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希越麵對席佳榆的指責,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從皮轉椅內慢慢站了起來,與席佳榆目光相交,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晚晚她做夢的時候這麽說的?”談希越蹙起了眉,眉心很緊,與傅向晚一樣,怎麽也撫不平一般的深。


    “是,她做夢都在哭,都是那麽地舍不得放開你。”席佳榆一想到傅向晚痛苦不堪的模樣,她的心也跟著在疼,仿佛有刀子在上麵割過一樣。


    談希越吞咽了一下喉嚨,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苦澀在喉間瘋狂地漫延著。他的心也因為席佳榆的話而緊縮。他可以想像出傅向晚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痛苦流淚的模樣,他多想去撫平她內心的傷痛,可是這還是需要時間的。他發誓,如果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會不客氣地把那個人加諸在傅向晚身上的痛加深到千百倍!讓他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談希越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除了這些,晚晚她對你說了什麽嗎?”


    他要確定傅向晚到底對她說了多少。


    “晚晚她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她還能對我說什麽?我一問她到底怎麽了,她就一個兒盡兒的哭,哭得我都心酸之極。”席佳榆咬著唇,心中的陰鬱因為傅向晚而起,“你是不是欺負了她,她才會那麽痛苦!談希越,你說清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沒有好好地保護她,讓她受了這份苦。”談希越承認著,眉心蹙得更緊了。


    如果不是他沒有保護好傅向晚,如果他陪著她一起去送洗衣服,那麽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危險,也不會被人傷害,以造成今天這樣無法挽回的局麵。為什麽他就不和她一起,為什麽總是用工作忙來忽略她。現在他有多說痛苦就有多後悔!


    席佳榆一聽,聽到談希越親口承認是他傷害了和對不起傅向晚。她聽著就是一股怒火攻心,抓起了他辦公桌上的一個筆筒就像談希越砸了過去,筆筒就打擊到了她的胸膛之上,鑲金的筆筒砸在身上,自然會是疼的,可是談希越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筆筒應而聲而落在了頂級的辦公桌上。


    “我就知道一定是傷害了晚晚,所以她才會那麽痛,否則晚晚絕對不會這樣!因為她一向都是堅強的,歸我和心嫣都那麽相信你,把晚晚交給了你,這才新婚一個星期,沒想到你竟然對她下這麽重的傷害,談希越,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今天早上你還那麽信誓旦旦地對我說你會愛她一生一世,絕對不會放手同,原來你竟然是拿來欺騙我們的!你太讓人失望了,你是個騙子!”席佳榆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指著談希越怒氣指責。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談希越居然偽裝得這麽好,竟然在新婚期裏就這樣對傅向晚,想到傅向晚那晶瑩傷心地眼淚,她是怎麽也按捺不住胸口的熊熊燃燒的怒火,才會動手的。


    梁韻飛也沒想到席佳榆竟然會拿筆筒砸談希越,他大步上前,站在席佳榆的身側:“席佳榆,你這是在做什麽!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做什麽不需要你來教訓我!”席佳榆側眸瞪著梁韻飛,把對談希越的怒火漫延到了梁韻飛的身上,“談希越,虧我今天還覺得你體貼晚晚讓我去照顧她,虧我說了那麽多的好話!原來我竟然做了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事同,竟然為一個騙子漂白!不要以為你是談家的繼承人,就可以欺負我家晚晚!隻要有我在,你別想再傷害晚晚,我現在馬上就回去把晚晚從你那裏帶走。”


    席佳榆狠狠地瞪著兩人,然後轉身就要離開。梁韻飛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這麽做!晚晚現在已經是老七的太太了,他們是夫妻同,有什麽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解決,你怎麽把晚晚從老七那裏帶走!”


    “我不帶走晚晚,難道讓他把晚晚欺負死嗎?你們是蛇鼠一窩,你自然是幫他說話!難道還會幫晚晚嗎?”席佳榆人梁韻飛的手裏掙紮著,想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走,他卻握得很緊,不容她掙脫,“我告訴你我辦不到!”


