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我一直都在苦苦思索――如何向李姐證明,我在郵件裏寫的一切,都是真的呢?在無助的時候,我多麽希望有一個人――尤其是是李姐這樣一個女人――來和我共同麵對。


    在那幾天裏,我經常向李姐傾訴種種我的種種遭遇,當然是隻有我們倆的時候。李姐看我不像是精神錯亂的樣子,於是也慢慢開始認真傾聽起來。


    那陣子,我也不再騎摩托車上班,而換成了自行車。因為那恐怖的夢,在我心裏留下深深的陰影。萬一哪天真像夢裏那樣,摩托車的手刹和腳刹,忽然全部莫名其妙的壞掉,那我恐怕真要慘死在車禍中了。


    我也沒有勇氣去探究發生在小輝身上的怪事了,雖然他比我更慘。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承認我很自私,但我也真的無能力。


    在那段時間裏,和李姐的關係也逐漸親密起來,有時下班後,還會一起在外麵吃飯,然後才各自回家。


    但我夜裏依舊做惡夢,還經常在夢中驚醒。


    不知為什麽,那年的秋雨下的特別大,一場接一場。一般雨量最大的季節是夏天,老人們都說,一大把大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深秋下這麽大的雨。


    下這麽大的雨,我上班當然也受影響了。也是在那種陰鬱的天氣裏,詭異事件再一次降臨我身上。


    記得那天是周五傍晚,下班的時候,又是暴雨傾盆,我覺得沒法回家住了,幸好,緊挨著單位就有一家賓館,於是邊開了個房間下。


    那天下午,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非常疲乏,渾身沒一點勁,什麽都不想,隻想睡覺。我頭一天也沒熬夜啊,並且上午還精力旺盛,怎麽下午忽然就感覺這麽累、這麽困?我咬著牙強忍到下班,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去賓館定了個房間,進屋後一頭倒在床上,連鞋都沒來得及脫,便沉沉睡去。


    在夢中,我好像滑入一個可怕的深淵裏。並且在那個可怕、冰冷、黑暗的世界裏,好像老有人要衝過來傷害我,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卻一直拚命的護著我。沒錯,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是爺爺。


    他向那些想傷害我的人,歇斯底裏般的大喊大叫著,仿佛要試圖要嚇退他們似的。偶爾還會與他們撕扯扭打。我隻感自己在那黑暗的世界裏,就是隨風飄蕩的一縷青煙,沒有絲毫的反擊能力,隻能恐懼的躲在爺爺的身後,任憑他艱難的左衝右突。


    在迷迷糊糊中,忽然夢境轉換,我仿佛看到爺爺遍體鱗傷,頭發淩亂的蜷縮在一個破屋子的角落裏,外麵淒風冷雨,他渾身瑟瑟發抖,屋子裏也好像已經進水。他忽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光還是那麽慈祥,但也充滿著憂傷和淒苦,讓我心疼。


    忽然他嘴唇翕動,好像在向我說著什麽,但我卻聽不見,我大聲的喊:“爺爺,你說啥?我聽不見,你大聲點行嗎?”


    他好像也很著急,也在努力的大聲說,但我依舊聽不見。在那種焦急的喊叫中,我醒了!


    屋裏的燈沒有開,外邊好像晴天了,一縷月光從窗子透進來,灑在床頭,一切都顯得那麽靜謐和安詳。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摸索著把床頭燈擰開,一看表,晚上十一點多。我這才感覺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便連忙起身把衣服脫光,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身上才覺得輕鬆了很多,沒有了一點睡意。


    忽然想打電話給李姐,很想讓她過來陪我,這個時間她應該還沒睡,況且她家應該就住在附近。先發了個短信試探了一下,她果然沒睡,並願意過來,還讓我把房間號發給她。


    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恐懼。


    大概二十多分鍾後,就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她來了!我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把門打開,是李姐!


    她下身是一件很緊身的牛仔褲,渾圓豐滿的臀部,纖細的腰身,還有修長的腿,在牛仔褲的緊緊包裹下,更顯得凹凸有致,散發著熟女特有的性感。上身是一件很貼身的毛衣,愈發襯托出她胸部的起伏。


    我的荷爾蒙馬上變得洶湧澎湃,身上的一些器官也變得雄壯起來。我一下緊緊摟住李姐,饑渴的聞著她的女性氣息。


    李姐沒有掙紮,而是也很有激情的回抱我,原本應該是安慰性的擁抱,一下子變得情欲起來。


    她邊抱著我,邊輕聲在我耳邊問:“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我沒有答話,隻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我們沒有繼續再用語言交流,而是用身體。


    我們像兩條蛇一樣在床上絞纏,饑渴的連鞋都沒來得及脫,舌頭、嘴唇在彼此嘴裏極度情欲的挑逗、磨蹭著。


    當我們坐起來,急不可待的脫衣服,準備進一步纏綿時,我突然看到在床頭櫃上,竟然有一縷花白的頭發,並且好像還濕濕的!我不由得有想起剛才那個奇怪的夢。


    李姐見我發愣,便溫柔而又有力的把我抱在懷裏,問我怎麽了。把頭深埋在她豐滿的胸部上,告訴她剛才那個奇怪的夢。


    李姐聽完沒有立即說話,思索了一會才說:“要不要現在去看看你爺爺的墳地”。


    “現在,這三更半夜的,你不怕嗎?”我問。


    “當然怕,但越怕有時覺得越刺激。就像吃辣一下,要辣的大汗淋漓才痛快”。


    我雖然不覺得李姐這個比喻有多恰當,但我明白她的意思。豪爽和勇敢的女人,有別樣的性感,李姐有這樣一麵。


    “就像是探險對嗎?”我問


    “嗯”。李姐很同意的點了點頭。


    我忽然猛地翻身把李姐壓在身下,下身隔著衣服抵住她,挑逗的問“要不要做完再去呢?我有點憋不住了”。


    李姐也猛地把我緊緊的抱住,然後用牙齒輕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柔聲說:“我也是,但咱倆不是討論過嗎,情欲發動的時刻,也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刻,別忘了,今天咱們的這種探險,可是最需要陽氣來保護的,咱可以回來再做啊”。


    我感到她說的有理。於是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的欲望依舊很旺盛,估計她也是,在這種精神狀態下,我忽然覺得內心中那種深埋的恐懼,果然變得很微弱了。我們收拾一下了東西,準備在這個月光如水的午夜裏,去恐怖的墓地,探尋那最隱秘的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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