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檀花重重的摔在街道上,來自遙遠樓頂處的子彈帶著那個不知名的射手的惡意,在飛過了接近300碼的距離後穿透了自己胸膛上特意準備的護心鏡——幸好有這麽一麵金屬護心鏡,子彈在穿透它之後再也沒能直接擊碎黑檀花的黑靈魂石,但不幸的也是這麵護心鏡,黑檀花完全不知道對麵的射手為什麽會使用破甲彈,被穿透了的護心鏡碎片與滲銀彈體所組成的金屬射流在黑檀花的黑靈魂石上劃出了無數的傷口,如同肺部被穿透的痛苦在一刹那席卷了整個感知,讓本為死者的他幾乎無法動彈。


    隨著自己的摔倒,沒有綁上束帶的頭盔也隨之掉落。


    “黑大,你沒事嗎!?”自己的觀察手蹲在街道拐角的牆後問道。


    “完全……動不了。”咬著牙回答了一句。黑檀花發現現在的自己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滲銀射流很顯然傷到了自己的靈魂石,如果沒有足夠的負能量,黑檀花相信自己絕對會死。


    “我們是黑檀花組!在貝克大街受到攻擊!黑檀花中彈了!”在與隊伍頻道交流之後,觀察手小心的蹲下身,“黑大,我來幫你!”他想伸出手來試著將自己拖回拐角的動作讓黑檀花有些感動,但是下一秒,隨著牆角被子彈穿透,跟隨著被穿透了顱骨的觀察手摔在了地上,看著那座高樓的黑檀花心裏隻剩下了恐懼。


    這個家夥想要吃下另兩組人,而他……就是一塊友人必須要麵對的誘餌。


    ………………


    “又一聲槍響,不同於遠處東大陸防線上的槍聲。”翻過一堵矮牆,戴著眼罩的獵兵看著小隊列表中一黑一紅的黑檀花小組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搖了搖腦袋:“新手,我們碰到了大麻煩,這是一個真正的獵手。”


    “黑檀花不是還沒死嗎。”蹲在身邊的觀察手一邊小心翼翼的關注著四周的情況一邊回答道:“再說了,眼罩,你是不是被第七團團長說的那些話給嚇到了,我剛剛問過我的祖輩,他說了,如果真是帶崽出來遛彎,那麽起碼也是一個兩人小組,如果真的是兩個人,黑檀花和他的觀察手第一時間就應該被送雙殺了。”


    “你家先祖也跟小貓人交過手?”眼罩獵兵有些好奇的反問道。


    “是啊,不過不是遊戲裏,先祖當年怎麽說也是踩著老三十年尾巴的新人,戰後在訓練器上跟小貓人對過,好像就沒有贏過一次。”觀察手摸了摸自己的腦殼:“話說回來,眼罩你呢,你挺利害的,可我都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我家先祖命不好,打了二十七年,最終戰死在火星上,和他一樣的還有上萬名散兵與‘擁王者’戰團,他們一起還在推斷陣亡的失蹤者名單上掛著呢……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老爺子知道我今天的所做所為,隻怕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說到這兒,眼罩獵兵起身:“好了,年輕人,我們走,咱們去會一會那個東大陸的射手,希望能夠比羅寧高一些到,這家夥脾氣比較急,而脾氣急的家夥通常在戰場上活不了多久。”


    ………………


    “小子,看到那個家夥了嗎。”小心翼翼的探出小半顆腦袋,看了一眼街道遠處,束魂者羅寧連忙收回腦袋,同時在耳機裏問道。


    “羅寧老大,我看不到他,街道的盡頭是另一條路,至少有三幢和幾十扇窗戶,根本看不到人,紅外視界裏也沒有人,很顯然那個家夥離我們足夠遠的。”話筒裏傳來觀察手的抱怨。


    “你小心一些,我繞個後,看看那個家夥到底在哪兒。“收起長管火槍,束魂者左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右手從槍袋中拔出一把單手火槍,順著小巷開始向著疑似的目標前進。


    第一次開放時代,亡靈的入侵讓東大陸赤地千裏,城市裏一片狼藉,這處小巷更是垃圾遍地,上百年無人清理讓每一腳都有一種踩在浮土上的錯覺,束魂者小心翼翼的穿行其中——不是怕那個射手,在這種灰塵遍地的鬼地方,就小貓人的靈敏呼吸係統,這兒隻怕和地獄沒什麽差別。


