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嫣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談銘韜,可是他的懷抱那麽緊,緊到舍不得放開她。她抵在他堅實胸膛上的手掌心隔著他身上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肌膚上滾燙的溫度,那樣的真實。這讓她有些不忍心再去推開他。


    “四哥,我們回去吧。”慕心嫣在他的耳邊,輕輕柔柔地說,“這裏人來人往的。”


    談銘韜沒有鬆開她的,隻是在她瑩白的耳邊輕輕道:“隻要再抱一會兒就好。”


    聽到他那麽輕柔的聲音在衛邊低低的響起,慕心嫣的心尖一顫,滿滿的心酸,哪裏還勇氣去推開他。她也不顧不上這裏人來人往,任他把自己抱在懷裏,任他身體的溫度熨燙著自己的肌膚。


    談銘韜也沒有抱她多久,隻是太不會得放開她。他鬆開她後,順便牽起了她的手便往機場外麵走去:“老七替訂了酒店,我先去取卡再去你家。”


    “你訂了酒店?”慕心嫣有些驚訝,“我已經回家住了,家裏有客戶,你不用住酒店的。”


    “住酒店方便一些,而且老七已經訂了酒店,總不能浪費了。”談銘韜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細嫩的指尖,“其實我更希望我是以你丈夫,慕先生的女婿的身份住進你家。我希望這一天能早些到來。”


    慕心嫣纖長的羽睫一顫,唇角輕抿:“四哥,我尊重你的決定。”


    談銘韜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應該結婚的事情,她不是不願意,隻是覺得現在不適合。她不想把自己的快樂建立現在這樣有些悲情的情況下。她希望顧鋒能好起來一點,她才能放心。


    慕心嫣和談銘韜一起去了上次他們住的那個酒店,然後取了卡,找到房間,談銘韜把行旅包放到了臥室裏。他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他雖然不會像談希越那樣特別注重穿著,畢竟他是堂堂企業的總裁,而他是軍人,所顧忌的形象並沒有那麽重要,但是要求衣服幹淨整潔舒適。


    慕心嫣則打開他的行禮包,把裏麵的衣服取出來,一件件理好掛到了衣櫃裏。


    談銘韜看著她像一個體貼的妻子一樣,心裏也是甚是欣慰:“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嗯,你去吧,我把你的衣服掛起來。”慕心嫣微笑著點頭。


    談銘韜去了臥室裏配套的浴室,扭開花灑,衝洗著身上的疲倦與味道。等他出來的時候,慕心嫣已經把他的的衣服都掛好了。她關上衣櫃門,回頭就看到了談銘韜,濕著黑發,他赤著上身,腰際圍白色的浴巾,因為重回軍中,得到了很好鍛練了自己,肌肉線條緊繃,壁壘分明,清水順著他的胸膛滾落,加上他那俊毅的輪廓,透出男人的帥氣,讓慕心嫣一陣臉紅心跳,卻怎麽也移不開目光。


    談銘韜擦著頭發上的水珠,然後抬起目光看向她已經染上了緋紅的臉頰:“心兒,你再這麽看著我,是在勾引我嗎?”


    “四哥,你要穿哪套衣服,我替你拿。”慕心嫣立即收加視線,臉皮卻燙得嚇人,轉身就要打開了衣櫃。


    談銘韜上前一步,伸手穿過她的細腰兩側,將慕心嫣的雙手緊緊握住在掌心,將臉貼著她的臉:“心兒……對於你我是沒的控製能力的。”


    說著,談銘韜的唇就吻上了她小巧的耳垂,嘴裏滾燙的溫度把慕心嫣燃燒了起來。她閉上了眼睛,一動不也不敢地待在他的懷裏,任他這樣纏綿地吻著自己。


    談銘韜將慕心嫣的身子扳向自己,她的背抵在了冰冷的衣櫃門上。而他繼續攻城掠地,大掌擱在他的細腰上,掌心的熱度慰熨燙著她的肌膚,吻得她意亂情迷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騰空。


    談銘韜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兩人繼續糾纏。他不放鬆一絲一毫的機會,想讓慕心嫣徹底地為她沉淪。


    沉淪之後,慕心嫣被談銘韜自背後抱在懷裏:“心兒,沒有弄疼你吧?”