    “你就這麽妄下論斷,認為是老七傷害了晚晚嗎?”梁韻飛質問著她。


    “他自己不是承認了嗎?你在這裏沒有聽到嗎?”席佳榆把目光移到了談希越的身上,他的身上也是散發著和傅向晚一樣的悲傷和痛苦,眼裏是脆弱的破碎,已經把平日裏那個淡漠的談希越撕裂。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梁韻飛看著談希越一點都不反駁,心裏也不好受起來,“在你眼裏老七是這樣虛偽的的男人嗎?他對傅向晚的愛誰都能看出來,他根本就不舍得傷害傅向晚一絲一毫,她痛苦對於老七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他會比晚晚好過多少,你覺得呢?如果這個世界上老七都不是好男人,那麽就沒有男人是好人了。”


    席佳榆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是談希越剛才不是承認了嗎?這件事情讓她裏像是纏緊了的毛線,越來越亂了。


    “那我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自己說清楚晚晚到底是怎麽了?”席佳榆雖然不相信談希越是那樣的人,可是事情卻又讓她不得不相信。能把傅向晚傷害的那麽重的人,除了談希越,沒有他人可以辦到,“那你再說。”


    “我無話可說。總之,是我對不起晚晚,是我讓她陷入了痛苦之中。我不是一個好老公。”談希越還是沒有提起傅向晚受辱的事情,畢竟傅向晚都沒有她最好的朋友告訴席佳榆,他也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你看,你這次聽清楚了嗎?他承認是她。”席佳榆冷笑著看著梁韻飛,“你們做警察的應該知道,除去所有的不可能,那麽最最不可思議的就是真相,所以這就是真相,他親口承認,我都不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那麽我還相信什麽!談希越,你真是一個混蛋!”


    席佳榆都快瘋了,為什麽真相是這樣的讓人措手不及,明明他是最最不可能傷害傅向晚的人,卻恰恰是這個最不可能的人!真是太可笑了!


    “你閉嘴!”梁韻飛見談希越這樣,把一切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被席佳榆誤解,看著也讓人抓狂。


    “老飛,沒事的,讓她罵罵我喂吧,我覺得這樣反而輕鬆了許多。”談希越扯唇一笑,表示無礙。


    就讓席佳榆誤會自己,就讓她罵罵自己,他才能找到一絲心靈上的安寧。這比起傅向晚的痛算什麽!


    “你看,是他讓我罵他的,真是欠罵!”席佳榆倒是覺得更好笑,“你以為我這樣罵你就會放過你嗎?我會幫晚晚離開你,這樣的人不值得她依靠一生。談希越,你是有小三了嗎?有我漂亮嗎?有晚晚純粹嗎?有心嫣溫暖嗎?你是眼瞎了嗎--啊--你放開我,梁韻飛--”


    席佳榆的手腕上力道一緊,梁韻冰漆黑的眸子凝結著黑色:“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麽!那你把我不知道的告訴我啊!”席佳榆蹙著眉,手腕很疼。


    “傅向晚她--”梁韻飛差點就脫口而出,卻被談希越給打斷了,“老七,別胡說!”


    梁韻飛看了一眼談希越,看到他寧願承受這樣的誤解,也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喉結上下一滾動,隻是無聲的歎息。


    “你看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席佳榆輕諷一笑。


    “跟我走!”梁韻飛一臉陰鬱,抓緊她的手臂,將席佳榆給拉走了。


    “梁韻飛,你放手,否則我告你非禮。”席佳榆掙紮著,卻被他越握越緊。


    “非禮?”梁韻飛扭開了雙扇門,把席佳榆了出去。


    梁韻飛把她帶到樓梯的轉角邊,一把將她抵在了牆壁上,雙手將她的手按在了牆上,雙腿也禁錮著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他的臉龐離她很近,近到她看到了他墨眸中的自己有些害怕。


    “你放開我,你到底要做什麽?”席佳榆是完全地被他製伏在了牆上。


    “你不是說我要非禮你嗎?那你就嚐嚐非禮是什麽滋味!我會讓你記憶深刻的。”梁韻飛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酥酥癢癢,讓她無端的顫栗,“害怕了?”


