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洋上討生活的玩家們之間流傳著一句話——‘你想賺大錢?做海運吧,隻要你是幸運女神和風水兩位元素大君的私生子。’


    在風帆時代,無論是在海上做有本生意還是做無本生意的,都希望自己一路順風安全無虞,不過玩家間還有一句話為這種妄想做了一個極妙的注解——‘又想出來混,又想不用還,你以為你是誰。’


    因此當瑪索所在的這條武裝商船‘藍色伽蘭’號在出航的第五天清晨敲響警鍾,值班水手用他那聲嘶立竭的呼喊告訴同伴與乘客一個事實——那就是做有本生意的倒黴蛋碰上了做無本生意的混帳。


    瑪索當時正坐在自己所在的小客房裏遠程操作拍賣行,做為一個老乘客,瑪索知道海盜總是喜歡在淩晨或是傍晚出現,因為這個時候往往是船隻值班水手最沒有警覺性或是最疲勞的時刻,同時正在升起與正在落下的陽光會在一定程度上照花值班水手的視線。因此當瑪索打過哈欠伸過懶腰開始穿皮靴的時候,就看到打開的小圓[][]窗外出現了船體,可以肯定這些雜碎一定是靠的非常近才升的海盜旗……別被那些影視劇騙了,海盜是沒有任何節操可言的,那種一天到晚頂著海盜旗的所謂草帽海盜團,隻有可能活活餓死。


    綁好皮靴繩帶,貓崽裝備上護臂,接著是林家兩個姑娘為自己做的輕型皮胸套甲——這種皮製齊腰護胸適合在船上使用,帶有內襯的它可以試著阻止劈砍和投擲武器,同時在落水時可以快速用匕首割開前後兩塊皮甲的束繩,避免這種輕型皮甲在吸水後變成致命的重物。


    拿出短弓,挎著箭囊,貓崽從挎袋裏掏出一枚魚幹丟進嘴裏後推開房門,幾個玩家在這個時候正巧從房門前跑過,貓崽打量了一眼這幾個玩家……那個誰誰誰,你就穿著一套有洞的亞麻衫和亞麻褲、手裏拿著一把刺劍上去找死嗎?


    要知道海上的海盜手裏大多都有一次性使用的小型弩,這種不穿甲具的家夥是他們的最愛……算了,有人急著送死,瑪索可懶得管,走著貓步的貓崽來到通往甲板的台階前,聽著上麵的尖叫與呐喊,貓崽拉開短弓然後三步並做二步的衝上甲板,對著眼前離自己最近的海盜鬆了弦。


    後者正以非常瀟灑的飛身浮空動作躲過玩家橫劈的長劍,因此箭矢沒有任何難度的釘進了其中一條長腿的膝蓋,又一次搞砸了別人完美演出的專業砸場者可沒有時間觀看那個倒黴演者被亂刀分屍的慘狀,貓崽舉起持弓的右手用護臂擋下劈頭而來的一刀,接著左手一探,被喂以昨天煉金術失敗後留下之神秘殘渣的刺刃在彈出後立即捅進了行凶者的小腹,於是慘叫在兩秒之後就開始走調,這個家夥像得了傷寒一樣尖叫哭喊,無法忍受這摧耳魔音的瑪索最終選擇從對手手裏奪過彎刀,將其一刀斬首。


    踢開腦袋,瑪索正好看到了一個npc海員正倒在地上,踏著他胸口的一個海盜正準備刺死他——於是貓崽立即丟出彎刀,彎刀在飛過這段不長也不短的距離後一刀柄打在了那個海盜的腦殼上。


    ……喵的,忘了自己已經沒有+4力量的神果狀態了,現在單手投擲彎刀竟然被係統算成非投擲武器。瑪索一邊在心底裏罵娘,一邊重新舉起短弓,給了那個氣衝衝要過來給貓崽一個不痛快的海盜賞了一箭,帶有鋸齒的撕裂箭頭在鑽入皮膚後非常愉快地‘撕扯著’血管與組織,看著這家夥捂著脖子的手縫裏噴出的血柱,貓崽知道這家夥已經死定了。


    “小貓!過來!”


    這時,從身後上層甲板傳來的聲音讓瑪索抬起頭,看到了船長正在向自己招手,考慮到自己做為一個乘員,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貓崽對著後帆桅杆彈出飛爪,下一秒就直接落到了上層甲板的扶手上。


    “來的好,小家夥,這裏有位傷員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救活他!”


