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婷似懂非懂,兩人分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蘭婷的心裏隱隱有著一絲不明的感覺。隻是此刻她不想去深究。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給了她。我和她準備離婚了。”寧峻笙能理解她愛女心切的心理,“對於我的妻子我對她的責任少於感情,我們是家族聯姻,我盡了我二十多年的責任,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已經做到了無愧於她,所以這份責任盡完的時候也是我們分開的時候。而她那些可怕的做法讓我再也無法和她繼續生下去。我想所有人又會想是不是因不我妻子不支持我認回女兒,或者是我因為與你重逢才會這麽忘恩負義。不,其實我和她夫妻緣份已盡,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之所現在不說也是想給她留一點臉麵,以後大家會明白的。不過不明白也沒關係。我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因為我從來不會為別人而活,是為自己。蘭婷,以後我們都要為自己而活,不要再為其它不值得的人活,明白嗎?以後一定要活得幸福快樂,所你失去的時光都補回來。”


    蘭婷聽到寧峻笙如此大方的提及離婚的事情,她羽睫一顫,心中一驚。雖然她知道耿怡柔算計了他們才會如此,但是對於他寧峻笙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還多了一個女兒。他生他妻子的氣那是可以理解的,沒想到會嚴重到要離婚。寧峻笙他其實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蘭婷臉色有些不好,如果他認回了傅向晚,那麽傅向晚就要麵對他的妻子,剛才在采訪裏他有些故意回避了他妻子的態度:“晚晚回到了寧家,你讓他怎麽麵對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又可能完全的接受她嗎?”


    “是真的,晚晚是我唯一的女兒,她受了那麽多的苦,是我這個做爸爸的沒有盡到一分的責任,沒能保護好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父女關係,我當然要認回她。你和我又是如此良好的關係,如果不認回晚晚,那怕別人又捕風捉影,懷疑我們采訪內容的真實性。你知道的,就算不曝出這件事情我也會認回晚晚的,隻是這件事情一出,隻是加快了我認回晚晚的節奏。”


    雖然當時他就坐在她的身邊,他親口說,她親耳聽,卻還是有些覺得不真實。


    “剛才你說認回晚晚,你爸也支持?”蘭婷轉移了話題,“是真的麽?”


    “你說的對。”寧峻笙握著方向盤,淺笑。


    “沒有。”蘭婷搖頭,心情起以前平靜了許多,“為了女兒所做的事情不叫委屈,是心甘情願。”


    寧峻笙上車後便感覺到蘭婷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讓你這麽麵對我是,還要說那些違心的話,是不是很難受?這一次又讓你受委屈了。”


    采方結束後,寧峻笙和蘭婷起身與工作人員握手稱謝,在離開前,寧峻笙的手虛扶在了蘭婷的身後,適當的距離,並不曖昧。讓人感覺到他對蘭婷的尊重與紳士。加是寧峻笙那溫文俊雅的外表和經過歲月曆練後的成熟男人味,怎麽能不讓人心動。


    “這件事情當然是我做主,她是我的女兒,身上流著我們寧家的血脈,就該認回自己的家人,回到自己家人的懷抱裏。”寧峻笙不時地輕瞄著蘭婷的臉色,“我爸很支持,我也很期待。”


    “這就是父母的偉大,偉大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子女。”記者做了總結,“我也希望你們父女能團圓美滿。不過寧先生的太太怎麽看待這件事情,她支持你認回女兒嗎?”


    “我們做錯的事情就讓我們來承擔,不要去牽扯無辜的人。”蘭婷也是勇氣十足,這份保護女兒的決心讓她堅強無。


    “晚晚,對不起。”寧峻笙也隨蘭婷一起向女兒道歉,發自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就連眼眶都有片刻的濕潤,“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再去打擾我的女兒,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蘭婷聽著寧峻笙說得底氣十足,她那顆不安的心也不再那麽難受。她也附和著點頭:“如果不是因為愛,又什麽原因讓一個女人在那個保守的年代未婚生子?我們不怪他人別有用心,隻怪我們當初都錯了,這份錯讓我們也連累了我們的女兒。在這裏我要對我的女兒和她的家人說一聲對不起。”


