院子裏淨是些半大的小子,不是有句老話叫什麽、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嗎?雖然這裏沒有老子,可是有著個青青大姐呢!
“我跟你們一起去,這糧食我跟著就抗了過來……”王小順笑嘻嘻的跑到青青麵前說道。
“行,咱們都去……”敲打了王小順一下,嘴裏笑罵著他的不安生,青青左右拉著兩個姑娘,一起向街市上去。
青青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很偏,在巷子中間,離著街市有著一刻鍾不到的腳程,來回也方便。
先是去買了些蔬菜和一些賣剩下便宜的瓜果,拿回來給大家解解饞也是好,青青弓著身子在小販的地攤撿拾瓜果,剛巧從遠處跑來一群騎著馬的人急速而過,如果青青抬頭去看的話定能認出,這不就是一直跟在洛青城身邊的元寶嗎?
可惜的是,就那麽錯過了,等青青起身趕緊拉過幾個孩子的時候,前麵的元寶已經走遠了,青青更不知道的是,元寶此次所舉正是從唐樂鎮返來,很明顯他沒看到青青,青青自是沒注意到他,這一次錯過,相遇又不知是在哪裏!
“怎麽樣?有沒有傷著……?”拉過明慧和雲倩青青渾身上下的四處打量著,麵上的關心更是溢於言表。
“沒事,青青姐,我們沒事……”明慧拉著青青的衣袖,安撫著她說道,也怪她剛才想著幫青青姐撿拾瓜果竟忘了馬匹差一點、隻差那一點就被馬匹給傷著了,幸好小順哥拉的及時。
“以後小心些,要不是小順可是踩著了……”青青拍著胸口有些後怕的說道。
明慧對著青青笑笑,然後又禮貌的看著小順說聲謝謝,弄得小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明慧和小順本就是不相上下的年紀,青青看著他們心裏笑道,要是他們能在一起也是不錯的,不過她倒是不會參與幹涉,一切讓他們自己去走會更加珍惜彼此。
“走吧……”
小順自是提著青青買來的瓜果,而明慧則是跟著小順並走在一起,青青笑著拉著雲倩一起走,雲倩比著明慧有些內向,不太喜歡跟人相處,但是跟著青青卻自在的很!
剛走到米糧店,青青和雲倩先走了進去,小順和明慧走到門口的時候瞥了一眼靠在米糧店一旁的一家餐館、門口的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聽到米糧店的青青在喊他,趕緊走了進去。
“哎,來了……”小順應了一聲直接向店裏走去。
“過來,這給你背著,嗬嗬……,你可要背好了,把這些瓜給我,來明慧是姐姐拿著水果……”青青笑著把東西給他們分好。
背上一小袋子的米糧,他們出了店鋪就往外走。
“姐,那個小姑娘要不咱們也帶走吧……”小順又望了一眼那衣著破舊的小姑娘對著青青說道。
青青順著小順指著的方向望去,隻需一眼她就記得那不就是偷了她的東西的小草嗎?怎麽落到如此地步,一身破爛的衣服,滿臉汙垢、蓬頭汙麵看著哪裏有當時一半的清麗?拿著簪子回家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呢!
“別管她,手腳不幹淨咱們院子要不得……”瞥了小草一眼青青說道。
當初是想著找到她要來拿簪子的,那簪子雖不是很名貴,可是這金子可是足足的小五兩,對那時身無分文的青青來說可是最後的救命草,可是如今,看著她這種境遇,青青想著大家就當從不認識的陌生人算了!
“嗯……”王小順也沒沒再說啥對著青青點點頭。
小草的出現讓青青的情緒稍稍有些低沉,不過看著一直跟在身邊牽著她手的雲倩心裏也好了起來,這人跟人是不一樣的,看身邊的這兩個小姑娘,那是一頂一的好。
回到院子,青青讓明慧和雲倩去洗水果,要是她們不幹活的話,等晚上吃飯的時候說不定家裏的孩子又要說了,索性就找些輕巧的活讓她們做著。
安排好新來的幾個孩子,這晚上又到了,青青開始張羅晚飯,還未等的他們下班的時間,王二和大頭他們幾個在一起幫工的孩子就回來了!
