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怎麽想蘇雲卿是不在乎了,就像係統堅信每一個秀秀的潛力都是無窮的一樣,蘇雲卿也相信李斯的潛力也會是無窮噠!


    你看他都無師自通的點亮師弟養成技能啦!是不是超級棒!=v=


    可就算是這樣,蘇雲卿還是打算親自去見一見韓非。


    有些事情,她隻有真正的見麵了才能確定。


    當然,還有另一重原因就是,蘇雲卿並不打算給韓非劃分什麽陣營,也不願意韓非出現什麽她不願意看到的傾向。


    比如李斯。


    作為韓非的師兄,蘇雲卿覺得李斯在這方麵還是很有優勢的,再加上韓非是個小單純,而如今的李斯比起嫉妒韓非的才能,他更願意把這個小單純師弟培養成一個能為他分擔工作量的工作狂。


    以韓非那性格還真說不好以後會不會就跟著他師兄混。


    當然,這個跟著混並不是說韓非要做李斯的小尾巴,給李斯打下手,而是在很多事情上韓非可能會因此偏向李斯。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雲卿給韓非的待遇算是很不錯的,一點都不比他還是個韓國公子的時候要差,甚至要更好一點。


    畢竟當初韓非在韓國因為口吃的毛病不受重視,韓王也懶得搭理他,韓非可以算的是個半個韓國小透明了,韓非真正受到重視是在他來了秦國之後,而受到尊敬則是在他鹹陽學館徒手撕百家一戰成名之後。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有個法家的撕逼大手叫韓非啦。


    ……儒家的荀子你到底是怎麽教出這麽個學生的喲!


    韓非的住處距離鹹陽學館並不遠,蘇雲卿到的時候韓非顯然已經有所準備了。


    ……雖然略有匆忙,但稍稍打量周圍一圈蘇雲卿就知道韓非準備的時間不會太短。


    蘇雲卿倒是沒有特意去戳這件事情,隻是在進去的時候仿佛不經意的看了眼門口守著的侍者。


    蘇雲卿記得這個人叫禾,本來不是什麽顯眼的職位,但他是當初蘇雲卿丟在韓非身邊的人之一,當然,現在他是韓非的人了。


    蘇雲卿並不介意失去一個手下,本來禾擔任的就不是什麽太過重要的職務,且現在看來,韓非也隻是給自己拉幾個隊友,讓自己不至於孤立無援而已,他並不想做什麽在蘇雲卿看來的壞事。


    蘇雲卿本就隻是隨意來訪,若不是因為她是太後又是實際的掌權者之一,她這樣隨隨便便就上門做客的做法實在算得上失禮。


    拜訪前都不知道要通知並且取得主人同意的客人,這難道還不夠失禮嗎?


    但顯然,沒有人會與蘇雲卿計較這個問題。


    由於提早一點知道消息,因此對於蘇雲卿的來訪韓非並無什麽驚訝的表現,蘇雲卿也不與他客氣,根本不用韓非說什麽,她就自顧自的坐到旁邊的空位置上去了,當然,還順便隨意的擺擺手示意韓非不用行禮了。


    直到坐下之後蘇雲卿才終於開口:“我來見你是有一件事情要說的。”


    韓非因為本身口吃的關係,因此大部分時候並不是一個特別多話的人,他本身就因為這個缺陷而有些自卑,更加不願意過多的與人進行言語上的交流,從而更多的顯露自己的缺陷,此時聽到蘇雲卿的話他也隻是安靜的聽下去而已。


    蘇雲卿繼續說道:“李斯最近來找我說,他吃不好睡不好就是因為公務太過繁忙,於是我就想我這裏確實該多添個人了,至於說人選的問題,我想想發現,似乎還是你更合適一點。”


    蘇雲卿沒提說什麽給李斯找個助手之類的事情,雖然韓非真的要做的話,蘇雲卿會讓他從這一步開始上手,但蘇雲卿不會那樣說的。


    畢竟那是‘李斯的助手’,這種事情無論過程如何,至少在最開始的時候不該如此定義。


    甚至蘇雲卿不僅沒有提李斯什麽事,她直接就告訴了韓非這是在往她自己的手底下添人,蘇雲卿就是要告訴韓非,如果韓非點頭答應了,那麽無論他與李斯關係如何,首先他要明確一件事情,他是給蘇雲卿做事的,不是給李斯,更甚者都不是子楚。


    韓非或許在此時不能立刻把這事和子楚聯係上,但蘇雲卿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韓非事後都會好好琢磨一下的。


    韓非就這一點好,他覺得有必要琢磨分析的東西,即使最開始的時候沒明白,但隻要他願意回頭想,立馬就能理論聯係實踐從淺到深的分析透徹。


    ……雖然大部分時候他自己做事,理論和實踐是不怎麽掛鉤的_(:3ゝ∠)_


    果然,韓非對於蘇雲卿的話並沒有想太多,他隻是回答道:“我可以答應您,但是太後應當也知道我答應這件事意味著什麽。”


    韓非若在此時點頭了,那就代表了他放棄了這麽多年以來堅持的,直到韓國滅亡也沒有放棄的韓國公子的身份,他將如同韓國那被融入秦國的國土一樣融入秦國,曾經的韓國變成了現在的潁川郡,那麽公子韓非呢?