    今天的他有些粗魯急躁,像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折騰著慕心嫣。


    “四哥,出了一身汗,又要洗澡了。”慕心嫣隻是這樣道,“我們收拾一下,該去我家見我爸了。”


    “我抱你去洗澡。”談銘韜細碎的吻落在她美麗白皙的背部肌膚上。


    兩人收拾好自己,然後穿上了衣服,一起離開了酒店。到了慕家,慕長青已經下班接小偉回家了。慕心嫣回家後就看到慕長青從廚房裏出來,一邊吩咐道:“今天有客人來,這菜得做得用心點。”


    “爸。”慕心嫣和談銘韜站在客廳裏,談銘韜的手裏不斷提著禮品。


    雖然是第二次來,但這一次慕長青是知道談銘韜身份的。他招呼著談銘韜:“坐。”


    “慕叔叔,你也坐。”談銘韜把禮品放到了茶幾上,看了一眼身邊的慕心嫣,“慕叔叔,我這一次來是想請求你把心兒嫁給我,我會愛她,保護她,尊重她。如果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照辦。”


    “銘韜……請允許我這樣叫你。”慕長青見談銘韜點了一下頭,才繼續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和心兒的事情了,其實我對你沒有什麽要求。隻是心兒喜歡的我都喜歡,我尊重她的選擇。我這個做爸爸的不是一個好爸爸,但是我希望你是一個好丈夫,我相信你會對心兒好的,幫我彌補這麽多年對她的虧欠。”


    “爸爸……你不欠我的,真的。”慕心嫣眼眶微紅,她又看向,她又看向談銘韜,“四哥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慕長青很是欣慰,牽起他們的手放在一起。


    吃飯時候,慕心偉沒有像以前那麽抵觸了,默默地吃,吃完就上樓。


    慕長青會在首位,慕心嫣和談銘韜坐左邊,慕心嫣坐右邊。


    慕長青招呼著談銘韜:“銘韜,你看這些菜還合你口味嗎?把這裏當自己家,別客氣,多吃點。”


    “好。”談銘韜也很隨意。


    剛開始吃飯,突然外麵就傳來了吵鬧聲,一陣尖銳高分貝的女聲:“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我的兒子!”


    “太……顧女士,沒有先生的允許,我們不能讓你進去。”在門口的傭人攔住了顧新眉。


    “憑什麽不讓我見我的兒子?那是我的兒子!”顧新眉是紅了眼,“慕長青,你出來,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我這麽年來盡心盡力為這個家,現在落到這個下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顧新眉不離婚,可是慕心嫣讓法院強製執行,讓她淨身出戶,而兒子慕心偉也判給了他撫養,禁止顧新眉的探視權,而把慕心偉疼到心坎裏的顧眉,忍受不了和兒子的分離,加上她沒有經濟來源,現在已經從一個高貴的貴婦落魄成了俗婦。


    慕長青聽著外麵的嚷嚷聲,蹙起了眉,不悅地放下了紅酒杯:“把她給你轟走!”


    “不要,爸爸。”慕心偉從靠椅內跳下去,“我要見媽媽。”


    “小偉,不許去,她不是你媽媽,現在坐下來吃飯!”慕長青聲音冰冷而嚴肅。


    慕心偉看著父親嚴厲的麵容,不敢移動腳步,卻乞求著父親:“爸爸,我想媽媽了,你讓我見見媽媽,隻見一下就好。”


