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的奶奶答應了傅向晚在這裏多住些時間,本想讓奶奶住到聖麓山一號的,可是傅向晚要在醫院裏住一個月的月子,沒有人陪她。所以便讓奶奶便去了蘭婷和沈灝家住,而傅誌剛和杜秀鵑也就待了三天就回去了,因為工作在身。


    蘭婷這些天都陪著奶奶四處看看,而傅向晚則交給了方華琴照顧。兩人自從冰釋了前嫌,關係突飛猛進,親如姐妹一般。談啟德和方華琴之間也消除了誤會,夫妻之間更加恩愛。


    今天是周末,沈灝沒有去上班,今天的他穿得很休閑,一套白色的連帽薄衫。他下到樓來,看到奶奶便道:“奶奶,今天我休息,我帶去看從清朝就修建的寺廟,那裏的觀音像有好幾層樓那麽高。”


    “你媽已經帶我去看了,你平時工作忙,這會放假就好好休息,我有你媽陪著你不用管我。”奶奶覺得自己是老年人,倒沒什麽事,年輕人則有自己的事情,她不想耽誤他們。


    蘭婷把小菜端了出來:“今天我們要去醫院看看晚晚,你去嗎?”


    “嗯,去,也有幾天沒去了。”沈灝喝了一口稀粥,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


    他們吃過早餐,便去了醫院,沈灝在傅向晚的病房裏看到了久違的談雅麗,自從上次在談希越和傅向晚的家裏,知道談雅麗拿了他的東西去給沈毅琨做親子鑒定後,知道他的身世後。談雅麗好像真的就再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今天看到她,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界那麽久一樣。


    談雅麗也是禮貌性的和他們打招呼,和傅向晚說了兩句便說有事,就要離開。


    沈灝還沒有說上話,她就要走了。他也不想追上去,談雅麗離開後,沈灝便接到一個電話,陌生的號碼。他走到了病房外接起來:“請問是哪位?”


    “沈灝,是我,沈毅琨。”他的聲音不怒而威。


    沈灝以為在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後,沈毅琨可能會找他談一下,可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沒有出現。他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沈總找我有什麽事?”沈灝一慣的公事公辦的態度。


    雖然他知道他就是他的父親,可是卻無法真的把他當成一個父親來看待。在他的心裏,沈重山才是他尊敬的父親。


    “你有時間嗎?我們談一談。”沈毅琨也沒有因為他的稱呼而生氣。


    “好啊,我正好也有話要對你說。我們就一次性說清楚。”沈灝也很爽快,“地點就在北京路上的那家星巴克咖啡廳。”


    他是不會主動找上他沈毅琨的,但他若找他,那麽就讓彼此把話說清楚。


    沈灝對他們說有事要離開一下,便走了。開車去了別咖啡廳,他離那邊很近,沒幾分鍾的車程便到了。他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然後點了一杯咖啡,隨手翻看著一報紙等待著沈毅琨。


    沈毅琨是一個人來的,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沈灝所在桌位,坐在了他的對麵。


    沈灝把報紙折好放下:“想喝什麽自己點,今天這杯咖啡我請。”


    “能吃到你請你的咖啡,我很高興。”沈毅琨點了一杯咖啡,然後他仔細地看著麵前沈灝,“沈灝,可知道為什麽這麽久我才找你?”


    “我不想知道。”沈灝還是那樣的冷漠。


    “我是在等你找我,可是這麽久過去了,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回家。”沈毅琨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後,每天早上都會讓司機開車去重山集團前等待著沈灝的出現,看著他俊挺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邊。


    他是離自己如此之近,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都熱了。有很多次都想衝上去拉住他,告訴他他是爺的父親,可是他都忍住了。他在等自己的兒子能回頭看到他。能主動向他走來,那麽就算是承認了他是他的父親。