沒等青青問啥事,他們倒是低著頭對著青青直說對不起,尤其是大頭那眼睛都紅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有啥事跟姐說……”青青拉著他倆焦急的說道,王二和大頭一樣都是那種嘻嘻哈哈、愛笑的男孩,這猛地苦著個臉到讓青青有些受不住!
“我們被辭退了,那管事說我們偷竊……”王二低著頭很是沮喪的說道。
“你們偷了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一直記著青青姐的話,再窮再苦都不會偷別人的東西……”王二和大頭齊齊的說道。
“那就好,姐信你們……,他不要你們,咱們再找就是,別氣了一會兒姐給你們做好吃的……”青青拍拍他們的肩膀笑著說道,沒有一絲的埋怨和厭煩!
“姐,你真好,將來我就娶我姐這樣的女人……”大頭看著青青滿是期望的說道。
“傻樣,這麽小就想著娶媳婦嘞……”不得不說,被大頭這麽一說青青心裏挺歡喜,這是被人真真的認可呢!
“我不小了,過了年就十三了……”撇撇嘴對著青青說道。
“嗬嗬……”看著幾個毛頭小子,青青那是笑的心花怒放,和他們在一起這心性都變得年輕了。
連著半個多月天,王二和大頭和同院子裏的幾個小夥子都找不到活幹,不得已,青青親自出馬,但是這樣還依舊找不到,人隻說不要這麽多的人,店裏的人手已經夠了,青青又急得要命,這嘴角都冒起了水泡,夜裏更是不得眠,身子乏得很,對著飯食也沒食欲,弄得這體重直直的往下降,麵上也憔悴了幾分。
“姐,咱們回村裏去吧……,在鎮上討生活太難了……”這次是王小順主動和青青提起,自那次之後,青青倒是不曾說過,不知他為何今兒倒是說了起來。
“咋說這兒了?”青青放下手上的繡帕,看著他問道。
“回去吧,村裏有著老房子也用不著出租金,老老實實種的話還能養活咱們,王二和大頭他們……”王小順說起王二和大頭的時候麵上帶著些許的憤恨!
“他們怎麽了?這些天倒是沒看見他們呢……?”聽王小順這麽一說,青青倒是想起來了,連著幾天都沒見過他們那一群孩子呢!
“他們想向咱們要錢,說要自己出去討生活,不想跟著咱們了……”王小順一口氣說完一下子坐到地上,生著悶氣,也不起來。
“嗬嗬……,看你氣的,這不挺好的,這說明他們長大了,懂得討生活了,這是好事……”青青並沒有生氣或是心理罵他們白眼狼,這孩子能知道出去討生活,說明是心思重了,有那個想法,有想做大事的心理。
“姐,他們這是忘恩負義,白養了他們……”王小順看著青青文文弱弱的樣子,更是難受,要不是青青姐他們哪裏會有這樣的生活?還不是和以前那樣蹲在大路邊過著乞討的生活。
“不礙事,去讓他們都過來吧……”也是要分開的時候,人多了這心可不就散了。
“姐……”
“去吧……”沒理會王小順,青青自顧的放下繡帕直直向屋裏走去。
等青青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那個深棕色的小箱子,這裏麵裝著的是他們自己掙得錢,不多卻也是他們辛辛苦苦掙得的,而且當初青青說不走的時候大家把她分出去的一兩銀子又交到了她手中,吃吃喝喝,拿來租房子,又是買衣服,這剩下的還真不多呢!
“姐、姐……,是、是我們對不起你……”王二和大頭跟著其他的小夥子一看青青沒有責怒他們反而拿著錢箱子出來,心裏那叫一個愧疚啊!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爹娘,可不能亂跪……”斥責一聲,青青把他們扶了起來。
“姐……”王二看著青青眼眶紅紅的,青青知道這孩子本性不壞,對著她心裏還是有著愧疚的!