    “誰怕誰啊!”席佳榆挺胸昂首,裝著底氣很足的樣子,“倒是你不怕嗎?你敢碰我,我就告你。”


    “這一招對我來說沒用!你還是省省你的力氣。”梁韻飛勾著削薄的唇瓣,笑得別樣的陰冷,讓人毛骨悚然。


    梁韻飛越加的靠近了,席佳榆咬著唇,緊閉上眼睛,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開去。可是下一稱,他卻鬆開了一她一隻手,伸手去掏出手機接了起來:“好,我馬上就來。”


    然後他掛了手機,看著席佳榆:“記住傅向晚受傷痛苦與老七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傅向晚沒事。我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你才是豬腦!”席佳榆反駁著他,卻感覺到唇上一疼。


    梁韻飛竟然傾身而來,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疼得她“噝”一聲。


    “你不是豬,你是狗!”席佳榆雖然嘴上這麽說,臉上卻開始有些發熱。


    “不疼的話你的豬腦記不住。”梁韻飛看著她那被他咬得紅腫的唇瓣,紅得如熟透的草莓,飽滿多汁,真想好好品嚐一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要不再疼一下。看這臉紅的……”


    “我這是熱,你懂嗎?”席佳榆終於可發一把推開了沒有把她緊錮的梁韻飛,退離開,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然後抬手抹著自己的唇:“我想我要去打狂病病針了。”


    說罷,便拉開樓梯間的門,飛快地逃走,她撫著自己發紅以發熱的臉頰:“該死!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嗎?我臉紅個什麽勁兒。”


    倒是梁韻飛站在那裏,墨眸漆黑如夜,黑色瘋狂地流轉著。他抬手,用指尖撫上嘴唇,那裏還沾上了她的口紅,還殘留著屬於她的芬芳甜美。


    整理好自己微微發皺的衣服,還有唇上的口紅印。他才大步走了出去,往談希越的辦公室而去。


    談希越坐在意大利高級地皮轉椅內,目光緊盯著進來的梁韻飛:“你沒有為難席佳榆吧?”


    “我和她無怨無仇,我幹嘛為難她。”梁韻飛放在褲袋裏的那隻手還握著剛才擦了席佳榆唇印的手帕。


    談希越點點頭,也覺得也是道理:“你沒有把真相告訴席佳榆吧。晚晚沒有告訴她,就是不想讓她們擔心,所以你不要多嘴。”


    “若不是不想看到你這樣,我會當多嘴的人嗎?”梁韻飛一直都是比較冷情的人,“你既然不讓說我自然是保密。”


    談希越覺得這樣最好,現在他們的朋友圈裏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他,傅向晚和梁韻飛。若梁韻飛不是警察,想要他幫忙忙把凶手抓到,他也不會告訴他的。


    “你今天找我有事,是關於晚晚的事情嗎?”談希越放在辦公桌上的雙手十交扣,有些焦急事情的近況。


    “其實我有兩個重點懷疑對象,一個是喬澤軒,還有一個是沈詩雨。在你們結婚之前,晚晚曾去控視過他,他們之間的談話很平靜,沒有爭吵之類的。可是喬澤軒已經入獄了,這件事與他的關係不大,他被排除了,而沈詩雨她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好像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後來一查,你知道嗎?她住到了喬澤軒表弟鄭開的家裏,而鄭開則回到鄭家住了。我查過鄭開的行程,沒有可能做案,而沈詩雨也沒有這方麵的動靜。所以他們三個人都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與晚晚的事情有關。”梁韻飛查過之後,提到的結論,與他們三者的關係不大。


    關於傅向晚婚前去探視過喬澤軒,這件事情傅向晚是征求過談希越的意見的。他心裏自然是不想她去,可是卻又不想太過霸道,還是她隨她去了,不過是他載她過去的,他在外麵等她的。


    “沈詩雨住到了鄭開的家裏?”談希越一皺眉,“她都名聲狼藉到這種地步了,還真是有辦法。可是不沈詩雨又會是誰?”


