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麽,還是你想讓我說些什麽,蘇的子嗣,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自從你們這樣的外鄉人再度降臨,我已經習慣了無時不刻聽到邪神對我的低語。’理貝留斯對著瑪索歎息道。


    “我的父親……你還記得我的父親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嗎。”瑪索首先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對於瑪索來說,這是一個困擾了貓崽兩輩子的問題,上一輩子直到被人炸回到五年之前,貓崽一直都沒有能夠獲得任何關於父親的消息,沒有任何消息,沒有任何畫像,整個遊戲中似乎都沒有關於他的消息,而當年的瑪索又是沒有選擇血脈繼承的中二小貓……。


    如今,能夠再活一次,選擇了血脈繼承的瑪索覺得自己應該搞清楚父親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至少,也應該獲得他的模樣和性格方麵的情報。


    ‘你想見你的父親嗎。’理貝留斯問道。


    “不求見上一麵,隻求一次心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瑪索實話實說。


    理貝留斯在沉默中思考著,最終這個眼眶中燃燒著白色魂火的不屈者點了點頭:‘你和你的父親隻是形≠∮,體相似,你更像你的母親……而你的父親,對不起,我已經完全記不起他的模樣了,前些年我和瑪蘭多.莫蘭,還有塔塔蘭.塔蘭見過一麵,他們似乎完全記不得你父親是誰了……。’說到這兒,理貝留斯咧開了它的下巴,這隻亡靈似乎在笑,但是瑪索覺得它這麽‘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你可真是有一位了不得的父親啊。”


    “應該是刪號了,這會刪除這個帳號所擁有的故事線。”悠久在小隊頻道裏說道。


    這樣的解釋的確可以說的通,但瑪索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還記得我的父親。”


    ‘其實我也完全記不得你的父親了。但是有一件東西讓我又想起了他……我的侄子,把那個金幣交給瑪索。’理貝留斯扭頭看著自己的侄子倫納德說道。


    於是倫納德走到一旁的小櫃子前掏出一個小盒子,將它直接丟給了瑪索。


    貓崽接住了飛來的盒子,打開了它,然後從中拿出了那枚亞修比第二王朝古金幣,貓崽將金幣放到手心中:“你的意思是。你手中的金幣讓你想起了我的父親?”


    ‘不,這隻不過是給你破除詛咒的必需物品,而能夠讓我記起你父親的,是那件武器……我的侄子,拿給它。’


    於是倫納德又從櫃子裏掏出一把短劍,被獸皮劍鞘包裹的武器有著金屬柄,從大小來看應該是小貓人使用的——如果是大個子,劍柄太短了,而如果是草原精靈這樣的小東西。劍柄又太長了。


    這一次,倫納德並沒有將對付金幣那樣將武器丟過來,而是將它直接遞到了貓崽的麵前。


    瑪索一接過這把短劍,關於它的屬性就出現在了貓崽的麵前。


    蘇菲之愛


    物品種類:短劍


    物品等級:傳世武器


    物品陣營:善良


    攻擊類型:穿刺/劈砍


    需要屬性:力量8/敏捷14


    傷害:2-12(2d6)


    鋒利值:8


    重擊範圍:17-20


    重擊傷害:x3


    武器劍體留言(說明黃字):‘艾拉,我的摯愛,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蘇菲。’


    武器屬性:所有薩滿傷害法術等級+1,所有薩滿治療法術等級+1


    武器特效:永不遺失。永不掉落,永不損壞。


    武器重量:3磅


    武器材質:100%莫格斯奧術鋼


    “我想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就是叫艾拉嗎……”瑪索看著手裏的短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追問理貝留斯般說道。


    ‘不,是我隻記得他的這個名字……抱歉,我真的無法想起他的真正的名字。’理貝留斯的靈魂之音裏似乎有些遺憾:‘中了詛咒之後,我的很多記憶都有缺損,甚至為什麽擁有這把武器的原因都已經忘卻了……還是我的侄子從老宅中找到了它。我才回憶起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瑪索明白了——應該是在第四次開放結束之後,父親選擇刪除了帳號而不是將帳號托管,因此包括理貝留斯在內的絕大多數npc和玩家的角色被強製消去了關於父親的記憶。


    但是這把短劍並沒有被刪掉,雖然瑪索覺得很奇怪,但是它就是這麽存在了下來。最終讓理貝留斯重新獲得了關於瑪索父親的一些殘破記憶。


    “我是從老宅中的一個木箱裏找到的這把武器,當年的老宅是伯父他們的個藏身點,所以我想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將這把武器保存在木箱中。”倫納德的這句話讓瑪索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好了,關於你父親的記憶我隻有這些,瑪索,我已經將我手中的血錢交給你了……”理貝留斯注視著瑪索說道:“你必須找到其他人說明情況,代替我們將血錢還到我們藏身之處的寶藏中,破解我們身上的詛咒。’


    “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這一點請你放心。”瑪索用力的點了點頭:‘理貝留斯先生,那位半身人在介紹你的時候,說了很多有關於你的事情……我想問一下,您為什麽會成為我母親的水手長。’