“姐不怪你們,這些錢是你們掙得,你們也知道,錢不多,姐也不要你們的,都給你們分了,以後要做什麽啊,就大膽的去做,姐支持你們……”
青青說完拿著錢給大家一一分了起來,當然這些錢是分給那些掙得錢交到她手裏的,像那些剛來的還未掙得錢卻想離開的,青青自是不一會給他們一分錢,誰勞動、誰掙得錢了就有誰的!
等青青分好錢之後,王二瞪著眼睛看著青青,“姐,你多給了,咱們要不得那麽多,這也有你的份呢……”
青青自是把自己的繡帕子的錢也一一多給了他們十文錢,不多卻十分心意,算是在支持他們了!
“不多,都拿著,你們的錢拿著幹事,姐給你們的就放在懷裏,想姐的時候就看看,算是個念頭……”其實青青是擔心他們剛剛開始,一股腦的把錢全都投進去,偏生賠了,苦的還是他們,就多給了十文錢,等他們困難的時候也能稍稍的幫上一些。
“我們不能要……”大頭倔著頭看著青青不收。
“還叫我姐不?叫的話就都拿著,你們啥時候走……”青青看著他們問道。
“明兒……,我們跟著人家向南跑生意的出去,等我們掙得打錢一定回來找你……”王二看著青青眼神堅定的說。
“不用,我們打算回村裏去,你們在外麵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大家在一起要團結互助,不可鬧離心……”也沒什麽要教他們的,青青來回嘟囔幾遍也就是那些話,不過卻讓王二和大頭紅了眼睛。
離別總是傷感的,站在門旁看著他們離開,青青倒是沒那麽多的情感,可王小順不一樣,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突然間玩的好的人都要離去,他這心裏難免有些難受。
青青和王小順、明慧、雲倩站在一起看著王二他們幾個小夥子齊齊的站在一起。
“姐,我們走了……”
看著他們轉身離開,直到沒了身影,青青搖晃了一下發脹的腦袋,心裏的擔憂也隨即而來,她這是怎麽了,最近幾天腦袋一直昏昏的,身子也乏的很,也聞不得什麽油煙味,連著幾天的飯菜都是明慧和雲倩姐妹做的!
腿腳發軟,青青忍不住靠著王小順以防自己摔倒。
“姐、姐?你怎麽了……?”王小順和明慧看著青青喊道,在旁邊的雲倩那眼淚珠子更是顆顆的落著。
“沒事,先扶我進屋去……”有氣無力,青青也不想這樣,可是身子真的軟的不行,根本就站不住。
“明慧你扶著姐進屋,我去找大夫,小心點……”王小順說完就蹬蹬的跑了出去,雲倩看著青青也圍了過去,緊拉著她的衣袖。
青青笑笑,她這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呢!
沒過一會兒王小順就拉著大夫過來,“明慧,青青姐咋樣了?”
“剛喝了些水,在床上了呢……”明慧端著碗正向外走。
王小順走到青青床前的時候雲倩正守在那裏!
“大夫,快給我姐看看,我姐的身體最近一直不得好,也不知啥原因?”
“別出聲,容我看看……”老大夫一抹胡子讓青青伸手開始把脈。
等了一刻鍾也不見著老大夫說話,急的王小順直嚷嚷,“大夫,您老倒是說呢……”
而躺在床上的青青還以為這老頭睡著了呢,這麽長的時間都不吭聲!
“這可棘手啊,這脈把著像是喜脈,可是聽著心跳聲卻不止一個呢……”
這混大夫道行不深,自是沒把出青青身子的細脈,隻得混混的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這老頭才滿臉喜色的說道,“恭喜了,這是喜脈,聽著脈象定是個大胖小子……”
“姐……”
“我,有身孕了?”青青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她有身孕了,她不是不能受孕的麽?師散也說即使寒氣已祛除可是這體內受損嚴重怎麽著也得休養個一兩年,能不能有孩子還是的看時運呢!
