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楚澤雨倒是個能跳舞的可人兒,隻是要怪她有個討人厭的哥哥,以及她心懷不軌。水月羽自認不是什麽好人,這都欺負到她家門口了,要不是提前預知,那還真是弄個措手不及,還不得把這什麽九公主收了回去?


    樓君天一心一意為水月羽布菜,眼眸連抬都沒抬起來過,而水月羽也是吃得開心,是不是掃兩眼中央跳舞的楚澤雨,好歹一個國家的公主,就這麽被自己的哥哥推上來當舞姬,心裏的確不好受,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瞟向楚澤炎的媚眼,水月羽低下頭偷偷笑著。


    楚澤炎不出兩眼便看出了他這個妹妹的不對勁,當下似是想到什麽,看向水月羽,冷冷一笑,接著迅速恢複了冷漠。


    水月羽依舊照吃照喝,那舞蹈優美,讓在座的人都賞心悅目,隻是也有些人注意到那九公主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他的皇兄,這……真是叫人耐人尋味啊。


    突然那旋轉的舞姿一倒,楚澤雨的腳被那裙擺絆住,倒向了樓君天一方,卻又是一絆,向後仰去,後麵正對著的正是南楚王。楚澤炎雖然眼睛看著水月羽,卻絲毫沒有遺漏他麵前的情況,伸手一拉就將楚澤雨拉入席位,一切隻在一眨眼的功夫,水到渠成,絲毫沒有突兀之感。隻是無人注意到水月羽那偷偷收回的手,眾人皆是以為,這楚澤雨是絆倒了,或者……是故意的。


    “皇、皇兄……”那聲音嬌滴滴的,聽的人骨頭都酥麻了,隻是楚澤炎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許是澤雨長途奔波,狀態不佳。”


    “無礙無礙,嘖嘖,南楚王果然有個好妹妹,藏了這麽久才知道,今日一看果然非同凡響!”安雅說完,周圍的人也附和起來,這話說得不明不白,楚澤炎眼中一凜,又看著楚澤雨,似是想到了什麽。再看向水月羽,一臉淡然,剛剛發生的一幕似乎跟她毫無關係。這宴席繼續,雖然水月羽沒刻意聽,但是那話語卻時不時地溜進了她耳朵,什麽這公主喜歡自己的哥哥啊,什麽要勾引蒼楓公子不成啊,什麽這碩澤王妃真是享福啊,聽得她不由苦笑。


    由於這突如其來的阻擋,使得楚澤雨當眾表白的機會白白流失了,楚澤炎也不惱,依舊平靜如初,直到散了席,這才看了兩眼樓君天,卻什麽也沒說離開了。


    “他恐怕不會罷休。”要說添堵,楚澤炎是做到了,雖然沒有圓滿,但成功吸引了水月羽的注意,那個楚澤雨,恐怕凶多吉少,想到這水月羽倒是覺得楚澤炎真的會狠下手去。


    “今日良辰美景,別給我想些有的沒的。”棄了停在宮城門口的馬車,樓君天一把抱起水月羽飛了起來,守在那裏的宮一看,便命人將那車趕回去了。


    “這麽急做什麽你!”水月羽揪著樓君天的衣領,他就這麽趕回了府中,直接落在了院子裏,那紅燈籠高高掛著,整個府上火紅一片,喜慶的氣氛縈繞在上空。樓君天落了地依舊抱著她,直奔屋中。


    水月羽趁機一溜道:“我要洗澡,坐了一天了累死了,又累又髒。”


    “一會兒再洗也是一樣。”說著樓君天又將人拉了回來。無奈這小人兒撲閃著大眼,撅著嘴道:“我就是想洗個澡嘛,好不好?”


    他哪裏忍下心拒絕?重重呼出一口氣,放下她朝門外走去。小花小草都還未回來,這院子裏早些時候自己又下了命令不許靠近,又加了結界,空蕩蕩的隻有他們二人,這燒水挑水的事情,自然也是他來做了。看著樓君天的背影,水月羽得逞一笑,讓你平時得瑟,今兒得趁機好好折騰折騰。


    洗了澡水月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拉過被子就閉上了眼,今天起來得太早,這麽一放鬆完,她倒是真有些累了。樓君天換了衣服撩起簾子,就見這丫頭躺在那兒,也不說什麽,輕輕上了床,單手支著頭側躺著看著她,指腹描繪著那眼眉,鼻梁,唇,一點一點,極其溫柔。


    “怎麽不睡了?”


    水月羽翻起身盤腿坐著道:“你這兒跟貓抓似的,讓我怎麽睡啊,你看看今天一天我……嗯……”那妖孽的臉盤突然近在咫尺,本發牢騷的話語都被他吞入腹中,本想著多吊他一會兒的,可是卻不知怎麽的狠不下心。


    她喜歡他吻她,激烈的也好,溫柔的也罷,都讓她無比安心。樓君天一個翻身將月羽籠罩在床與自己之間,見她微微笑著,便不再多說,低下頭去……夜,剛剛開始。


    “我說,不是要鬧洞房嗎?”蒼白推了推安雅,安雅白了他一眼道:“你去啊!還想不想活了?”


    烈焰坐在一旁無聊的玩兒起手來,嘿嘿一笑說:“赤、憐雪,你們昨個兒把人家公主洗腦了?”


