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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奕瑤見她說的話已經激起了沈詩雨內心的憤怒,唇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然後也附議道:“你說的對,這對我們來說太不公平了。憑什麽讓她這麽得意。老天爺沒時間收拾她,可是我們不能嫌著。”


    沈詩雨點了點頭,深覺得關奕瑤說得對。此時,她已經把理解她的關奕瑤當作了最貼心知心的朋友一般,向她推心置腹。


    “她一個人讓我們兩個人難堪,我們就要讓她更難堪。”關奕瑤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惡毒的笑容,陰謀正在她的心中醞釀,“所以我們要一起聯手讓這個可惡的女人生不如死。”


    “怎麽讓她生不如死?”沈詩雨覺得可沒有那麽容易讓傅向晚難堪,上一次在談家奶奶的生日會上她算計的那麽精確,卻還是因為一個數字而功虧一潰。


    關奕瑤向她勾手,讓沈詩雨過去,她坐到了關奕瑤的身邊,然後關奕瑤便將唇附到她的邊把她的想法和計策說了一下,沈詩雨聽得眼眸浮起了晶亮的光,連連點頭。


    關奕瑤這一計可真是夠毒。聽得沈詩雨也有些佩服關奕瑤。


    沈詩詩雨雖然滿意但經曆了太多失敗後還是很擔憂地看著她:“會不會又不成功呢?”


    “我不相信我們兩個人還鬥不過她一個人。”關奕珍可是信心十足,“老天不可能每一次都幸運的站到她那一邊,不是嗎?或者你想看她順利地嫁給七少,看著她幸福,而你卻一直這樣痛苦不堪嗎?你也該讓她嚐嚐你受過的苦。”


    沈詩雨也放下心來,隻在有關奕瑤在她就不用怕了。隻要能讓傅向晚得到應該有的處罰,嚐到痛苦那麽再難她也會迎難而上。


    “來,祝我們一切順利,而她卻隻能下地獄。”關奕瑤端起了咖啡杯。


    “祝她痛不欲生!”沈詩雨與達成共識的關奕瑤一起舉起咖啡杯微笑著碰杯。


    這事更證明了為愛而瘋的女人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是極其可怕的,也是最毒的蛇蠍美人。就為了愛恨兩個字,他們掀起殘忍的風浪。


    而她們也像是被急的狗,開始咬人了。


    兩人聊了很多,很有共同語言一樣,而沈詩雨的手機響了,是鄭開打來的:“詩雨,我下班了,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我在市中心的星巴克咖啡店裏。”沈詩雨如實回答了。


    “我離那裏不遠,你坐兩分鍾就到門口等我,上車就走。”鄭開囑咐著她。


    “好。”沈詩雨點頭,掛了電話看向關奕瑤,“我朋友來接我了。”


    “朋友?”關奕瑤微微揚起眉梢,“是對你有‘好感’的朋友吧?這麽體貼。”


    “我們真的隻是朋友而已。”沈詩雨再一次強調著。


    關奕瑤也沒有再多問,隻是明了的點頭:“那喬澤軒呢?聽說他已經被警局扣留了。你的孩子真是被他給弄掉的嗎?”


    一提到這件事情沈詩雨就有些難受,眼睛也浮起了淚霧:“他……並不是故意的。”


    沈詩雨放在膝上的雙手收攏著,指尖泛著溫涼,顫抖著,那個婚禮,那個下雨的夜裏全是屬於她忘記不了的惡夢。就算她閉上眼睛也揮不去的疼痛。每日每夜都纏緊了她的呼吸,讓她難受不堪。


    “詩雨,你還看著喬澤軒是不是?”關奕瑤能感覺到她對喬澤軒的感情,在婚禮被棄,失去孩子後還要維護著喬澤軒,這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可見沈詩雨對喬澤軒是認真的,是用心的,也是愛恨交加的。


    沈詩雨沒有開口多說,隻是垂下羽睫,睫尖脆弱地顫動了兩下。


    “詩雨……別多想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關奕瑤看著受傷的沈詩雨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多想想以後的新生活。”


    “嗯。”沈詩雨點頭,然後道,“我先走了。”