    “我又去把你說的那個路段的視頻調出來看了一下,但視頻根本看不到凶手的臉,車子也是偷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兩個男人所為。”梁韻飛回想著視頻的內容,“我也在查和晚晚這幾年來交往的人中,誰和她的過結。如果能排查出來,我會重點跟進的。”


    談希越交扣在一起的十指緊緊地收握抵在了手背上,他的內心是焦灼不安的:“能不能再快一點,我想要盡快得到答案,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對晚晚做了什麽?我不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晚晚是的談希越的太太,還敢這麽大膽狂妄地這樣對她!這個答案對於晚晚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無論是真是假,我都要讓晚晚親耳從那個人的嘴裏聽到的是假的。她不能再這樣折磨自己下去了。”


    梁韻飛抿著唇:“老七,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事情總是需要調查的時間,你也不想找錯了人是不是?相信我會很快水落石出的。”


    “老飛,謝謝你。”談希越吐出一口鬱悶之氣,胸口空空的泛疼,什麽時候這樣的痛苦和折磨是個盡頭。


    他多想對著老天爺吼道想要懲罰就衝著他來,晚晚又沒有做錯過什麽,為什麽要讓她這麽疼!


    “謝字多見外。”梁韻飛傾身過去,伸手放到他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然後包裹在他的掌心,“照顧好自己,你若是倒下了,晚晚要誰來照顧?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


    “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我,她在有意的逃避開我。”談希越一想到這裏,心裏就伸起了深深的挫敗和無奈感。


    他是她最親密的愛人,卻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她第一時間把他推離了她的世界。她就在他的身邊,卻不能好好地擁她入懷安慰,不能抱著她一起入眠,不能給她依靠,最重要的是他無法撫去她身心上的傷痛。他感覺到自己好沒用一般,好沒用!


    談希越握得手背上青筋條條,憤怒不言而喻。


    梁韻飛把他的痛看在最裏,墨眸閃了閃,陷入了沉思裏。這時他感覺到背脊上一冷,打了一個噴嚏。這到底是誰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他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了席佳榆那張絕色的臉。模樣倒是勾人的妖精樣,可是那性格怎麽那麽差!


    “你沒事吧?”談希越收回思緒,關心道他。


    “沒事,我先回去繼續調查,一有消息就告訴你。”梁韻飛就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如果可以,你想辦法問問晚晚那兩個人的樣子,或者關於他們的任何信息都可以,這樣也會很快讓我找到線索。”


    “好。”談希越點頭,看來他要再想法想辦法了。


    梁韻飛這才離開,卻又再接二連三的打了噴嚏。真是奇怪了。


    而離開飛越集團的席佳榆,回到了聖麓山一號,經過今天她對梁韻飛的印象是更差了。一路上嘴上對梁韻飛的的數落是滔滔不絕。


    混蛋、流氓、色狼、屬狗的、還有披著羊皮的狼這些都罵人的都罵上了。


    席佳榆換了拖鞋,放下包包,切了些蘋果放到水果盤裏就往二樓而去,她輕推開門,看到傅向晚已經醒了,卻看著窗外發呆。


    “晚晚,你醒了,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席佳榆走過去同,坐到了床沿邊上,伸手到傅向晚的眼前晃了兩下。


    “你去哪裏了?”傅向晚沒有動,眼睛還是看著窗外。


    “我去買了些水果,來嚐嚐。”席佳榆用牙簽叉了一牙遞給她。


    傅向晚接過來,放到嘴裏慢慢咀嚼,吃得很慢,現在她根本沒有任何食欲,逼著自己吃東西都是不想關心她的人擔心。她一個人痛苦就好了,不想傳染給他們。


    “你也吃啊,看著我做什麽?”傅向晚見她從進來到現在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


    “那個……晚晚,我有話想和你說。”席佳榆抿著唇,想了想該怎麽開口,“要不要和我離開這裏,到我那裏住?我會好好了照顧你的,你不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或事傷心了。”


    傅向晚吃蘋果的手一抖,抬眸看著她:“佳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談希越已經對席佳榆說了實情了嗎?是他讓席佳榆來把她帶走嗎?從這裏帶走嗎?