    憐雪喝了口水道:“哼,好死不死我們進去的時候就聽她跟那婢女使勁兒打聽,說著什麽一定要緊緊抓住蒼楓公子的心,還說什麽自己閉月羞花般的,哪個男人不動心?我看著那女人臉連月羽的後腦勺都比不上。”


    “就是,本來就是想讓她記住自己不願遠嫁到北越,誓死反抗,我一聽這話,當即就決定玩玩兒。她不是說是男人就能看得上她麽?那我們就看看她那皇兄能不能看上她,來一段禁忌之戀,嘖嘖嘖!”說著赤自己笑了起來,安雅一聽也笑了,連連稱讚起來。翼搖了搖頭,真是什麽樣的主子帶什麽樣的人。


    “唉,我說,那家夥定然不會就這麽走的,我說這人有什麽毛病,死纏爛打的?”蒼白搖搖頭。


    “他若是不走,那就讓藍月族的老頭子們收拾他。”安雅撇撇嘴,烈焰聽了道:“我說那藍月族來曆你可知道?那什麽楚澤炎的病,是誰造成的?”


    安雅皺眉,烈焰的身份及這幾人的來曆她也略微知道一些,雖然震驚但也不至於不能接受,現在被問起來,想必是有什麽關聯的。“其實我也並非很清楚,隻是我知道藍月族並非產生於西涼的,很久之前是一批人遷到西涼,慢慢才演變成今天的狀況。而楚澤炎的怪病是他出生後藍月的前任大長老所做,隻是現在他早就歸西了,據說那病症隻有他才能解決,別的人都不行。藍瑞林曾經試過多次,都說楚澤炎體內的氣息奇異無比,根本無從下手。”


    “那大長老,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翼聽罷問道。安雅想了想說:“關於他的記載倒是很多,據說他武功了得,無人能敵,而且活了好久,之前藍月族的長老的壽命都還挺久,隻是這長老去世後就沒有這麽厲害的人物了。”


    烈焰聽了與翼對視一眼,這藍月族的始祖很可能也是神界之人,隻是時間久遠許多事情都淡忘了,若是強行跨界生存,就算因為靈氣的緣故壽命會比常人久遠,但也不可能像在神界那般永葆青春,再說了,這裏靈氣並不充沛,駕鶴西去是遲早的事情。至於現在沒有這樣的人存在了,那隻能說明血緣越來越淡薄了。


    “怎麽,難道藍月與你們那邊,有什麽聯係?”安雅也是聰明,她雖有懷疑但並不確定,今日聽了他們的問題現在倒是有些猜測了。


    二人見了也不再隱瞞,本來今日就是要問的:“嗯,是有一些聯係。楚澤炎體內的怪病在你們看來是病,在我們看來卻不是,隻不過是把我們的力量注入其中不相融合罷了。”


    “你們可以解決他或者治好他?”安雅問。


    “不僅僅是我們,主人和夫人都是可以的。”翼手指了一大圈道。安雅一聽笑了說:“那你們還猶豫什麽,多讓楚澤炎犯幾次病不就好了。”


    “會死人的!”蒼白點點安雅的額頭,楚澤炎要是死了,這三國相互牽製的狀態遲早會打破,畢竟南楚王室的接班人還沒有出現,更沒有什麽名正言順的繼承者。這也是為何樓君天一直都不下狠手的緣故,現在三國打起來,差不多都是兩敗俱傷,所以不動,但若有一天這三足鼎立的局麵傾斜了,這大陸遲早要亂。


    “唉,你說說這人,麻煩不說還不能死,真夠沒勁兒的。”安雅搖搖頭道。


    眾人聽了都是苦笑起來,這話說得的確對,要不依著那正在洞房的兩人的性格,早就一巴掌扇死了,那兒還用得著這麽拐彎抹角的。


    “不過若是將他身份暴露,西涼和南楚恐怕又要對上,唉我可是剛剛坐上皇位,屁股都還沒把位子無捂熱呢,你們可別給我添太多麻煩。”


    “放心,依照兩方的心意,這件事絕對不會鬧大。”墨笑著走過來,旁邊跟著進來的水月軒一手捂著鼻子一手端進來一碗難聞的藥汁,偏生那碗裏的汁液還好看的緊,粉紅粉紅的。


    “走走走,這是什麽東西!”赤和烈焰坐在靠外麵,一聞到這味道立馬就跳了起來,他們不是人類,嗅覺很是靈敏。同樣的,憐雪嗅了嗅趕緊捂上鼻子道:“墨,這東西你怎麽拿出來了?”


    “這是什麽東西?”拿著蒼白的袖子捂著自己的鼻子,安雅一臉嫌惡地問道。


    “哎,你們別這樣啊,這玩意兒就臭一會兒會兒,等會兒定是香氣撲鼻,保證你們個個都想吃!這東西可是我島上的特產,兩情相悅,幹柴烈火……”


    “行了行了我們知道了!”蒼白立馬打斷墨的話,他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這東西不是普通的媚藥那麽簡單,這玩意兒……還能防止偷情。


    “這是叫日日笙簫,雙方在那啥之後服下,今後隻能跟對方那啥,要是跟別人那啥……就沒有那啥的感覺了……”憐雪說罷自己也笑了起來。


    安雅看了看,媽呀!還有這種東西?寶貝啊寶貝!


    ------題外話------


    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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