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又累又倦,打電話給宮克,知道佳佳已經蘇醒沒有大礙,一顆心才落下來,回到家休整一番,不顧鳳皇的勸阻,親了一下小家夥,便去醫院看佳佳,她半坐在病**,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見我進來,就要起來,被我按了下去:“你現在是病人,不要亂動。”


    “若蘭,那些人是幹嘛的?”佳佳扁起嘴說道:“太嚇人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對了,晚上沒有人照顧你嗎?”我說道:“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留在這裏。”


    “不,不用了……”佳佳的臉突然紅了。


    “你一個人怎麽可以?”我搖頭:“不要逞能。”


    “砰砰”,敲門聲響起,身後的宮克抱著飯盒,香氣四溢,“你來了。”


    “哦,看來我是多餘了。”我笑著站起來:“既然有人照顧你就放心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對了,宮克。”


    “什麽?”宮克一幅你不會放過我的表情。


    “好好照顧我朋友,要是她向我投訴一句,我們就走著瞧了。”我快要憋不住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病房,醫院是什麽地方,生老病死,生命結束與延續的中點,現在它似乎還有一個功用,愛情的催化場所,當初就是在醫院,我和鳳皇有了不錯的互動,身子突然撞上去,熟悉 的味道讓我搖頭:“不是說好在外麵等的嗎?”


    鳳皇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我們很少牽手,很奇怪。”


    “隻要走近就足夠,牽手也沒有那麽重要。”話雖如此,可是感覺到彼此手心裏的溫度,內心果然溫暖不已,“記得這家醫院吧,我和杜賓出車禍時就住在這裏。”


    “啊,那時候真的好嫉妒,救你的人是他,在醫院陪你的人是他,所以總想找茬。”鳳皇說道:“可是,某人說我小氣來著。”


    “是啊,哪有看望病人空手來的,尤其還是上司。”我沒好氣地說道:“沒有人教你嗎?”


    鳳皇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說出去的話無法收回,鳳皇繼續說道:“沒有人教我要如何關心人,我也隻想把自己藏起來,假裝自己高高在上,若蘭,我很害怕,撕去我偽裝,讓我溫暖起來的女人,太想珍惜,無法想象失去你會如何。”


    “你在擔心嗎?”我們已經走出醫院,頭頂的月光皎潔,這本是鳳皇最喜歡的夜,可他的臉愁雲密布,這不像他,停下腳步,將頭靠在鳳皇懷裏:“你和杜賓聯手,還有做不到的事情嗎?我會聽你的話好好練習,學會保護自己,洪叔說過……”


    “洪叔說過什麽?”鳳皇歎口氣:“他總是很了解我的樣子。”


    “事實也是如此。”我抬頭,看到鳳皇堅毅的下巴,不禁笑道:“洪叔說我是你的命,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鳳皇抱緊我,恨不得鑽進我的身體裏,這份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卻不想把他推開,不知道過了多久,鳳皇終於鬆手,我馬上喘了一口長氣,“對不起,若蘭,剛才……”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以後我們向對方說謝謝。”我笑著說道:“謝謝在人海裏遇上了彼此,謝謝還依然愛著彼此,謝謝,我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鳳皇笑出聲來:“你怎麽在瞬間想到這麽多話?”


    “由心而發,自然而然地就出來了,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我看著鳳皇:“不要害怕,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那麽,我就用盡所有的力氣,所有的辦法好好活下去。”


    “回家吧。”鳳皇說道:“你一定累了。”


    這一天下來,真的好累,一直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要麽平靜如波瀾不驚的湖麵,要麽如千尺落下的飛瀑,激起千層浪,今天晚上的入睡速度堪比火箭,本以為會夢到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卻是一夜無夢,睡得沉穩,睜開眼已經是天亮,客廳裏傳來嬉笑聲,走出去便看到杜賓在逗小家夥:“小多多。”


    “你怎麽來了?”我回頭,沒看到英姐:“英姐呢?”


    “她和鳳皇在準備早餐。”杜賓指著自己說道:“因為多了兩個人。”


    兩個人?宮竹走出來,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有我,杜賓說今天起要接你上班,鳳皇接你下班,早上我沒有什麽事情,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還是因為不放心。


    我裝作不知道她的心思,鳳皇與英姐端早餐出來,杜賓迎上去,鳳皇輕巧地繞開他的身了,將早餐送到我的手上:“鳳皇特製早餐,獨家供應,隻限若蘭一人享用。”


    “謝謝鳳皇先生。”


    杜賓雙手抱在胸前,打了一個寒蟬:“春天要來了麽?我怎麽覺得還是嚴冬?”


    英姐笑著說道:“真沒想到,旭族和朧族可以坐在一起吃早餐,這樣的畫麵,以前從未見過,好新奇。”


    鳳皇看了英姐一眼,她立刻說道:“現在不能講真話嗎?”


    “不是,隻是英姐幹嘛一直盯著杜賓看?”鳳皇說道。


    “當然了,杜總裁一表人材,而且一看這身段就是練過的,平時一定喜歡健身和運動。”英姐說道:“看這膚色,一定偏好戶外運動,還有,笑起來還有酒窩,真是不錯的小夥子,鳳皇,你以後也要多學學,有句話不是說了麽,生命在於運動。”


    “也要我曬得那麽黑嗎?我有時間要陪老婆和孩子,怎麽能夠奉獻給運動這種無聊的事情。”鳳皇遞給我果醬:“給。”


    英姐笑著打量宮竹:“第一次見到,是杜總裁的女朋友?”


    宮竹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因為問題太突然,她甚至打了一個嗝,捂上自己的嘴,宮竹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鳳皇停止動作,似乎也在期待杜賓的回答。


    杜賓放下手裏的叉子,“宮竹是我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杜賓笑著說道:“是家人。”


    宮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埋頭吃早餐,我忍不住在踢了杜賓一腳,對麵的他一臉無辜樣,鳳皇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杜總裁不打算結識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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