    一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她再堅強地模樣也偽裝不下去了,淚水洶湧而來,把她的眼眶打濕。


    “我就是想你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不要再觸景生情了。”席佳榆握著她的手,好涼,“晚晚,堅強點,我會幫你走過痛苦的。忘了這裏的人和事吧。”


    “是他對你說了什麽嗎?”傅向晚的嘴唇無色,顫抖著,心跳已經快要停止了,“是他要讓你把我帶走的嗎?”


    她不相信,那些愛語還曆曆在耳,她不相信她會這樣對她?


    可是這不是她期待的嗎?她離開了,那麽那些照片就不會對她構成威脅了,他也不會被她連累而名譽受損,也不會讓談家抹黑。她的離開不是正好嗎?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


    “不,不是的,晚晚,他沒有讓我帶你走,是我自己決定這樣做的。”席佳榆緊握著她的手在掌心,把自己手心的溫暖渡給她,“你別傷心了,是我,真的是我,與他無關。你今天中午睡後,他還打電話關心你吃飯了沒有,身體有沒有好些?”


    “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很好,不用擔心的。”傅向晚反握著席佳榆的手,“我不想讓他煩我的事情。”


    席佳榆皺眉:“我真是搞不懂你們,說他傷害你的吧,不像,可不是他傷害了你,你怎麽可能這麽痛苦?晚晚,這到底是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要知道真相。”


    傅向晚把淚水強壓下去,堅強地拉起了笑:“沒事的,我們真的很好,隻是有一點點的誤會而已,是我的錯,與他沒有關係的。你可不要怪他。”


    這讓席佳榆頭疼了,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佳佳,你答應我,不要告訴心兒,也不要去怪他。”傅向晚讓她保證。


    “晚晚……”席佳無奈的搖頭,但最後還是尊重她的決定,“我知道了。”


    她下午已經去找過談希越,還那樣罵他,若是被傅向晚知道了,會不會生她的氣啊。她一直說這事和談希越無關,而且梁韻飛也說和談希越一點關係都沒有,除了談希越和傅晚之外,那麽可以推斷梁韻飛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了?既然傅向晚不說,那麽她可以從梁韻飛那裏下手去問到真相了?對了,就這樣辦。


    傅向晚這才滿意地揚起了笑弧,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是無言的感謝。


    席佳榆被的電話響了:“對,我是席佳榆。”


    “席小姐,你母親要見你,你能過來一趟嗎?”聞養院那邊道。


    “好,我馬上就來。”席佳榆收了線,對上傅向晚詢問的目光:“晚晚,我媽那邊有些事,我得過去了。”


    “你去吧,別擔心我,我會很好的。”傅向晚認真地點頭,讓她相信自己。


    “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席佳榆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傅向晚的情緒很低落,雖然現在要好些了。


    “真沒事。”傅向晚搖頭,“去吧,不能讓阿姨久等你。”


    “嗯。”席佳榆便離開了,然後她出了臥室後,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給談希越打了一個電話,“我有事要離開一個,可以的話,你讓其它人來陪晚晚,或者你早些下班回來陪她。”


    “我知道了。”談希越在那邊答應,“佳榆,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


    “我陪晚晚並不是幫你,而是晚晚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看著她那樣痛苦下去,談希越,你若再讓她這樣痛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用你不放過我,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談希越這樣承諾著,讓她放心。