這對著青青無外乎就是晴天霹靂,霹靂之後撒下來就是驚喜啊!
“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嗎?”有些不信,青青扒拉著大夫的衣袖急切的問道。
“是,不過,姑娘看著還是雲英未嫁呢,咋就……”不得不說這老大夫是個愛管閑事的主兒,人家是姑娘還是小媳婦你看你自己的病唄,管那麽多幹嘛?
不過青青高興,對著老大夫喜喜的說道,“我早就嫁人了,我相公在皇城做生意呢……”還好沒說出當官的,隻說了做生意出來,掩不住心裏的喜氣,青青特意讓王小順多給了大夫幾文錢,那老大夫也喜氣洋洋的提著藥箱走了出去!
等大夫走後,王小順好是看了青青一會兒,這青青姐啥時候有的相公呢?咋就不見她說過,心裏眾多疑問一一冒了出來。
“別這樣看我,是你沒問,讓我怎麽說?”難道讓她主動給人家說自己是被夫家給趕出來的,她哪有那個臉呢!
“姐啥時候成的婚?姐夫呢?”憋了好一會兒,王小順才冒出來這麽一句。
“早成婚了,姐夫,他在外麵做生意,我是出來找他的,這不沒找到嗎?遇著你們就停在這兒了……”心裏喜悅,不免想起了在皇城的相公,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怎樣?聽到她有身孕一定是心生歡喜的吧!這一刻,青青有了一絲動搖要不要去皇城找相公?
不過還未等她做出決定,一個滔天大消息就破天而出,四散各方,那就是皇城的第一公子洛青城將要娶聖上最疼愛的公主,可不青青又是悲傷了一陣,這才決定要獨自生下孩子,這可合了王小順的意當然明慧和雲倩更是歡喜的很!
這天風和氣朗、萬裏無雲,看著自是一派自然好風光,青青和王小順、明慧、雲倩一起站在這破落的沒法睜眼去看的村口,忍不住回頭,這裏就是那個、那個王小順的村莊?
“小順,這裏就是你的村莊?”問話的不是青青而是跟在王小順身邊的明慧。
“是啊,我都說了,這裏破落的不能住人,是你們偏要來的……”王小順瞥了一下青青,也向四處張望,現在已經比他離開的時候好多了好不好!
“走吧,小順前麵帶路……”
青青倒是興致高昂,她不是不喜歡住在鎮上,隻是她現在有了身孕,而租來的那個房子聽說不太幹淨,如今院子裏也沒幾個人了,她有些怕,萬一出些啥事可不是她能接受的了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那不是可得寶貝著。
再著就是家裏的銀錢不多,她現在身子重呆在鎮上也掙不到多少錢,不如回到村裏,這樣一來至少會有些土地,種上些瓜果蔬菜的,最起碼能自給自足不是!
想了一大圈,最終還是決定來這小村子裏住!
隨著王小順的腳步,青青他們一路上向村裏走去,直到走到村子裏麵還沒見著個人影,讓青青不免多想這村裏是不是已經沒人了啊?
“小順這村裏可還有人呢?”四處張望之後青青拉了一下王小順問道。
“有吧,我也有幾年不曾回來過呢,現在還真不知道……”王小順摸摸腦袋不太了解。
“算了,咱們走走看……”
青青他們一起往前走,王小順的家靠著村尾,還得往前走一段距離,不過好歹在路上的時候看見了幾個在地裏幹農活的大爺,青青這才確定,這村子裏還有人,或許不多,但是有人就好!
過了村裏的那口賴以生存的古井,矗立在遠處一所搖搖欲墜的房子據說就是王小順的房子,讓青青有些抓狂的是,這房子是不是太破舊了?不僅破舊不堪,院子裏更是長著能淹沒人膝蓋的野草,如今正是鬱鬱蔥蔥的時候,這要是想拔幹淨那可是個大費工夫的事!
