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突然發出咯咯的笑聲,引得我們同時看下去,他正笑嗬嗬地看著自己的手在笑,我被他逗樂了:“比某人可愛多了。”


    鳳皇突然將頭靠在我的頸間:“外公睡了。”


    他輕咬著我的脖子,身上的古龍水味道為什麽會格外地濃烈呢?這味道幾乎要將我淹沒,強烈的暗示讓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鳳皇的手撫向我的腰間:“我們算是新婚夫婦吧?”


    “我可是未婚產子。”我沒好氣地說道。


    “還是這麽愛抬杠。”鳳皇拉起我的手,示意我看那枚祖母綠戒指:“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後退一步,嬰兒床裏的小家夥居然迅速地熟睡,心中暗道不妙,鳳皇摟住我的腰,輕輕蹭著我的臉:“想你。”


    鳳皇的身體猶如點了火,每一寸肌膚都火燙,身子步步後退,終於碰到門上,無處可逃,鳳皇低沉的聲音響起:“身體是最誠實的,這段時間貼身照顧,每天替你洗澡,洗頭,換衣服,你的每一寸……”


    “你再說,我非殺了你不可。”我惱羞成怒:“鳳皇……”


    鳳皇吻過來,反製住我的雙手,所有的思念都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吻和著眼淚融合在一起,他鬆開我的手,吻去我眼角的淚,微微用力,將我帶到寬大柔軟的**,我不安地看向嬰兒床,小家夥睡得香甜,這小子還真會選時間。


    “他不會吵我們的。”鳳皇的手已經不老實地探到我的小腹處,緩緩上移……


    窗外的雪紛紛落下,卻無法消融臥室中的火熱,鳳皇在我的耳邊呢喃:“以後,好好地,在一起吧。”


    半宿的纏綿令我筋疲力盡,半夜時分,鳳皇替我吹著濕濕的頭發,輕柔的動作挑起了所有回憶,我輕輕地問道:“安妮結婚的時候,在泳池救我的人是你吧?”


    鳳皇的手停下來:“什麽?”


    “不要騙我了。”我笑著說道:“參加安妮婚禮的時候,我曾出現過不適的情況,那時候應該已經懷孕,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坐在泳池邊上就掉進去,那時候,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鳳皇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嘴裏含糊地應了一聲。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酒店的**。”我說道:“頭發洗過了,被吹得幹幹地,衣服也換過了……”


    鳳皇的手居然打著哆嗦,我狐疑地看著他:“怎麽,讓我猜中了?會偷著給我洗頭發,替我吹幹的男人隻有你一個,恐怕也是唯一一個吧?”


    “難道不是杜賓嗎?”鳳皇說道:“安妮的婚禮,杜賓應該也有出席,我聽那女人說過,如果結婚,一定會讓我和杜賓參加。”


    “少來了,我向杜賓求證過,當時他正和新郎的朋友鬧得正歡,不是他。”頭皮突然燙了一下,我扭過頭,鳳皇的一張臉雪白:“你怎麽了?”


    “不是我。”鳳皇撥弄著我的頭發,頭發已經八成幹:“我發誓。”


    “可是我在機場看到很像你的男人。”我輕聲說道。


    “那一陣子我的確出現在機場,前往帝都簽一個合同。”鳳皇說道:“如果日子是同一天,你看到我絕對正常,可是,這一年來,我從未去過杭州,一次也沒沒有。”


    天啊!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鳳皇的手撫過我的肩膀:“那個人,居然替你換了衣服,替你洗了頭發。”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又處於莫大的震驚之中,鳳皇沉聲說道:“雖然救了你很感激,但是,這事情好像不太尋常,你可是我的女人。”


    “我問過酒店的前台,他們似乎知道是什麽人救了我,但是絕口不提。”


    “有監控畫麵。”鳳皇說道:“當然,你沒有法子看到。”


    “是。”我咬緊嘴唇:“會是什麽人?”


    “不知道,要是某位偶然經過的好心人,做得程度也太深了。”鳳皇突然抱緊我:“對不起,那時候你正經受折磨,我卻不在身邊。”


    那時候,我以為必死無疑,多虧了那個不知名的人,讓我活過來,活到現在。


    “一切都過去了。”我說道:“這件事情會成為你心上的刺嗎?小氣鬼。”


    “一半一半,我要先謝謝他,然後再狠狠地揍他一頓,如果是個女人,就一筆勾銷。”鳳皇毫不客氣地說道。


    時間已經不早了,嬰兒床裏的小家夥睡得很香,這小家夥晚上都不餓的嗎?


    與鳳皇相擁在**,這一夜睡得格外地安穩,初陽照進房間的一刻,睜開眼居然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明明是冬天來著,鳳皇已經起床,正挑選著領帶,我慵懶地坐起來:“要去公司嗎?”


    “不,帶你去個地方。”鳳皇說道:“小家夥除了需要一個名字,還需要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你最信任的人。”


    我們要去拜訪藍姐,沒有了花房,沒有了我,她現在究竟如何,坐在銀魅上,回對看著後座的小家夥,一顆心已經揪起來,車子駛進那幢舊樓,打開車窗,看向去,藍姐的屋子外麵擺放著一排花,開得正盛,一顆心突然就落下去,上樓的時候淡定了不少。


    仍是熟悉的樓梯,這裏的日子短暫卻充實,藍姐家的大門敞開著,透過虛掩的大門,屋子裏整齊幹淨,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我叫道:“藍姐?”


    沒有人應答,鳳皇突然將我護在身後,一隻手掌伸出去,原本平淡無奇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了絲絲縷縷的黑氣,我大吃一驚:“這是什麽?”


    “不知道。”鳳皇的鼻子**一下:“隻是覺得味道不對。”


    那些黑氣眼看就要鑽入鳳皇的身體裏,鳳皇的手掌推出去,那些黑氣往相反的方向撲去,趁著這個空當,鳳皇拉著我們退到門外,門也順勢帶上,我有種感覺,那些黑氣若是進入鳳皇的體內,將對他造成傷害,退到門外的一刻,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她不在。”鳳皇說道:“沒有打鬥的痕跡,隻有這些黑氣。”


    “預言。”我沉聲道:“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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