    席佳榆沒有再多說,便掛了電話,開車離開。


    席佳榆離開後,傅向晚便抱著一本書坐在窗沿邊,因為有暖氣,所以她穿得很少,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就好。柔順的發絲被一隻筆隨意的挽起,有些俏皮的發絲垂落臉側。她低著頭,目光專注在書本上,她覺得看書可以淨化心靈,她隻想借此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想太多,畢竟有三天的時間,她不想一直停留在選擇上。直到最後那一刻再做出選擇才是理智而冷靜的。


    她感覺到胸悶,站起身來去推開了窗戶,就有清新的空氣透進來。誰知道她手中拿著的書就這樣落了下去,她彎著腰,伸手想去抓住,卻什麽都沒有抓到,任書掉落到了下麵的草坪上。


    “你在幹什麽?”談希越驚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在席佳榆給談希越打電話離開後,他在辦公室裏也坐不住了,然後收拾了一下文件就匆匆帶了回來。沒想到一上來就看到這危險的一幕。她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窗戶外麵,看起來仿佛是要去跳窗自殺般。


    傅向晚被突然出現的談希越的聲音給嚇到了,一時沒有穩住身體,整個人往外栽去:“啊--”


    “不要--”談希越尖叫著,心髒緊緊收縮,瞳孔放大,能看清楚裏麵破碎的裂紋。


    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墜落,談希越慘白了臉,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是飛撲過去般緊緊抓住了栽落到了窗外的傅向晚的一隻手,她柔軟的身體就這樣掉在半空中,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任四起的包裹了她柔弱無骨的身體。


    談希越玉白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衣服也有了濕意,黏在了身體上,難受得緊。剛才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都快要死去了。


    “希越--”傅向晚的身體停止了墜落,她抬眸,看到緊緊抓住她的談希越。


    談希越薄唇緊抿,沒有回答他,隻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這一用力感覺到胸口那次替她擋刀而愈合的傷口在那一瞬間隱隱作痛,臉色十分不好看,慘白如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滑下。


    “晚晚,別說話,我會拉你上來的。”談希越安慰著她,緊咬著牙關用著力量。


    “別勉強自己。”傅向晚無論怎麽樣,她總是會心疼他,不忍看他痛苦?


    “我說過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我說到就要做到,否則我無法原諒我自己。”談希越看著她,而她回望著他,兩個人,兩顆心,漸漸靠近。任何人都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


    “抓穩了。”談希越一點一點將提力,將蘇錦的身體往上拉動一分,第一分力道都仿佛耗盡他的生命般,臉色漸漸蒼白如紙,單薄得仿佛可以隨風而去。


    看著他這樣堅持而認真的模樣,談傅向晚柔軟的內心又一次被觸動,他是有愛她的,如果她深愛他一般。


    她不再和他說話,怕加速耗盡他的力氣,隻是怔怔地看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力量裏上升。


    終於在談希越的努力下傅向晚整個人都回到了窗台上,就被他就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將他的臉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頸窩裏,滾燙的氣息噴薄在她冰冷的肌膚上,刺刺癢癢的,而他懷抱的那種力度磕得她骨頭生疼,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入他的身體裏一樣。


    “晚晚,你怎麽可以這樣?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知道嗎?我不能失去你的!失去你的話不如讓我在你之前死去!”他的聲音幽幽傳來,來自遙遠的天邊,幽怨得像是心酸的責怪。


    他緩緩抬起眸子來,深幽的眼潭裏是墨色在流轉,那眸中深怕失去她的痛那麽明顯。她雙能怎麽開口說出離開的話?那不就是拿一把刀子去刺他的心髒嗎?


    她的目光閃爍著淚光:“希越,我沒有要拿我的生命開玩笑,我是手裏的書掉了下去,我去撿,不小時才栽出去的。我是醫生,我知道生命是多麽的可貴,我會好好珍惜的,不管出什麽樣的事情,我都不會輕易的放棄生命,因為我常說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題外話------


    昨天的134章加了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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