    可是每一次都等來的是失望。他已經經受不起這種折磨了。他隻想盡快的認回他。所以他向談雅麗要了他的電話,打給了他見麵。


    “我從來不是一個熱情主動的人,真是讓你失望了。”沈灝的語氣裏還有一絲冷漠的嘲諷,可是沈毅琨卻沒有太過去地意這些。


    麵對沈灝,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商場上的強者,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隻是想和兒子好好說話的父親。對他隻有一種疼愛的情緒。


    “沈灝,我想你已經知道你是的兒子,而我是你的父親。所以我――”他的話被沈灝截走了。


    “難道你很期待父子相認的戲碼嗎?”沈灝修長的手指端起咖啡,目光冷漠而平靜,“其實我覺得就算我們這是樣的關係,也改變不了什麽。我和你之間除了有血緣上的關係,我和你之間比陌生人還陌生,所以你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沈灝如此冷靜的說出他自己的想法,卻是讓沈毅琨心中被刺。他蹙起了濃眉:“難道你就不想和我父子相認嗎?回到沈家,我的一切隻能由你來繼承。我這麽多年的尋找就是為了能有一天和你們母子相見。沈灝,回家吧。”


    “我現在有家,父親是沈重山,母親是蘭婷,我已經繼承了我父親的重山集團,我要遵守父訓,把重山集團發揚光大。所以你的一切隻是你的,我也不想要你的一切。我有我爸留給我的一切就夠了。我現地生活也很平靜幸福,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沈家,和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都與我無關。”沈灝拒絕了沈毅琨的一切,“以後我也不會在私下見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沈總,請好自為之。”


    “不,沈灝,別走。”沈毅琨見他有離開的意思,急急地阻止了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說,我聽。時間不會太久,我還有事。”沈灝表情也是淡淡的,麵對沈毅琨,他竟然沒有一絲的好感,有的隻是疏離和冷漠。


    “沈灝,我知道我讓你們母子三人受苦了,到現在你母親和你哥安舟都下落不明。我對不起你們,可是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已經是半百的人了,身邊也沒有一子半女。可能是年紀大的原因,每天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別墅裏,倍感孤單。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們,希望把你們接回來,彌補你們。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找到你。沈灝,你看你的姓,都與我一樣,這不是說明老天爺都在幫我嗎?”沈毅琨深深地自責著,也悔恨著,“所以不要拒絕我的靠近,我隻是一個希望能給兒子的父親。”


    沈灝的臉色有些陰暗,眸底無光。一想到自己到現都沒有找到母親和哥哥,他也挺擔心的。他們生活那麽貧困,隻怕找到後也隻是兩座墳墓,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我一定會盡力到你的母親和哥哥,如果他們能回了沈家,那你也不要拒絕我了。”沈毅琨向他保證著。


    “如果他們不願意回沈家,那麽我會接他們回家。然後養著他們。”沈灝也說出自己的條件,“你以後都不能打擾他們。”


    “沈灝,你非要這麽絕情嗎?我和你們是親人,有怎麽也割不斷的親情。”沈毅琨心猛地一顫,和自己的兒子一輩子不相認,那是怎樣一種懲罰。一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他就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在心裏滋生,痛苦得讓他握緊了手指。


    “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嗎?”沈灝眼底更冷了,“你也怕他們都不會原諒你嗎?”


    “我……”他是實在沒有底氣說出口,“這一切都是楊文麗所為,我知道的時候你媽已經離開了,那個時候還懷著你們。我就是找不到你們,你媽是安心躲了起來,這一躲就二十多年。我也常恨我自己為什麽沒有把你們的母親保護她,可是現在後悔沒用了,我們隻能努力去找他們,彌補他們。”


    沈毅琨這樣的剛強的男人也是紅了眼眶,人一旦上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脆弱一些,傷感一些。


    可是沈灝還是沒有分出一點同情心給他:“你若真的愛我媽,就不該瞞著她你結婚了,還讓她懷孕。讓好背上破壞別人家庭的罪名。我媽不是被楊文麗逼走的,是你毀了她,所以她走了,讓你再也找不到他們。我會找他們。就這樣吧。”