    “要麽吃飯,不吃飯的話就回房間,餓一頓。你隻有這兩個選擇。”慕長青不想兒子接觸顧新眉,怕他染上她的惡毒習氣,也是對女兒的一種交待。


    “爸,幼子無辜。讓小偉見見他母親也沒關係的。”慕心嫣雖然也恨顧新眉,可是慕心偉這麽小,大人世界裏的仇恨他並不能體會,隻知道親情的依賴。


    從小失去母親的痛苦慕心嫣很清楚,那個時候她也多麽渴望自己的母親能在身邊一直陪著自己。


    “爸爸……”慕心嫣咬著唇,很是委屈。


    “吃飯。”慕長青依然不同意。


    慕心偉紅著眼睛,哭了起來:“我要見媽媽。”說完,他便往大門口跑過去。


    “來人,把少爺帶回房間。”慕長青自椅子內站了起來,命令著傭人。


    慕心偉被傭人抱往樓上帶,而人不停的掙紮著:“媽媽……媽媽……”


    慕長青看著談銘韜:“銘韜,讓你見笑了。”


    “叔叔,我能理解。”談銘韜道。


    “我去處理一下事情,你們先吃。”慕長青說完,便往大門口走去。


    門外,顧新眉一直在咒罵著慕長青,希望他能讓她見到慕心偉,剛才她從落地窗那邊看到慕心偉被強行帶上樓,看著他哭得稀裏嘩啦的,她心裏仿佛刀割一樣疼,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


    慕長青走上前去,將她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道:“顧新眉,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識相的話,趕快走!若有下次,我就會報警,把所有的證據交給警局,蓄意謀殺夠你在監獄裏待一輩子了。我這這麽做是看在小偉的麵子上。我不想他長大後被人說有一個殺人犯的母親。如果你為他好,從寧城消失,我會給你一筆錢,但不多,夠你找到工作,怎麽樣?”


    “慕長青,你的心真狠!”顧新眉咬著無色的唇瓣,直到破皮流血,“我不會離開小偉。”


    “我的心有你狠嗎?”慕長青怒目瞪著她柔弱的臉龐,就是這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把他蒙騙,讓他毀恨,“顧鋒現在還躺在那裏,就像個廢人一樣,你覺得誰的心狠?當初你逼心兒離開家多年,讓我們父女分離,現在我不過是想讓你也嚐嚐和自己的骨肉分離的滋味,這樣你才會記住什麽是痛!”


    “慕長青!”他說的每一個字化成冰冷的鐵釘釘入她的心髒,讓她鮮血淋漓。


    “滾!”慕長青恨顧新眉,更恨他自己。


    顧新眉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發絲淩亂,雙手抓著地上的草皮,疼痛交加。


    晚餐後,慕心嫣帶談銘韜上樓,站在顧鋒的臥室門前:“四哥,顧鋒有話想和你說,你好好和他說,依著他一點。”


    “我知道。”談銘韜點頭,隻要慕心嫣同意嫁給他,他的心情就會很好,仿擁有了整個春天。


    慕心嫣扭開了門,和談希越一起進去,來到了顧鋒的病床前,顧鋒聽到響聲也看向了門口。


    談銘韜走近,英俊的麵容,不凡的氣度,偉岸的身姿……他就是天子嬌子,顧鋒唇邊淺笑:“你好,我是顧鋒。”


    “你好,我是談銘韜。”談銘韜白色的襯衣精致到沒有一絲皺褶,聲音溫和。


    “謝謝你願意和我聊聊。”顧鋒看向一旁的靠椅,“你坐。”


    兩個男人談事情,慕心嫣並不想插在他們中間,她知道他們一定會說有關她的話,所以逃避開是最好的方法:“我去給你們煮咖啡。”


    待慕心嫣離開後,顧鋒收回隨她而去的目光,而談銘韜也同樣如此,兩的目光相撞,談銘韜沒有一絲的不自在。


    “談先生,我知道你和心兒是男女朋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顧鋒說話也很直白,沒有拐彎抹角的,“我能看出來談先生是一個好人,你會對她好,我很放心能有一個對她好的男人出現牽著他的手走過一生。隻是……我不能看著她身披潔白的婚紗嫁給你。”


    談銘韜的墨眸直盯著他的眸子:“謝謝你對我們的祝福,顧鋒,相信你會好起來的。我非常真誠的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有你的祝福,心兒一定會很開心。”


    顧鋒卻搖了搖頭:“是我害了心兒,如果不是我成為這樣,我媽也不會那樣針對心兒。讓心兒流落在外麵六年,有家不能歸,是我對不起她。我媽卻還有臉來這裏鬧事!”


