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進鳳皇的懷中,感受著他身上的熱度,眼淚奪眶而出:“小家夥在哪裏,他……他在哪裏?”


    我心中充滿恐懼,那一天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得而知,平坦的小腹令我不安,他有平安出生嗎?我死死地捏著鳳皇的胳膊,快要呼吸不過來……


    “外公,藍姐,他們在哪裏?”所有的記憶充滿腦中,值得擔心的人太多了,鳳皇摟緊我,輕拍著我的背部:“放心吧,他們都很好,聽清楚了嗎?都很好,小家夥在睡覺。”


    眼淚就這麽落下來,“我要看看他。”


    回到別墅中,嬰兒床擺在客廳,悠揚的音樂正響起,外公坐在嬰兒床邊,手裏拿著一個色彩鮮豔的小玩具:“好玩嗎?來,給你拿著。”


    看到外公的背影,我快步走過去,沒走兩步,雙腿就已經無力,我顯然還沒有適應重新站起來的生活,或許是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外公轉身,看到我,嘴唇動了好幾下,也沒有吐出一個字,見狀,我終於撲過去,抱住外公:“外公,我好想你。”


    外公的手揚起來,大力地拍在我的後背上:“好!很好,若蘭,你終於醒了。”


    外公的身子讓在一邊:“看看吧,小家夥。”


    嬰兒床裏,粉嘟嘟的小家夥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四處亂轉,一雙手在麵前揮舞著,突然,伸手抱住自己的腳,將腳塞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吮吸起來,我不禁笑起來,雙手扶在嬰兒床的欄杆上,伸出手,小心地觸摸著他粉嫩的臉蛋,他停止吮吸,看著我,突然咧開嘴笑了,然後,再次將手指放進嘴裏,啪嗒啪嗒地吮吸著……


    “他真好看。”我不敢置信地捂上自己的嘴,眼淚又要忍不住了,這樣的小家夥,真是我生出來的嗎?那一天的陣痛明明還發生在昨天,眼前的小家夥卻有三四個月大。


    外公興高采烈地說道:“長得真像你小時候。”


    “外公,不公平,明明很像我,我小時候也是這麽帥。”鳳皇抓起我的手:“猜猜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我說道:“因為這麽皮。”


    “母子連心是真的。”鳳皇感慨道:“若蘭,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知道。”


    外公連忙說道:“我去做飯,若蘭,做你最愛吃的。”


    外公轉身走進廚房,鳳皇扶著我坐下來:“小家夥已經三個月零十五天,這意味著你與我們失去聯係一百天有餘。”


    “對不起,又讓你獨自承受。”我內疚道:“我再堅強一點就好了。”


    “你能活著,我已經很開心了。”


    突然發現鳳皇剪短了頭發,我訝異道:“你的頭發呢?”


    “頭發太長,落到小家夥臉上,會讓他不舒服。”鳳皇說道:“這樣不是更好嗎?看上去清爽多了。”


    剪短頭發的鳳皇更有男人味了,五官比以前更突出,以前那股陰鬱的感覺也徹底消失,暖男,腦子裏滑過這兩個字,我不禁說道:“現在的你真的很好。”


    鳳皇愣一下,便過來親吻我的臉頰,隨即提醒道:“我們走題了。”


    “屋子的格調也變了,充滿了人味。”我笑著說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鳳皇讓我靠在他的肩上:“那天,你生產的時候,瞳孔突然放大,心跳驟停……”


    我吃了一驚,這不是臨死前的征兆嗎?


    “這種情況超過了醫生的意料。”鳳皇提到玄洋,不免有些埋怨:“自稱是產科聖手的他也措手不及,真要感謝旭族,宮竹第一時間傳送自己的能量給你,心跳重新跳動起來,但你的體力迅速流失,不足以讓你生下孩子。”


    雖然隻是對過去情形的描訴,透過鳳皇似乎輕描淡寫的語氣,我卻能想像到產房緊張的氣氛,命懸一線,分分鍾都是在搶時間,雙手便不由自主地緊握,鳳皇附到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知道你有多殘忍嗎?”


    “我?”我苦笑道:“那有什麽辦法,懷的是你這種奇葩男人的孩子。”


    鳳皇沒料到被反將一軍,無可奈何地說道:“我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若蘭,知道什麽是奇跡嗎?杜賓進來後,他拚盡全力替你輸送能量,這還不夠,連宮克也加入進來,你在失去知覺的時刻用盡最後的力氣迎接孩子的出生,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孩子當時臨盆在即,一旦缺氧,他會有生命危險。”


    鳳皇輕撫著我的頭發:“杜賓那家夥,第一次,我認為他是個真男人,為了保護自己深愛的女人拚盡全力,我一輩子也忘不掉,多虧他,我沒有失去你們。”


    想到杜賓,我的心被喜悅和幸福充實,帶著小酒窩的笑臉浮現在眼前,鳳皇的手大力地揮在眼前:“不許想他。”


    “太霸道了,他是你的恩人,不是嗎?”我沒好氣地笑著:“杜賓是我永遠的朋友。”


    “孩子出生的一刻,你徹底昏迷。”鳳皇說道:“杜賓用盡辦法也沒法讓你醒來,所幸的是,你仍有生命特征,醫生說孩子很好,非常健康。”


    我看著廚房裏忙活的外公,壓低聲音問道:“他和你一樣嗎?”


    鳳皇似乎與我心靈相通,他明白問題的真諦所在:“他和我一樣,流著朧族人的血液。”


    “那麽,我可以隨時抱著他嗎?”我最心焦的是這個問題。


    鳳皇的嘴角舒展開,一抹笑容出現在嘴角:“你猜呢?”


    我扭過頭,鳳皇終於不再賣關子,痛快地說道:“他是個天才。”


    “什麽意思?”


    “天生就能控製自己的能力,”鳳皇的聲音同樣壓低了:“天生的,不可思議,他一出生,就讓四周有生命力的東西向他臣服,不可思議的是,這種事情他似乎十分自在,隻要他願意,他便可以拒絕那些能量,讓它們離開。”


    天啊!這一波的衝擊還未過去,鳳皇繼續說道:“他似乎知道在什麽人麵前該收斂自己的能力,比如,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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