    沈灝起身,不想再談這樣沉重的話題,起身離開。結帳的時候沈灝側眸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談雅麗。她麵前坐著一個男子,一身的軍裝,可能因為都是軍人的緣故,所以他們談得來,而且談雅麗的臉上也看到了那種淡淡柔柔的笑容。


    “沈先生,找你的零錢。”服務生叫他。


    沈灝才收回了目光,然後對服務小姐道:“談六小姐的咖啡我請了。”


    然後他付了錢便再看了談雅麗一眼,卻剛好對上那個男人的目光,他裝作沒事人一樣然離開了咖啡廳。


    待他們結帳的時候,服務生對談雅麗道:“六小姐,你的咖啡錢沈灝先生已經付過了。”


    “那我們走吧。”談雅麗便要起身。


    而那服務生卻麵有一絲難色地看著那個軍人:“長官,你的咖啡錢還沒有給。”


    談雅麗一怔,臉色不悅的蹙了一下眉:“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沈先生隻付我的咖啡錢,而他的沒有?”


    “是這樣的。”說罷,她低下了頭。


    談雅麗抿了一下唇,這個沈灝是在做什麽?她從錢包裏掏錢,卻被那個軍人阻止了:“雅麗,還是我來吧。今天本就該我請你了,隻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歐陽,別我請你。”談雅麗執意要給錢。


    歐陽海也沒有和她多加爭執,便任她給了錢。兩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店,她坐上了歐陽海的陸虎,然後開上了馬路。


    “雅麗,你的那個朋友真有意思。”歐陽海因為紅燈停在了十字路口。


    “歐陽,你別是介意,我的朋友就是有些惡作劇而已,其實他沒有什麽惡意的。”談雅麗真不明白沈灝何必要來此一舉,真是讓她丟了麵子,讓歐陽東也挺沒麵子的。


    “他這很明顯是在針對我。”歐陽海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側眸看她,“他是不是喜歡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歐陽東一問出口,談雅麗就否認了,“你想太多了。我可沒那麽大的魅力,否則我也不會來這裏和你相親了。”


    這一次她也是想了很久,才勇敢地邁出的這一步,她要和過去告別,迎接嶄新的未來。家人都很支持她做的這個決定,看到父母長輩臉上放鬆的笑容,她覺得自己走出這一步是勇敢和正確的。誰也不能打擾她。


    “那我是幸運的。”歐陽海把車開了出去。


    直到把談雅麗送回了家裏,在談家門口歐陽東下車和談雅麗告別。


    “雅麗,這麽多年沒見,你在我記憶裏沒變多少。這一次我從東北調回這裏了,以後我就要留在這裏了。今天見你,我對你的感覺非常好,如果你對我的印象也不錯,那麽我們就好好談場戀愛,我會用錢最真誠的態度來對待這場感情,也會保護好你不受傷害。”歐陽海眸中蘊含著柔情。


    談雅麗站在他的麵前,他高出她大半個頭。


    “我們都是軍人,有更多的興趣話題,我們有相同的工作,就更能體諒對方。所以雅麗,我們是適合的。”歐陽海繼續替自己加分,“我也沒有任何不良的嗜好,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身心健康。如果你不想太累,我的工作可以養活你。雅麗,我也不逼你,你好好考慮一下。但我希望你不要我等太久。”


    “讓我想想,最多三天給你答案。”談雅麗也沒有立即答應他,她還是需要考慮,畢竟向他邁近一步就是要開啟一段感情,是對自己和他的負責的決定。


    第二天,談雅麗親自去了沈灝的公司,前台見到談雅麗就直接放行了。


    談雅麗走進了沈灝的辦公桌,他正在看一份文件,見到她來了,就讓秘書下去了。


    “坐。”沈灝指了一下辦公桌前麵的椅子。


    “我有幾句話想說,說完就走。”談雅麗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昨天的咖啡好喝嗎?”沒想到沈灝倒是先開口說起此事了,談雅麗則更是覺得有些生氣,質問著他,“沈灝,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做為朋友,我請你喝杯咖啡有錯嗎?”沈灝有些不滿意她這種質問的語氣,長眉不悅地一蹙。


