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憨厚的模樣當即將呂玲綺等人逗笑了。林道遠和關銀屏幾個很有閑情在相互逗弄著逗弄著這對小夫妻。


    但雪山派和昊天部那些弟子們卻是快嚇呆了。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也太膽大了吧。


    尤其是雪山派的弟子對林道遠和石破天兩人又羨慕又嫉妒。心中暗自咒罵不已。


    沒看見曹泰大人臉色很不好看嗎。你們自己找死,不要拉著四位美人一起送死!快放下她們,放著我來!


    至於說剛才突然消散的威武風龍,這些雪山派弟子已經選擇性忽略了這一幕。


    一聲喝破風龍?你以為自己在說評書,講故事嗎!肯定是曹泰大人臨時改變注意,不舍得殺靈鷲宮的女子。


    且不提雪山派這些成天憋在寒山莽原,見到漂亮女人就心裏蕩漾的資深宅男。


    獲救的孫師姐帶領一幫昊天部弟子鄭重向林道遠幾人道謝。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咳咳,說錯了。是時刻銘記在心,日後必將銜環結草,來世做牛做馬以報恩公大恩大德。


    本來孫師姐她們這樣的表現沒什麽,可偏偏林道遠來自“汙妖王”橫行的後世。想起這麽一則笑話。


    古時候男子上門提親,如果姑娘滿意,就會一臉嬌羞的說:“終身大事全憑父母做主。”


    如果不滿意就會說:“女兒還想孝敬父母兩年。”


    遇到英雄救美,美女滿意,就會一臉嬌羞的說:“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如果不滿意就會說:“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來世做牛做馬,報此大恩。”


    林道遠安然黯然無語,這莫不是在隱喻自己沒有吃軟飯的潛質?


    見到恩公忽然神情有點僵硬,孫師姐心裏忐忑不安,小聲詢問:“那個,恩公,你怎麽了?”


    “阿繡?你是阿繡!”


    正當林道遠準備答話時,白萬劍一臉激動,快步衝到阿繡麵前,緊緊抓著她雙手仔細打量著。一邊看淚流滿麵哭泣出聲。


    “我的女兒啊,爹想你想得好苦啊!”


    阿繡也是眼冒淚光,嗚咽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的叫爹爹。


    自阿繡十三歲時不願遭受石中玉侮辱跳崖,到現在已經過了足有四五個年頭。


    一家人終於團聚,自然是值得高興的大好事。可是阿繡的娘親,白夫人當年因為痛失愛女,得了失心瘋。到現在還沒治療好。


    時間易逝去,但曾經的傷痕深深留在心中,哪裏能高興得起來。


    歎息一聲,林道遠隨後將目光轉到曹泰身上。目光一掃之下,已經得到不少訊息。


    年不過二三十歲,眉心隱隱有皺紋向內夾成川字。平日裏必定思慮過多,心機頗深。


    唇瓣薄似紙,嘴角不自覺帶著點微不可察的冷笑,是說話尖酸刻薄之相。


    鼻梁高聳,雙眸明亮,精氣神十足。盡顯富貴姿態。


    不過目光看向其他人時略帶斜視,眼神閃爍。性格高傲,為人心思頗多但善於偽裝,屬於像毒蛇那樣伺機而動,一擊致命的類型。


    林道遠在觀察對方,曹泰也在暗中打量著他們這群人。越看心中越是吃驚。


    除了那個叫阿繡的女子,其他人都不簡單。叫“小石頭”的那個實力最差,不過一身佛門真氣異常深厚,論總量怕是比之普通宗師還要多。


    而其他三個女人,乍一看好像和“小石頭”實力相仿。可來自心中的警兆告訴他,她們有威脅自己的力量!


    這簡直讓曹泰不敢置信,他是誰,大魏堂堂車騎將軍曹仁長子,父親和叔父曹洪哪怕在將星雲集的魏國實力也是頂尖。


    不是他誇口,就算是各國享譽盛名的大宗師他一隻手也能按死好幾個。


    現在突然冒出來三個對他有威脅的人,而且還是三個女子?!而那個領頭的男人他居然還摸不出深淺。這真是……嗶了狗了!


    內心震驚不寧,好在曹泰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麵上依然保持平靜。


    深吸一口氣,曹泰麵帶微笑行了記拱手禮:“未曾想雪山派還與諸位有交情,早知道的話,也就不用我這個外人趟這攤渾水解決叛敵。


    在下曹子安,忝為大魏虎豹騎校尉。”


    虎豹騎!這個名詞可謂是如雷貫耳。虎豹騎是曹操手下最精銳的部隊,每一名入選騎兵至少也是其他軍隊中百夫長級別的高手!


    三國時期的軍隊和現在可不相同,一軍不過7000人。百夫長已經算是中層級別的幹部!