“姐,這就是我家,咱們、咱們先開個路吧……”王小順看著青青有下不好意思,這房子喲,還算是不錯的了,這麽些年了,竟然沒有倒塌,真是個奇跡吧!
“王小順,這就是你家的房子嗎……?”這裏能主人嗎?青青想怒吼一聲,可是她隻得暗暗壓下心裏的焦躁,笑著隻說,好、好、好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青青這段時間的脾氣有些不穩定,連著她自己都有感覺到。特別容易動怒的說。
“嗬嗬……,姐,姐,咱們開始收拾吧……”靈巧地躲過青青,王小順踏著野草就往裏麵跑!
順著王小順踩出來的小徑青青和兩個丫頭也走了進去,這屋子裏什麽也沒有,一切生活用品都得重新整理,什麽也不說了,開始整理吧!
再說現在的青青也沒有什麽抱怨的時間,要是不趕緊整理到晚上他們可就沒地方住了,拉著明慧和雲倩開始整理屋子,王小順則是在外麵割野草。
青青抓了一把長長的草杆子,拉著布條綁好,有又找了幾塊破布把自己和明慧、雲倩的頭都包裹住,這才開始整理,兩個女孩子也懂事,跟著青青一點也不喊苦的打掃,抹擦桌子,因為家裏沒水,隻能用幹布先拭擦一下,先把上麵的灰塵掃掉再說。
“姐,你先休息會,我和妹妹整理就行了……”明慧看著青青額頭的汗珠,麵帶擔心的說,青青姐肚子裏現在有娃娃了,可不能再幹重活!
“沒事,咱們趕緊整理好就可以休息了,辛苦你們了,回來姐姐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
整理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青青她們才把東西弄好,裏麵連個櫃子都沒有,帶著的幾身衣服的包袱也隻能放到桌子上了,再說這桌子,上麵更是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總歸四個角又壞了三個,不得已,青青一使勁把最後一個好的桌子角給毀了,青青在上麵使勁的按按,這下可穩當了!
四處找了好久沒找到一個凳子,想來是王小順離開之後一直沒回來,這家裏的東西都被村民給拿走使用了吧!沒辦法,整理好之後,青青帶著明慧和雲倩坐在門沿上看著在外麵奮力割草的王小順。
“小順,過來吃個甜瓜……”幸虧來的時候把家裏剩下的幾個甜瓜帶來了,不然照他們這樣沒水的情況下,還真是不好受。
“等一會兒,還剩一點就整好了……”
院子不大,可是這草卻很難整理,這些草不知道長了多久了,周而複始的也有幾年了吧,要想拔草除根―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王小順用來割草的還是個鏽跡斑斑的破鐮刀,很使著勁才能割的掉。
“不用忙活,今兒是幹不完了,一會兒咱們還要出去打水呢……”
青青剛剛四處看了一下,破天荒的這廚房還留著一個水缸,可能是因為太大沒人搬得動所以就留了下來,不過確實是個實用的,要不然還真不知怎麽盛水呢!
“那行……”
吃過甜瓜之後,青青和王小順一起去向村裏的人家走去,家裏什麽都沒有,如今之計隻能找人家去借借了。
村裏的人還算是和氣的吧,就是對著外人有些不善,像對著青青就沒個好臉色,一聽王小順是村裏的人,村裏的年輕的人是記不住王小順,愛理不理的樣子,倒是有幾個老人還是記得王小順的爺爺的,這才借了水桶給王小順。
借來了水桶,這水自然就是來了,王小順不讓青青提水,一個半大小夥子擔著兩個半桶的水來回了好多趟才把水給灌滿,洗洗刷刷,這水又用去了大半,廚房裏的洗刷是必須的,這廚房裏的水哪能節約的了?