    “沈灝,原來你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麵,你請我?是在要讓我的朋友難堪。你怎麽不一起付錢,你是故意要讓我們出醜是不是?”談雅麗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盡量的平靜。


    “我和他非親非故,我幹嘛要請他?”沈灝從皮轉椅內起身,他現在隻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衣,一條墨藍色的細斜條紋的領帶,襯衣精致沒有一絲初皺褶,“你過來就是要替你的朋友打抱不平嗎?我的錢也是辛苦掙來的,我憑什麽要請他?談雅麗,別把你對朋友的那一套用來要求我,這公平嗎?你又是我什麽人?”


    “沈灝,你欺人太甚!”談雅麗被他一席冰冷的話給還擊的啞口無言。


    “我好心請你喝咖啡而已,你卻為了這點小事而跑來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欺人太甚是你吧?”沈灝雙手插的西褲裏,雙腿筆直,卻已經優雅地踱步到了她的麵前,薄唇勾起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弧,“你不會是這麽久沒見我,今天特意來看我的吧?”


    談雅麗覺得此時的沈灝怎麽那麽像一個無賴,她根本說不上話。她握緊手裏的包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沈灝,我和你無話可說。今天算是我來錯了地方。”


    然後沈灝就看到談雅麗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錢包,取出錢拍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這是還你的咖啡錢,以後請你不要這麽好心地請我喝咖啡了。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


    說完,談雅麗別開頭,轉身就要離開。沈灝看著那放在桌上的錢,眼底墨色洶湧,眸光漸冷。他長臂一伸,抓住了談雅麗的手腕,將要離開的她拉回來,將她的腰身抵在了辦公桌邊緣,困了辦公桌和他的雙臂之間。他們靠得如此近,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迎麵而來,鑽入她的鼻息裏,讓她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她的心跳在漸漸加快,她咬著自己的唇,暗自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而沈灝也貪聞著談雅麗身上那獨特的清香,就這樣靜靜地感受著她在自己懷裏的感覺。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在發生的變化。


    “沈灝,你要做什麽?”談雅麗堅持著自己的理智,怕自己在他的麵前崩潰。


    “欣賞美女而已。”沈灝淡淡扯唇。


    “你……無恥。”談雅麗的臉蛋上浮起了紅暈,“沈灝,你放開我。”


    “像你說的我們從來不是朋友,也沒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放開你?”沈灝的長眉微挑,是故意不放開談雅麗。


    沈灝看著她咬著的紅唇,那樣誘人采擷。他的手指撫上她的柔軟的唇瓣,指腹感受著那種美好的觸感。而談雅麗卻趁他有片刻失神的時候,張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疼得沈灝鬆開了手。而談雅麗側借機推開了他,得到了自由。


    “沈灝,你太無禮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說完,談雅麗便跑開了。


    有男朋友了?沈灝咀嚼著這幾個字。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談雅麗咬出了血痕牙印的拇指,喃喃自語:“這女人還真下得了狠心。”


    他側眸看向落地窗外,感覺天空的顏色都不一樣了。


    而匆匆離開的慕心嫣先是回家看了父親慕長青,從父親那裏知道顧新眉真的離開了這裏。慕家終於獲得了平靜。父親又說顧峰的情況還不錯,他也很樂觀,精神麵貌很好。讓他轉告她不要擔心他。他會努力地讓自己好起來。


    而慕心偉對慕心嫣也沒有往常那種較深的敵意了。可能是因為有血絲的關係,還有慕心嫣對他的好,加上父親的思想工作吧,才讓他對她改觀。


    “姐姐,對不起。以前我那樣對你是不對的,爸爸說我們是姐弟,要齊心協力守護這個家。”慕心偉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慕心嫣感到特別的欣慰,抱著慕心偉落下淚來。