    “有空多聯係。”關奕瑤笑道。


    沈詩雨起身,與關奕瑤揮手告別。


    “詩雨,別忘了你的衣服。”關奕瑤見她手中空空。


    “我記性都變差了。”沈詩雨有些抱歉,畢竟這是關奕瑤送給她的見麵禮,若是忘了就太不好了。


    然後她拿起衣袋便離開了,走到外麵,剛好鄭開來了。她便上了車,隨後出來的關奕瑤沒有看清楚鄭開的樣子,隻是大概看出是個男人。


    鄭開認真的開著車:“今天買了些什麽好東西。”


    “一件白色的裙子,不過是奕瑤送的。”沈詩雨實話實說。


    “奕瑤?關奕瑤?關市長的千金?”鄭開作眼角餘光看她,追問著,“你和她是好朋友?”


    “我們今天一見如故,算是好朋友了。”沈詩雨一手支著頭,看著外麵的風景。


    “能多認識些朋友是好事。你看我讓你沒事多出來走走,這不是收獲嗎。”鄭開鼓勵著她,“以後呢,沒事就多出來,就能多交些朋友。”


    “好。”沈詩雨點頭。


    鄭開看著前方,吞了吞喉嚨,小心觀察著她的表情:“詩雨同,有一件事情是關於喬澤軒的,你要聽嗎?”


    “喬澤軒”三個字扯動了沈詩雨的神經,在她的心裏,喬澤軒還是有抹不去的位置。這讓鄭開也看到了,也像沈詩雨在他的心裏抹不去。他滋生出一股淡淡的愁苦。


    “關於他的什麽事情?”她的目光依然看著車窗外,臉上淡淡的表情仿佛不在意,但內心裏已經糾結在了一起。


    “過兩天他就要判刑了,詩雨,你想他坐牢嗎?”鄭開試探著開口,也是怕沈詩雨會生氣。


    “我不想說這個問題。”沈詩雨拒絕了,怱爾,她看向了他,“你希望嗎?”


    “他是我表哥,我們從小感情也好,我不想他坐牢,但他讓你受傷,讓你難過,我又很矛盾,覺得他該受點懲罰。”鄭開的語氣裏帶著歎息,“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沈詩雨卻濕潤了眼眶,她並不想喬澤軒坐牢,可母親是不會同意撤訴的,況且一切證據都交了上去。她該怎麽做才好。


    “他並不是故意的傷我至流產的。”沈詩雨深吸一口氣,“是我拉著他不放手,他為了掙脫我才不小心踢到我的。”


    鄭開卻沉默了,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便開回了星華苑。


    他送沈詩雨上樓,便要告辭。楊文麗已經做好了晚餐,看到鄭開後熱情地邀請他:“鄭開,留下來吃晚餐吧。”


    “不了,我回家吃,我媽還等著我。”鄭開見沈詩雨沒有開口,也不好留下。


    “詩雨,你讓鄭開留下吃飯啊,他幫我們這麽多,吃頓飯以示小小的感謝。”楊文麗用手輕推了一下沈詩雨。


    “媽,鄭開的母親還等著他,我們還是不要耽誤他回家吃飯了,讓他母親等可不好。”沈詩雨此時滿腦子都是喬澤軒要判刑的消息,混亂得很。而且鄭開在他們的這件事情裏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暫時不想看到他。


    “你這孩子真是的。”楊文麗陪笑著。


    “伯母,我下次再嚐你的手藝,我先走了。”鄭開不再打擾,再看了一眼低垂著頭的沈詩雨便離開了。


    沈詩雨轉身離開,楊文麗關上門道:“你看你對鄭開表現這麽冷淡,萬一他生氣把我們趕出去怎麽辦?你也不想想我們現在是借住在人家的屋簷下,事事都要低一分頭。”


    “媽,我累了,先休息一下。”沈詩雨便往臥室而去,回應楊文麗的是關門的聲音。


    楊文麗看著緊閉的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後來,在沈詩雨本人的證詞之下,喬澤軒的故意傷人罪名沒有成立,主觀上喬澤軒並不是要傷害沈詩雨,而是不小心地,所以是無意傷人的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六個月,罰款一萬元。而喬澤軒服從了判決,當時並沒有讓律師提出緩期執行。


    這讓沈詩雨很驚訝,他竟然沒有提出緩期執行。她看著喬澤軒,而他卻沒有再看她一眼,很配合警務人員離開。沈詩雨張了張口,喉嚨像是堵著什麽一樣說不出來,眼角卻急急地流下了淚水。


    楊文麗見狀,是恨鐵不成剛:“詩雨,他害得你如此下場你怎麽能替他作證?”