    對於母親,顧鋒完全的絕望了,沒有想過她能悔改,但也不該這麽變本加厲。


    “心兒一點都不怪你,而且你母親做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自責了。你現在最該想的事情是怎麽讓自己好起來。”談銘韜對於顧鋒的感覺應該是一種嫉妒吧,他能陪伴著慕心嫣從年少到成年,替她遮去風雨,而他卻沒有比他先一步遇上慕心嫣,這也是一種遺憾,說白了,他小氣的吃醋了,可是顧鋒卻是友善的,他開始覺得自己是多麽的幼稚。


    “我的病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好起來了。這是奢想。”顧鋒的眼晴裏有晶亮的水氣。


    談銘韜坐在靠椅內,看著顧鋒的臉色泛起了蒼白,眼睛裏也染上了無望的顏色。他抿了一下唇,緩緩開口:“顧鋒,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那種絕望是刻骨的。其實曾經我也像你一樣躺在床上,並且一直昏迷不醒,是心兒一直照顧我,陪伴我,鼓勵我……直到最後,奇跡發生了,我站了起來,慢慢的一點一點地好了起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麵前嗎?所以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相信自己,信心可以戰勝一切。而且心兒特別想看到你好起來,她才不會那麽自責內疚。”


    “可是心兒隻有一個,而奇跡也僅有一次。”顧鋒的唇角揚起的是苦笑,眼眸黯淡起來,“我不是幸運的那個人。”


    顧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還咳嗽了起來:“談先生……我請你,一定要對心兒好……連同我那份一起好好愛她。她值得被深愛。”


    “你怎麽了?”談銘韜覺得有些不對。


    “我沒什麽,就是身體弱,我想休息了。”顧鋒輕輕搖頭,言下之意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你好好休息。”談銘韜也沒有多打擾他,隻好起身離開。


    談銘韜看著閉上眼睛的顧鋒,轉身離開,出了房間,站在走廊邊的欄杆處。慕心嫣端著咖啡上來,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那裏。


    慕心嫣走過去:“你和顧鋒談完了?”


    “嗯,他說他要休息,我就出來了。”談銘韜伸手過來,端起了一杯咖啡放到鼻前一聞,是現磨現煮的,所以香氣濃鬱,“咖啡很純正。”


    “我爸的朋友從巴西送回來給他的,他又不愛喝,放在那裏壞了又可惜了,所以隻要我們年輕一輩把它給消滅了。”慕心嫣把托盤放在了走廊柱子邊的小桌上,“我去看看顧鋒。”


    談銘韜拉住她的手:“他剛睡下,你就去打擾他?”


    “我擔心他。”慕心嫣這些日子很細心地照顧著顧鋒。


    “這些日子你就像曾經照顧我那樣照顧他嗎?”談銘韜抿了一口咖啡,其中的苦澀味道在舌尖漫延開來,然後才是甘甜的味道。


    慕心嫣抬起纖長濃密的羽睫,黑白分明的眸子微睜:“什麽意思?”


    “隨口問問而已。”談銘韜又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神色。


    “四哥,我心疼顧鋒,但是我愛你……所以別這樣,好嗎?”慕心嫣把那些想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我知道我對顧鋒好,你心裏肯定會有些不自在。如果換做是我,你若和關奕瑤有什麽牽扯我也會不高興的。四哥,你隻要記著我是愛你的就好了,其它的都不重要的。”


    慕心嫣說完,便去顧鋒房裏看他,燈光下,顧鋒的臉蒼白異常,胸膛平靜,似乎沒有了呼吸。


    “顧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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