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的視線中夾雜著幾絲不易察覺的冰寒,頭一回見到傅月溪那是一場誤會,但是後期卻有一個傅子玉出現,並且毫無任何解釋的把她給帶走了。


    第二次再見到傅月溪,他就是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段,他無法想象這個與他有著一麵之緣的傅月溪為什麽就這麽巧合的出現在了這種荒郊野地?


    最最重要的其實都不是這些,而是她身旁的那個男人。


    細長的桃花眼微閃,因為席的提醒才知道她出現在此地的越野平靜了自己的內心之後才轉過身,把目光看向別處。


    “給仇天打個電話,看他還有多久的時間到。”也許是為了平靜自己內心深處的波瀾,他刻意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但卻依舊無法平靜自己已經顯得不太穩定的心。


    然而也就是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兩秒鍾的時間,一道刺眼的亮光從遠處直直照射過來,黑色的車身行走於黑暗夜色下竟是如此的神秘又低調,讓人無法探尋車身主人心思。


    “他們已經來了。”被這道刺目強光直直射來而被逼抬起手擋住了視線的席淡定的開口。


    “準備一下,交易即將開始。”


    深吸了一口氣,越野的聲音依舊平靜,然而他的內心卻到現在都沒能平靜下來。


    被他這話驚訝了的席透過車身的燈光往前方傅月溪與蕭縱所在的位置看去,倆人似是在爭執著什麽,一個臉上帶著憤怒與不甘心,一個臉色雖然不忍但卻冷漠。


    “一切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要你現在開始與他方交涉,我會始終站在這裏保證你的安全。”席心底太過於清楚了,對於越野這個外國人來說,身在華夏進行如此黑色的交易,必然會多有幾分忌憚。


    再一點,那便是他的身份。


    從來越野這種人在他國都是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因為用華夏人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恐怖分子。


    “越老大,好久不見,今天我竟然比你更晚到場,我似乎並沒有遲到吧?”先禮後兵的仇天一下車就大笑了起來,聲音渾厚得傳遍了這周圍空蕩的場區,他拖著那大腹便便的啤酒肚前來,眼睛笑得幾乎眯成一條線。


    “哪裏,仇老大也出現的很早了,畢竟我們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鍾才到。”明白仇天這句話什麽意思的越野又怎麽會不懂眼呢?順著仇天的話開口說著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畢竟早早地出現在這裏,是越野自己決定的。


    五分鍾後。


    兩方的人都於此地周邊布滿。


    細細碎碎的聲音在叢林中傳來,傅月溪心頭好幾次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隻是麵前正發怒的蕭縱不可理喻,她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探究這到底是什麽聲音。


    “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傅月溪眼神兒眨了眨,忍不住的舉起雙手來投降,她真是敗給了蕭縱現在這一刻的樣子。


    她一直都知道蕭縱是個愛計較的小氣男人,隻是她沒有想到今晚在這裏提起她不準備回去美國的事情他會突然如此的認真,且還讓人難以形容的無語。


    三年前的事情被他提起來,竟是一件不落下。


    而今再過了三年,哪怕是芝麻小事兒,他竟然都可以一年不落下的念叨出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在數落她。


    “你不要在這裏給我岔開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根本就不是聲音的問題,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蕭縱笑了,他沒想到傅月溪會如此轉移話題。


    雙手叉腰,莫名覺得傅月溪搞笑的蕭縱走上前幾步與她靠近,雙眼中的冷意明顯更甚了。


    “傅月溪,你不要搞錯了,就算這裏有動靜也跟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因為在我看來,你這根本就是在轉移話題,我明天淩晨三點鍾的飛機,可是我連家都沒有回去過,我爺爺還在等著我回去拜訪他,可我呢?我這麽長時間來到華夏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我一直在等著你。”


    認真起來的蕭縱再也沒了輕佻和痞雅,整個人都散發著嚴肅,就如同他冷下來的憤怒臉龐。


    “這兩個月的時間,我都在等你,等你跟我說一起回美國的事情,可是你不但連公司都沒回過了,而且還告訴我你不準備回去?”


    蕭縱內心的火氣哪裏是這幾句數落可以減輕的?


    他想,他已經回不去了。


    因為這個女人,他在華夏已經浪費了兩個月的時間,而現在即將要登機的他卻還在這裏跟她磨磨唧唧不清不楚。


    就在兩個人始終都沒能把事情說清楚,把眼前的狀態捋好的時候,一輛車子又一次的進入了這個神秘的地帶,充滿了危險味道的周邊彌漫著一層單薄的霧氣,在黑暗夜色裏宛如覆上了一層薄煙。


    無形中增添了這神秘感覺。


    “砰!”