來的時候王小順也把家裏的半袋米糧也帶來了,現在正好可以煮些粥,草草了了一段午飯和晚飯算是湊合過去了,之後又是整理院子裏的枯草,把那些割下來的野草鋪到一邊等曬好了之後可以到火引子。
他們來的時候,家裏的一些東西根本就不曾拿來完,隻得第二天王小順和青青又回去了一趟,連著被子和幾張凳子都拉家裏來了,這院子裏的東西本來是人家的,青青他們自是不會動,能拿走的就是他們在住的時候自己買來的東西。
人說三次搬家像是一場火災,可不,青青這搬了一次家,這家裏的東西就不夠用了,連著過了半個多月,才算是漸漸的適應了這種生活。
不知王小順從哪裏找來的蔬菜種子,青青也隻是在院子撒了一些,沒過幾天一場雨下來,這些蔬菜種子一個比一個長得旺盛,這家裏的蔬菜算是有著落了,可是這破房子可受不住雨水,青青和王小順又是爬上房頂好是修補了一次。
日子就這樣過了下來,王小順是有了家,明慧和雲倩姐妹也有了著落,青青的心裏卻空空的,突然間她好想自家相公,好想回去,但是她回去的地方好像隻有唐樂鎮了,他都要有自己的妻子了,她回去幹什麽!
青青也不想去找不自在,不得不說,青青姑娘的心性倒是簡單的很,卻也活的自在,隻是在想到洛青城的時候,心裏酸痛的不行,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愛吧!
一直告訴自己不去想,青青強忍著不去想洛青城,可是這哪裏是忍受的住的尤其是看著自己慢慢起來的肚子,對著洛青城更是止不住的想念了。
除了給家裏的幾個孩子做飯,青青依舊繡帕子,修好的帕子還能換來些錢,如今在繡帕子的空閑會也會做些精致的小衣服,是給肚子裏的孩子做的,這一發不可收,直到後來才發現,做的稍稍有些多!
“姐,我回來了……”
放下鋤頭,王小順從門外過來,明慧一聽是王小順回來趕緊端著水遞了過去。
“趕緊歇歇……”
家裏沒有地,在王小順爺爺的時候就沒有,如今是找了村長開了幾塊荒地才種了起來,要不然他們這一家大小可沒得飯能吃了!
看著門外的王小順和明慧,青青越發想讓他們在一起了,不說麵上的般配,就是這性子就合的很,王小順如今也有十一歲了,明慧差不多有十歲,雲倩還是和八歲的孩子,年歲不大卻很懂事,家裏的活計都是她們姐妹倆在打理,倒是用不著青青。
王小順回到屋裏,坐在青青身邊跟她說著田地裏的事情,青青笑著看著他,她不太出去自是不清楚外麵的情況,每天聽著他說也多了個樂趣!
因為這肚子日漸顯懷出來,身邊也沒丈夫在身邊,外麵的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說上幾句,出去幾次之後見大家依舊這樣,青青也懶得出去了!
村裏的人對著青青這個沒有丈夫在身邊的獨身懷孕女子不太熱絡,尤其是一些婦人對著青青更是帶著濃重的探究,看著青青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青青更是不敢在村裏人麵前亂逛了,還不如在家裏呆著安生些!
“姐,你這肚子是不是太大了……”王小順盯著青青凸出來的肚子一直看,心裏更是詫異人的肚子怎麽能變得這麽大?
“是嗎?”青青低頭頭望望,她這第一次懷孕,身邊也沒個有經驗的,自是沒有往這方麵想,她還以為人家懷孕都是一個樣子呢,要不是王小順說起,她還不覺的,如今這一看,確實挺大的。
可不是,這才五個月的肚子比著人家八個月的還要大,不過青青哪裏知道呢,隻覺得自己沒什麽不舒適的,感覺還好!也就沒太在意。
“懷孕的人應該就是這樣吧,姐你別擔心……”王小順看著青青瞬間白了的臉色又接著安慰說道。
“不擔心、不擔心,或許就是這樣的吧……”雖是這樣說,青青卻忍不住擔心,想著抽空得找個大夫再看看去,說是個白胖的大小子,可也不能這麽大不是!