    寧峻笙與蘭婷對視了一眼,他從蘭婷的眼睛裏看到了她的信任,然後他才緩緩開口:“我們的事情對於我們的女兒現在的生活是有一些的,畢竟希越是公眾人物,是名門之後。在這裏我就想要告訴大家我和蘭婷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像報導上麵說的是受害者和責任者的關係,不是強暴和被強暴的關係。其實在二十多年前我們曾經是一對情侶,我們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感情是真的,隻是太過年少氣盛,彼此不懂什麽是愛,所以才會把對方從自己的世界裏推開,直到我結婚,直到蘭婷發現自己懷孕,她不想破壞我的家庭,所以才一個人鼓起了勇氣生下了我們愛的結晶。我們的女兒如這個世界上所有父母掌心裏的寶貝一樣,是帶著父母的愛出生的。我們很愛她,就算她現在也做了母親,她依然是我們心裏那個需要父母疼愛的女兒。我希望大家不要誤信謠言,對他人做人身羞辱和攻擊,我們會保留法律追究權。”


    “寧先生,蘭女士,聽說最近曝出的新聞讓我們知道你們共有一個女兒叫傅向晚,現在已經嫁給了談家的七少,婚姻家庭十分美滿,不知道這樣的新聞對於七少夫人有什麽影響?我們也想知道報導上麵說的的事情都是真的嗎?為了求證,所以今天我們才請到二位來深入的了解一下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記者直接進入了正題。


    寧峻笙和蘭婷被請到了專門的會客室,兩人坐在沙內,對麵就是記者和編輯。他們和他們便聊起天來,就像朋友一樣。讓寧峻笙和蘭婷沒有絲毫的壓力,這一次的采訪非常的順利。


    寧峻笙與蘭婷站在一起,與他並肩往雜誌社而去,進了大樓,引人側目,他們進了電梯,上了十層樓,就是雜誌社所在的辦公區。有專人接待他們,一直到了社長的辦公室,秘書泡了兩杯茶,然後社長便介紹了他們雜誌社裏最好的記者、編輯和攝影師團隊。寧峻笙和蘭婷是他們最尊貴的采訪者,所以勢必要很好的對待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寧峻笙打開車門,先下了車,然後繞過車頭,直到副駕駛座位邊,替蘭婷打開了門,一手擋在了門邊上,怕她碰到。蘭婷捏著手裏的包包,優雅地下車,抬眸,對寧峻笙露出溫柔淺笑。眸光流轉,似那年春暖花開,她對他一笑,就那樣的讓他心醉這樣毫無雜質的笑容裏,一見傾心。


    “好。”蘭婷謹記著寧峻笙所說的每一個字,成敗就在此,就能把傅向晚的身世漂洗的不再那麽不堪,也不會讓她受到太大的傷害。


    寧峻笙也點頭:“很好。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當我們下了這輛車後,我和你就不再是陌生的人,我們就是一對錯過愛情多年的恩愛情侶,雖然不需要我們有過多的親密的肢體語言,但是你的眼裏對我不能再有曾經的冷漠和怨恨,你隻要記得保持微笑就好,其它的一切都交給我。”


    蘭婷看向那幢大樓,深呼吸一口氣:“我準備好了。”


    他們在機場的門口碰麵,然後一起上了蘭婷的車,由寧峻笙開車,一直到了寧父已經疏通過的雜誌社。寧峻笙把車停好,看著身邊有些緊張的蘭婷,他側眸看她:“準備好了嗎?”


    寧峻笙聽了還是有些淡淡的失望。但他也明白蘭婷是不可能對他如此熱情體貼的,就算這麽做了也是因為傅向晚,他們共同的女兒。就像現在他們要去接受采訪,把這個謊完美的圓下去,他們還要扮成親密的久別重逢的戀人。


    “我想你我來我去的會耽誤去接受采訪的時間,所以我就先到機場等你了,和你會合就一起過去,省了時間。”蘭婷把她先來機場的原因說出來,她可不是刻意來接他的,而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晚晚。


    “你到機場來……接我了?”寧峻笙感到意外,他眼底也綻放出一抹驚喜。他沒想到蘭婷會親自來機場,自然有些受寵驚的感覺。


    “我在機場的休息區。”蘭婷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目光掃過人群。


    “蘭婷,我已經出場了,你在哪裏?”寧峻笙已經在在大廳裏站著。


    寧峻笙一下飛機就給蘭婷打了電話,蘭婷也在機場等了有些時候。接到寧峻笙打來的電話,她很快就接起來了。


    “拍得很不錯。”談希越一張一張的看過去,選了幾張留下,然後把餘的放回了資料袋裏,“把這些照片紛發到各大報紙雜誌社,讓他們看看傅向晚在我談希越的心裏的份量到底有多重,讓他們明白我為了她我談希越是舍得砸錢的,隻要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問題。”