    雪山派、昊天部眾人內心滿是恐懼,甚至心生絕望。虎豹騎的名聲在其他各國中是能止小二啼哭的魔王怪物!


    而呂玲綺、關銀屏和張星彩眼中隻有澎湃戰意。


    曹魏和蜀漢兩家爭鬥不休,她們身為將軍之子,難得遇見敵國地位相當的高手。要不是身懷諸葛軍師布置的任務,恨不得立刻和對方分個高下。


    而林道遠雙眼一亮,已經猜到了許多。大殿內發生的一切都沒逃過他的耳目。


    根據現有情報推測。大魏帝國十之八九要興兵東征,馬踏中原!而天山山脈這處兩國交界地帶,自然成為了戰爭最前線。


    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正策劃著要去魏國探探底細,這種******自動送上門,真是大好人啊!


    心裏嘀咕著,林道遠看向曹泰的眼神越發柔和。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林道遠一伸手,手中多了柄銀絲拂塵。手中結印,拂塵搭向手臂行了個道家禮節。


    “原來是曹仁將軍長子,在下天遁宗掌門林道遠,這三位乃是貧道門下弟子。”


    林道遠使了個眼色,呂玲綺三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行禮問安。


    曹泰雙眼陡然一亮,一臉激動說道:“原來是林宗主當麵,您一人鎮福州,揮手退萬軍的事跡在我們魏國也是廣為流傳。


    子安一直敬慕您擊退西方蠻夷的壯舉,這次得見真顏才知道什麽叫聞名不如見麵。林宗主果然是得道高人,在下佩服。”


    林道遠頷首擺動拂塵,笑容滿麵。花花轎子人人抬,同樣回了兩句恭維話。不過以他此時的身份自然是稱讚曹仁、曹洪這些老一輩人物。


    一時間,場麵極其和諧,好似兩人忘年之交、相見恨晚,恨不得立馬斬雞頭拜把子。


    看得張星彩在一旁暗自嘀咕:兩頭黃鼠狼,好虛偽。


    不用說,林道遠肯定是在睜眼說瞎話。至於曹泰話語中到底有幾分真心,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寒暄之後,林道遠借機將話題轉到雪山派上。


    “子安,雪山派和靈鷲宮,你準備怎麽處理?”


    曹泰心中一凜,暗道正事來了。隨後轉頭看向白萬劍等人。


    “既然阿繡姑娘是雪山派弟子,看在她的麵子上,本官就不再計較你們打擾我閉關的罪過。”


    “至於靈鷲宮……”


    曹泰暗中看了林道遠一眼,朗聲宣告:“回去告訴天山童姥,本官不日將拜訪靈鷲宮。如果她不服氣,本官隨時恭候。”


    見到林道遠微笑點頭,曹泰緊繃的心弦這才放鬆下來。


    雖然他自信數遍天下也沒幾人敢不給大魏帝國麵子。可萬一眼前這位閑雲野鶴的道門高人腦袋發抽,殺了自己貓到哪個深山老林不出門,到時找誰說理也於事無補啊!


    當事人沒有追究,不代表事情到此截止。


    地點依然是議事大堂,不過如今坐在首位上的不再是成自學。而是一位滿頭華發,神情不怒自威的壯碩老人。雪山派第五代掌門,威德先生白自在。


    或許是剛從監牢出來,白自在精神有些萎靡,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喜不自禁的欣喜神情。


    最寶貝的孫女回到身邊,孤苦伶仃的老人家如何能不歡喜。連帶著因為走火入魔造成的精神病也好上不少。笑嗬嗬的看上去和正常人沒多大不同。


    “多謝林宗主照料,這些日子阿繡麻煩你了。”


    對於白自在的感激,林道遠可不敢居功。笑著一指石破天:“阿繡很乖巧,任誰見了都喜歡。真正的大功臣是這位石小兄弟、


    為了保護阿繡,他可是卷入了一場火藥大爆炸中,差點連命都沒了!”


    剛說完,林道遠在心裏補充一句:雖然什麽危險都沒有。


    “這小子?”


    剛才還笑容滿麵的白自在一看向石破天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目放寒光,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小子,我告訴你,別以為有點功勞就企圖拐走我孫女,想都別想!老子絕不會將阿繡嫁給你這個笨小子!要不是給林宗主麵子,我……”


    “爺爺!”


    阿繡氣呼呼的大叫一聲,一向說話溫柔斯文的她隻怕生平第一次發出這麽大的聲音。


    雙眼含淚,阿繡歉意的看了眼石破天,轉身立刻衝出門外。大殿內隻留下她帶著哭音的喊聲:“我回房了!”


    滴滴淚花散落地麵,白自在懊惱的伸出手想要挽留,可是屬於他的倔強卻死死堵住喉嚨不讓他說出一句妥協的話。


    最後隻能無奈垂下手臂,輕聲呼喊:“阿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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