    “媽,澤軒他本就不是想把我踢到流產,是我自己彎腰,他才不小心踢到我的。”沈詩雨的目光追隨著喬澤軒。


    “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楊文麗氣得不輕。


    “阿姨,詩雨她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別再說她了。她心裏也不好受。”鄭開勸慰著楊文麗。


    沈詩雨則轉身離開,沒有走多遠,就被來人給堵在了那裏,迎麵就是一個耳光:“你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竟然把我的兒子害到這個地步!沈詩雨,你能有今天就是你的報應!”


    宋芳菲說過不管喬澤軒,可那畢竟是她的兒子,她聽到喬澤軒出事,也不顧一切的來了。卻沒想到兒子會被判刑。


    “你憑什麽說我兒子,是你兒子犯賤,要傷害我女兒,他能有今天也是他的報應。”楊文麗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兩個母親吵的不可開交,若不是鄭開和沈詩雨各拉一人,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局麵。


    而喬澤軒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自然會得到監獄裏格外的照顧。其實,這牢是喬澤軒自己自願去坐的。因為六個月的有期徒刑,加上他顯赫的身份,完全可以申請到緩期執行,根本不用呆在牢房裏。喬澤軒隻是想給自己找個幽靜的地方來好好想想這時時間發生的事情,給自己放下假而已。


    喬澤軒被通知有人要見他的時候,他非常的驚訝,他想不到除了自己的母親還會有誰會來看他。直到看到來人是傅向晚時,他更是驚訝了,甚至說是激動。


    他怎麽也猜不到傅向晚會來,這讓他感覺像是一個夢,很美好,卻不真實。


    “你怎麽會來?”喬澤軒與傅向晚對坐著,目光靜靜地在她的有個流轉。


    “我覺得應該來看一下你。”傅向晚也回視著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落魄。


    “看到我這樣,你開心嗎?”他的聲音透出一分苦澀的沙啞。


    傅向晚淺勾著唇,揚著一個淡淡的笑:“你為什麽不申請緩期執行,你明明可以。”


    “申請緩期執行又有什麽意思呢?”喬澤軒抿著唇,然後目光放遠,看了一下四周,“其實這裏挺好的,至少很安靜,可以讓我靜靜地想很多事情。那些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的事情,我都可以冷靜的想一次。”


    很多事情,包括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前前後後的三年多時間。他從來沒有好好地想過,現在終於有時間了,想了很多。可是得到卻隻有一個答案,他好像真是錯過了她,他感到後悔了。


    “後悔”這兩個字,他要有多麽大的勇氣才能承認自己後悔了。他喬澤軒每次做的事情從來沒有讓自己後悔過,就算曾經和沈詩雨那段情也沒有過,可是現在麵對傅向晚,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對她的誤解也很深。他是愧疚的,是悔恨的。


    傅向晚看著他,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來看他一次。


    “你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清靜一下,這些年你都太累了。”傅向晚自然指的是他對於喬氏集團的重視和工作的拚命,“你沒有好好地給自己放一次假,這一次就當是休假好了。”


    “晚晚……”喬澤軒聲音一哽,還是傅向晚了解他,“以前我總覺得喬氏集團是我這一生最在乎的東西,現在看來我真是弄錯了方向。才讓自己有了今天。”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目標,這並沒有什麽錯。”傅向晚咬了一下唇,才道,“我要和希越結婚了。”


    “我知道,你們結婚的消息現在已經是滿城風雨了,我不想知道都難。”喬澤軒心中一陣頓痛。


    傅向晚也沒有再多說:“我該走了。”


    “好。”喬澤軒也沒有拘留,“我不能送你了。”


    傅向晚並不介意的搖頭,然後起身離開,而喬澤軒卻感覺到她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裏模糊。


    傅向晚隨後去了美洲花園,看到了慕心嫣正在給談銘韜讀雜誌之類的。她看到傅向晚便起身:“晚晚,你來了?”