    ‘……遊擊騎士議會覺得你的母親太危險了,風暴海的大君身邊至少需要一條遊擊騎士團的沉底魚……這就是為什麽我成了一個叛徒的原因。’理貝留斯對著瑪索笑了笑:‘多少年了,我都快忘了我的身份了……我,我感覺……有些糟……’理貝留斯的靈魂之音開始**道:‘我的侄子,接下來要怎麽做……你應該知道……’


    然後瑪索就看著這位眼眶中的魂火轉變成了血色,而他的靈魂之音也變了一個調子:‘是啊,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艾拉之子,看看你的母親與父親做的好事,多美妙的永生,我真是應該感謝他們,至於你,瑪索。終有一天,你也會和我們一樣。’


    瑪索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了倫納德:“我覺得他已經死了。”


    這個死亡指的是理貝留斯這個靈魂,再也沒有什麽幾個小時的安全期了,邪惡的詛咒徹底改造了理貝留斯的靈魂,從現在開始,理貝留斯已經死了——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


    “我知道,伯父也說過,如果事有一日無法挽回……就打碎他交給我的靈魂石。”倫納德說到這兒 。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純黑的晶石,這就是靈魂石,也算是阿亞羅克位麵的特產了。


    “他自我凝結的?”瑪索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的,靈魂石是當年亡靈位麵入侵時帶來的技術……我的伯父寧願自我毀滅,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瘋狂的邪惡亡靈,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說完,倫納德手中的晶石就化做為了粉末,而被束縛在法陣中的亡靈眼眶中的魂火漸漸熄滅。最終失去了控製的骨骼散落在地。


    瑪索正準備選擇離開,一道傳送門突然的出現在了室內。然後一隊四位的草原精靈主教就從傳送門裏走了出來。


    “向您致敬,閣下。”倫納德對著後麵出來的嬌小草原精靈少女俯身行禮。


    “不必多禮,我是來送理貝留斯先生最後一程的……他的勇敢與無畏,還有對事業的忠誠與付出值得每一個草原精靈向他表達敬意。”這位少女模樣的樞機主教看著法陣中的遺骨感歎道。


    “可是,伯父最終還是失敗了。”


    “是的,但是外域的邪神最終也沒有獲得他的靈魂。對於理貝留斯先生來說,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勝利了。”說完,少女對著法陣中的遺骨行了一個禮,然後帶著她的同伴們進入了傳送門,然後這道傳送門就消失了。


    “這是無名氏與雙母神留在世間的後裔……她一直關注著我的伯父。我覺得我的伯父當年為什麽會在飛翔的河南人號上有些懷疑……”倫納德歎了一口氣:“但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瑪索皺了皺眉頭,感覺到空間有所法動的貓崽看著另一道傳送門出現,然後撒磐閣下就與幾位遊擊騎士一起走了出來。


    “撒磐閣下,這裏是灰鷹,向您致敬。”看到這位,倫納德連忙站了起來。


    “不必客氣,我是來見證一位傳奇的人生謝幕……”撒磐一邊說一邊對著貓崽點了點頭,然後他走到了法陣旁跪了下來:“理貝留斯.馮.奧卡蘭斯,你為遊擊騎士團所做的一切,遊擊騎士團將永世銘記……安息吧。”


    “閣下,我的伯父一直以自己是遊擊騎士的一員而驕傲。”倫納德低下頭。


    “奧卡蘭斯家的倫納德,謝謝你能給你的理貝留斯伯父一個體麵的死亡儀式。”撒磐閣下說到這兒站了起來,他們和瑪索一起看著第三道打開的傳送門。


    從傳送門中走出來的,正是當初在帕羅恩斯特見到的灰鷹特使——那個白頭翁。


    “施洛爾,你也來了。”


    “是啊,我來見理貝留斯最後一麵……”白頭翁說到這兒,似乎是注意到了瑪索:“啊,瑪索,你也在……看來,你已經習慣了蘇菲子嗣這個稱呼帶給你的麻煩與困擾了。”


    “這是一隻好貓崽,像他們這樣的外鄉人,才是原住民們的寶藏。”撒磐的這句話可以算的上是誇獎了。


    “撒磐閣下,施洛爾閣下,這是我應該做的,世界總是要變的越來越好才對。”麵對這兩位,瑪索可沒有什麽脾氣,這可是真正的大神,屬於在這個階段不用手都能吊打貓崽的存在。


    而且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理貝留斯的雙重沉底魚身份。


    “理貝留斯如果無法安葬在灰鷹的墓地,我們遊擊騎士團的戰功記念者墓地中還有空位……”“謝謝你的好意,灰鷹的孩子,理所當然的應該被埋葬在灰鷹的功勳者墓園。”


    似乎沒頭沒腦的對話過後,這兩位閣下沉默了一會兒,便選擇了離去,而倫納德在看著兩位離開之後,將一本日記遞到了瑪索的麵前:“這是我伯父的日記,上麵有很多我不懂的內容……我想這大概是你們外鄉人才能明白的一些東西,所以我將它交給你,希望這本日記你有幫助。”


    “謝謝你,倫納德。”瑪索點了點頭,收好了日記的貓崽在對著理貝留斯的遺骨俯身行禮之後,帶著悠久走進了倫納德為其打開的傳送門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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