    一身大紅底色皮外套的船長指了指甲板上的那幾位玩家圍觀中的傷員,瑪索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走廊上見到的那個有洞刺劍男,這位老兄胸口已經被血染紅,一支弩箭尾露在外麵,用它那醜陋的屁股盡情嘲笑無甲倒黴蛋的肉體強度與圍觀群眾的急救水平。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和船長有什麽關係,不過瑪索還是來到他的身邊,在這一刻客串外科醫生的貓崽直接推開那個正準備把弩箭拔出來的白癡妹子。


    “你想幹什麽!?”這個牧師妹立即尖叫了起來。


    “海盜的弩箭頭有倒刺,他傷的是肺部……”貓崽說到這兒一臉恍然的拍手:“我知道了,你是想殺了這個家夥,我剛剛不應該阻止你才對,抱歉。”


    幾個玩家聽到貓崽說的話,立即將不信任的眼神投向了牧師妹,後者在瑪索一臉看白癡的眼神色中顧左右而言其他,最終一個玩家受不了這種沉默和貓崽開了口:“船長很顯然能夠相信你,小貓,我們能夠相信你嗎。”


    “既然你們願意信我,那你們先幫我把這個家夥翻個身,讓他側身背對我。”


    兩個玩家立即就將將這個還在**的家夥調整為側身背對瑪索,用不著花上吃奶力氣的貓崽掏出匕首割開亞麻衫,“背部沒有傷口,這個倒黴蛋,牧師!給他把血刷上!”看著牧師妹還在發楞,貓崽拿過身邊玩家手裏的繃帶就丟了過去:“你沒耳朵嗎!牧師!”


    牧師妹受到繃帶攻擊,這才反映過來的對著傷員刷了兩個治療輕度傷與一個治療中度傷,接著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一點,“你不是薩滿嗎,怎麽不會治療。”


    “這就是為什麽我是醫生,而你卻是護士。”瑪索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了矮人玩家麵前:“把酒給我,別這麽看著我,你一個矮人戰士,口袋裏肯定會有酒。”


    “你自己拿吧……該死的,你是惡魔啊!”正抱著傷者腦袋的矮人看著瑪索伸手從自己袋子裏掏出最貴的烈酒,矮人自然痛不欲生。


    而瑪索將酒精倒到匕首上做基礎消毒,確定了弩箭射入角後在背部出口那兒割出一個口子,然後將弩箭推進倒黴蛋的體內直到透背,在折斷弩箭尾端之後瑪索抬起頭:“聖騎士。”


    “啊?”一直在做圍觀工作的聖騎士有些驚訝於貓崽的突然開口。


    “把你腰間的那兩瓶治療中度傷藥水打開,一瓶一會兒在我拔出箭矢、他們將這個倒黴蛋放平之後倒進他的嘴裏,還有一瓶倒進他的傷口。”


    於是在聖騎士手忙腳亂中打開了兩瓶藥水,等到瑪索抽出弩矢,這幾個家夥終於可以無師自通的按照貓崽的指示放平傷者,並將藥水灌入他的嘴與傷口。


    而貓崽站起身的同時舉起短弓,搭箭拉弦對著正從海盜船上蕩向郵船兼客船上層甲板的海盜鬆了手,箭支在下一刻貫穿了這個海盜的腹部,於是貓崽目送那個海盜與尖叫一道落海。


    真是的,無論什麽時候總是會有不請自來的麻煩。


    幹掉了這個,瑪索低頭,注意到聖騎士身邊的一封信紙:“啊,聖騎士先生,那封信是你們的東西嗎。”


    “啊,沒錯,是我們的,該死它怎麽掉出來了。”聖騎士滿臉尷尬的拿起那封信,將它丟到了牧師的身邊:“妹子,快收起來。”,牧師聞言連忙拿起信封,將它塞到了胸板甲的內襯邊袋中。


    瑪索有些好奇於他們到底是不是肩負了和自己一樣的任務……不過考慮到聖騎士的這番言行並沒有導致他自身的陣營變化,貓崽也不想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畢竟隻要貓崽還想在善良陣營存在下去,和一個聖騎士發生衝突就是不明智的選擇了。


    “多謝你的提醒……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我忘了。”這個人類牧師妹子的問題讓瑪索嘴角略微抽搐,好在貓崽的耳朵還沒聾,聽到聲後甲板階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轉身舉弓搭箭滿弦的貓崽對著跑上來的海盜一鬆手,破甲箭頭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腦殼。


    下一刻,一個半身人海盜舉著短斧就撲了過來,對著劈麵而來的短斧,棄了短弓的瑪索一手抓住半身人持斧的右手,左手捂住半身人的嘴,彈出的刺刃從下至上穿透了半身人的腦子。


    推開屍體,瑪索對著從甲板下方爬上來的一隻海盜輕輕一指——一個二級神術,魅惑人類就直接糊在了對手臉上,後者原本咬在嘴裏的彎刀落到了地上。


    “把刀子踢給我,我的朋友。”瑪索微笑著說道,於是海盜乖乖將彎刀踢了過來,貓崽順勢用腳一挑,彎刀就已經落在了他的右手,左手一指船舷外:“這兒太危險了!我的朋友!跳船逃吧!”,於是被魅惑的海盜通過了鑒定,直接轉身跑向了船舷並最終跳了出去。


    轉身,看著幾位玩家瞪大的眼睛,瑪索揚了揚眉頭:“我是為他好,真的,上層甲板上全是敵人,太危險了。”


    至於水裏有沒有鯊魚?喵哈,貓崽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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