    “這是給你送來的伴娘禮服。”傅向晚把禮盒放到好,走到了床邊,“四哥還是沒有動靜嗎?”


    慕心嫣也看著談銘韜:“我相信他會醒來的,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心兒,真是辛苦你了。”傅向晚很是心疼慕心嫣,這要有多大的耐心和毅力。


    “能和四少生活在一起,我覺得挺好的。”從慕心嫣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悲苦之色,眼睛晶亮如星辰。


    在傅向晚婚禮前一晚上,慕心嫣一直陪著談銘韜,睡在了沙發上。她期待著四少的蘇醒,她不想錯過。可是當天亮時,也不見他有任何動靜。慕心嫣回房換上了淺紫色的伴娘禮服,再一次來到了談銘韜的床前。


    “四少,今天是七少和晚晚的婚禮,我準備去參加了,我不能陪你了。因為我今天是晚晚的伴郎,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慕心嫣在他的床前輕輕地轉身,“我會替你帶他們的喜糖回來,等我。”


    來接慕心嫣的是關奕唯,雖然他從沒有說出口過,但談希越知道他對慕心嫣的這份心思,便指定他來接人。


    慕心嫣下來後,看到關奕唯靠著車身,身姿筆挺,雙腿交疊而站,而穿著淺紫色輕禮服的她讓他眼前為之一亮:“心嫣,今天的你很漂亮。”


    “是嗎?四少也這麽覺得。”慕心嫣的心情挺好的。


    關奕唯一聽,眼睛放光,立即站直:“四哥他醒了?”


    “沒有。”慕心嫣回頭,看著別墅二樓的屬於談銘韜臥室的落在窗,窗簾輕輕地拂動,“我知道他心裏在對我這麽說。”


    今天的陽光很好,慕心嫣的笑也很明媚。


    “四哥不能參加老七和晚晚的婚禮,真是讓人遺憾。”關奕唯也覺得特別的失望。


    “他的心裏會感受到的。”慕心嫣相信他的心是有感覺的。


    關奕唯也點頭同意,替她開了門,兩人上車,便駛離了美洲花園,而慕心嫣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個落地窗,久久不能能移開。


    關奕唯將她送到了傅向晚的新岸小區,然後才離開。


    傅向晚和談希越的婚禮定在了三月三日,取其吉利的數字意為三生三世。


    而為他們量身打造的婚禮全由本市最貴最好的生生世世婚慶公司一手承辦的海邊婚禮。


    而傅家的父母提前來到了本市,按照中國的婚嫁習俗,傅向晚要在娘家等待新郎來迎接到婚禮現場。


    所以她會在新岸小區的家裏化妝、換裝等一係列的準備工作。


    一早婚慶公司的店員就來到了新岸小區化妝,還有身為好友兼伴娘的慕心嫣、席佳榆、許婕兒也趕來化妝。他們的婚禮采用三個伴郎和伴娘的模式。


    而伴郎則由關奕唯、楚韻飛、彭書培組成。


    傅向晚坐在梳妝鏡前,一頭如綢青絲柔順地垂落在優美的背脊上。


    杜秀鵑站在她的身後一手拿起了桃木梳,一手撫著她的青絲,用梳子在上麵梳過:“一梳夫妻恩愛,二梳早生貴子,三梳白頭到老。”


    “媽……”她透過鏡中看著母親對自己的不舍笑,有水氣就浮了上來。


    “今天你結婚,不能哭,別把妝給哭花了,而且會不吉利的。”杜秀鵑拍拍她的手背,“化妝師來補一下吧。我去看看其它的準備怎麽樣了。”


    然後她就退離開了,化妝師上前替嶽然補了一下妝:“傅小姐,現在替你盤發了。”


    她將嶽然的柔軟發絲盡數盤起,用發夾固定,額前的發往後梳起來,微微優雅的隆起,露出寬闊的前額再替她戴上了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額飾,穿著從法國特訂的純抹胸式婚紗,層層而落,上麵還點綴著美麗的碎鑽,高雅動人。她就像是真正的公主,白晳的肌膚如雪晶瑩,濃密的睫毛像是兩處含羞草的葉子輕輕地瞌著眼眸,櫻花般美麗的唇瓣柔軟而豐潤。美麗不可方物,純粹而通透。