    談希越把資料袋打開,從裏麵取出一疊照片,照片上的畫麵就是他今天中午和傅向晚在一起親吻擁抱的畫麵,角度畫麵都很不錯,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


    談希越牽著她的手一起送她到了停車場,看著傅向晚上車,開車離開。而他才回到公司,剛坐到辦公室裏,王竟就出現了,手裏拿著一個資料袋,放到了談希越的麵前。


    吃過午飯,傅向晚和談希越一起牽手離開,走在外麵,雖然有麵對著眾人帶著有刺的目光,傅向晚覺得背上都有芒刺,紮得她很不舒服。難道她是被強暴的私生子就不能抬頭挺胸的做人了嗎?她偏不信,她就要抬頭挺胸,而不是低頭逃避。她沒有錯,為什麽要逃避?


    談希越緊緊地抱著她,傅向晚輕依在他的懷裏,美麗的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談希越的大掌扶在她的腰側,然後站起來,他捧起她的臉將吻上了她的唇,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剛才那些人看到傅向晚的時候還有些指指點點,但現在看到談希越依然對妻子如此深情厚愛,如此不離不棄,眾人的目光裏不是妒嫉就是羨慕。不是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看看他們才知道什麽叫真愛。


    傅向晚起身,走到了談希越的麵前,微笑著伸出雙手去環住他的頸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吻,這一刻她不在乎別的人的目光,還有看法。她的人生由她在譜寫,不管她的出生如何,隻要談希越不嫌棄她,那世人再怎麽看低她又怎麽樣?


    傅向晚輕輕點頭,覺得談希越說得很對,所以她才會想在第一時間想見他,見到他才能讓自己更有信心,更有力量走下去。


    “那就對了啊,所以你沒有什麽好糾結的。”談希越看著服務員已經把菜送上來了,“既然是來陪我吃午飯的,那就好好的吃一頓,什麽都不要想,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煩惱就會不存在的。別人怎麽說怎麽想,我們肯定管不了,但是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心情和情緒,快樂一點,才能讓那些看笑話的人看不到笑話。所以晚晚,我相信你能明白該怎麽做。不在乎才能更快樂。”


    “當然不會。”傅向晚搖頭,連想都沒有多想,“我怎麽會介意。”


    “什麽都不上你在我身邊重要。”談希越搖頭,“如果有一天我也是暴出什麽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那你會不會介意呢?”


    傅向晚的眸光閃了閃:“你不介意嗎?我是一個私生女。”


    “我知道,隻是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談希越怎麽會把這點放在心上,“你說能有影響麽?況且我談希越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是足以能夠保護你就夠了。你覺得呢?”


    “談希越,你胡說什麽。”傅向晚輕顫了一下羽睫,然後她揚起目光盯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影響我什麽?”談希越隻是看著麵前的清水杯,“怕別人知道我結婚了,有老婆了,魅力值降低,怕別的女人孩子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了?我這結婚有兒子的事情誰不知道?我隻要有老婆喜歡,別的女孩子不看我一眼也無所謂,你說你對我能有什麽影響?”


    現在的她身上纏著是非,帶出來的醜聞怕是會把他的形象拉低。這才是她擔心的,她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麽,總是他擋在她的前麵,替她做好一切,讓她不受外麵的風雨打擊。有他在身邊,她很好很好。


    “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傅向晚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給他。


    “怎麽有空出來陪我吃飯?”談希越眉眼染笑,與剛才在辦公室裏那個冰冷的他判兩人。


    然後他便步向電梯,也穿上了外套,直奔向了公司對麵的餐廳。他找到了坐在靠窗處的傅向晚,走過去,坐進了沙發裏。傅向晚看著他,眼底盈著溫暖的笑意。


    談希越掛了電話,拿起了外套就步出了辦公室,在路過秘書的辦公室時,他輕敲了一下秘書的玻璃門,秘書起身,他道:“中午不用替我打飯了。”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錯。”談希越沒有感覺到傅向晚的心情有任何的受到影響,那些流言已經對她沒有太大的傷害力了,還是她已經學會了釋然與不在乎,“既然你請你吃飯,我就算是再忙也在賞臉,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我馬上就過來,等我。”


    “能陪我一起吃嗎,我在你公司對麵的餐廳訂了位子。”傅向晚此刻就坐在訂好的位置上。


    “不了,準備吃午飯。”談希越把麵前的文件夾合上,“你在哪兒?”