    驟然間進入了這片區域的車身帶來的引擎聲令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便是一陣槍聲響起來,回蕩在這個空曠而又荒涼的郊區是如此的可怕。


    坐在車上的孫靜眼神兒一凜目光一冷,車子直接緊急刹車。


    “是我。”打開車門走下車,她舉起了雙手,目光冷靜的掃向周邊漆黑的叢林深處,雖然不知道幹爹的人都隱藏在什麽位置,但是她卻清楚自己此刻的處境。


    也許她看不見其他人,但是他們一定可以看見她。


    “讓她進來。”


    大約一分鍾的平靜之後,終於仇天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響起來,雖然很小聲,但是孫靜卻還是聽了個清楚。


    這時候心頭緊張的她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剛剛把舉起的雙手放下來,她就聽見了一側叢林裏頭熟悉的聲音,一男一女爭執著一些什麽的聲音在寂靜裏十分滲人。


    “什麽人?是誰躲在那裏?”考慮到自己的敏感身份,加上此刻她出現在的場合又是別人即將要進行黑色交易的地盤,所以她不得不頓住了就要往前繼續的腳步。


    現在要是不把暗處的人揪出來,她想她今天是別想過去了。


    因為她身份太過於敏感,所以她無法假裝無所事事的離開這裏。


    傅月溪也被這槍聲給嚇了一跳,而蕭縱則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秒迅速來到了她身側,這保護的姿態明顯清楚,心知肚明這槍聲來自哪個方位的蕭縱沒有把眼前的這一幕放在心裏,但是這並不代表傅月溪不會放在心裏。


    許多年來都不喜歡別人靠近自己的傅月溪在蕭縱靠近她的這一刻自然是發出了強烈的動靜,所以才會有了他們現在的爭執,而吵鬧的時候聽見孫靜的聲音,她的反應肯定跟聽見槍聲的時候一樣的震驚。


    緊接著孫靜就發現了他們。


    但是被孫靜的問話給驚擾到的傅月溪卻沒有想到在這周圍,還有著幾百號駐守的人,而且還都是對方的人。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大,動靜越發明顯的蕭縱腦子裏一轉悠迅速就是拉起了傅月溪的手,很快的往前跑去。


    而還傻愣著的傅月溪隻有跟著蕭縱跑。


    這時候孫靜卻已經往他們的方向走來了,她打開了軍用的強光手電筒,一邊往前走一邊揣摩著他們逃跑的位置。


    被這邊不小的動靜給引起了注意的一群天地門的手下們也在極快的時間內開始行動起來,皆是往這個方向走去。


    遠觀深處,正在做著交易的越野和仇天臉色平靜淡定,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行動之間自有一股大器天成的味道,他們在進入這片區域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所有萬全準備。


    “如果說以後越老大都可以跟我做這交易的話,那麽我仇天就準備壟斷整個華夏這一片區域的所有收入。隻是,這還需要越老大你點頭啊。”


    仇天眼神兒微微一斂,臉色卻是絲毫不變,說話的語氣也慢的如同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由此可見,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是見怪不怪,別說他們現在交易的東西隻是毒而已,就算是軍火,他恐怕都是毫不眨眼的。


    “沒問題,當然這還要看仇老大你的銷量了,如果仇老大一人壟斷了華夏的市場,可是銷量和卻始終不能達到一個點上,那我恐怕是沒有辦法把這個交易權全部交到你的手裏的。”越野轉動著手腕上的手表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點頭應和,但是他的話卻說得夠明顯了。


    假如仇天不能帶來一定的收益,那麽壟斷市場這四個字就不可能出現在仇天這裏。


    “越老大真是上道,你也是個明白人,跟你我也不隱瞞,但我也不是個愛說大話的人,這樣吧,我先收下這權限半年,半年後,再來談壟斷倆字,如何?”


    仇天這一步的退讓,令越野的心頭更加謹慎,這個人他是真精明。


    剛要點頭答應仇天,可是卻在這時一個天地門的兄弟走了過來,靠近仇天,並且細聲在他耳邊報告起來:


    “是傅家的千金,這段時間風靡京都的女人,還有一個男人,乃是國際有名的新秀,不知道今夜我們在這裏的交易他們聽見了多少。”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夠越野聽見,既然都知道了身份,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將傅月溪和蕭縱擒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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