    而另一邊的談希越也做好了準備,卻迎娶他最美麗的新娘。


    經過這深情等待和漫漫追妻路後,談希越終於迎來了屬於他們最幸福的一天。他終於可以牽起傅向晚的手,走進神聖的婚禮殿堂,在神和親友的見證下結為夫妻。


    寬大明亮的試衣鏡前出現了一個俊挺偉岸的男子--談希越。他麵如冠玉,濃眉星目,薄唇似勾,卻透著淡淡溫柔。鉛黑色的眼瞳仿佛深幽的大海,溫暖而廣闊,卻在溫和的潭底暗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銳芒,身著一襲純白無瑕結婚禮服,天生自成的矜貴氣質,讓人折服。


    他對著明鏡正了正衣領處的領結,微笑在他的性感的薄唇邊蕩漾,豐神俊朗不過如此。眸底洋溢著喜悅的色彩,薄唇邊揚起了讓人心魂蕩漾的微笑,帶著無限溫和的暖意,還有雋永綿長的幸福。


    “新郎倌,你再不快點,新娘子可要等急了,小心新娘子不嫁給你了……”


    一眾親友推門而入,對著談希越訕笑道。


    “她在等我,隻等我。”談希越內心湧動著無法言說的激情澎湃,這每一步都更加在向她靠近,向幸福進發。


    晚晚,我來娶你了!傾我一生,諾你一世幸福!


    迎新的隊伍全是清一色的黑色奔馳,一行浩浩蕩蕩地開往了新岸小區。


    “迎新的隊伍來了。”席佳榆通知她們做好準備,“來把頭紗給蓋上。”


    談希越一身白色襯衣,乳白色的領結和禮服,英姿煥發。他拿著的美麗的新娘捧花來到門前,後麵跟著伴郞關奕唯、楚韻飛、彭書培和迎新的親友,對上了門口攔截的伴娘慕心嫣,席佳榆,許婕兒,還有一堆親朋好友。


    “七少,這樣進去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總要給點愛的宣言吧。”席佳榆擋在最前麵,逼迫著談希越。


    “這些肉麻的話留給老七洞房花燭時對晚晚說,你聽著幹嘛?又不是新娘,也不嫌害臊?”梁韻飛第一個替談希越解圍。


    “梁飛,請你別搶主角的戲,今天的你沒有發言權,給我滾一邊兒去。”席佳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除非你想當新郎,那麽你可以隨便發言。記住,你隻是個伴郎。”


    藍傲瞪著這個一臉得意的女人,高傲加不屑的別開了頭:“我是伴郎要滾一邊兒去,那你也隻是伴郎是不是該和我一起滾一邊兒去。”


    說罷,長臂一伸,他就把席佳榆給從門口拽開了,大手固定著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你給我放開手。”


    “別動。”梁韻飛勾著唇,威脅著她,“再動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席佳榆惱恨地瞪著他,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姐夫,這誠意必須得讓我們大家都見證,我們才能放心地把嶽姐姐交給你。”許婕兒也站在了席佳榆這一邊。


    “七少,你不會怕吧?”慕心嫣抬手撫唇淺然一笑。


    談希越俊美的臉上揚著淺笑,眸光脈脈含情:“晚晚,嫁給我,讓我叫你一輩子的老婆,你叫我一輩子的老公。我要你做我世界裏唯一的女王,我愛你,在一起。”


    這真是與眾不同的表白,沒有那些赤果果的愛意,但卻更誠摯地表達了談希越的心情。


    無論是怎樣簡單的話,但聽在傅向晚的耳朵裏便是感動萬分,原來“老公老婆”這樣最溫馨的稱呼才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話。


    “好。”她輕輕淺淺的噪音散開,像是溫柔的春風。


    眾人鼓掌歡迎,談希越就要拿著捧花迎上去。


    “七少,別急,紅包還沒有給我們呢。”席佳榆雖然人動不了,但手還是可以伸出去討要,“總要賄賂一下我們吧。”


    “這自然不會少。”談希越給兄弟們使了一個眼色。


    彭書培從西裝口袋裏抓出一大把,隨手一勢,念道:“天女散花了。”