    蘇雲卿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韓非在秦國很老實,但是他從來沒有半點融入秦國,哪怕韓國已經滅亡了,他在秦國學習,在秦國寫一些文章,但他不會在秦國為官。


    直到這時候。


    可蘇雲卿卻看著韓非笑了:“你想以此來換取我對那些剩餘的韓國宗室的優待?”


    雖然韓國不存在了,可故國還是有人留下來的,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與韓非有著親密的血緣關係。


    在這個時代,對於家庭,血緣還是比較看重的。


    ……雖然戰國人民的思維總是神奇的突破天際,雖然戰國是個不講什麽信義與禮法的完全把不要臉和沒節操寫在了臉上的時代,但血緣與家族關係依舊對這個時代的人有著很大的影響。


    或許這種影響比不上春秋時期,但這種影響即便是在兩千多年以後的現代社會依舊存在,更何況是現在呢?


    蘇雲卿能夠理解這一點,而對比起韓非,她覺得稍微給那些韓國宗室們鬆鬆手也沒什麽。


    隻是……


    “你知道自己做出的決定意味著什麽,那麽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我答應你的條件意味著什麽。”


    事實上,蘇雲卿完全可以不答應這個條件,若是心狠手辣一點,何必以優待韓國宗室來換取韓非的效力?蘇雲卿大可以說,韓非不幹她就殺人,韓非倒是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那些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王室宗親們呢?


    哪怕韓王已死,但仍有不少旁支血脈存在,韓非是不願意在秦國與韓國的戰爭早已結束的時候再讓自己的親人為之流血的。


    因此蘇雲卿的手上有兩條路,她選擇了對韓非更加有利的那個。


    韓非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雖然不擅長口舌,但他的腦子很聰明,這種明擺著的事情幾乎是不需要太多思考就能明白的。


    而蘇雲卿的話也在提醒他這一點。


    這既是施恩也是施壓,更是一種威脅,但韓非得為此感謝蘇雲卿,他得承這份情。


    韓非沉默的看著蘇雲卿,他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一般來說,隻要想通了其中的意味,韓非對於蘇雲卿應當是既要感激但同時也該有些反感的。


    可事實上呢?韓非覺得他此刻很平靜。


    大概是因為蘇雲卿並未以一個勝利者的語氣和姿態來對他說話,雖然蘇雲卿的話好像也並不溫柔,但韓非並未從其中感受到什麽居高臨下的意味。


    當然,也許這和他本身就對此有清醒的認識也有關係。


    但不管怎麽說,韓非還是應下了,這就讓蘇雲卿很高興。


    隻是臨走的時候,蘇雲卿突然回頭看了眼韓非,卻在對上韓非的視線之後暗自歎了口氣,之後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蘇雲卿走的毫不猶豫。


    【……你對韓非還有什麽想法?】


    係統明顯能夠感覺到蘇雲卿回頭的時候是有話想說的,但她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不,”蘇雲卿搖頭:“我原本確實有話要說,可現在卻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她本是打算隨口提一句禾的事情,但在對上韓非的視線之後卻又放棄了。


    提起禾不過就是在給韓非施加壓力,同時也展示自己的力量罷了,當然,對於蘇雲卿來說,其中也不乏她真的想誇韓非一句‘禾的事情你做的不錯’之類的話,她確實覺得這事韓非做的不錯。


    畢竟如果是蘇雲卿,她也會選擇禾作為目標,禾本身或許就是個不錯的理由,但選擇他更重要的是,禾的兄長在鹹陽宮中任職,這就很重要了不是麽?


    但在蘇雲卿即將開口的時候她卻又不說了,雖然她很樂意誇獎韓非,但這種話隱含的威脅與壓力她卻並不願意在這時候過多的表露。


    就算原本有那樣的想法,她最後也放棄了。


    對於韓非,她沒有說這種話的必要。


    隻是回去之後蘇雲卿並沒有去壓榨李斯,而是拐了個小彎去看嬴政,說起來她也有好多天沒見著嬴政了,也不知道這孩子這段時間都在忙啥。


    結果蘇雲卿到的時候就看見趙高在,嬴政倒是不在的。


    蘇雲卿不由的挑眉:“太子呢?”


    她才不要當著趙高的麵叫‘大錘’這種愛稱呢!


    【……】


    你確定大錘什麽的真的是愛稱嗎?


    趙高對蘇雲卿倒也是一派恭敬的樣子,聽聞蘇雲卿問起,便老實的回答道:“太子去學館了,說是要去找甘羅。”


    可這答案並不能叫蘇雲卿滿意,蘇雲卿隻是沉默的看著趙高不說話。


    顯然,現在還很稚嫩的趙高是頂不住蘇雲卿的壓力的,於是他隻好繼續說道:“太子最近交了個新朋友叫徐福。”


    一聽徐福的名字,蘇雲卿哼了一聲甩袖子就走。


    當然,她順路留了一句話。


    “等太子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上次說信大忽悠的都是腦子進水的人是誰啊!


    就算要打臉,你能不呢不要打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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