    “心兒,你和談先生之間怎麽樣了?”慕長青看到女兒眉心間隱隱有著憂傷。


    “我不敢見他。”慕心嫣雙手握緊。


    “既然不敢見他,那我問你你去**又是為什麽?不就是想見他嗎?他就在眼前,為什麽又這麽退縮著不見呢?心兒,你們若是沒有情倒是罷了,相愛的話,就是把愛變成了折磨,你疼,他也痛。”慕長青開導著鼓勵著她,“心兒,不要管別人怎麽說,也不要管自己心裏其它的想法,爸就問你一句,你愛他嗎?”


    “爸,我愛他。”慕心嫣肯定地回答他,眼眶染紅。


    “如果愛,那就為愛勇敢。”慕長青握著女兒的手,“如果這樣一次一次的不見麵,一次一次的擦肩而過,就有可能成為永遠的錯過。過錯可以改,可錯過就是失去。如果你覺得你對不起他,那麽以後用你的愛你的好去彌補他,也比你現在讓彼此在無盡的等待著折磨好。心兒,這一次該你勇敢了。如果他愛你,你就更愛他,如果他不愛你了,那麽也沒有遺憾的可以瀟灑的轉身離開。爸還在這裏,爸會一直為你敞開懷抱。”


    慕心嫣似乎明白了,含淚點頭:“爸,我知道該怎麽做。無論失敗或者成功都要勇敢麵對,不能一隻鴕鳥。我不想做鴕鳥了。”


    當慕心嫣要心要勇敢地跨出一步時候,先一步回到**的談銘韜卻想著要過去放手。他再一次來到了布達拉宮,看巍峨而高聳入雲的宮殿,他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心是那點痛也不算什麽了。


    突然一個女孩子的熟悉的臉映入他的視線,女孩可愛的笑著:“我們真的太有緣了,又遇見了。”


    這就是緣分嗎?他和一個陌生的女孩一次又一次的遇見,就是緣分?而他和慕心嫣一次一次的擦肩而運,就是無望的命運?


    “是啊,很巧。你住在**?”談銘韜問她。


    “我爸和我媽離婚了,就一直在**做生意,我也喜歡**,所以一年有大半的時間在這裏度過。”王妮可與他並肩走在方磚上。


    “抱歉。”談銘韜把她父母離婚的事情。


    “他們在一起也不開心,不如分開,各自尋找幸福,現在我有兩個家,兩邊都對我挺好的。我不覺得父母離婚有什麽。”王妮可還算是成熟的孩子,能理智的麵對父母離婚的事情,而且性格還這麽的開朗。


    在一起痛苦的話,不如分開。


    談銘韜的腦子裏轉了這麽一句話。


    “想什麽呢?上次我說了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王妮可嗜起嘴,“這可不公平。”


    “我叫談銘韜。”他答。


    “能和你認識我很高興。”王妮可伸手與他相握。


    他笑了一下:“原諒我我和女生沒有握手的習慣。”


    “好啦,我大女子大人有大但原諒你就是了。”王妮可也不生氣,“那邊有一顆很大,上麵係好多好紅布條,還有很多祝願符。如果你有什麽心願意都可以寫在在上麵掛上去,聽說特別靈。”


    “那你許了什麽願?”談銘韜與她往她說的那顆樹而去。


    “不能說,說出來說不靈了。”王妮可一張白皙的小臉微微有些發燙。


    談銘韜也買了一張紅布條,然後寫上一句話:心兒,祝你幸福。然後裝進了一個紅布袋裏,便佳了上去。希望真的有那麽靈。


    談銘韜和王妮可告別後,回了部隊。他和程剛是一個宿舍的,所以兩人也特別好。


    他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掏出手機,上麵還有慕心嫣的照片。他半夜想念她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用這些僅有的照片來解除相思的苦。現在他看一張刪一張,也放下她的一切,才能從這段感情裏解脫。


    “看什麽呢?”突然出現的程剛把他手裏的手機給抽走,然後取笑他,“一個人躲在這裏看美女?”