    眾人蜂擁而搶,隻為沾一沾這喜氣,塗個高興。


    趁機談希越成功突圍來到傅向晚身邊,單膝跪下,誠摯地用雙手把捧花送上:“晚晚,嫁給我。”


    “我願意。”她明眸染笑,接過捧花,是她喜歡的純白色的茶花做成,還有配有那種五瓣的白色小花是什麽,“希越,這是什麽花?”她沒有見過。


    “這是橙花。”他解釋著,溫言軟語,眉眼帶笑,“橙花是苦橙的白色花瓣,原產於法國南部、摩洛哥、埃及、意大利。在西方它是象征富貴的花朵。幾個世紀以來西方的新娘都在使用這種有特殊意義的花朵。它的特殊意義在於橘樹是唯一的一種在同一時間既有花朵又有果實的植物,這是豐盈的象征。用這樣的花朵來做新人的捧花,會令新人們今後的生活充滿豐盈和美好的事物。”


    這是談希越聽一個朋友說過的,他結婚時也是用這個作為捧花,他們一直相愛著。所以這次要求把橙花加在了捧花裏。


    橙花的味道細致甜蜜如橘子香,卻不若橘子般的輕浮單純,而是有更深沉複雜的甘味內涵其中,是一種聞了會讓人感到幸福的味道。


    “謝謝。”傅向晚微微傾身吻上了他的眉角。


    關奕唯送上來一雙水晶高跟鞋,談希越接過來,執起傅向晚然細白的玉足,替她輕輕套上鞋子。


    然後他起身把坐在靠椅裏的她攔腰抱起,一路往下,後麵跟著三對伴郎與伴娘。


    十二輛婚車除了花車是林肯房車外,其餘全是黑色的奔馳。


    車隊一路前往結婚的地點,在到達本市的海邊時,談希越將傅向晚抱了下來,她不禁問他:“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神秘一笑,然後延著階梯下去,那裏有一艘白色的船,布置得很浪漫夢幻,花船架著頂,用淺紫色的絲綢和帶著綠葉的白色玫瑰花和橙花裝扮,清新素雅,十分漂亮。有兩位駕駛員也是著著統一的黑色西服,戴著白色的手套。


    他們一行8人一起坐上了花船,隨波而去,蕩漾在了碧藍的海水裏,迎著海風,清新怡人,吹起她們的青絲與裙角。


    花般緩緩而下,沿途風光無限。


    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海麵平靜,偶爾微風一過,吹起了細細的漣漪,層層疊疊,秋後的豔陽照在海麵上,金光燦爛的水麵顯得溫柔敦厚。天空一片如洗的蔚藍色,隻有幾片薄紗似的輕雲飄浮在上麵。


    這麽美的大海讓人沉醉。


    “天啊,好漂亮!”席佳榆比傅向晚還興奮,“晚晚,七少真是用心良苦啊,我都要感動地落淚了。”


    “晚晚,我從來不知道七少哥會有這麽浪漫的細胞。”慕心嫣對他是刮目相看。


    許婕兒卻是臉的羨慕:“傅姐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有這樣一場浪漫的婚禮。”


    傅向晚淺笑不語,抬眸看著談希越,與他緊緊地相依偎在一起,深吸著海風,感受著他一點一滴的用心。


    直到夕陽西下,落日入海時,他們的船到達了結婚的地點,遠遠看去,海麵上的亭子被淺紫色的雪紡紗和白色的玫瑰花和橙花裝飾,輕紗迎風招展,像是仙女的水袖,亭子的長廊從海麵搭建而起,一直延伸與建在沙灘上的婚禮台相接,上麵擺著今天的酒席,一共一百零一桌,意為百裏挑一。


    這裏是本市最著名的海濱酒店,建在美麗的大海邊與沙灘上,四處栽種著常青的綠色植物。


    花船在亭子邊靠岸,等待在亭子裏的是傅向晚的父親傅誌剛,身邊站著西裝筆挺的傅向陽,以及當花童的談玫玫和親戚的一個小男孩。


    悠揚動聽的“夢中的婚禮”響起,在這藍天大海邊飄蕩。


    身後的夕陽沉入海平麵,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大海,也被這霞光染成了七彩的顏色隨著起伏的波浪變深幻莫測,晚來的海風溫柔撫麵,清新而又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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