    “你還在忙嗎?”傅向晚是快中午的時候打給他的。


    “我也想你。”談希越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


    “是。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傅向晚倒是大方了起來,唇邊也是笑意淺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放下了筆,拿起一看,唇角勾起一個笑弧,然後指腹輕滑過屏幕:“老婆,你為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了?”


    想到這裏,談希越拿起了紙筆在紙張上劃出了關係網,然後開始排查。他時而思考,時而冥想。隨手又羰端起了手邊放著的茶水輕抿一口,他隨手在紙麵上畫著圏。


    至於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麽做,談希越現在能想到的隻有恩怨仇恨。這個不是是傅向晚有直接的仇恨,就是和傅向晚身邊重要的人有仇恨,他需要用排除法一一去排除。


    談希越對他輕揮了一下手,王竟便離開,他則抬起手,捏著自己的眉心。這些人敢不顧忌他們談家,還有沈家,也要把傅向晚的身世如此囂張的公布出來,這身後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持哪敢這麽妄為。


    “是。”王竟這才覺得空氣有了一點緩和,“我馬上去辦,你放心。”


    “王竟,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讓這些報紙雜誌社在最短的時間給我閉口,就算是收購也無所謂。”談希越的手指修長,彎曲著輕放在了桌麵上,眸光帶著淩厲。


    談希越原本溫和的眸子已經結起了凍人的冰霜,一身寒氣縈繞在周身,連站在他對麵的王竟也感覺到了上司不尋常的氣息,有一種帶著殺氣的冷意。他站在那裏,連呼吸都不敢動作大些。隻等待著老板發出命令。


    而此時的談希越自然已經看到了報導,他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雜誌,上麵把蘭婷和寧峻笙之間發生強暴的事情描得繪聲繪色,仔細的讓人深信無疑。


    蘭婷去了機場等待著寧峻笙,而傅向晚則去找談希越,這一刻,她就想見到他,想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裏。


    此刻,她很想談希越,一直以來都是他寵著她,疼著她,為她阻擋著風雨,在這一刻,她心裏雖然還是會有難過,但想到他就在身邊,她就能走過風雨。


    傅向晚緊緊地閉上眼睛,柔美的唇角勾著優美的弧度。


    “有時候感情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所以才會造成了彼此的錯過和分離。他才會另娶,晚晚,你像所有的孩子一樣都是爸媽手心裏的寶貝。”


    蘭婷說著這話,眼角就有淚浸潤了出來,她覺得自己說這番話怎麽那麽自然,心中卻泛著莫名的酸楚。她而伏在她懷裏的傅向晚也不動,靜靜地聽著她說。


    蘭婷眼眶濕潤,唇角輕揚,伸手撫著她的背脊:“媽能有什麽委屈,有你和沈灝在,誰還敢欺負我呢?晚晚,我和你爸爸之間有太多的誤會,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麵。其實我和你爸爸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會生下你啊,如果真如報導上那樣寫,而又是那個年代,媽哪有勇氣生下你。能讓一個女人勇敢的生下孩子,必定是對那個男人是極有愛的。就像你對於希越一樣,愛一個男人才心甘情願替他生兒育女。”


    “媽,我有你就夠了。”傅向晚張開雙臂,輕擁著母親,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裏,像一個撒嬌的孩子一樣抱著母親不放,“媽,別為了我而委屈了你自己,我隻想你快樂,遠離痛苦。你不能為我再犧牲你自己了,否則你讓我怎麽心安,我這個做女兒的就太不孝了。”


    “是你父親的。”這是蘭婷第一次在傅向晚的麵前承認寧峻笙是她的親生父親,並且用父親這個稱呼,“晚晚,關於你的身世,你有權利知道一切。媽不能再隱瞞你,讓你以後都失去父愛。”


    蘭婷和寧峻笙結束了通話,傅向晚見母親站在原地不動,有些擔心,便走了過去:“媽,你沒事吧?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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