    “還給我。”談銘韜原本溫和的臉色也陰暗了一絲。


    程剛也沒有再捉弄他,就匆匆瞄了一眼手機上的人,他瞳孔放大,轉頭問他:“你怎麽有她的照片?你見過她了?還是偷拍人家的照片?”


    “你說誰啊?”談銘韜站起來,向他伸手要回手機。


    “周雅心。”程剛把手機舉到他的麵前,上麵正是慕心嫣笑得溫婉的照片,“雅心餐廳的老板,周嬸家的小姐。談銘韜,你是不是也喜歡她,所以瞞著我,其實你們早就見過麵了對不對?不是說你有未婚妻嗎?怎麽還要和我搶她?你這是兄弟所為嗎?我看不起你!”


    談銘韜想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程剛卻後退了兩步:“你解釋一下啊?”


    “什麽周雅心,我不知道。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未婚妻,她叫慕心嫣,是一位心理醫生,不是什麽餐廳老板……”談銘韜說到這裏,漸漸失去了聲音。他有片刻的定住,然後上前抓住了程剛的手臂,眸中散發出了希望的光芒,“你剛才說什麽?你說餐廳老板叫周雅心,和我這手機上的女子一模一樣。”


    “談銘韜,你什麽意思?”程剛有些不明白,但卻點頭承認,“她明明是周雅心,又怎麽會是你的未婚妻,還叫慕心嫣?”


    談銘韜仿佛一個走在冰天雪地裏的人找到了可以取暖的火種一般,整個人都煥發出了神采來。他的眼睛也在發亮,不像以前總是幽暗而平靜的。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我也不知道,所以現在我要去找答案。”


    說罷,他從程剛手裏搶過了手機,跑出了宿舍,找了一輛軍車就開了出去,一直到了雅心餐廳。他還沒停好車,就跳了下來,急急地跑進了餐廳,看到周嬸在那裏給綠色盆栽澆水。


    “周嬸,我要見你們老板。”談銘韜因為太過激動而咳了兩下。


    “我們老板還沒有回來……”周嬸話音剛落,目光就越過他看向了門口。


    談銘韜看到周嬸有些驚訝又說不出話樣子,立即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慕心嫣。她提著一個行禮包,抬眸,現他的目光撞上。


    他們兩人就這麽看著彼此,那目光仿佛穿越了時間的洪荒,穿越時空的縫隙,就這樣的膠著纏綿在一起,碰撞出無數的火花,把他們痛苦而黑暗的世界照亮。


    整整五分鍾,誰也沒有動一下,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眼睛裏隻有彼此,其它都是多餘的背景。他們就在自己世界的彼岸,深情的凝望著對方,眼睛仿佛會說話般凝聚了他們的千言萬語,最後卻化成了閃爍的淚光。


    “慕心嫣!”談銘韜大聲地叫她,仿佛她是聽不見的聾子一樣,用力到撕心裂肺。他眼眶赤紅,極力的隱忍卻還是抵不過積壓後爆發的感情,噴薄而出,仿佛地動山搖。


    “我在。”慕心嫣更是受不了這樣的重縫,看著他那張已經被**的天氣刻畫的滄桑的臉,還有黯淡的眸,她的心地不停的抽疼。


    她咬著唇,止不住的淚水如雨下,不停的流淌,把她蒼白的臉龐洗淨,視線一次一次的被淚水模糊。她抬手擦幹,才能更清楚地看著他。卻又被淚水氤氳了視線,就這樣,他在她的眼裏一次的模糊,又一次一次的清晰。她卻怎麽也不肯移開視線,隻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他們隻是做了一個甜美的夢一樣,既然他們睜到眼睛發疼發幹,也不移開目光。


    兩個人的世界裏,你望著我,我也回望著你。對方就自己眼底的唯一。


    ------題外話------


    今天不會有二更了哈。


    今天早更了,又見麵了,所以給力的投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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