    翻過最後一堆垃圾,落地時束魂者不小心踩在了一塊小石頭上,因為軀體和靈魂還有些許的不適,差一點摔掉的束魂者連忙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東西注意到自己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全怪這具軀殼,束魂者和一般的玩家角色不同,其他種族的玩家升級是水到渠成的經驗值到手就能升,而束魂者需要玩家獲得足夠利害的軀體才能夠提升自己的最大等級,雖然束魂者因為擁有雙份靈魂而可以比別的多出10%至50%的屬性點,但是被束縛的靈魂越強大,就需要玩家自己的靈魂更加強大,要不然就會出現身體‘不聽指揮’的情況。


    街道上跑過一隻食屍鬼,對於這種落單的炮灰,束魂者想了想,最終用一個手勢擋下了這隻食屍鬼,然後命令它前往疑似地點——就是三叉路口正中央的那座四層樓,看著它撞開本就破損的木門衝進房子,束魂者小心的看著道路上的情況,但是直到那隻食屍鬼從四樓的窗戶爬出來為止,束魂者既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打鬥聲音,而且食屍鬼對於活人還是有感應力的,雖然比不上幽魂類亡靈,但至少比束魂者來的比較靠譜一些,它都沒辦法發現對手,想來對方絕對不可能在附近了。


    想到這兒,束魂者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石塊與腐壞木料組成的掩體的他突然感覺到天暗了下來,然後他就被人撞倒在地,同時透體而過的短劍穿透了它的心髒,刹那的巨痛讓束魂者想要發動的反擊被打斷,下一秒他就開始了不由自主的尖嘯,同時他的軀體開始燃燒。


    要死亡再度降臨的時候,束魂者終於明白自己被什麽樣的凶器攻擊到才會有如此致命的效果——刀子上抹了聖油!對付束魂者這樣的目標的確是非常好用。


    ………………


    “該死的!那是什麽!”正在小心翼翼觀察著情況的觀察手突然發現一隻食屍鬼正拖著束魂者羅寧從街道對麵的拐角處走了出來,隻見它一邊拖行著羅寧,一邊向著黑檀花的位置移動,觀察手完全不知道這隻食屍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羅寧又是什麽情況,他胸口上的短劍又是什麽一回事。


    帶著太多的疑問,觀察手小心的退出了攻擊位置,然後下樓,繞了一圈回到了黑檀花和他的觀察手橫屍的位置,食屍鬼這個時候已經將羅寧的屍體拖了過來,觀察手拖過屍體,小心的分辨了一下,發現這把短劍上麵竟然有聖油——這可是第一次開放時代起公認的對束魂者最有效的攻擊手段。


    “該死的。”觀察手說完,聽到腳步聲的他一轉身,正好對上了從拐角處摸出來的眼罩獵兵與他的觀察手。


    ………………


    “看起來我們慢了一步。”看到眼前的情況,眼罩獵兵快步走到了羅寧觀察手的身邊,他看了看倒在街道上的黑檀花和另一個觀察手:“他們都死了?”


    “嗯,黑檀老大的觀察手是被直接擊殺的,而黑檀老大胸口的護心鏡似乎被打穿了,他是被‘痛’死的,彈頭應該是滲銀的。”


    “我跟他說過,護心鏡並不是萬靈藥,他就是不聽。”在表達了對隊友的失望之後,眼罩獵兵看了一眼羅寧:“他呢,把自己笨死了嗎?”


    “不,我也不知道情況,但是這隻食屍鬼帶他過來的。”


    觀察手的這句話讓眼罩獵兵楞了一下,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原本一直如同寵物狗乖巧的食屍鬼猛然撲到了觀察手的身上,粗大的手爪刺入了觀察手的胸膛將那那顆黑靈魂石從中掏了出來,搶在眼罩獵兵拔出單手火槍打碎它的腦殼之前將將手中的黑靈魂石直接捏碎。


    “我的天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年幸存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罩組的觀察手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食屍鬼被對方控製了,它一直都在看著我們……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我們去小巷。”


    “去小巷,為什麽,我們要走嗎?”跟著眼罩獵兵鑽進了小巷,觀察手有些不解的問道。


    “找到他,殺了他……或者是被他殺掉,因為今天我們需要一個結果,要不然我們的內心將永無寧日,畏懼不是我的風格,你呢。”給單手火槍裝上新的子彈,拔出腰間的短刀,眼罩獵兵感歎於今天的壞運氣:“記住,幫我看著我的身後,等一下我們到了街道對麵,記得和鬆腳步。”


    “明白……反正進遊戲的時候我就死過一次了。”說完,觀察手給自己換上了一把輕型弩。


    ………………


    他們進小巷了,愚蠢的選擇。“通過放在街道對麵的靈魂崗哨確認最後一個小隊的獵兵鑽進小巷,正在給息魔改一把單手雙管******的貓崽搖了搖頭。


    你們知道嗎,在這個世界死亡無處不在,隻不過有時候像你們這樣的家夥……必須得再死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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