一晃數月已過,如今的天氣也漸漸的變冷,青青開始給王小順和明慧、雲倩做棉衣,看著已經燒起來的炕,這裏的天氣卻確實比唐樂鎮那邊冷的多。
不得已,王小順也跟著村裏的大叔、大爺一起去山上砍樹跟著人家燒炭,如今每家都燒炭,他們家要是沒有的話那不是等著凍死嗎?
先前種上的土豆有了不少的收獲,青青讓王小順給這臨近的人家都送了一些,也算是換了些情誼,臨近這幾家對著他們多少也有了些照顧,人家也都送來了一些其他的蔬菜,像是大白菜啊,白蘿卜啊什麽的,總歸是好的開始。
青青和明慧、雲倩一起坐在燒好的炕上,縫補著衣服,而雲倩也跟著青青學習女紅,人家青青雖說繡的不好可是那也有學過的好吧!
臘月十八,這注定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日子,整個大地布上了一層雪白的顏色,第一場雪突入奇然的落了下來,而遠在皇城的洛青城也在這場大雪中突然得了一場重病,醒來之後神情清醒,和一開始的洛青城毫無差異,再無剛開始那時的自言惡症,用元寶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家少爺終於正常了,是以前最原始的那個清冷卻又溫和的四爺了。
而對青青來說,自是一個終生難忘的場景。
看著外麵飄得像鵝毛般的大雪,青青站在窗戶旁邊,靜靜的瞧著,突然間肚子急劇的疼痛起來,青青是不確定孩子出生的日期,卻能熟悉的感覺到孩子要出生了,這就開始讓雲倩出去喊王小順。
“姐,你怎麽樣了?”猛然間推開的門讓冷風迅速的闖了進來,凍得青青打了個冷顫。
“快去找穩婆,姐要生了……,快去……”明慧和雲倩扶著青青躺在床上,王小順聽完青青的話就趕緊跑出去了。
要不是有幾個婆子跟青青說早早的找好穩婆,以防萬一,青青還不知道呢,如今看來還的虧那時就找好了穩婆!
隻等王小順出去,青青痛的實在是不行,卻又忍住不叫,隻得緊緊的抓著被子,如今外麵正是飄雪的季節,她的額頭卻淌著滴滴的汗珠,可見得有多痛。
而明慧和雲倩更是一步不離的守在青青的身邊。
隻等王小順和穩婆回來,推開明慧和雲倩智嘟嚷著讓她們出去燒水,猛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走到青青身邊,猛然間看了青青身―下一眼,隻說,還早,再在等會。
青青望著這穩婆自是信了個十足,她又沒生過孩子,這穩婆說讓等,那就幹等著唄,幸好她不經餓,動輒就吃,這才會有個飽肚子,要不然現在餓得不行哪裏能生下孩子呢!
過了一會兒,明慧在門外喊說是熱水燒好了,穩婆慢步走到門邊順手接了過來,見明慧眼看著就往裏去推攘道,“小孩子先出去……”
“我姐怎樣了?姐、姐……”明慧隻聽得青青悶聲喊痛的聲音門前擋著穩婆根本什麽都望不到。
“你這個小丫頭,去一邊去……”推開明慧,穩婆端著熱水就走了進去。
被穩婆推到外麵的明慧眼裏閃過一絲惱怒,她姐都疼成那樣了,這婆子還麵無擔心之色的,看著都煩。
“姐,青青姐咋樣了?”跟在明慧身後的雲倩拉著哭腔問道。
“不知道,你就別哭了,聽著怪難受的,別哭了,青青姐會沒事的……”安慰好雲倩之後,明慧走到王小順麵前,和他並站在一起齊齊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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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就算了吧,菇涼們,太累人了,以後每章七千的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